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擺譜的胡鑫利
明珠賽車俱樂部。
方云開車剛到樓下,就看到了在外等候的范文星。
“方總,您可來了。”
一看到方云,范文星趕忙走了過來。
方云走下車,眉頭微皺:
“有什么事嗎,這么急?”
范文星露出一絲苦笑:
“是有點,那個胡總在上面等您呢。”
方云眉毛一挑:
“胡濱他父親?”
“是的。”范文星點點頭。
“他找我不知道自己打電話?”方云有些不快。
這算啥?
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范文星苦著臉:
“這事怪我,我跟他說你要來,他就沒打電話了?!?p> 方云看了范文星一眼,擺了擺手:
“算了,以后注意點?!?p> “我們先上去吧?!?p> 范文星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然后帶著方云往辦公室走去。
等到了辦公室。
剛打開門,方云便看到一個中年人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fā)上。
等看到方云的時候,對方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只是淡淡道:
“終于來了,在再遲點都明天了?!?p> 嘿,他這暴脾氣!
方云聽到對方的話立馬來了氣。
索性也不看對方,對范文星說道:
“我今天來是談合同事情的?!?p> “我準備合同上修改一下。”
范文星一臉苦澀,他哪里看不出方云是生氣了。
心中不由對中年人生出一絲埋怨。
但臉上,他還是陪著笑:
“方總,合同的事情要不先等會?”
“胡總在這等這么久了,要不先談他的事?”
“談他的事?”方云眉毛一挑:
“好啊,你們談吧?!?p> 方云說著,直接坐到一旁,看起了手機。
中年人臉色難看,他也沒想到方云會來這么一手。
于是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范文星。
得,懟上了。
范文星一臉無奈,再次看向方云:
“方總,胡總今天還要去趕飛機。”
“都是公司股東,要不兩位各讓一步?”
方云抬眼看了一眼范文星:
“范經(jīng)理,事不過三?!?p>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p> “誰要趕飛機,誰著急,誰的事,就讓誰自己來說!”
方云不傻,之前范文星也說了他跟胡濱的父親是好友。
現(xiàn)在范文星這幾句話,表面上說各讓一步。
但實際上不都是叫方云在讓步嗎?
中年人聽到方云的話,臉色一黑:
“年輕人,火氣大得很啊?!?p> 方云瞥了中年人一眼:
“怎么?沒啞巴啊?!?p> “那還要別人一直幫你說話?”
中年人眉頭一皺:
“你怎么說話的?”
“我跟陶經(jīng)業(yè)多年好友,能算上你半個長輩了!”
“陶經(jīng)業(yè)?”方云露出一絲疑惑:
“陶經(jīng)業(yè)是誰?”
中年人愣住了:
“你不認識陶經(jīng)業(yè)?”
“那你手上明珠賽車俱樂部的股份怎么來的?”
“不是陶經(jīng)業(yè)給你的?”
方云沒好氣道:
“我不認識什么陶經(jīng)業(yè)?!?p> “我股份怎么來的也跟你沒關系。”
“你到底有沒有事?”
他股份是系統(tǒng)給他的,他哪管什么陶經(jīng)業(yè)。
中年人愣住了。
原本他就是想仗著他跟陶經(jīng)業(yè)的關系,擺擺架子。
哪知道對方根本不認識陶經(jīng)業(yè)。
失策了,來到太匆忙了。
早知道來之前應該跟陶經(jīng)業(yè)問一聲的。
中年人有些懊悔。
現(xiàn)在鬧得這么僵,算是騎虎難下了。
但一想到他兒子還在在署局里面,他只能一改語氣:
“方總,之前是誤會,我以為你跟陶經(jīng)業(yè)認識?!?p> “我跟陶經(jīng)業(yè)是多年好友,所以把你當晚輩,想跟你開個玩笑?!?p> “這事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介意?!?p>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鑫利,是胡濱的父親?!?p> 這借口找的好啊。
方云瞥了胡鑫利一眼,無所謂道:
“你怎么想的跟我無關,我心中有數(shù)就行?!?p> “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吧?!?p> 胡鑫利沒有介意方云的語氣,點點頭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p> “我聽說方總跟我兒子有點誤會,所以專程來跟你道歉的?!?p> “道歉?”方云冷哼一聲:
“胡總道歉的方式挺別致啊?!?p> 胡鑫利沒有絲毫尷尬,反而笑道:
“方總說笑了,剛剛原因也跟方總說過了?!?p> “要是方總真介意,我就給方總道個歉。”
說著,胡鑫利做出起身樣,準備給方云道歉。
但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等什么一樣。
方云露出一絲冷笑,胡鑫利搞什么,他會看不出來?
無法是假意說道歉,想讓他主動阻攔。
不就是國人的客氣本能嗎?
但可惜的話,他并沒有阻攔的準備。
反而是故意換了個坐姿,也不說話,就淡笑著看向胡鑫利。
另一邊的胡鑫利等了一會,見方云一直不說話。
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尷尬。
沒辦法,對方看出來了,他也只好繼續(xù)道歉。
“方總,之前是我莽撞了?!?p> “還有我兒子的事情也是?!?p> “希望方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你看行不行?”
好家伙,一次道兩個人的歉。
擱這整雙倍快樂呢?
方云聳聳肩:
“事情處理好,什么都好說?!?p> “現(xiàn)在我車子要修,保底維修費一百萬,這事怎么說?”
胡鑫利眉頭微皺:
“方總說的事我知道,不過據(jù)我所知,我兒子的車也被你砸爛了?!?p> “而且損失更嚴重,這輛車直接報廢了?!?p> “所以不如這樣,我們兩人的車損就互相抵了,可以嗎?”
方云眉頭一皺:
“你確定你是來道歉的?”
胡鑫利神情稍變:
“方總,難道我這樣還不夠誠心?”
“你的車損無非就一百萬。”
“而我兒子四百多萬的車直接報廢,我兒子現(xiàn)在還在署局里?!?p> “就當是懲罰,難道還不夠了嗎?”
方云一臉怪異看向胡鑫利:
“你去見了你兒子嗎?”
胡鑫利點點頭:
“已經(jīng)見過了,其中誤會我也都知道了。”
“誤會?”方云盯著胡鑫利:
“你兒子有沒有告訴你,他兩次強行別我車,差點引發(fā)車禍。”
“第二次更是在賽車的時候別車?!?p> “而當時我的車速在一百八十?!?p> “我想問一下,如果發(fā)生車禍我能生還的幾率是多少?”
“你不相信可以問范經(jīng)理,路上都是有監(jiān)控的。”
胡鑫利直接被問愣住了。
這事胡濱還真沒告訴他。
他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范文星。
范文星點了點頭,證明了方云的話。
胡鑫利臉色難看,這下他終于知道方云為什么這么生氣了。
開玩笑,這是直接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啊。
這事?lián)Q誰身上,都不能忍。
“那這事……”胡鑫利第一次露出一絲為難。
方云聳聳肩,隨口道:
“這樣說吧,得虧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不然,我直接讓他來個空中飛人,起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