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和玄奘即刻動身,憑借兩人的速度,不到半日,便到了潯陽。此時已是晚上,兩人尋得一處客棧住下,商量具體事宜。
“吳凡,你說,我該怎么辦啊?”玄奘抱著頭,蹲在角落,雖然一路嘴上強撐著說沒事,可吳凡還是感到了他的悲痛。玄奘現(xiàn)在心急如焚,吳凡知道,如果不是還保留著一絲清醒意識的話,他現(xiàn)在一定就已經殺進府衙里面了。
“我這一路上大概有了些想法,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我認為我想的這個辦法是比較保險的。明天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可不要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眳欠哺缴闲实亩?,告訴了他的計劃。
“小僧在此,先謝過吳凡施主了。”玄奘對吳凡行了一禮,“我一定,會讓仇人付出代價的?!?p> ……
第二日,江州府衙門前,玄奘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向府衙門口的衙役化緣。他穿的雖然破爛,可那英俊的外表,高僧的氣質,以及那悲哀的情緒使得他不由得引起人的同情與敬佩。
江州府衙是一個大宅子,周圍基本無人居住,只有眾多的士兵把守在這里,也不知道在防范著什么。
這一向冷清的江州府衙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僧人,不由得引起了兵將的注意,他們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的看著玄奘。
“這位施主,可否給小僧一點水喝?!毙士聪蚰莻€士兵,提問道。
“滾,滾”士兵回到,“這里是江州府衙,州主所在的地方,不是你這種乞丐該來的?!?p> “你先別著急?!毙噬砗?,穿著隱身袈裟的吳凡給玄奘傳音,“等一下,按計劃行事,你一定要想辦法造一個你已經離開的幻覺,記住,這個幻覺一定要真實,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立刻帶你用急速沖進去,你一定要按計劃行事啊?!?p> 玄奘點點頭,他正準備施法,忽然,一個丫鬟叫住了他,“哎,那個和尚,我家主母有請你進去?!?p> “這……”玄奘傳音給吳凡,他和吳凡昨晚上謀劃了好久,但卻是沒想到沒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兩所設計的那一系列巧合還沒有用上,他們就可以進到府衙里面了。
“別遲疑了,先進去再說,到了里面,在隨機應變吧?!眳欠矀饕舻?。
玄奘便也不再猶豫:“多謝這位施主了?!?p> 玄奘隨著丫鬟進入到了江州府衙里面,那一瞬間,他便感到了這里與外界的不同,整個府衙里面沒有絲毫的靈力,讓玄奘和吳凡都感到了不適。
“大師你好,州主夫人就在那個房間里面。”玄奘順著丫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大吃一驚,金色的鎖鏈將房屋里三層外三曾的包圍了起來,這是一種很強大的禁止,玄奘曾今在古書上看到過,這種縛靈索是為了將某人緊固在這里所設的。
“這個鎖鏈是怎么回事。”玄奘雖然心急,但還是耐住了性子,問道身邊的丫鬟。
“據州主說,州主夫人當初因為沾染上了魔障,州主不得已才請一位法師把她保護在這間屋子里的,一是為了遏制州主夫人身上的魔障,二也是怕州主夫人會徹底陷入魔道而傷害到其他人呢。話說州主對夫人是真的好,要是其他人,早就把沾染了魔障的人殺掉了呢,而州主卻還是不辭辛勞的去為州主夫人找解決的辦法呢。”丫鬟對玄奘說,她覺得玄奘很是帥氣,而且又是一位得到高僧,再加上一旁隱身的吳凡的法術作用下,不自覺的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給了玄奘了。
“保護嗎?”玄奘笑笑,“怕不是,囚禁吧。”惡狠狠的聲音從玄奘口中發(fā)出,像是一個癲狂的人,把旁邊的丫鬟嚇了一跳。
吳凡見狀不得不把丫鬟打暈了過去,他收起隱身袈裟,顯出行來?!靶誓阆壤潇o下來,現(xiàn)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見到你的母親啊?!?p> 玄奘聽到這句話才從哪個癲狂的狀況中恢復過來,“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吳凡走向那間屋子,他用自己的靈力包裹住自己的雙手,摸向那鎖鏈,肆虐的靈力從鎖鏈上噴涌,極高的溫度使得吳凡不由得將手收了回來,焦味從吳凡的手掌心中傳了出來。
“你沒事吧,”玄奘問吳凡。雖然他也很想立馬進去,但是他不想讓吳凡因他而受傷,這是他自己的因果,吳凡能來幫他他都是很感激的了。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吳凡伸出手,傷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這種以溫度為主導的縛靈鎖一般是用來緊固寒冰屬性的修士的,我們眼前的這根品階不低,如果沒有解決的辦法的話,僅僅憑借我筑基你結丹的實力,更本不可能闖進去。
“可,我都到了這里,我好不容易才進到這里,我怎么還是見不到我母親啊?!毙识伎炜蘖耍苯由斐鍪?,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來扯斷這鎖鏈。
“啊~~”玄奘感受到了那從手上傳來的疼痛,不由得喊出聲來,吳凡趕緊捂住了玄奘的嘴,同時掐了個低級的鎖音術,防止讓門外的守衛(wèi)聽了過去。
“別做這樣無用的嘗試了,你這樣除了會損傷你的身體,對見到你的娘親沒有任何的幫助。”吳凡阻止下玄奘,玄奘那手掌心此時如黑炭一般,慘不忍睹。
極強的寒氣從房屋里面向外噴出,那縛靈鎖一節(jié)節(jié)凍成冰,接著,里面極具母性的女聲從里面?zhèn)鞒?,這鎖鏈一下子失去了靈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常年緊閉的大門,開了。
