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澗月一愣,居然遇到一個比她還高冷的人,立即就來了興致,一副教導小孩兒的架勢,“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洗髓,你當你三歲小孩兒呢?”
沈從容好像這才想起來自己洗過髓,一查探,果然已經(jīng),修為盡失,“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你洗髓不會真是為了救那小孩兒吧!”風澗月一頓,一身修為不心疼,反而關心別人!
沈從容淡然,“他中了毒,我恰好遇到,自然要救。”
風澗月翻了個白眼,“你這修為留著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居然為了個人洗髓!”
“倘若連一個孩子都救不了,又談何救別人!”沈從容閉上眼休息!
風澗月攤手無奈,好吧!你是人間正道,你大公無私,你蠢和她有什么關系。她管那么多干嘛?
“走吧,阿澈!”
馬車駛過,突然顛了一下,沈從容撞了一下車沿。風澗澈看著眼前的兩條岔路口,“阿姐,往哪兒走?”
風澗澈看向沈從容,沈從容看了看兩條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是云水宮弟子嗎?”
“我忘了!”沈從容漠聲,仿佛說出來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風澗月掀開簾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從容,“這么大年紀洗髓,總要留下點后遺癥什么的,他這是把腦子洗壞了,走吧!把人帶回云水宮,剩下的就跟咱們沒關系了!”
沈從容皺眉,“我洗過髓?”
風澗月一愣,記憶消退得這么快的嗎?這要是把人送回去,萬一別人誤會是她傷了沈從容怎么辦。這樣想著,風澗月拿出在風樓淘的寶貝,記憶球。還好風澗月有事沒事就喜歡去謝以舟那里搜刮一番。把記憶球遞給沈從容。
“你大腦受損,不記事兒,這個記憶球可以幫你存儲記憶,五萬兩,要不要?”
沈從容猶豫了片刻,“我,沒錢。”
沒想到還是個窮鬼,連自己都救不了,那什么來救濟天下蒼生。風澗月上下打量著沈從容,雪樓主營仙草靈藥之類的,沈從容又拯救蒼生的心,是個很合適的人選!
“以工抵債,了解下!”
于是乎,沈從容就成了雪樓主管,七年后,他潛心修煉,成了云水宮副宮主。身為副校長,總不能門庭凋零吧!于是臨時收了兩個徒弟湊數(shù)。
時候風澗澈曾問風澗月,“你為什么用他?”
“他有仁心,我要掙錢,藥業(yè)可是個暴利的行業(yè),倘若經(jīng)營者功利心太重,砸招牌事輕,萬一百姓吃不起藥,這就事重了!所以,沈從容和合適?!?p> 十年后的現(xiàn)在,事實證明,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雪樓在沈從容的經(jīng)營下,獲利巨大,口碑俱佳,壟斷了全天下近三分之一的藥業(yè)市場。
風澗月無法相信,沈從容一出事,樓外樓會面臨多大的損失?!拔医^對不相信,這樣一個為了救一個孩子可以放棄一身修為的人,會猥褻虐待弟子?!?p> “像他這樣的人,追捧他的人很多,難免招人嫉恨?!憋L澗澈靠在樹上,一臉平靜。
風澗月轉身離開,風澗澈也跟了上去。
回到云水宮,風澗月本想去試探一下王安機的,怎料她人不在,恰好遇到了從沈從容房間出來的蕭遙。風澗月疑惑到,“你怎么在這兒?”
蕭遙抱拳,“藍姑娘,我來看看我?guī)熥穑 ?p> 風澗月下意識打量了她一下,風澗澈也在一旁觀察著,“哦!你知道王安機去哪兒了嗎?”
“師姐被沈師叔帶走了!”蕭遙淡聲。
沈卓翌下手還挺快,風澗月轉身就去找人了!
風澗澈瞥了一眼蕭遙,問到,“你覺得沈從容這個人怎么樣?”
蕭遙微微有些疑惑,想起昨天風澗澈說沈從容的那些話,“師尊,自然是極好的!”
“呵,是嗎?我聽說他對你很嚴苛!”風澗澈戲謔的笑著。
“師尊對弟子嚴苛,應該的!”蕭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我覺得沈從容這個人虛偽假正經(jīng),死了才好!”風澗澈觀察著蕭遙臉上的表情,又繼續(xù)說到,“如今他變成這幅樣子,報應使然!”
蕭遙沒說話,也不反駁,冷著臉走開。風澗澈也轉身跟著風澗月。
找到沈卓翌時,他的劍正抵在王安機的脖子上,“說,你對從容做了什么?”
王安機則臉色漲紅,委屈一臉,帶著哭腔,裝得好一副清純模樣,“我,我沒有!”
