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的地盤我作主呢。
只是聽到后面什么魑魅魍魎,藥十三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往他身旁近了幾分,沒辦法,天生膽子小,一聽到鬼鬼魅魅的,她就心里發(fā)毛,卻不知她自己身邊這位更是只千年老妖。
“鬼鬼魅魅說的是你自己吧?”
忽然頭頂上方一道聲音悠悠傳來,只是這聲音有著莫名的空靈。
藥十三忙尋聲看去,彩云飄飄,晴空萬里,一只蒼蠅都沒有,哪有什么發(fā)聲的東西。
“璃兒,看到?jīng)]?本座說了,他們是現(xiàn)不了形的。”
“君瀾,放開她,她不是璃兒。”
藥十三愣了一下,原來這人叫君瀾,君瀾?這名字好像在那里聽到過。
君瀾嗤了一聲,“你在說笑吧,不是你費盡心思讓她來的嗎?怎么?動心了?”
“笑話!我只是盡我職責(zé)。”
“笑不笑話的,本座說了算,你自己本就是個笑話,還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周圍又一瞬的安靜下來,片刻后,聲音再次響起,“就因如此,所以她更應(yīng)該去死!”
藥十三恍惚地聽著這些對話,而自始自終都只有君瀾一個人對著空氣說,怎么看怎么詭異。
“哦?那就讓本座看看作為本座的影子,這幾千年來修煉得如何了?”
而這話一落,藥十三就見眼前一陣狂風(fēng)掃過,那原本落花紛紛的的庭院,狂風(fēng)掃過后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擂臺,肩膀被輕輕一拍,君瀾道:“璃兒先看著,一會兒本座就可以帶你走了。”
藥十三看得云里霧里,只是機械地點了頭。
君瀾飛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到擂臺上,藥十三忙盯著看去,直覺里,這個所謂君瀾口中的影子,若是她沒猜錯,應(yīng)該就是大祭司了。
那為何口口聲要她死,又讓她落到這里來,這大祭司腦殼有毛病?
只是看著擂臺頭一個人影翻飛,她看得直抽嘴角,這會她看不懂,也不想去看,腳往后挪了挪,余光往外一掃,那個洞似乎還在,她抿了抿唇,往后又退了退,好在不遠,她很快來到洞口,只是這一看她不由又退了回來,這洞可不似當(dāng)初那錦繡山莊的暗道,那是有臺階的,而這卻是個幽幽的深坑,心下一嘆,她這身子骨大概是無法承受了吧。
有些訕訕地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看似這里沒邊沒際,實則暗中早就設(shè)了結(jié)界。
看不見摸不著,卻跨不過去。
打斗聲里還有說話聲,藥十三也懶得去聽,她這一頓折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日頭明朗,高高掛在當(dāng)空,就看出偏移的跡象。
想了想,她繞到后面屋舍,看看有沒有吃的,屋舍倒是不少,不過無一不是空蕩蕩的,別說是吃的,就是口水她都沒看見,沒辦法,她三繞兩挪的,又來到那個擂臺邊蹲著。
臺上君瀾紅衣翩然起飛,騰挪轉(zhuǎn)動,猶如跳舞,當(dāng)然如果沒有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的話。
“你召喚她也沒用,她的心頭血早已割舍。”
“你猖狂什么,本尊出來,第一就是收回你。”
“那就等你出來再說。”
又是一靜寂寞。
這些話藥十三也是聽得一知半解,她看著看著,眼前越來越混沌,很快就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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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族某客房里,正在沉睡的蕭沐塵突然睜開眼來,他眼望著床頂,半響慢慢捂著胸口。
一路來都很正常,然而一進他們一筆被引到此處客居,而后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路上奔波,勞累睡下也是正常,但作為他這種功力之人能如此輕易睡下肯定是中招了。
而讓他心驚的是剛剛睡夢中,他察覺自己的心倏地漏了一拍,之后,有許多畫面不停地在腦中閃過著,他集中精力看清其中一兩楨,內(nèi)容是陌生的。
可在最后一楨里,卻是藥十三那張惶然的臉。
他一下?lián)巫似饋恚碜右婚W到了窗前,天幕沉黑,四周靜寂,一時看不出時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運氣感知了下周圍,他的暗衛(wèi)勢力還在,不過除此之外,還有更多不明勢力在更外圍。
他眉稍一凝,這是,被監(jiān)禁了?抬手捏了下眉心,喚了聲月末。
月末很快進來,跟著的是月衛(wèi)。
月寒月冷月影幾人在蕭沐塵醒來那一刻也來到屋外,似乎只等他睡來一般。
“怎么回事?”他直接問。
“主子,”月寒上前一步,謹(jǐn)慎地附耳道:“自從我們進來靈族后,整個就被圈住了。”
“圈住了?”
“是的,”月寒沉聲道:“包括我們的暗部,現(xiàn)在全部限于這個小院里?!?p> 蕭沐塵眼往窗外一掃,問:“能與外面聯(lián)系嗎?”
這月衛(wèi)們也不回了,同時一起搖了搖頭。
蕭沐塵坐回榻上,想起剛剛的怪異,抬眼問:“我是不是睡了很長時間?”
月末正待開口,見主子問出來,忙點頭道:“是啊主子,您不知道,一來這里您就睡了,這一睡就睡了七天,這個靈族太奇怪了?!?p> “什么?”蕭沐塵一聽震驚不已,猶自不信,“七天?”
他以為自己最多睡了一兩天,怎么一下睡了七天?
只是這一問完,自己也怔了怔,壓下心中驚疑,稍斂了神情他問:“說說在我睡著期間都發(fā)了什么吧?!?p> 月寒道,“主子,我們也不知道,您睡下后怎么也叫不醒,這里三餐都有人送來,就是不讓我等出院子,先前派了幾個暗衛(wèi)出去,然很快就被人敲暈了送回,人沒傷,但自此也沒醒來過,如此三次,我們也就作罷了,”作為月氏暗衛(wèi)之首,他難得鄭重:“主子,下一步我們要如何?”
蕭沐塵自是知道靈族的本事的,他沒答反問:“有她的消息嗎?”
月冷知道主子問的是誰,搖了搖頭。
“沈三娘呢?”
“自從我們受限于此,她也沒出現(xiàn)過?!毕肓讼耄潞值溃骸斑€有一事,那個容公子,在我們來的當(dāng)晚,就失蹤了?!?p> “失蹤了?”蕭沐塵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