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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撥鼠的狂歡日

第二十六話:英雄年代

土撥鼠的狂歡日 孱弱的壯丁 1884 2021-02-21 10:20:43

  古老城墻下廟宇規(guī)?;趾?,但你沒時間欣賞,道具老師是很忙的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特殊情況。

  今天你又騎車跨越了半個影視城將重要的面具取了過來,就在你走入燈下時不遠處一場辯論正在進行中。

  “我這里因該哭嗎?”年輕的女演員抱著劇本,斜挎在長凳上,霓虹燈光映著她的側(cè)顏,很美,你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了一會兒。

  “你是富家出生,嬌生慣養(yǎng),遭遇歹徒襲擊因該哭啊”她身旁是一位滿臉絡(luò)腮胡,衣著精致的帥氣男子。

  “但我會騎馬,還會射箭,沒有那么脆弱的”她站起身晃著胳臂

  “騎馬很難,非常危險,我以前學的時候可害怕了,所以這個角色多少應(yīng)該是有一些堅毅在的?!?p>  男子揉著絡(luò)腮胡

  “所以把哭戲往后放?”

  她也揉著下巴,嘟起嘴。

  “把第一段哭戲放到和男主相遇那段,他本來就是油嘴滑舌的人,又因為幫了我所以我不好意思生氣只能哭了,他再一安慰,洗白白!”

  她揚起雙臂,歡呼雀躍的可愛模樣勾起你的回憶。

  八年前的一部老劇,那社會反響是現(xiàn)象級的,被稱為十年來最好的仙偶,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仙偶能夠超越。你永遠記得那年暑假守在電視機前期待的心情。

  男女主之間的羈絆固然讓你牽掛,可那位不太太討喜歡的壞人女三卻更讓你魂牽夢繞。

  那是她的演技巔峰,你這樣認為,從此在心中給她留下一個位置,她伴你求學苦讀,遠走他鄉(xiāng),然而這些年那方角落突然變得沒有那么美好甚至有些臭不可聞。

  好在你的心很大,并不打緊。

  “道具老師?”場記呼喚你

  “欸,來了”你將心緒收回來,現(xiàn)在必須要認真工作。

  這詭譎亂世,正是那戲劇化本中所描繪的英雄年代,作為凡人輪不到你操心世界末日,但也不意味著你就可以懈怠,哪怕是作為宏偉詩篇的一角,以一位道具老師的名義也不錯。

  “直播還有十分鐘”導(dǎo)演吆喝著,攝像,男女主,景幕全部就位。

  你躲在仿古的石柱后,望著光鮮舞臺,眼神中光色流轉(zhuǎn),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世界將會記住此刻!’

  此刻的你注意不到其他了。

  “噓~那邊,那邊”

  池春雪欠著身,笑著將警察同志們引到一旁,遠離那話劇舞臺。站在最前面的年輕警官面無表情的跟隨過去。走到無人處,池春雪主動將手合攏著送了過來。

  “感謝,感恩”池春雪低下頭低聲道。

  警察與嫌疑人車程的第一站是醫(yī)院,通過換血將大部分的納米機器抽走,雖然無法完全清洗干凈,依然可以輕易殺死嫌疑人,但只要總數(shù)低于一定數(shù)量時就無法啟動,這是過去十四天來上百次實驗嘗試歸納出的對策方案,也同時明確了一點,幕后黑手的目的不是滅口,而是恐怖襲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每次坐到這八個字之下池春雪都會打寒顫。

  “那是一次普通的酒吧聚會,我們春字輩的五人會定期聚一聚,這是家族的規(guī)矩”

  “那天,小堂弟多帶了一個人過來,一位剃著光頭的小師傅”

  “師傅知道你過去一周的行蹤,你們可以隨便問”堂弟說

  “大家試了一圈,全都嘖嘖稱奇,只有我不以為意”

  “古代就有的老把戲了,那些江湖術(shù)士和大家族的內(nèi)鬼勾結(jié)行騙,和現(xiàn)在的傳銷組織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但我沒有戳穿,決定跟著他們一起問一起驚嘆,努力的完成家族任務(wù)”

  池春雪咽了口口水,眼神有些不安。

  “而他似乎看出來了,我多少知道些兄弟姐妹們的事,他是說對了的,而我問的問題,他卻全部答錯了!故意答錯”

  池春雪察覺到審問者克制的笑容,他也苦笑了一下

  “我問他我的手機號碼,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卻故意說錯,還有我的藍寶基尼的顏色,車就停在樓下,我的歲數(shù)我有多少腳趾甚至是我的性別,他全都說錯了!這可真是太....”

  “太有趣了!”池春雪興奮的直點頭,仿佛忘記此刻的他已經(jīng)身處囹圄。

  “聚會的一周后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最最私人的號碼,我沒有拒絕,丟下游艇和..和客人就去了.....”

  “女朋友,是女朋友,我只是不想牽連別人哈哈哈”池春雪憨笑著繼續(xù)說道

  “非常普通的一座四合院,仿的其實很業(yè)余,只是我當時沒顧的上多思考,剛進門就暈過去了真是絕,醒來就被告知被神選中巴拉巴拉,偉大計劃什么的”

  哎.....

  池春雪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

  “你選擇同流合污”

  年輕的警察眼神銳利,絲毫沒有被眼前人的情緒干擾

  “我...我沒有!不是可以循環(huán)嘛!而且摩爾斯碼!是吧?”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

  “又來...”池春雪嘟囔著,但還是很配合的伸出胳膊。

  審訊室外,一位方臉方鼻的中年警官表情復(fù)雜。

  什么事都有例外,天氣預(yù)報會失算,子彈會飛游也會有人無法被催眠。

  “古怪!”警官老鄭嘖了嘖嘴

  .....

  .....

  男子睜開眼,苦痛如千萬毒蟲噬咬骨髓,他全力掙扎翻身落下床鋪。他沒有放棄,四肢并用著攀到窗前,午夜的風稍涼,緩解了他的痛楚。

  男子揉著太陽穴拿起手機,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分鐘。床到窗臺不過三步距離,自己整整爬了四十分鐘。他急忙抬頭望,那拖著白煙的東西還沒有出現(xiàn)。男子立刻翻出窗臺,幾步落地,沖入無人的小巷中。

  ‘十四天了!終于有機會了!哈哈哈哈’他亢奮的嘴角咧成了可怕的形狀,身影在路燈與陰影中明暗,大步跨過井蓋鉆入城市深處。

  頭發(fā)已經(jīng)稀疏的花店老板平躺在竹席上,他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除了起伏的胸膛幾乎與死尸無異,聽到隔壁房間里的掙扎聲,他抽了抽鼻子眼眶紅了。

  ........

  “這里是二隊,花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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