風澗月扶額,這樣問能問出個什么來,“沈卓翌,人家好歹是云水宮弟子,你這么做,是在給聽蕭山丟臉?。 ?p> 沈卓翌漠然,他沒想到這一層,但他也只是嚇嚇王安機,又沒打算傷人,“那當如何?”
“阿澈!”風澗月一臉奸笑。
說著,風澗澈身形一動,來到王安機面前,眼底一沉,只見王安機立即跪在地上起不來,“我不是聽蕭山的人,師尊嚴不能做的事,我來!”
風澗月轉而看向王安機,微笑著叮囑風澗澈,“別把人弄死了,注意分寸!”
風澗澈點頭,走到王安機面前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召出沉鴻劍,劍尖抵在王安機的肩頭,“本座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施了一個真言咒。
“為什么殺沈從容!”風澗澈漠聲,眼神犀利,撕開她的偽裝,甚至不留一絲情面。
沈卓翌一頓,他只聽說沈從容猥褻過王安機,可不知道王安機還想殺人?。?p> 王安機身子一顫,掛上一副不知情的表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啊——”
王安機說了謊,真言咒立即有了反應,王安機只覺得渾身上下如電擊一般。風澗澈手中的劍刺進去一分,瞬間血就流了出來,“想好了再說,你可承受不住幾次真言咒!”
風澗澈漠聲,風澗月蹲在王安機旁邊,一聲輕笑,“呵,你以為你能撐多久,對了,昨晚你動手的時候我也在,還要瞞嗎?”
王安機瞳孔驟縮,昨晚她聽到的動靜,應該就是風澗月。
“哼,沒有證據(jù)你能如何,你還能殺了我不成!”王安機附耳在風澗月身邊,小聲挑釁到,一臉狂傲。
沒有狂的資本,也一定要裝出狂的姿態(tài)。風澗月輕嘆,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的確不會殺人,但誰給王安機的勇氣挑釁她,真當風澗澈是死的嗎?
“阿澈,動手!”風澗月輕聲,看著王安機的目光全是不屑與鄙夷。
風澗澈應聲收劍,眼眸一紅,瞥向王安機。王安機的瞬間被掰到身后,指節(jié)彎的不像正常人,“讓你體會一下斷骨之痛!”
“啊——啊啊——”
一聲聲尖叫劃破長空,沈卓翌有些不忍直視,“會不會太殘忍了!”
風澗月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心想,倘若沈卓翌知道沈從容在幻境里遭遇了什么,現(xiàn)在還會覺得殘忍嗎?“或許她做過的事情,比著還殘忍!”
看著跪在地上,由于骨頭錯位斷裂,姿勢怪異的王安機,風澗澈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王安機一臉驚恐,“我說,我都說!”
風澗月咂舌,早那么聽話不就沒那么多事了!
那晚……
王安機提起裙擺,猶豫了好久才進入沈從容的房間,“師尊還沒睡呢?”
沈從容正在打坐凝神,看了一眼王安機,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漠聲,“男女有別,出去!”
王安機捏著裙子,緊緊咬著牙,半晌才開口,“師尊,師弟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他這次吧!”
沈從容面無表情,“我并未罰他,你讓他回去吧!不必跪著了!”
王安機這才點頭,轉身慢慢走開,還沒離開房間,沈從容便突然倒在地上了!王安機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旁邊冒著煙的香爐,眼神忽的一冷。
走到沈從容身邊,用腳尖踢了幾下,“沈從容,醒醒!”
確定人是真的昏了過去,王安機這才蹲下,手掐上沈從容的脖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放棄,不能殺他,但至少,也要毀了他。
王安機冷眼,開始解衣衫。待衣衫褪去,又用針在手指上扎了幾個孔,擠出血,染到沈從容身上。繼而躺在沈從容身邊。
翌日清晨,沈從容昏昏沉沉的醒來,揉著腦袋。只見王安機蜷縮在一旁,抱著殘破不堪的衣物,滿身都是青紫,捂著胸口,委屈的哭著,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跡,衣衫不整,立即反應過來。縱是殺過無數(shù)邪祟的他,也無法應對這種場面,有些手足無措,“我……”
王安機生無可戀地擦去眼淚,起身就往茶幾撞去,“我不活了,嗚嗚嗚……”
沈從容見狀立即攔住,“等等,安機,我……對不起!”沈從容語無倫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當天沈從容強暴徒弟的傳聞便滿天飛。沈從容看著記憶球,可惜記憶球只能存儲他知道的記憶,昨晚他完全失去了意識。可他根本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可房間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絲毫沒有線索,香灰早已被處理干凈,沈從容連自己的飲食都查了一遍,都沒有任何線索。
無奈,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并且流傳了出去,沈從容徹底成了別人口子的偽君子,真小人。宮主甚至差點應該謠言過甚,把沈從容逐出云水宮。
沈從容無奈,只得去找王安機,卻看見王安機,卻看見王安機踩著高凳,脖子上掛著白綾,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沒臉見人的模樣。沈從容的佩劍立即割斷白綾,將王安機救了下來。
“我知道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但謠言四起,你別傷害自己,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沈從容從來沒有說過那么長的話,只覺得臉上甚是難堪!
