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躺在擔架上的老頭氣息微弱的說道:“殺了楚江!當前首要任務(wù)就是找到楚江并殺了他?!?p> “長老,放心吧,我會這樣做的。”
陳諾敏面對長老表現(xiàn)出極高的敬意。
這位7級武道的長老,精通格斗殺戮之道。
他是越猴幫的絕對核心,更是越南本土過來的四大幫會護法之一。
如今老者折損在這里,一旦消息傳回本土。
那么幫會總部的那些大佬們必然會對他施行嚴厲的處罰。
而陳諾敏要想免除責罰,唯一的辦法就是傾其所能的滿足長老的愿望。
并寄希望于這位長老能夠在總部派來的執(zhí)行官到來的時候,為他多多美言幾句。
得到了陳諾敏的答復后,老頭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繼而說道:“我雖遭了楚江的真氣碾壓,可是楚江也被中了我的八岐毒手;他的狀況比我好不到哪去?!?p> “長老,您放心吧,我明白。”
陳諾敏鄭重其事的點頭,旋即對與會的成員說道:“出動所有眼線,給我尋找楚江的下落。還有一旦發(fā)現(xiàn)天洪會的余孽,一律按照老規(guī)矩處理?!?p> “堂主大人,這事交給我去辦吧?!?p> 一位負責局部地區(qū)的楚江如今也只是半條命,”
“不用,這次所有人員全部出動。不要低估楚江那個老東西的實力。他雖然受傷了,可是威懾力仍然在?!?p> 陳諾敏將抓捕楚江的重任分給所有人,同時命令道:“行動吧。用楚江的人頭為我們的長老雪恥。”
會議散去。
陳諾敏走到老者旁邊,淡淡的掃了一眼李昂跟卓瑪,沉聲說道:“治好他,花多少錢都可以?!?p> “阿諾,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怪罪你。我只恨沒有親手殺了天洪會的第一高手?!?p> 老者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會在執(zhí)行官面前說明情況的。他會給我面子!”
“只要你能殺了楚江,我會力保你做本土幫會的話事人?!?p> 老頭有氣無力的說著,表情卻是桀驁不馴。
看的李昂心中恨意難平。
李昂聽了這幫人開會的內(nèi)容才知道,原來就是他們聯(lián)合東瀛的櫻花會將東方龍國人領(lǐng)銜的天洪會趕得無家可歸。
這個老東西技不如人,還打算再行刺殺,當真可惡。
“長老大人,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事的?!?p> 陳諾敏倒是極為感動,他朝長老鞠躬之后,對老頭說道:“我們總部的執(zhí)行官什么時候過來?”
“他已經(jīng)來了!”
聽到老者的話,陳諾敏面色一沉:“什么?如今疫霾嚴重,龍崗城已經(jīng)封城,他是怎么過來的?”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李昂好奇的關(guān)鍵。
越南跟燈塔相距甚遠,且少不了長途遠航。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否安全渡過大洋尚未可知,光是穿越沿途各國的領(lǐng)地就有被感染的風險。
“執(zhí)行官一直就在燈塔境內(nèi)!”
“好吧!”
這是陳諾敏最不希望聽到的答復。
如今聽到之后,后脊梁一陣發(fā)麻。
越南總部的幫會執(zhí)行官的職責就是監(jiān)視各個地方的負責人。
而且手里擁有生殺大權(quán)。
即便是如同老者這樣的護法,也逃不掉執(zhí)行官的管控跟監(jiān)督。
多年前,陳諾敏授命帶著成員遠航到燈塔境內(nèi)開疆拓土。
本以為自己能遠離本土錯綜復雜的幫會老巢,在燈塔做個天高皇帝遠的土霸王。
沒曾想,自己遠航萬里,依然逃不開總部的管控與約束。
“敢問長老,我們的執(zhí)行官現(xiàn)在何處?”陳諾敏滿懷敬畏的問道。
“皇后區(qū)的皇家海灘,他明天晚上九點去那里等候。”
“不,我提前三個小時去那里!我對執(zhí)行官大人充滿敬意?!?p> 陳諾敏說完,敬禮之后快步離去。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卓瑪幫老頭包扎好傷口。
并在阿克楊的帶領(lǐng)下,將擔架推到隔壁的豪華密室內(nèi)。
這是老者自己居住的房間。
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看起來很簡陋。
看起來這個老頭是一個不怎么注重物質(zhì)享受的人。
但是房間內(nèi)堆滿了瓶瓶罐罐,有的甚至是透明的。
李昂看到其中的瓶子里裝著毒蛇、蝎子等毒物……
除此之外,老頭睡覺的床榻是用一塊手掌厚度的鐵板打磨而成的。
鐵板上沒有被褥,只有一攤沙石。
‘明白了!’
李昂暗自揣測,他百分百斷定這個老家伙是一個極具年代感的練家子。
沙石為床,五毒俱全。
聯(lián)想到老頭之前說他用八岐毒手重傷天洪會的第一高手楚江時,李昂對這個老家伙起了一點懼意。
卓瑪在房間內(nèi)整理藥粉,并叮囑阿克楊每次的用量以及時效。
在離開之前,阿克楊讓李昂幫忙將老頭扶到沙石鐵床上。
做好這一切后,阿克楊給卓瑪簽了一張條子。
示意她去門衛(wèi)那里會有人支付這次的醫(yī)療費用。
“阿克楊,那個醫(yī)生靠譜嗎?”卓瑪跟李昂離開后,惜命的老家伙掙扎著坐了起來。
“放心吧長老!她或許不行,但是她的干爹很能耐。是一位資質(zhì)較深的醫(yī)學專家。”
“嗯,這就好?!?p> ……
別墅大門外,卓瑪拿著手中的十萬美郎,有些不知所措。
只聽她呢喃自語道:“完了,我給我爹惹下大麻煩了?!?p> “收著吧,這是你勞動所得。”
李昂沒好氣的勸道:“出一次門診就十萬美郎到手,你咋還惆悵起來了?”
“你不明白,他們本來就不是邀請我,而是邀請我的干爹安德烈……”
后知后覺的卓瑪臉色緊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壓根就沒有提前擺放安德烈?!?p> “為什么?”
“因為安德烈是沙皇街區(qū)雷霆組的成員,emmm……但愿我沒有想多吧。”
看到卓瑪如此緊張,李昂灑然一笑。
心說:‘沒事,想多了也無關(guān)緊要。反正那個老家伙也必死無疑了?!?p> 念及于此,李昂默默的在自己的衣襟上擦拭著手指。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手指上有一個傷口,黑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淌而出。
之前,就在李昂幫助阿克楊扶持那個老頭的時候,李昂給惜命的老東西送了一份禮物。
‘嘿嘿……敢動我們東方龍國人?那就讓老家伙也當個黑彌撒的負咒者得了……’
“李昂哥哥,這十萬你拿著吧!我……我可不敢拿!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p>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為自己占一卜了……”
卓瑪不容分說將美郎扔給李昂。
李昂一臉懵圈,他第一次見有人對待錢如同燙手山芋一樣!
“要是我多幾個這樣不愛錢的妹妹就好了……”
李昂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