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我攬星峰目前遇到了史無前例的大危機,整個攬星峰如大廈將傾,岌岌可危。能不能保住我們共同的家園在此一舉,成,則相安無事,敗,則這里淪為他人的殖民地。讓我們驅(qū)除韃虜,同志們,有沒有信心?”風澗月抬起手放在胸前,像一個隨時準備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嘴里的講詞慷慨激昂……對面確是一片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良久,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氛,風澗澈才緩緩開口“阿姐說得好!”
風澗月這才坐下,默默地看著項目表。
云卿韻簡直不敢相信,這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女人會是她清風霽月,一塵不染的師尊。忍不住往風澗澈方位側(cè)了側(cè),低聲問到“師兄,師尊平時,都這樣嗎?”
風澗澈小聲答復“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阿姐了!怎么還沒習慣,不過要是有外人在這里,阿姐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你們說悄悄話能尊重一下我嗎?我可就在你們對面,我又不是聾子。”
云卿韻尷尬的咳了咳,然后換上一副白月光標配笑容。
摘花會共有二三十個比賽項目,采用的是積分制,第一名所在峰積三分,第二名積兩分,第三名積一分,后面的不積分。到最后積分最多的峰獲得魁首。
“師尊放心,我會努力的?!痹魄漤嵅恢墙o自己打氣還是給風澗月打氣。
說實話,她真不抱有希望,應(yīng)下摘花會,也只是覺得可以拖點時間,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收拾包袱。“沒關(guān)系,為師在山下還有幾處房產(chǎn),到時候再購置幾畝良田,憑我的資產(chǎn),也夠我安享晚年了!”
“阿姐別自暴自棄,還有機會!”風澗澈安慰到。
風澗月平復了一下情緒,揉著太陽穴,“都是些打打殺殺的項目,就沒有溫柔點的嗎?”
風澗澈不知從哪兒拿出筆,拿過風澗月手里的項目單,勾勾畫畫,“藥術(shù)賽云卿……咳咳,師妹可以參加,這里還有詩詞賽,舞賽,射術(shù)賽也可以試試。”
風澗月呵呵笑了,云卿韻她還不知道嗎?跟著村里的老中醫(yī)學了點皮毛,勉強認得全字兒,和風澗澈一樣,沒什么文學功底和舞蹈功底,詩詞舞蹈還是算了吧?
見風澗月眼底燃不起信心,剛剛一堆的慷慨激昂說完就忘了,風澗澈顰眉“阿姐,你有認真聽嗎?”
風澗月點了點頭表示在聽,整個人卻像個焉了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
一只蠱螢飛入風澗月的視線,“樓羅的徒弟來干嘛?”
該不會是樓羅閉關(guān),他的徒弟就代替他來挖苦風澗月吧!
疑問間,便有一個藍衣弟子走了過來,抱拳行禮“驍陽峰弟子度槐邕,見過尊君!”
風澗月點了點頭,居然沒有嗅到不友好的氣息?!昂问??”
度槐邕雙手呈上一封信“弟子奉家?guī)熤?,告知尊君,驍陽峰將不遺余力助攬星峰奪得魁首?!?p> “樓羅出關(guān)了?”風澗月接過書信拆開,隨即眉頭一皺,樓羅你大爺?shù)?,每次寫信都用拼音,不知道拼起來很累嗎?p> 云卿韻有些許疑惑“樓師叔不是出家了嗎?”
度槐邕嘴角抽了抽,“家?guī)熤皇情]關(guān),不知怎會傳出家?guī)煶黾业闹{言?!?p> 風澗月心虛地埋頭假裝讀信,攬星峰真是個謠言的發(fā)源地哈!