王安機頓住,她只是想把事情鬧大,想讓沈從容身敗名裂,可不想嫁給他,一把推開沈從容,“你走開。”
沈從容垂眸,把佩劍交到王安機手里,“你若氣,便殺了我泄憤吧!”
王安機冷著眼,她當然想殺沈從容,做夢都想殺。但這是在云水宮,殺他就是欺師滅祖,云水宮不會放過她的,一把將劍丟在地上,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后來事情越鬧越大,甚至傳出來云水宮,沈從容也沒有站出來解釋。宮中了解沈從容的人大多不信謠言,可天下又有幾人了解他呢!沈從容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
風澗月冷著臉,她就說嘛,沈從容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還能不清楚嗎?
“所以,也是你在陵室傷了沈從容嘍?!憋L澗月漠聲,眼底的殺意快溢出臉上了。
“是……”王安機冷笑,強忍著真言咒帶來的電流。
“不是她!”王安機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澗澈打斷,隨著傳來一陣電流的疼痛,王安機悶哼出聲。風澗月看向風澗澈,只聽她淡定的說到,“她不會幻術!”
對啊!沈從容出事的時候,可是在幻境里待了一個月,但王安機看起來怎么也不像無辜的樣子,“那她至少也是個幫兇!”沈卓翌一愣,沒想到一問還能問出這么多東西,可憐他那傻弟弟,現(xiàn)在還沒看清王安機的真面目。
“你為什么那么恨他?”沈卓翌皺眉,“我查過你,你出身貧苦人家,與從容沒有家仇,而且從容還把你從青樓救了出來,主動幫你父親還了賭債,還收你為徒,助你修行!”
王安機嗤笑,“是啊!你看他多么道貌岸然啊!”
“道貌岸然?你繼續(xù)說!”風澗月漠聲,說完看我不打死你。
“你們知道他是怎么虐待蕭遙的嗎?吊起來天天暴打,殺人不過頭點地,蕭遙身上日積月累的傷痕又有誰知道?”王安機目光兇惡,仿佛只要沈從容在現(xiàn)場,她就能把人活剮了一般。
風澗月眉頭一皺,真言咒居然沒反應,說明王安機說的都是真的,“你喜歡蕭遙?”
“是,我喜歡他!”王安機坦然承認。
“不管沈從容對待別人如何,但他對你的恩情總是真的,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設計陷害他!”風澗月真的想不明白,為了一個所謂的心上人,違背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把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捧得比天還高,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風澗澈看向風澗月,“怎么處理?”
風澗月嘆氣,沒有證據(jù),這里又是云水宮,不能隨便拿人,“先放了,反正她跑不了!”
風澗澈點頭,將王安機的骨頭復原。王安機悶哼一聲,活動了一下手骨,冷著眼走了。
“沈從容會虐待徒弟,你們信嗎?”風澗月?lián)嶂掳汀oL澗澈和沈卓翌齊齊搖頭,風澗月也不信,但所有人都這么說,連真言咒都試不出假。
“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不是沈從容的錯,他一定有他這么做的理由!”風澗月肯定到。
“去找蕭遙!”
蕭遙正在練字,見有人來,放下手中灰白色的筆,起身相迎,“師叔!”
沈卓翌點頭,“蕭遙,我們來問你點事!”
“師叔請問!”蕭遙神色淡定。
風澗月繞到案桌邊,看著紙上還未寫完的詩句,“非彷佛者之所盡,豈漠通者之可測?!?p> 倒是寫得一手好字,風澗澈的目光也隨著風澗月落了過去。
沈卓翌開口,“你師尊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師叔說的,具體是哪件?”蕭遙垂眸想了一下。
“聽說他虐待過你!”
蕭遙神色淡漠,“或許師尊別有用心吧!”
風澗月的目光忽的落到桌子上的毛筆,把筆拿在手中掂量,“這筆非竹非木,讓人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倒是特殊!”
看著手中的毛筆,說是玉吧!又沒有玉那么通透明亮,說是石頭,又不像石頭那么粗糙。白中泛著灰黃,讓人疑惑。蕭遙看向風澗月的眼神有些陰沉,看著風澗月手中的筆,“師尊曾嫌我寫字難看,贈予我的,至于材質(zhì),我也不清楚!”
