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人聲鼎沸,道路兩旁點綴著許多造型各異的花燈,虞常寧穿行在熱鬧的人群之中,眼前一片燈火闌珊。
兩人在猜燈謎處停了下來,抬眼便看見蓮花狀的紙燈籠高高懸掛在桃樹的樹枝上,燈籠底部垂下了色彩鮮艷的布條,有文人蘸著金粉在布條上寫下迷題,金粉在燭光的映照下閃閃發(fā)光,像是將星河融入了一撇一捺之中。
“這題真有意思?!逼顛樌莩幾咦咄M?,在看見某一迷題之后,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感嘆。
“是什么?讓我看看。”虞常寧聞言,踮起腳尖才堪堪瞅到了幾個字,怪她以前食量太少,所以個子一直長得不夠高。
祁崢看著她這般費勁的模樣,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輕笑道:“沒關(guān)系,我講給你聽就是了?!?p> “幾時夏去秋來,打一個字。棠兒,你猜猜看吧。”
虞常寧挑了挑眉,沉吟一陣后說:“這有何難?我看這是一個禿字,夏去即火去,秋去掉火為禾,加上幾則為禿?!?p> “我看不盡然?!逼顛樛菞l隨風(fēng)飄蕩的彩布,唇邊勾起一抹淡笑,“小暑大暑過后也就是暑盡的意思,暑即是火,火盡即為謎底燼。”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解釋?!庇莩幷A苏Q劬Γ噶酥覆贿h處正在給人解謎的書生,道:“去解謎吧,看看我與哥哥究竟誰是對的?!?p> 兩人帶著自己的答案去解了謎,那書生見此謎題之后,笑著判了祁崢的答案才是正確答案。
虞常寧不服氣了,叉著腰問書生道:“我何錯之有?。俊?p> “請問這位小姐,若謎底為禿,那時字該如何解釋?”
“……”虞常寧想了想,發(fā)覺自己的答案確實存有漏洞,她剛剛忽略了這一點,卻沒成想這一疏忽竟成了她答錯的根源,一向不慎,滿盤皆輸啊。
她輕嘆一聲,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好吧,的確是我遺漏了,哥哥,這局算你贏了。”
祁崢輕笑著向虞常寧伸出手:“這題本來就有難度,不怪你會答錯,走,我請吃糖葫蘆?!?p> ……
祁崢從小販?zhǔn)种薪舆^糖葫蘆,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該等在路邊的虞常寧不見了蹤跡。
他一下子慌了神,手中的糖葫蘆也掉落在地上。
“說吧,跟著我做什么?”在黑暗的小巷中,虞常寧眼神凜冽地回眸望向自己身后。
“被發(fā)現(xiàn)了啊。”紫衣男人唇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不愧是君熠寒看上的人,警惕心居然這樣重,他負手而立,道:“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我跟著你的?”
虞常寧瞥了他一眼,好像覺得他問的問題有點傻,“猜燈謎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總是不近不遠地跟在我身后,氣質(zhì)這樣卓然,讓人想不注意你都難。”
“你為什么跟著我?”虞常寧也不跟他繞彎子,她剛剛只顧著把人往暗巷里引,等祁崢一會買完糖葫蘆發(fā)現(xiàn)她人不在了,該有多慌亂啊,還是快點把事情處理完吧
紫衣男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安山侯府拐賣人口一事,是你讓人去告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