從影榭拿來紙筆,一封信看半天才看完,別問為什么要看半天。樓羅這個天殺的,怕他們之間的往來信件被外人看到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于是每封信都堅持用拼音。拼音這種東西又不像英語,直看直譯,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地拼,拼了后面的前面有忘了,只能找張紙,一個一個拼,一個一個記。弄得風澗月每次讀信都像是破譯維斯密碼一樣。至于樓羅為什么不用英語,風澗月就不得不說,樓羅上學期間英語課,耳朵都打蚊子去了,連主謂賓都分不清。
偏偏某人還不要臉地自夸自大:“之前去英國看過巴黎鐵塔,英語說的賊溜,后來去了俄國參觀泰姬陵,就滿腦子俄語,連英語都忘了?!?p> 風澗月都不好意思拆穿他,這年頭,沒點文化還想出來當噴子,先學好主謂賓吧!
好不容易一封信讀完,,結(jié)果樓羅就是來挖苦風澗月,看她笑話的“幾天不見,你連自己老巢都保不住”
信里沒說樓羅為什么要幫風澗月,但風澗月知道,她和樓羅,雖然表面上斗嘴互毆,但一到關(guān)鍵時刻,一準是第一次出手的鐵哥們(不然你們以為,他是怎么憑一己之力,作死作成風澗澈假想敵的)。
風澗澈想了想然后說到“我和阿序,還有驍陽峰弟子會一路掃除對手,為師妹鋪路,助她積分?!?p> 風澗月臉上一下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感覺自己老巢要保住了。
“那個,阿序那兒,別強求,畢竟他是望月峰弟子,萬一沈卓翌……”又說他收了一個掛名弟子。唉~
“阿澈,你去調(diào)查一下,望月峰又多少弟子是不希望合并的!”風澗月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雖然這里不是民主社會,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個真理到哪兒都是亙古不變的,永遠不會被推翻。
“沒有?!?p> 宛如一盆涼水傾瀉而下,一聲“沒有”毀了阿姐好多溫柔。
風澗澈又繼續(xù)說到“攬星峰環(huán)境優(yōu)美,物產(chǎn)豐饒,仙草仙果滿地長,望月峰已經(jīng)覬覦很久了!”
風澗月嘴角抽了抽,靠,“難得你不站在望月峰那邊??!”
“因為阿姐不想合并,而且攬星峰的仙草,阿姐又不是不讓我采。要是合并了,我還得和別人分一杯羹?!憋L澗澈漠聲。
“嗯嗯!攬星峰的花兒你隨便采,想采哪朵采哪朵!”說著,風澗月還對著云卿韻挑了挑眉,眼神不斷暗示風澗澈。
這里插播一條風澗月教樓羅英語現(xiàn)場直播:
學英語的基礎(chǔ)是分清主謂賓吧!于是風澗月用毛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英語,“‘You are bitch.’其中You是什么?”
樓羅滿臉得意,“這個我知道,You是‘你’的意思!”
風澗月無語了!還是先用中文教他先學會怎么區(qū)分主謂賓吧!“‘我是你大爺!’這句話中的‘我’是什么?”
樓羅撓頭想了想,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猶豫了半晌,試探到“你,是我大爺?”
風澗月一巴掌朝樓羅的后腦勺拍去,有些氣惱“我是說主謂賓?”
樓羅咧了咧嘴角,不好意思到“主謂賓……是我大爺?”
風澗月不行,樓羅是她教不了的學生,仿佛一個被逼瘋的家長!“你才是我大爺!”
最后風澗月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以后寫信還是用拼音吧,估計你寫英語能創(chuàng)造出另外一種語言!”
校運會,哦不,摘花會馬上就開始了,這不止是一次普通的校運會,這關(guān)系到攬星峰的生死存亡,是攬星峰的生死之戰(zhàn)。
風澗月支著腦袋,耷拉著眼皮,聽著容溫說一些廢話。看著做成一排的包括她在內(nèi)的掌門和各峰峰主,風澗月捂臉輕嘆,怎么修仙界的校運會也要搞個開幕儀式嗎?
“接下來,有請各峰峰主發(fā)言,首先是我們的凈梵尊君!”