風澗月把筆放下,“你師姐喜歡你,你知道嗎?”
“不知?!笔掃b漠聲,眼底連一絲驚訝的波瀾都沒有。
“那你喜歡她嗎?”
“無感?!笔掃b說的那么簡單明了,倒有幾分沈從容的高冷勁兒。
風澗月?lián)u頭嘆氣,枉人家那么喜歡他,還為她做了那么多,到頭來換來一句無感。
好像忽的決定自己忽略了什么,風澗月看向風澗澈,問到,“你覺得沈從容為什么洗髓?這個年紀洗髓,不是找死嗎?”
風澗澈沉思一番,“兩種可能,一是被逼,而是自愿!”
“沈從容可不是那種會被逼的人!”風澗月?lián)u了搖頭,沈從容一身傲骨,沒那么容易屈服。
沈卓翌,蕭遙兩個人聽著他們的分析,“如果是自愿,可能就是像十年前那樣,為了救人!”
“他……師尊,十年前,洗髓?”蕭遙猛一抬頭,看向沈卓翌,很是震驚!
這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蕭遙入門才幾年而已,不知道這些事很正常,想來云水宮也少有人知道這件事。風澗月點頭,“嗯!為了救一個中毒的小孩,真是太蠢了!”
蕭遙垂眸,冷靜淡定地走到案邊,繼續(xù)寫著那副沒寫完的字,“那小孩兒怎么樣了?”
風澗月聳肩,“沒事了,不過跑了!可能是被我和阿澈嚇跑的!”一想到這里,風澗月就覺得好無語,好心救人反而跑了,怎么現(xiàn)在都小孩兒戒備心都那么重的嗎?這個社會那么黑暗的嗎?
“那從容這次洗髓,又是為了救誰?”沈卓翌有些疑惑。
蕭遙疑惑,“洗髓不是會修為盡失嗎?師尊怎么……”
風澗月知道蕭遙想問什么,解釋道,“沈從容本身天賦極高,洗髓又讓他靈根純凈,沒幾年就修煉回來了,是成了副宮主!”風澗月反過來想,不對?。〔皇撬麄儊韱柺掃b問題的嗎?怎么反而成了蕭遙一直問他們問題?
蕭遙手中的筆落下一滴墨,污了一副字,放下筆,指尖有些顫抖。沈卓翌又問了一些問題,幾人便散了。
當晚,微風拂過,吹響一片沙沙聲,天色暗沉,有下雨的征兆。
“阿澈——”風聲中夾雜著風澗月的尖叫聲。風澗澈趕緊跑到風澗月的房間,卻空無一人。
茶杯還是熱的,人剛走不久,風澗澈趕快追了出去。
風澗月被麻袋套著,再見事物時,已經(jīng)被綁了手腳,綁在山頂?shù)囊活w樹上??粗矍靶Φ南駶妺D一樣的王安機,很是無語,“我說王安機,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
風澗月雙手淡定地在身后摸索著繩子,靠,居然是死結。夜黑風高的,有些冷。這個王安機到底要做什么?
“那就看誰先死嘍!”王安機冷笑,又在風澗月身邊繞了一圈,“居然敢用真言咒電我,那就讓你也嘗嘗被電的滋味!”
說著,王安機拿著一把劍綁在風澗月的身后。轟隆一陣雷聲響起,風澗月抖擻一下,這是要劈死她的節(jié)奏??!
“額,那個,有話咱好好說行嗎?給你用真言咒的又不是我,是誰你找誰去??!”
王安機笑著后退了幾步,“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當那個人我打不過啊,不過,看他挺在乎你的,報復你也一樣!”
靠!不講理的臭女人,就會挑軟柿子捏,等她恢復修為,就王安機這樣的,打十個都不在話下!但現(xiàn)在她還是慌的,“風澗澈,救我啊——”
知道王安機的身影消失,風澗月抬頭,看著滾滾烏云中夾雜著一道道閃電,咽了咽口水,“那個,修仙界的雷應該只劈飛升渡劫的人吧!”
忽的,遠處出現(xiàn)風澗澈的身影,風澗月仿佛看到了希望,“阿澈,我在這兒!”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兩道巨雷劈下,一個身影從天上摔到地下,摔到風澗月身邊。
風澗澈見狀立即飛了上去,一把扔掉風澗月背后引雷用的劍,只聽地上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哪位仙友在此渡劫,這雷還劈歪了!”
風澗澈低頭,只見樓羅伏在地上,一陣雷把他劈得外焦里嫩,沒多想,一把將兩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