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打斗已近傳遍了整個尋心學(xué)府,雖說王韌嗔師兄這次還是像往常一樣輕松的取得了勝利,但吳凡作為一個剛接觸修仙道路不舊的新秀,竟能打的王師兄倒退兩步,還有他那詭異的速度,也在弟子與老師間炒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
“我從不認(rèn)為,兩顆心的融合,會有任何的問題?!?p> 風(fēng),火,雷,在虛無中不斷的轟鳴,這一片不為人知的空間里,只有毀滅的概念。
一行石淚從眼角滑落,滴入了不為人知的深淵。
……
吳凡第二天清早就醒來了,他感覺昨晚做了一個夢,可他醒來以后偏偏又什么都不記得了。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感覺,畢竟,記不清自己的夢屬于正?,F(xiàn)象。他從床上坐起,除了被石子隔到了腳,便再無其他異樣。
吳凡早就知道他的身體素質(zhì),兩年以前,他下山完成學(xué)院任務(wù)時,被一位結(jié)丹境界的魔修用法寶貫穿了身體,可不到一天這致命的傷口就恢復(fù)的差不多,當(dāng)時可是震驚了包括副掌門在內(nèi)的多位修士。不過副掌門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對自己的恢復(fù)能力保密,連王家兄妹都不能告訴,吳凡的個人檔案都被直接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你醒了?”一股讓吳凡感到很熟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醒來,可他就是不知道是誰。
“我是掌門,現(xiàn)在你來藏心湖旁找我?!边@個聲音很平淡,有著一種跨越歷史的滄桑。
吳凡下意識的就向藏心湖走去,就像見一個老熟人。
藏心湖,位于尋心學(xué)府正中央,在弟子中,流傳著這個池子有著很多很多的傳說。但最為著名的,是埋葬著掌門曾今的過往。
掌門李云墨,尋心學(xué)府的開辟者,具體修為深不可測,樣貌也不為人知。
不過,吳凡今天是見到了。
“你,你就是掌門?”吳凡有點差異這看著這個正在烤魚的紫衣男士。說實話,這家伙除了衣服穿得騷氣了點,和弟子并沒有任何的確點。樣貌到算是端正,可也并不是出奇,放在修仙界算的上是平平無奇,只是言語中不經(jīng)意間,涌現(xiàn)著滄桑,那一雙眼睛,似是照應(yīng)著過去與未來。
“怎么,你的老師教你就是這樣和掌門說話的?”李云墨眉頭微皺,有些不悅“連‘您’都不用,真的是沒有禮貌呢!”
“掌門您別誤會啊,”吳凡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剛才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了你,可平時他都是很有禮貌的,“我只是不太敢相信,掌門盡然看上去如此的年輕。”
這到也不能怪吳凡,畢竟副掌門謝明長那個老家伙就白發(fā)白胡的,威嚴(yán)外露,讓吳凡誤以為所有的老前輩都應(yīng)該長這樣。
“這倒是也不怪你,畢竟那些家伙就喜歡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李云莫笑笑,讓吳凡感覺這掌門很好說話的樣子,畢竟這家伙看起來和他一樣的年級,相貌上也長得不是咄咄逼人,很容易與弟子打成一片。
“掌門,您……?”吳凡對這個掌門實在說不出您字來,畢竟,這掌門一點也沒有高人的樣子。而且,他來學(xué)府三年,這第一次見到掌門,也不知道說些啥。
吳凡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實際上是修仙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佬。
“來,吃只烤魚?!崩钤颇褎偪竞玫聂~遞給吳凡,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般。吳凡接過,這條魚烤的很香,但依舊是凡物,不沾染任何靈氣。對吳凡來說,他這個境界的修士早就可以辟谷,可這條魚實在是太香了,勾引起了他肚子里的蛔蟲。
吳凡實在想不到,這掌門竟然喜歡吃普普通通的凡魚。按理來說,這些家伙吃的不應(yīng)該是奇珍異獸,喝的不應(yīng)該是天地靈泉嗎?
不過,這烤魚,真香?。?p> 李云墨把烤爐架慢慢的收起,什么法術(shù)都沒有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凡人般。吳凡依舊對他的掌門身份感到質(zhì)疑,畢竟一個普普通的修士突然說自己是掌門,這就和“打錢,我是秦始皇”一樣搞笑。
可吳凡還是信了,畢竟,如果這人是冒充掌門的話,他更本不可能在學(xué)府的眾多老師的監(jiān)視之下將秘音傳到他的耳邊,更何況,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家伙,就是掌門。
“謝謝掌門?!眳欠渤酝炅四菞l烤魚,不得不說,一條凡魚可以烤出這樣的美食,這位掌門還真的是懂得享受,“說起來,今天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見面吧!”吳凡和
“怎么?想找我要點禮物?”李云墨掃了吳凡一眼,打趣道。
“不是,就是覺得掌門你很熟悉的樣子”吳凡老老實實的回答,沒辦法,越談越熟悉,吳凡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家伙,自已一定是見過的??蛇@三年明明沒有任何交集,那就只剩下……
“想起了什么嗎?”李云墨忽然抬頭,滄桑的瞳孔與純真的眼神相對,似乎要將吳凡拉倒從前。李云墨也不吃驚,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吳凡的反應(yīng),眼前的這個場景在他眼中早已進(jìn)行過了千萬遍,現(xiàn)在,不過是像戲子一樣演出來罷了。
吳凡有些驚訝,“你,你,認(rèn)識以前的我?”