“這位法師的聲音甚是親切,不知……”這句話說道一半,卻恰然而止。這聲音的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特別激動的事情,聲音變得哽咽。
玄奘光是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他曾經無數次幻想出自己母親的聲音,但今天真的聽見,卻與他以前所想的感受不一樣。那血濃于水的感覺,就在這聲音里傳出來,震蕩著玄奘的內心。
“娘~”玄奘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像房屋坍塌一般跪下,“孩兒不孝,今日方知娘在此受苦,孩兒不孝啊?!?p> “這位小師傅還請進來說話?!边@個女人極力的掩蓋著自己的聲音下的激動,她即像是害怕失去,又像是害怕是夢,她想等徹底確認完畢,以防止白高興一場。
吳凡跟著玄奘一起進了這間房間,他終于看到了這個房間的女主人。她和玄奘長得有八分相似,那種溫文爾雅下掩藏孤苦,悲哀與玄奘如出一轍。殷溫嬌的實力倒也不是特別的強,只是剛好到達了結丹境。
“像,真像啊?!币鬁貗煽粗?,不由得有些癡迷,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個人騎著駿馬,從她的彩樓下路過,那英俊的外表,那深沉的嗓音,就好像,一切都發(fā)生在了昨天。
“娘~”玄奘也終于看到了他那夢寐以求的娘親,這個無數次遁入他夢中,而他卻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好像夢幻一般。玄奘取出那個黑夾子,將血書與一件汗衫取了出來,遞向了殷溫嬌。
殷溫嬌看著這兩件她不可能忘記的物件,她的淚水在眼睛里打圈,但她還是顫抖的說著:“你,你把你的鞋脫下來,讓,讓我看一下你的腳,讓,讓我在最后確認一下?!?p> 玄奘直接把他的僧鞋爆開,一只腳上只有四個腳指頭,那本該長者小腳趾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疤痕。
“兒啊~~我這,苦命的兒啊~~”殷溫嬌一把抱住玄奘,兩人在一起大哭,完全顧不上旁邊的吳凡。吳凡也識相的沒有打擾,就在哪里立著,什么話也不說。
兩人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淚,殷溫嬌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孩兒,越發(fā)的抱的緊了,她害怕自己再次失去,她也害怕這是一場夢,她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那痛感告訴她,現(xiàn)在是真實母子相見。
“兒啊,你好好和為娘說說,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啊,你,你又是怎么當上了和尚呢,這些,你都好好的和為娘說說?!币鬁貗杉鼻械膯柕?,她感到了一種慶幸,她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回媽媽,孩兒我叫玄奘,當初被金山寺的法明長老撿起,他對我很好,還收了我當徒弟呢?!?p> “苦了我的孩啊……都怪為娘不好,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獨自孤苦生活十八年啊?!币鬁貗傻臏I又從眼角流下,她又感到了一種自責,還有其他的一些情緒一下子在心頭交雜,她有太多的話想問,可又都說不出口來。
“阿姨,玄奘,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不要說這些家常了,現(xiàn)在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眳欠步K止了兩人的對話,雖然不是很禮貌,可現(xiàn)在天已黃昏,在不快點得到一些其他有用的消息并且出去的話,萬一劉洪忽然回來就不好了。
“這位是?”殷溫嬌看著這個穿著袈裟的長發(fā)修士,她大概知道玄奘能進來多虧了眼前這個小哥。
“我叫吳凡,是玄奘大師的好友,我和玄奘此次前來,除了能讓玄奘見你一面,更多的還是想知道有關玄奘更多的身世,還有,那劉洪的實力,不知道阿姨可否告知?!?p> “還是多謝你幫了玄奘這么多忙了?!币鬁貗梢部闯隽藚欠才c玄奘的關系,“我一定知無不言,但是,我不管你們是否有什么報仇計劃,在我說完之后,還請好好思考一下,報仇這件事量力而行就可以了,只要玄奘活著,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嗯,我會在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之后再行動的?!眳欠矊σ鬁貗烧f,“還請阿姨可以認真的回答一下我下面的問題?!?p> ……
誰也沒有注意,剛才引他兩進來的那個丫鬟,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
“這個笨和尚,那一連串的巧合更本不可能奏效吧?!鼻纹さ呐曉诓恢慕锹淅锿低嫡{侃著。
“我說,你這樣幫他們,不會引起懷疑的嗎?”黃金面具浮現(xiàn),黑衣人憔悴的說道。“你不怕,她,以及牠,發(fā)現(xiàn)嗎?”
“這不有你嗎?方寸山,山主……”
“我能幫你掩的了一時,可在哪位的眼里,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了,還請,代南極星君,早點想些對策吧?!?
凡塵之名
還是不太會寫,雖然完善了細綱,但真正動筆,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駕馭不住情感,這一方面小塵會不斷改進,還請各位讀者大大多多包容啊,現(xiàn)在故事剛剛開始,后面會很精彩的。如果有錯字,還請指正一下啊,這個,抱怨一下,書開頭真的好難寫啊。這可能就是萬事開頭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