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鄉(xiāng)下考出來的窮書生,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俊?p> “到了京城這個地,飽學之士遍地走,誰管你以前在當?shù)赜卸嗝达L光,照樣得給那些達官貴人點頭哈腰。”
焦嬌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現(xiàn)在是男版宮心計現(xiàn)場?顧南惜被群起而攻之后,一直都是很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可能是習慣了,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
直到有人提起他的身世。
“聽說他母親以前是揚州城里的頭牌,還挺風光的,三千兩才能買她一夜!”
“真的假的,這話可不能亂說,特別是在我們顧大孝子面前!”
顧南惜的臉色微變,清俊的眉眼中有隱忍的疼痛,纂緊了拳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
男人多了好煩。一個個小嘴叭叭叭的這么能說,不去參加奇葩說簡直可惜了!
“都不要說了?!苯箣纱丝叹拖駛€渣男,為了家宅安寧不得不周旋于各房之間。但大家好像都不太聽她的,畢竟焦嬌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個柔弱好欺的年輕小姑娘。
那是他們不知道,眼前的嬌弱少女干架的時候也是一枚響當當?shù)暮脻h。
人群中還是不停的嘰嘰喳喳。
沒辦法,只好把“大老婆”給拿出來祭天了。
“宋大人,刑部一直都是這樣目無法紀,拉幫結(jié)派,欺負新人嗎?”焦嬌質(zhì)問一直站在人群里不出聲的宋允。
宋允走了出來,人群也漸漸噓了聲。
“大人明鑒,下官并不知曉此事?!彼卧市攀牡┑┑恼f道,他那一臉無奈的表情好像在說,反正不是我指揮的,有想法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宋允這人還是很聰明的,這句話模凌兩可,既不得罪人,又把自己的責任撇個干凈。
但在有些人聽來多少有些不負責任,心里的稱就有些悄悄偏移了。
這時,陳公公帶著一道圣旨翩然而至。
“奉天承運,黃帝詔曰,今濱州城內(nèi)發(fā)生一家四口滅門慘案,朕特命刑部尚書焦嬌為欽差大臣,速去濱州查清真相,嚴懲兇手,以儆效尤,欽此!焦大人,接旨謝恩吧!”
焦嬌接下圣旨,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了“陳公公,破案不是大理寺的事情嗎?為什么要刑部去管?”
陳公公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大理寺卿前些日子在街上被人刺殺未遂,但是受了重傷,如今還下不了床,此案關系重大,只好交由焦大人全權處理了?!?p> 焦嬌心里冷哼一聲,這恐怕是狗皇帝的托詞吧,他果然小氣吧啦,報復心又強!這個腹黑,以后要離他遠點才是。
陳公公走后,留下了一個盒子,據(jù)說里面是兇手留下的證物。
“來吧,讓我們一起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平常人是開蓋找驚喜,他們是開蓋找驚嚇!
噢噢噢!居然是一個帶血的肚兜哎!
焦嬌已經(jīng)腦補出一個變態(tài)殺手用肚兜蒙面開始到處行兇作惡的場面。在她曾經(jīng)研究過的案例當中,變態(tài)殺手大多都有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連喜歡聞臭襪子的都有,喜歡肚兜的也不足為奇了!
“現(xiàn)場還有目擊者嗎?”焦嬌詢問道。
“沒有,大人!”
從花紋的樣式來看,太過素凈,應該不是年輕人的東西!被滅門的一家四口,有一對夫妻,一個稚子和一只癩皮狗,也沒有老年人。
兇手敢這么囂張的留下證據(jù),也是欺負古代沒有指紋DNA技術,不然分分鐘落網(wǎng)。
“故意留下這么明顯的證物,很可能是為了混淆視聽?!鳖櫮舷б舶l(fā)表了看法,“這兇手極有可能是個男人?!?p> 焦嬌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我瞧這針線細密,縫合處采用的是倒針線法,應該是出自濱州一帶的錦鸞刺繡。”宋允自然不能讓人把風頭都搶完了“下官若是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某個豪門大戶老太太的貼身之物?!?p> “這上面繡的是南宮世家的家徽?!?p> 不知何時,院里的參天大樹上依了一個帶斗笠的白衣男子,也不知他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靳師兄,你怎么來了?”焦嬌看了眼日頭,還沒到午時??!