隨著一陣掌聲的響起,風澗月不厭其煩的站了起來,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假裝正了正衣衫“友誼第一,安全第二,比賽第三,加油!奧利給!”
簡單明了,一語中的。風澗月還記得當年被校領(lǐng)導演講支配的恐懼,深知集合的時候,學生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話少的領(lǐng)導。像那些老師領(lǐng)導一個接一個的講,一人講一大串,讓學生頂著大太陽聽的行為,是會引起公憤的。
二十四峰發(fā)言完畢后,摘花會可算是開始了,首先進行的都是射術(shù)比試。
風澗月連忙趕往賽點,她是真的怕她那小徒弟連弓都拉不開。到了賽點場地,你說好巧不巧,容溫居然讓她做裁判。風澗月臉上掛著奸笑“真是天助我也!”
還好比賽是1VS1對決制,要是層層淘汰制,云卿韻真的連初賽都過不了。
就像預(yù)先說好的一樣,風澗澈先上場掃除障礙,
風澗月看了看參賽名單,總共六十多個弟子參賽,他們個個都等著最后出手,等其他弟子都敗下陣來,再上去撿便宜。那么個個都等著壓軸,誰來當炮灰??!
說實話,風澗月覺得這種比賽規(guī)則很不合理阿!攬星峰也是第一次參加摘花會,以前她沒徒弟,一到這種事情她就自己找地方玩去!以至于對摘花會的情況不了解。
“風澗澈,十環(huán)?!苯舆B勝了好幾場,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敢挑戰(zhàn)了!那些等著壓軸的弟子都成了炮灰。風澗月感慨,還好風澗澈給力,不然就這破洞百出的比賽規(guī)則,車輪戰(zhàn)還不得耗死他。
“還有沒有人要挑戰(zhàn)的?”風澗月發(fā)問,弟子們面面相覷,也有不甘心棄權(quán)的弟子挑戰(zhàn),然后被秒殺。
“風澗澈,十環(huán)。還有沒有要挑戰(zhàn)的?”沒有的話,就輪到云卿韻上場了!
“我來!”一陣雄厚的男聲回復,順聲望去,只見那人光著膀子,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腹肌像玉米棒子一樣,這是個明流峰弟子,風澗月點頭,那人便上前搭弓。
對方相貌平平,搭弓拉近手臂肌肉,風澗月看對方像塞了兩個胃一樣的肱二頭肌,立馬就慌亂了起來。他的四周靈力波動,帶起的氣浪直接將幾個修為低的弟子逼退了好幾步,這是個上品階的專業(yè)射手?。ι纤?,就等于一個業(yè)余玩家對上了一個專業(yè)玩家??!
對方的氣浪可以直接影響到風澗澈的箭的運動軌跡,就算風澗澈超常發(fā)揮,也頂多能和他打成平手。
風澗澈看了一眼風澗月,傳音“這人不太好對付!”
風澗月心焦,她當然知道不好對付啊!今天不會出師不利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風澗月下令。
兩人雙手搭上弓箭。
“誒,這位同學……弟子,對,就是你,踩線了,犯規(guī),出局!”風澗月舉起自己的裁判旗在空中招搖。
原本滿弓蓄勢待發(fā)的弟子,忽的一臉問號,就這么出局了?低頭一看,腳尖的確壓線了!
那人有些意想不到,轉(zhuǎn)而一臉錯愕的看向風澗月“這,這,尊君,再給一次機會吧!”
風澗月堅決搖頭,給你機會就是要拆我家,還不賠拆遷款的那種啊!你強是你的事,我狗是我的事。對不住了兄弟,摘花會年年有,你明年還有機會,她就只有這么一次啊!
“比賽遵循公平公正公開原則,不徇私不舞弊,犯規(guī),絕不姑息!”
弟子一臉憤恨,罵罵咧咧的離開。
風澗月舉旗,比賽繼續(xù),“還有要挑戰(zhàn)的嗎?”
