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十三卻突然將被蕭沐塵拽著的手揚(yáng)了起來,“我走不了啊,這個王爺不知怎么了,他抓住我的手不放啊?!?p> 司空燕動作一滯,她冰冷的目光一掃而來,帶著森森寒意,藥十三才不管那么多,從姚子靖只帶三長老劉瑞成來就知道他們的大概所想了,拖住司空燕,空降大長老,既逼大長老表態(tài),又可借長老堂的手法解除蕭沐塵的攝魂術(shù),之前他們可以逃避,那是因為不犯在她這個少主身上,現(xiàn)在她受制與蕭沐塵,那他們們豈不是責(zé)無旁貸了。
容還錦強(qiáng)忍著,桃花眼配合地一閃,“哎呀,王爺你這是怎么了?這可是小主子,你不會不認(rèn)識了吧?!?p> 姚大長老本來就在蕭沐塵側(cè)面,聞言他目光在蕭沐塵身上一掃而過,而后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蕭沐塵的異樣了,他忙道:“少主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了?”
說話間他上前來準(zhǔn)備近距離看一下,順便解救一下他家少主,只是他的想法是美好的。
現(xiàn)實是,他人還沒靠近,就被一股勁風(fēng)掃了開去,好在姚子靖畢竟是個一族長老,功夫反應(yīng)自不是常人所能及,半空是當(dāng)下一個旋身穩(wěn)住了后退的身形。
藥十三卻迷惑了,王爺大大這是正常的啊,他是不會讓陌生人靠近他的,如果被控了哪會去阻攔近他身的人?
當(dāng)然也不會一直抓著她不放,而且還允許容大公子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
司空燕心有不憤,這些人面上尊敬實則敷衍的態(tài)度讓她更是恨不得撕了面前這個小賤人,但她也知道,此時根本就是發(fā)作的時候,畢竟,她在靈族的形象是個寬容大度有涵養(yǎng)的夫人。
私下里她都可以與藥十三演戲裝慈母,那在這些長老們面前更是要表現(xiàn)得完美了,是以她此時只是端坐著,也不去追究這個些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只是看著蕭沐塵抓著藥十三的人,若是還能控制,她早說讓那個將那只手給捏碎了。
姚子靖沒想到蕭沐塵的功夫如此了得,他退后堪堪站穩(wěn),臉上有些微微的燙,他是一族長老,面子上總歸有些掛不住的,咳了一聲,僵硬著道:“這。王爺這工夫了得?!?p> 藥十三就當(dāng)沒看見姚子靖那微紅的臉,聲音帶著焦急:“大長老可是看出什么不對嗎?”她說著用手撮了撮蕭沐塵,“你看,這王爺這樣動他都沒反應(yīng)?!?p> 姚子靖:“.....”少主你是損我呢還是損我呢,你動他沒反應(yīng),可是連他身都近不了啊。
這時司空燕也看出不對來,她直了直身子,那個剛剛出頭的婢女慢慢移動她身邊,藥十三眼一掃,突然道:“咦,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要受罰嗎?”
司空燕桌下起勢的手差點朝她飛,她咬了咬,“紅薔,少主都說,還不下去領(lǐng)罰?”
藥十三下把一揚(yáng),像個小孩子,她才不管這個婢女受什么罰如何受罰,她要的是這個老妖婆無法作妖而已。
蕭沐塵內(nèi)心應(yīng)該也是知道自己中招了,有些聽從是迫不得已,應(yīng)該是本心還在,不然不會時不時地冒幾句向著她的話。
紅薔退下后,司空燕面上神情不辯,她淡淡開口?!笆。茨闩c這王爺?shù)故峭κ?,倒真是難為你們姐妹倆了,十四說她與這安王也是一見如故呢。”
藥十三眉心一跳,這是要干嘛?她將蕭沐塵的手晃了晃,笑得無害,卻是答非所問:“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一路來,十四都沒露面,聽說是犯錯了,她怎么是出來了?”
司空燕沒想到突然提藥十四來,不過好像是她自己先提及的,當(dāng)下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想要刺激不成,卻讓她一時拿了把柄,現(xiàn)下長老當(dāng)作她的面認(rèn)主,她就不能反駁了去,只得訕訕道:“十四她年歲小,不懂事,這幾天的懲罰她倒是意識到自己的錯了,這不本來想趁機(jī)給你賠個不是的,哪想弄贓了衣裙,下次,下次一定讓她當(dāng)然向你認(rèn)錯!”
這可是真能扯啊,藥十三嘴角一扯,掰扯了半天也不說怎么放了的,又是知錯又是賠罪,還是年歲小,倒真是個會說的,她訝然一聲:“母親,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十四是因為對安王無禮才被關(guān)的,要賠罪也應(yīng)該向安王賠的,這,與我何干呀?”
無辜的大眼睛一閃一撲楞,司空燕呆若木雞。
沈三娘已經(jīng)緩了過來,她挪了挪,靠近藥十三,吐出幾個字:“少主,支開她。”
藥十三眼斂一合,對著司空燕面前搖了搖手,“母親?你是怎么了?你不會不知道吧?”說著她哎喲一聲:“難怪她剛剛跑得那么快,原來是怕長老們追查吧,”又故作訝然道:“她該不會自己跑了吧?!?p> 司空燕:“....”你是哪只眼睛看她是自己跑了的,分明是被她趕出去換衣服了。
姚子靖朝沈三娘那邊一撇,沈三娘難得無辜地回對了一下,少主這臨場加戲,她只是個群演呢。
半響,司空燕才擠出幾個字來:“少主說笑了,十四是懂分......”
“寸”字還在嘴邊,門被撞開來,一個婢女慌慌張張地撞了進(jìn)來,打斷了司空燕:“夫人,小姐自己出城了?!?p> “什么?怎么會?”司空燕下意識地問出來,這個時候出城,豈不正好讓長老堂抓個正著。
婢女正是木香,她哭哭啼啼也說不出個原由,司空燕一急,雖然滅藥十三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但如果十四有什么閃失,那她做的這些豈不白費了,她一翻思量,路上倒也怕沒有機(jī)會收拾這小蹄子,她肅了肅神情,對姚子靖頗為客氣地道:“姚老也是看著十四長大的,這孩子生性單純又膽小,這中間必然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會如此冒然出城去,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不得不顧的,十三這邊就有勞你等照顧了,還忘長老通融。”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又合情合理,當(dāng)然還很好地把藥十四擅自離開說得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