靳慕衣跳下樹來,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碧雪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你爹炸了!”
下班后。
焦嬌沒有回家吃飯,她跟靳慕衣在街邊找了家小面館嗦面條吃。
聽說她爹在家煉丹失敗,把鼎都給炸了,現(xiàn)在府里烏煙瘴氣,到處都是碎片渣渣,下人們掃都掃不過來。
舒焦兩家相隔的那面墻因為隔離的太近,也被震垮了,舒太師現(xiàn)在正跟她爹在墻角下理論。
家是暫時回不去了,兩人準備待會兒到城郊小樹林里去練劍。
“焦師妹,準備何時去濱州?”
“今晚收拾妥當,明天就走了吧,只是這練劍,可能就要……”終于有借口偷懶了,再這樣練下去,她遲早要廢!
“練劍的事一日都不能耽誤?!苯揭聰蒯斀罔F的看著她“焦師妹你剛有一點進步,絕不可半途而廢,何況這趟濱州之行兇險難料,憑你的功力只怕對付不了,明日我跟你們一起去?!?p> 焦嬌點頭如搗蒜,不說那滅門的惡徒,就說那南宮世家也絕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要是靳慕衣跟他們一起,起碼安全有保障了。
師父曾給他們上過科普課,如今的武林中,有三大世家鼎足而立,這其中就有以毒術聞名天下的南宮世家。
南宮世家里還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肚兜極有可能就是她的。
要查明真相勢必要跟他們打交道,說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zhàn)。
思及此,焦嬌練劍的熱情又高漲了幾分。
端起最后一口面湯飲盡,小嘴一抹,“師兄,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練劍吧?!?p> 郊外的小河邊,一男一女的倒影在湖面斑駁,女子額間香汗淋漓,語氣帶著幾分迫切,“師兄,你動作快點,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p> “師妹你這是等不及了?”男子的語氣中帶著戲謅。轉(zhuǎn)頭看到眼前的火焰時,又變?yōu)榱藷o奈,“你到底是有多能吃?”
他總算知道一套劍法練三年的原因了!
正式練劍才不過一刻鐘,劍招才拆了幾勢,焦嬌就被旁邊的魚塘給吸引了注意,并美其名曰沒吃飽無力練劍。
然后,他看見焦嬌甩掉靴子,挽起褲腳,跨過鐵欄,無視塘中有巨鱷禁止入內(nèi)的告示牌!用自己本該鋤強扶弱,鏟除奸邪的長劍插了幾條活魚,完好無損的走了上來。
巨鱷什么的都是噱頭吧?
塘中的陷阱她一個都沒有踩上?!
她應該不是廢材,而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吧?
“師兄,你的劍能借我用一下嗎?”已經(jīng)片好了魚的焦嬌向晃神中的靳慕衣詢問。
他猶豫了下,還是遞給了焦嬌。
然后他看見焦嬌用他的劍串起幾條魚,架在了火上。起身又拿了自己的劍,下了魚塘。
眼前的場景有點沖擊三觀。
靳慕衣決定出去思考一下人生,“我去撿點柴!”
焦嬌又打了幾個野果子后,在火堆邊坐等魚熟。
焦嬌等的聚精會神,并沒發(fā)現(xiàn)兩個人悄然走到了跟前。
“孜墨你快點打醒我,我是不是又中了迷魂散?”一個紅衣女子尖利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我居然看到有人在用韶光劍烤魚哎?!”
這可是韶光劍哎!天山派的鎮(zhèn)派之寶,居然用來干這么接地氣的事?
“快給我解藥,給我解藥!”女子抓住旁邊綠衫男子的衣領拼命搖晃!
“你沒有中毒,因為我也看到了?!苯凶文木G衫男子不耐煩的打掉她的手“應該是靳慕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