然后,風澗月就利用裁判身份走上了獨裁之路,弱的讓風澗澈秒殺,強的不穿校服都算犯規(guī)。
“尊君怎么這樣,為了讓風澗澈贏,也太不擇手段了吧!”
“風澗澈這樣贏了也不光彩!”
“是??!擺明了走后門啊!”
“步搖碧蓮……”
在一片討伐聲中,風澗月再高喊一聲“還有沒有要挑戰(zhàn)的!”
她已經(jīng)看過了參賽名單,前面的絆腳石已經(jīng)清除完了,如今只剩下一個云卿韻了!
風澗月可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先保住老巢再說。
“我來!”終于上場了,云卿韻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風澗澈身邊。
風澗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兩人還真是登對呢!
上場前風澗澈跟云卿韻說過,“只要你能中靶,我就能讓你贏!”于是乎,她的目標就是不脫靶。
云卿韻艱難地拉開弓,風澗月見勢不妙??!別說是中靶了,連拉開弓都很難。恐怕連箭都射不出去。
風澗澈看云卿韻哪里好像靠不住,只得自己想辦法。
“開弓!”風澗月舉旗下令。
風澗澈云卿韻齊齊拉弓,云卿韻所謂的拉弓,也只是把手搭在弓箭上,勉強把弓拉開一點點。
“射!”
利箭劃破長空發(fā)出嘶鳴聲。云卿韻的箭掉在了地上。風澗澈十環(huán)。
只是風澗澈這十環(huán),射在了云卿韻的箭靶上……
風澗月嘴角抽了抽,老弟??!放水不是你這樣放的啊!
“云卿韻,勝!”風澗月舉旗宣布。
“這比賽有黑幕??!”
“暗箱操作太過分了!”
“沒想到尊君居然是這種人!”
風澗月假裝沒聽見這些聲音,在一群人的罵聲中給攬星峰積了三分。其實她不是不在乎形象,相反,她還挺在乎自己的名聲。在外人看來,風澗月是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是清風霽月的凈梵尊君。但其實說她冷,也只是她單純的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罷了。
風澗月現(xiàn)在聽到別人對她異樣的評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她也不是那種不在乎閑言碎語的人。如果僅僅是為了保全攬星峰,她完全可以不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取勝,可以直接離開聽蕭山。風澗月有別的思量,如果她就這樣離開了,云卿韻身為她的徒弟,也是要跟她一起走的,那風澗澈呢!留他一個人在聽蕭嗎?就算云卿韻留在了望月峰,在小說里,前期風澗澈對容錦沒有一點防備,難道要讓云卿韻一個人面對容錦嗎?
其實,兩峰合并,風澗月和沈卓翌只有一個人能留下,雖然風澗月被封凈梵尊君,地位修為都在沈卓翌之上,但聽蕭山必定會考慮到沈卓翌徒弟多,要照顧大多數(shù)人的情緒。
所以風澗月必須阻止合并。
云卿韻走到風澗月身邊,低著頭柔聲到“對不起師尊,給你丟臉了!”
風澗月上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安慰道“沒關(guān)系,回頭我再手把手教你!”
反正是贏了,再說,云卿韻自拜師以來,風澗月的確是對她放任不管,直接交給了風澗澈,基本上就沒教過她什么,倒是風澗月忘記了一個做師尊的責任。但風澗月哪里想得到,風澗澈別說是教云卿韻了,連找都沒找過她幾次!
風澗澈也收了弓,走到風澗月身邊,風澗月對他笑了笑“阿澈,辛苦了!”
“我要挑戰(zhàn)!”一陣聽似溫柔,實則柔中帶剛的女聲傳來,風澗月和風澗澈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容錦一襲月牙白素紗衣不染塵,自人群中走來。人們紛紛給容錦讓路。
容錦臉上掛著白蓮花標志性微笑,笑意在小小的漣漪蕩起的是極度的不友好,也只有風澗月注意得到,但是,這種不友好,是同時看向風澗澈和云卿韻的,風澗月也只當是這兩人挨得近,讓容錦吃醋了!
