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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養(yǎng)成系統(tǒng):女配惡神從天降

249、計量的“報復(fù)”

  仙族明輝有云:北嶺三山鳴家國主有女,名喚白月。此女惠生,百歲度己,性善憫,持民心。

  殺災(zāi)、破禍、伏兵,千載獨步,三山去,填海平,兵主坐位。

  昔日的神君白月有多強?而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區(qū)區(qū)一只小妖怪當(dāng)成儲備糧這對鳴白月來說是很跌份兒的。

  尤其是,她現(xiàn)在的修為低下,就算囫圇一個人都還不夠給人妖怪打牙祭的。好在這種時候她還有一名“戰(zhàn)友”,關(guān)鍵時候還能拿來撐撐場面。

  紅光撤去,鳴白月捂著唇被逼退兩步后心抵在人肩膀處,總算站定,“卿玉,有找出幻境的陣心嗎?”

  濃艷的桃花香彌漫在空氣里,還夾雜著一股不知名的黏乎乎膩人作嘔的腥氣。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戰(zhàn)斗可真是為難了鳴白月。須知曾經(jīng)她身在仙族,秉性間最不喜的就是花香,連帶著那仙族最受喜愛,號稱是與她同出北嶺三山,算起來還有所淵源的鳴煙仙子,她的師妹,平素她也是不愛搭理的。

  而今物是人非,仙族蒙塵,區(qū)區(qū)一個地仙不足百年竟也能榮登了仙君之位,可見那仙族所謂的仙神等階是摻了多大的水分?

  “小心?!币还纱罅ψУ螟Q白月胳膊生疼,卿玉撤去小姑娘的位置,抬手擋開突襲的緋色妖霧。

  “固守心神?!崩渫〉穆曇舻紫虏刂豢|不可察覺的顫抖,雖然卿玉知道剛才一擊不至于真的會傷到她。

  可是……,他依舊是慌了神。

  念及此,卿玉專心應(yīng)付起妖霧來。不管怎樣,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帶她離開這里。

  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說。

  剛才鳴白月被這幻境中難聞的味道引起了情緒不虞,經(jīng)卿玉提醒,她當(dāng)即回神。

  幻境背后的大妖是個狡詐多端的大妖,知道那闖入桃林的“點心”不是個好對付的,也就不現(xiàn)身盡使著些偷襲的下作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甚至“它”看出這兩人中,男人在有意護著那個女人,便存了心的拿一個“廢物”來當(dāng)誘餌,中傷它最想得到的“大餐”。只不過它的這種心態(tài)委實觸了鳴白月的霉頭,

  “離字,微雪赤練!”

  冰冷的女聲輕音朗誦,晦澀難懂的字符從唇角落下,鳴白月雙手捏訣,行云流水地變幻手勢而后周身落成道道焰光沖向四面。

  如洪濤入海掀起軒然大波,妖霧一遇這火焰便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來不及泣喊就已偃旗息鼓被了結(jié)。

  桃花林慘敗破落,依稀還能聽見噼啪的火焰燎盡桃心的不甘聲音。卿玉是真正了解這妖霧有多難纏的,所以小姑娘竟然能一手將其焚毀,就這樣一次性解決干凈,手法果斷利落令他側(cè)目。

  “你,很不錯?!?p>  即使背對著待人有些許失禮之處,但身為長者,卿玉跟小姑娘差了何止幾十年?至于小姑娘今日的表現(xiàn),卿玉真人想,她也確實是當(dāng)?shù)闷鹚痪淇滟澋摹?p>  “主人!”

  光團迫不及待地從神海蹦出,一下子變成個蘭草人,頂著苦兮兮著一張臉沖著自家宿主而去。

  “主人不要!”

  卿玉發(fā)覺小姑娘的靈武不對勁兒,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鳴白月眼前,便見到令他心神震顫的一幕。

  “白……月?”

  一瞬間,卿玉仿佛根本聽不見自己喚她的聲音。

  白發(fā)三千丈,詭秘的血紋宛如生了根一般從她脖子下面長出來爬滿了全臉,猙獰丑陋,像只地獄的惡鬼。

  而她,那個小姑娘,他曾經(jīng)的徒弟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靜靜站著,聲息散盡,就如同……死了一般。

  “白月?!”

  那一縷青色失活站不穩(wěn)摔下,卿玉眼睜睜看著,手足無措地想去接,卻懦弱到攬著她跟她一塊兒摔在了地上。

  那大抵是卿玉真人頭一次狼狽到摔跤,所幸沒人得見。

  系統(tǒng),或者說小姑娘的靈武求著讓他救救它的主人,一聲比一聲悲傷,卿玉才回過神來,抱起小姑娘帶著她的靈武離開了這里。

  十五日后。

  一處廣闊的山莊里,一間客房窗扉半闔,紗幔吹搖。

  粉衫打扮的女子捧著湯盞從外間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院門走來,臨近這房間時輕輕扣了扣門,聽里間有人喊進,女子才抬腳走進了去。

  輕車熟路的,粉衫女子放下手中的湯盞轉(zhuǎn)給那守在床邊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安慰道:“今日這一劑藥是最后一副,師尊,白月師姐之事錯不在你,您不該自責(zé)。”

  一連幾天,不離不棄地陪著一個只剩半條命的人,胭雪冷眼看著她這師尊越陷越深??磥砑词怪肋@床上躺著的人是以后注定的千古罪人,你的心腸,也依舊是忍不住軟了??!

