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是一個講信譽的人!”
威爾遜心情大好,攤手解釋道:“只有我能把你們平安帶到龍崗城。”
“您說的對!”鬣狗劇烈點頭,內(nèi)心卻對喜怒無常的威爾遜更加畏懼。
“好了,你們裝車吧?!蓖栠d大大咧咧的說著,
正要轉(zhuǎn)身登上火車,忽然發(fā)現(xiàn)雇傭兵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老辣的威爾遜當即展顏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人,
我保證你們可以在龍崗城當億萬富豪;
除此之外,我會挑選表現(xiàn)好的人,帶他進入祭壇,讓他擁有強大的力量!”
威爾遜的聲音充滿威嚴,卻也釋放出明顯的誠意。
他確實沒想將這些人斬盡殺絕,
因為他需要絕對聽話的列車員,
更需要吃苦耐勞的搬運工…
“伯父,外面情況怎么樣?我剛才聽到了槍聲。”
威爾遜回到車廂內(nèi),浪碧斯站了起來。
她剛在車廂內(nèi)洗完熱水澡,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坐在餐桌上;
還沒來得及換上干凈的衣服。
“我已經(jīng)搞定那幫蠢貨了?!蓖栠d坐到餐桌旁邊。
浪碧斯幫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浪碧斯,我為你感到惋惜,不超過三天,你一定會畸變?!?p> 威爾遜將裝滿威士忌的酒杯推到一旁,從夾克內(nèi)襯口袋中取出一枚雪茄。
“伯父,您在電話中不是說過,翡石城的生物研究所已經(jīng)研制出灰脊抗體了嗎?”
“是的!那邊確實有灰脊抗體,可是鞭長莫及?!?p> 威爾遜點上雪茄,目光貪婪的打量著浪碧斯的身體;
他的五官疤痕猙獰,以至于浪碧斯根本無法通過察言觀色去判斷威爾遜的念頭。
然而,浪碧斯也不在乎自己在威爾遜面前展示熱情開放的一面。
畢竟她是被威爾遜撫養(yǎng)成人的,
共浴一室的變態(tài)習俗,讓她對威爾遜沒有警惕跟排斥心理。
當然,如果知道真相的李昂或者馬丁在此的話,會為浪碧斯感到痛心。
真不知她是認賊作父,還是屈身事賊。
“即便一路順風順水,三天時間也根本到不了翡石城,此外研究所那幫怪人也不好打交道?!?p> “時間來不及了,我的乖侄女兒…”
濃郁的煙葉氣味籠罩著餐桌,威爾遜的沙啞嗓音在繚繞的煙霧中為他增添幾分神秘氣息。
聽著威爾遜的陳述,浪碧斯的眼睛里閃過憎恨之色。
“該死的李昂!要不是他,我可能耽誤不了這么長時間?!?p> 浪碧斯認為她可以更早的離開黑旗鎮(zhèn)。
“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你昨天過來的話,我會早點驅(qū)車趕來的;
不過你說的那個李昂是誰?”
“他是執(zhí)火者團隊的執(zhí)行官,一個頭腦機靈的小白臉。”
浪碧斯將自己這兩天遭到的不公平待遇簡單的做了一個說明。
提到李昂的時候,浪碧斯心底頗有一點愧疚。
“好了浪碧斯,犯不著跟小角色生氣,準備好享受旅途吧。”
威爾遜叼著大雪茄,將浪碧斯一把攬到面前。
“等等!”浪碧斯皺眉說道:“我被感染了!”
“沒關(guān)系的?!?p> “可是…唐納德呢?”
“那個老東西已經(jīng)死了,你的殺父之仇已經(jīng)報了;
來吧小美人,我現(xiàn)在就幫你解除風險。”
“好吧。”
浪碧斯順勢倒了下去,她沒有理由拒絕威爾遜的索取…
“威爾遜,我不想死。”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浪碧斯直呼威爾遜的名字,
這份勇氣得益于她帶給威爾遜的征服感。
“說什么呢小傻瓜?”威爾遜吃力的坐了起來,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你不會死,我會讓你永生?!?p> “永生?”
“是的孩子?!蓖栠d說話間,冷冽的光輝已經(jīng)從眼球中綻放了出來。
“這是?你……”浪碧斯儼然受到不小的驚嚇,倉促做出遠離的動作。
她知道威爾遜的右眼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傷。
是被一名獵人騎士團的變節(jié)者弄瞎的。
這么多年來,威爾遜一直給她灌輸這樣的理念。
可是浪碧斯第一次看到,那顆刺瞎的眼球會大放異彩。
看著浪碧斯眼中的迷惑跟害怕,威爾遜的腦袋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水晶頭骨的棱光。
“別害怕,既然是永生,總得付出點代價。”威爾遜說話時,身后又長出一雙白色羽翼。
九尺翼展微微掃蕩,便在封閉的車廂內(nèi)掀起一股凌冬的氣勁。
浪碧斯驚魂未定的表情被冰雕定格。
“嘿嘿,沒錯,就是這樣;世間一切都是生意!”
車廂內(nèi)傳出威爾遜歇斯底里的縱笑聲,他將浪碧斯裹挾在羽翼之中,開始了另類的初擁儀式……
半個小時后,車廂的門被一名雇傭兵從外面推開。
“尊敬的威……”
雇傭兵話沒說完,便被車廂內(nèi)的畫面震撼的心神渾濁,身體顫栗。
只見威爾遜正低頭彎腰,吃力的推著餐桌。
浪碧斯仰面躺在餐桌上,雙腳對著天花板……
雇傭兵深知自己闖了大禍,急忙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雇傭兵剛要離開,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驚愕回頭,發(fā)現(xiàn)穿戴整齊的威爾遜正冷眼看著他。
雇傭兵哪里敢正視威爾遜的目光,之前的神威至今心存余悸。
他急忙把頭埋在胸前,慌亂的辯解道:“威爾遜冕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騷瑞……”
“嘿嘿,車裝好了?”
“裝好了,我們隊長就是讓我來跟你匯報工作的?!?p> “哦?!蓖栠d沉吟了一下,旋即瞇著眼問道:“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雇傭兵的腦袋埋的更低了。
“我討厭欺騙,但是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蓖栠d的手從雇傭兵的肩膀上移開。
“謝謝!感謝大人不殺之恩。”雇傭兵故作鎮(zhèn)定,可是濕漉漉的褲子已經(jīng)出賣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庫里?!?p> “庫里,你聽著,我需要一位列車員;我想我們可以出發(fā)了?!?p> “大人,很高興為您效勞,我這就去辦?!惫蛡虮D(zhuǎn)身離開,
沒走兩步,他就覺察到一股可怕的殺意。
庫里能幸存到現(xiàn)在,一方面依靠團隊協(xié)作,保障安全;
另一方面也離不開自身的能力。
他是一名資深的巷戰(zhàn)精英,從英倫群島征戰(zhàn)到燈塔國度;
戰(zhàn)場斃敵17人,雇傭生涯殺戮30多人。
這種火線中幸存下來的老油條,沒有神乎其神的意念感應(yīng)能力,但是直覺很精準。
此刻庫里就感覺到威爾遜對他起了殺心。
“威爾遜先生,我還是為剛才的冒犯感到抱歉,對不起,請您原諒?!?p> 庫里轉(zhuǎn)身對威爾遜鞠了一躬。
“沒關(guān)系,下輩子注意點就好了?!蓖栠d言出身隨,突然閃到庫里面前,
喀嚓一聲,干凈利落的擰斷了庫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