三年以前的所有記憶都未曾在吳凡的心中留下痕跡,他本來都放棄了去尋找,但今天,過去的大門,似乎要對他打開了。
“嗯”李云墨輕輕地點頭,吳凡一下子愣住,臉色憋的通紅。
“我,我是誰,我從哪里來,為什么失憶,你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吳凡有點急切,一股腦的問題噴涌而出,他對自己的過往充滿了執(zhí)念,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與過去有關(guān)的人,他顯得激動異常。
“很遺憾,這些問題不能由我告訴你”李云墨搖頭,用不容置疑的話打斷了吳凡的發(fā)問。
“為什么?”吳凡盡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暴躁,但還是焦急的問到。
“這些問題的答案,得由你自己去尋找了”李云墨淡淡的笑著,讓吳凡很想揍這個謎語人一頓?!皬膭e人的嘴里說出的事,很大的可能,并不是真實,甚至與真相,背道而馳?!崩钤颇酒饋?,像教導(dǎo)晚輩一樣,揉揉吳凡的頭發(fā)。
“自己,去找嘛?”吳凡呢喃,他想去回憶,可那空蕩蕩的腦海中什么都沒有,他有些失神,當(dāng)他回過頭時,李云墨正在把玩一枚碧綠色的玉佩。玉佩玲瓏透徹,除了真面的“凡”背面的“塵”以外,再無其他雕刻。
“還我……”吳凡立馬去搶玉佩,三年以前,他被王師兄妹從沙漠里帶出來,手里緊緊篡著的,就是這塊玉佩。這是他與過去,唯一的聯(lián)系。
“難怪當(dāng)初你敢前往那個地方。”李云墨露出恍然大悟的情景?!霸瓉硎恰疅o懼’啊?!?p> 吳凡搶回玉配,像愛護(hù)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就好像,這玉佩,是他的命。
“你為什么么要找回過去呢?”李云墨看著吳凡,輕輕地將問題吐出,“如果,過去于你而言,是煉獄呢?”
吳凡的眼中似是閃著點點的金光,“我自己走過的路,又怎么能后悔呢?”吳凡也輕輕地回答,執(zhí)念早已在他的腦海中,扎下了根。
“這不是回答,不過也符合你先在的境地?!崩钤颇f著一些高深的話語,讓吳凡不知所措,“那,愿你早點找到你的記憶吧,悟凡!”李云墨轉(zhuǎn)過身,隨手丟過一塊傳音符,“如果決定要走了,那帶著這個去找謝副掌門,如果改主意了,毀了就是。是走是留,你自己來決定吧。”
“等一下”吳凡叫住李云墨,“王家兄妹撿到我,是你的安排嗎?”
“更多的,是命運(yùn)使然了”李云墨像個凡人一樣,一步一步走著,但又充滿玄奧,就像跨過歲月,“準(zhǔn)備一下告別吧,最好不要帶上這些人,我想,你也不會帶吧,自己的路自己走便是了?!?p> “一個人出去歷練上幾年,外面的世界,可能遇到會有你想要的東西。別一聲不吭的就溜了,上次你已經(jīng)這樣做過了,這次,總不能讓美人再為你心碎吧?”
李云墨就那么走了幾步,便消失在了吳凡的眼中,就像他從未來過似的。
“命運(yùn)嗎?”吳凡輕嘆,撫摸著剛到手的傳音符,“真是個深奧的詞??!”
……
“依依,老師,你說,小凡真的會打破命運(yùn)嗎?”李云墨依舊在藏心湖畔釣魚,他看著湖中的那倒影自言自語。
“還擱這里釣魚呢?云墨?!卑装l(fā)白胡子的副掌門拍拍李云墨的肩膀,“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謝師叔。”李云墨回答。
謝明長陪他坐下,從戒子法寶里掏出了一壺千年醉,“好久沒回來了吧,喝點,我?guī)齑嬉膊欢嗔恕?p> “也不知道,該不該見他?!崩钤颇豢趯⑦@千年醉悶了,火辣辣的酒透過喉嚨,最后化為精純的靈力。
“見與不見,都是命運(yùn)的選擇吧?小凡他遲早會踏上那條征途。”謝明長寬慰道。
一老一少坐在湖邊對酌,周圍的人像是沒看見他兩一樣,熙熙攘攘,忙忙碌碌,走向?qū)儆谧约旱乃廾?p> “天,要變了啊……”
一滴雨落下,打破了如鏡子一樣的湖面。
凡塵之名
以后每天兩更,加油。我一定要把這個故事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