風澗月恨不得仰天長嘯,真是一朵無處不在的白蓮花。
容錦微微欠身,頷首,眼含秋水“月姐姐,錦兒要挑戰(zhàn)!”
“看啊,是容師姐,容師姐,碾壓他們!”
“給這些步搖碧蓮的人顏色悄悄。”
不行,堅決不行,容錦來挑戰(zhàn),這箭指不定是射靶子,還是射云卿韻呢!而且云卿韻對上容錦,絲毫沒有勝算的好嗎?
“你沒有報名,而且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回去吧!”風澗月漠聲。
容錦看著這些說閑話的弟子,眼神有些微涼,不理會這些嘈雜的聲音,邁著優(yōu)雅娉婷的步子走向風澗月?!拔乙魬?zhàn),你,裁判官!”
風澗月愣了片刻,隨即微微一笑,挑戰(zhàn)她,那敢情好啊,只要不挑戰(zhàn)云卿韻就行!
眾人也是一愣,挑戰(zhàn)裁判官可沒有積分拿??!容錦到底是什么目的?同時這也是風澗月好奇的。
“本君接受你的挑戰(zhàn)!”
風澗澈走到風澗月身邊,低聲耳語“她為什么會沖著你來?”
“不知道!”風澗月一陣腹誹,容錦哪里是沖著她來到,分明就是沖著風澗澈來到,挑戰(zhàn)她也只是為了在風澗澈面前表現(xiàn)自己,不過,直接挑戰(zhàn)風澗澈不就好了,這樣既能表現(xiàn)自己又能交手,真是奇怪。
風澗月走到容錦身邊,容錦微微頷首,“裁判官,請賜教!”
不知道為什么,風澗月覺得今天的容錦有些不像平常,雖然依舊很溫聲溫氣,但溫柔中又帶點別的東西,就好像是實力的透露。這讓風澗月莫名覺得心里一緊,有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容錦的實力不在她之下,是錯覺嗎?
“九天,召來!”風澗月厲聲,說著,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張透著血色半透明的弓。弓身不斷冒著火焰,弓頭似鳳頭,弓尾似鳳尾,如鳳舞九天,故,取名九天弓。
九天在風澗月手中熠熠生輝,配上她一身純白金線道服,再加上某人故意擺poss,即使沒有釋放威壓,也顯得極其氣場強大。
眾人嘩然,這就是凈梵尊君的第一件神武嗎?有些人生平還是第一次得見。
風澗澈眼神一頓,上一次看見她用九天,還是在對付雪妖的時候。風澗月一躍拉開與雪妖的距離,喚出九天,拉弓時,滿地積雪融了大半,半邊天都燒起來了!誰知雪妖突然轉(zhuǎn)而攻擊風澗澈,她轉(zhuǎn)身護他,一箭射偏。風澗月?lián)跸铝搜┭龑λ墓?,自己挨了一掌。也就是那時,風澗月染上了這好死不死的寒癥。
風澗澈一直記得,風澗月中掌后渾身冰涼,好像冬日湖面的冰,觸摸久了,甚至能感受到那種入骨的冰痛。那時他還年幼,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那場對戰(zhàn)中,他也受了傷昏迷。風澗月身中寒癥還是背著風澗澈一步一步地出了疆域!
風澗澈一直記得,離開疆域后,風澗月就昏迷了好些天,身體僵硬,只有一絲微弱的呼吸。方圓十米內(nèi)的花草都被凍死了,風澗澈還是緊緊抱著她,想用自己的體溫將她捂化。他一個勁兒的哭“對不起阿姐,是我的錯,是我拖累了阿姐!”
“我不該賴著阿姐來疆域,阿姐你醒醒好不好!”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
或許是被哭聲吵的煩了,又或許是心疼風澗澈,風澗月終于醒了,“沒關(guān)系,你阿姐我是修的是火系法術(shù),寒癥奈何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