  不過,有的事情,一旦開始,就由不得你回頭。

  哪怕,你是我親愛的師尊,正因為這樣,胭雪在心里笑得開懷,才更該與她一起,沾染因果,沐浴罪惡。

  “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天下萬民,師尊,……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在是要不得的?!彪傺┟碱^緊鎖,一臉憂郁不忍。即使如此,她也依舊善良的優(yōu)先去勸慰她敬愛的師尊。

  “原徹師兄傳信,近期北荒魔獄里的魔種蠢蠢欲動,亟待時機破除封印?!?p>  “我知犧牲師姐一人與千萬百姓的性命,孰輕孰重難以割舍??墒牵熥?,十六年來師姐同我一起修行踏入筑基,即使……失去修為成為普通人,往后什剎島祂們不護著師姐,師尊、師兄還有我,也定然是不舍得她受苦的?!?p>  這天花亂墜的說辭,那只?!鞍霔l命”的鳴白月,此刻就舒適地躺在神海里,系統(tǒng)投放的大屏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為她展示外面發(fā)生的一切。

  “宿主,你覺不覺得這個女主角有點那茶味?”系統(tǒng)悄咪咪地問自家宿主,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主怎么有點茶言茶語?

  先前宿主破格使用神之言靈術(shù)就差點把自己作死,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被女主角給盯上,系統(tǒng)倒也不是替宿主擔(dān)心,因為就算是天道擇定人,宿主不給面子的時候也照樣是不給,就是它覺得吧,這個世界的女主貌似接下來會有點可憐。

  “宿主放心,就算女主心狠手辣崩了人設(shè),我們男主是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來的?!?p>  “是嗎?”鳴白月對系統(tǒng)的保證不可置否。

  愚蠢的面團子,似乎還沒有注意到呢?

  這個世界能容許有祂們這樣的異類落入,本身,此方天道就已經(jīng)是有所病結(jié)了。既然如此,在這種世界里,與天道息息相關(guān)的男女主所為有異,似乎就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瞧,這不是就做了嗎?”

  如她所料,卿玉終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選擇一勺一勺地將那最后一份的毒藥喂給了她那身體。

  至此,白月辛苦修煉來的靈力就這樣湮滅為零,把一個身負修行的驕傲女子變成軟弱無力的普通人,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能做出此舉真是……

  其心當(dāng)誅??!

  暮色四合,月隕星辰。

  房間里的蠟燭燈芯被窗邊吹進來的風(fēng)拂的晃動,寂靜無聲的院落里,鳴白月渾身無力地睜眼盯著床上面的紗帳發(fā)呆。

  系統(tǒng)變作的蘭草小人兒就趴在宿主的枕頭邊,懷里抱著她的一撮白發(fā)滾來滾去的玩兒。

  “主人是不開心嗎?”

  系統(tǒng)好奇地問,便聽著宿主發(fā)自肺腑地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在想,這世界遭人花心思算計擺弄的我,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回報對方的大恩大德?”

  “主人,想殺祂們?”宿主如果有這想法系統(tǒng)還是很理解的,畢竟,是那些壞人先害的宿主。以宿主高傲的性子總是不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祂們。

  “殺……?”

  “那也,太沒意思了?!?p>  系統(tǒng)到底只是數(shù)據(jù),怎么可能明白,就像鳴白月并不想承認(rèn),她會對一個不是她兔子的人族一而再、再而三地付諸信任?

  而今,

  這場景倒顯得她過分天真了。

  也是了,即使那卿玉手持白羽佩,神魂氣息與故人那般相似,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系統(tǒng)啊,我們的任務(wù)進度還沒動吧?”

  久違的,宿主終于關(guān)心起系統(tǒng)任務(wù)了?!

  系統(tǒng)聽的這話簡直要“熱淚盈眶”,捧著自己的兩只短爪擱在胸前,激動不已地說:“嗯嗯,主人,一點都沒錯呢?!?p>  “這次跟上個世界一樣,主系統(tǒng)都沒有把天道任務(wù)直接公布出來,還是需要宿主自行揣摩,找到答案的。辛苦宿主啦!”

  吃一塹長一智,這幾回系統(tǒng)深諳宿主的性子,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可這發(fā)布任務(wù)也不在它一個子系統(tǒng)的權(quán)限內(nèi),所以具體要做什么還得全仰仗宿主的聰明才智。

  只是傻乎乎的系統(tǒng),似乎忘記了它的宿主,剛到這個世界它杜撰了宿主是個失了憶的孤女。不過這樣也好,跟聰明人講話沒必要使那么多的心眼,如果段數(shù)不夠高一下被人拆穿,可是很丟人的。

  “嗯。是該好好想想,怎樣加速完成任務(wù)了?!毕到y(tǒng)失言鳴白月并未點破,反而煞有介事的想了一下,“具體事宜,也該是時候做個幕后黑手推動下這僵死的世界線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為了等一個等不來的人,鳴白月的確浪費了時間,所以,笨兔子啊,這個世界,本君可能……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耐心,等不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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