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浮屠門研究出了能供人操控和驅(qū)使的怪物,而那種會使人變成怪物的丹藥秘方,被當作寶貝藏了起來。
之后經(jīng)常會有人來購買這種丹藥,屠蘭這才知道,原來浮屠門一直跟個神秘的教派在暗中往來,給它們提供這種可怕的東西。
但后來他們似乎鬧崩了,有人找到了屠蘭,并告訴她,只要幫他們找到秘方,并殺了浮屠門的人滅口,就能得到讓梁寬恢復正常的解藥。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
畢竟,“我想殺他們已經(jīng)很久了,對,是他們每一個人?!蓖捞m眼中露出復仇的快感。
其實,浮屠門的人不僅進行這些殘忍的人體試驗,他們自身也很不正常。浮屠門掌門人是個喜歡欺凌和玩弄幼女的變態(tài),門里的其他人也經(jīng)常欺負屠蘭,她就像個任人拿捏的玩物,沒有人在乎過她的感受。
“所以你就讓梁寬殺了浮屠山掌門后,得到秘方,再操控這些變異的人去殺光浮屠門里的其他人,只是沒想到,師父會游歷至此,你只好躲進丹爐,并編造了一段妖怪吃人的謊話,可惜我?guī)煾钢钡剿狼岸家詾樽约涸谛猩?,根本不知道他救的是一個惡魔!”焦嬌對她的行為非常的不齒,為了達到目的她真是不擇手段!
但屠蘭她并不這樣認為,“呵呵,像你這種光鮮亮麗的小姑娘是永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p> 屠蘭甚至有些嫉妒焦嬌,這小姑娘長的漂亮,還有人那樣喜歡她,同門師兄弟也全都寵著護著她,這樣的生活是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
那句護你周全,深深的刺痛了屠蘭這種邊緣人物的心,她的世界里,只有梁寬會這樣對待她了,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我若是沒猜錯,跟你做交易的,是天月教的人吧?”焦嬌朝她詢問道。
屠蘭點了點頭。
焦嬌似乎找到了線索,繼續(xù)追問,“你見過他們的教主嗎?她長什么樣子?”
屠蘭點了下頭,又搖頭,“我雖然跟她接觸過幾次,但她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知道她長什么樣。不過,她看起來很奇怪,又時候會突然大哭大笑,做出些行為失常的事來,就像……就像是……”
話音斷在這里,一口鮮血從她嘴里吐了出來,她捂住肚子倒在地上,她就知道,這世上根本容不下她這樣的人,天月教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朝梁寬伸出手去,“阿寬……”話一出,氣絕身亡。
梁寬悲痛的雙膝跪地,爬到屠蘭的尸體旁邊,抱住她的尸體發(fā)出響徹山谷的嚎叫聲!
他的小姑娘,會給他帶好吃的進山,會陪他說話聊天,會幫他治病療傷的小姑娘,永遠的離開了。
他從小就是個孤僻的人,就算不是怪物的時候,同村里也沒人愿意理他,大家都罵他是沒人要的孤兒。后來變成了怪物的模樣,他索性躲進了深山,準備孤獨終老。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屠蘭,她無條件的對他好,漸漸的感化了他那顆早已冰冷麻木的心。
可惜,再也不會有人待他那般好了。
有屠蘭在的地方才是他的世界,所以他要跟屠蘭永遠的在一起。
“嬌嬌!”
舒白聽到叫喊聲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抱著個嬌小的女子跳下了懸崖,他差點要跟上去看。
好在一只纖細的小手及時拉住她的衣角,笑意盈盈,“我在這里,小白。”
見她安然無恙,舒白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怕自己來晚了,焦嬌受到傷害。
他想如果剛才掉下去的真是焦嬌,他可能也會跟著跳下去。他不想失去焦嬌,他只想每分每秒都把她護在身邊。
焦嬌就沒他那么多心理活動了,將匕首給收好后,遞給了他。
他將匕首推還了回去,“還是你留著吧,它可以保護你?!?p> 旁邊傳來沈練的驚呼聲,“哇喔,是定情信物!”
兩人皆是一愣,用匕首當定情信物好像有點不合適吧?不過,他好像真沒想到送焦嬌禮物,也不知道焦嬌會喜歡什么?
楚逸洲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師妹一向都很愛惜東西,像這種心愛之物,她定會視若珍寶的?!?p> 仿佛被戳中心事的焦嬌感覺臉有點發(fā)燙,輕咳了聲掩飾尷尬。然后將匕首收起來,抬手的時候衣袖下滑,露出的潔白細腕上,有一枚質(zhì)地不菲的白玉鐲子。
舒白下意識的撇了一眼,正好看到上面的刻字,冷聲問道,“這是誰送你的?”
焦嬌尷尬的遮掩了下,有點慌亂,“是……我世叔送的,其實也不是我想要的,是他非要給我……我也不好……”
舒白拉住她的手腕,輕松的給她褪了下來,放入她手中,“那你回去就還給他。”
他是怎么取下來的?真是奇怪!自己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
焦嬌輕輕點頭,將玉鐲子用荷包收了起來,這東西這么貴重,她其實一直都想還給元璟,現(xiàn)在取下來了也省的后面麻煩。
“師兄,我想要一個老婆!”沈練看著他們突然說道。
楚逸洲梗了下,指著地上的那包碎渣,“你老婆在那里!”
沈練像被觸動了什么,痛心疾首的捶地,“老婆,你死的好慘!”
楚逸洲很無奈的回應(yīng)他,“節(jié)哀順變,明天換一個新的吧!”
焦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倆表演,換劍就換劍,扯什么老婆?她就不該告訴這兩人,書里的劍客都嗜劍如命,把劍都稱作老婆來悉心愛護。
現(xiàn)在這兩人變得不太正常,多半聽她講了太多的現(xiàn)代故事有關(guān)!
畢竟,焦嬌曾告訴他們,劍客里最高級的劍修都已經(jīng)可以御劍飛行,斬妖除魔,渡過大劫就可以白日升天了!
從那天起,兩人就開始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fā)展了,以至于竹宗的風評被害,從此在天山派一去不復返,再也沒好起來過。
惜茹長老也帶著弟子追了上來,見他們的情況都還好,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了解完前因后果,她便安排了人將忘塵長老的骨灰?guī)Щ亻T派,并派人給楚逸洲和沈練療傷。
然后,她悄悄的靠近在旁邊的巨石上涂涂寫寫的焦嬌,“丫頭,你神神秘秘的在這邊寫什么?”
“給家里寫封平安信?!苯箣刹粍勇暽挠檬终谧?。
惜茹長老自然也不再去瞅,“嬌啊,不要嫌棄師姑話多,師姑都是為了你好。你若是確定了心意,就快叫你爹退了這門親事,可別腳踏兩只船,傷了我家小白的心?!?p> 我家小白?他什么時候把師姑給收買了?
焦嬌認真的點頭:“知道了,師姑?!?p> 惜茹長老走后,焦嬌心不在焉的寫完了信,將它交給了信使。
“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交給顧南惜?!比羰穷櫮舷馨此f的線索去做,那個天月教主的身份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