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化悲憤為食欲！
德莉莎在芽衣身旁坐下，然后對她耳語道：“芽衣，我來安慰琪亞娜吧。”
芽衣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隨即又憐愛地撫了撫琪亞娜的頭，對她說道：“琪亞娜，學園長要和你說幾句話，你快起來好嗎？”
琪亞娜抱緊了芽衣的身體，聲線沙啞道：“不要老太婆，就要芽衣?！?p> 德莉莎嘭一下摔倒在地，隨即滿臉通紅地從地上爬起來，喊道：“琪亞娜，你說誰是老太婆！”
芽衣抬起頭，無奈地朝學園長笑了笑。
琪亞娜的臉埋在芽衣懷里，卻也不再發(fā)出哭泣聲，只是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般。
芽衣眼簾低垂，細細地編著琪亞娜那因戰(zhàn)斗而散開的白色雙辮。
德莉莎嘆了口氣，幽幽道：“琪亞娜，如果你就這么一蹶不振下去的話，要如何傳承卡斯蓮娜家族的意志？又如何對得起你最敬愛的祖先卡蓮呢？”
聞聽此言，芽衣忽地抬起頭，有些焦急地說道：“不是這樣的學園長！琪亞娜以前從來沒有這么低落過——入學考試不及格的時候她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傷心過，一定是因為這次的打擊...”芽衣的聲線突然有些顫抖，眼神發(fā)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她...她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芽衣突然低下頭，用手背遮住眼睛，喉嚨中傳出低低的抽泣聲，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此，德莉莎背過身去，微微嘆了一口氣。
看來...真的很悲傷呢，她想，那個男人，真的很努力呢...
她抬起頭，兩手習慣性地抱在胸前，凝視著臥室的天花板，腦內(nèi)不禁浮現(xiàn)出過去四十六年內(nèi)的種種往事，心頭，也漸漸沉重了起來。
“櫻...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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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揮舞著手臂，感受著這具新身體的力量感，在黑暗上四處疾步起來。
“怎么樣...”系統(tǒng)王的聲音懶洋洋的，仿佛一個側(cè)臥在王座上的空之律者睡眼惺忪地醒來，“聽從吾的號令，吾便會賜予你強大的力量，與繁榮、富貴?！?p> 吳名適應(yīng)著那種肌肉繃緊帶來的興奮感，跳動了幾下，然后開始不斷重復(fù)起以前疲勞的社畜身體無法做到的動作，并在腦內(nèi)模擬著與崩壞獸作戰(zhàn)時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趁著這會功夫，正好給你繼續(xù)介紹剩下的系統(tǒng)功能，啊——”系統(tǒng)王突然長長啊了一聲，聲音帶著些許疲倦，仿佛那空之律者依舊感覺到很困，雙目闔起，睡起了回籠覺，“不要光顧著興奮本王給你恩賜，豎起耳朵聽好了...”
吳名假想身前有兩頭突進級崩壞獸正左右夾攻向自己沖來，隨即他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兩道不斷閃爍的紅色橫條，而在紅條盡頭，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崩壞獸。
“沒錯...第一個...就是模擬作戰(zhàn)系統(tǒng)...”系統(tǒng)王的話語斷斷續(xù)續(xù)，仿佛那空之律者呢喃著夢話，“你的眼前會出現(xiàn)...數(shù)據(jù)模擬出的崩壞獸、死士，或是侵染機械...”
吳名微愣片刻，隨即一個前翻，兩側(cè)的肩膀擦過那兩道外溢而成的崩壞能沖擊波，一陣撕裂感，將其上的皮膚刺破。
“哼哼...雖說是用數(shù)據(jù)模擬出來的，但是實際的物理效果和痛感還是存在的。”系統(tǒng)王的聲音從倦意中拔出，慢悠悠的，仿佛那空之律者睜開深邃的眸子，凝視王座之下，“所以，要是受了太重的傷，還是會死掉呦。嘛，我還是會大發(fā)慈悲，將你復(fù)活的...”
吳名調(diào)整身形，面對那兩頭還未轉(zhuǎn)過身來的突進級崩壞獸，雙腿猛然用力，向前飛躍而起。
“很多時候，你都可以根據(jù)那道閃動的紅色橫條來判斷敵人的進攻時機、路線，但有的時候則不行，哼哼，”系統(tǒng)王笑兩聲，音調(diào)隨即一提，仿佛那側(cè)躺著的空之律者伸出一只手，向著王座下那不知何時跪伏一片的崩壞獸點出一指，將要殺戮，“就比方說...現(xiàn)在！”
那兩頭崩壞獸的身后突然同時浮現(xiàn)出一刃粉色的弧光，隨著它們身體的飛速旋轉(zhuǎn)而同時向著中心匯聚，吳名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直地向著那刃弧撞去。
“嘿嘿！”系統(tǒng)王嬉笑兩聲，仿佛那空之律者正愉悅于崩壞獸嫻熟的討好，“好在這只不過是低級的突進級崩壞獸的盤旋攻擊，所以你只是會受一點切割傷而已...”
吳名的身體落下，在黑暗上彈動翻滾，最終停下，吳名轉(zhuǎn)身站起，眉頭微皺，鮮血從兩臂上的割痕中滲出。
“但是你可不要不以為意，覺得小傷而已沒關(guān)系，”系統(tǒng)王危聲道，仿佛那空之律者開始對討好的崩壞獸進行命令與警告，“要是崩壞能順著你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侵蝕進你的大腦，那么你就會變成死士，變成塑膠僵尸，嘿嘿，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我也挺想看——哦不，挺不想看到你受到那種折磨的...”
吳名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兩道再次閃動起的紅條，一把長刀緩緩于右手中浮現(xiàn)。
“哇哦！”系統(tǒng)王裝模作樣地驚呼一聲，仿佛那空之律者發(fā)現(xiàn)原先臣服于她的崩壞獸竟然都跑去臣服雷之律者了，“你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靠意念化形出女武神的武器了！真是太優(yōu)秀了！”
長刀亮起，電光于其上浮動，吳名雙手持握芽衣的太刀，身體呼嘯而前。
“嘖嘖...吳名，”系統(tǒng)王調(diào)笑道，仿佛那空之律者將雷之律者打敗，在她的臉頰上輕浮地撫摸起來，“老是想著打近身戰(zhàn)，有時候還喜歡搞肉搏，怎么，你就那么喜歡哲學??？”
吳名的臉上黑線陣陣。他將太刀以一種毫無章法可言的方式快速揮動起來，瞳孔中反射著電光與粉色的外溢崩壞能。
“嗯...好好練練，”系統(tǒng)王總結(jié)道，仿佛那空之律者統(tǒng)一了崩壞世界，“努力為完成本王的計劃而努力吧，小名，哼哼！”
吳名橫刀擋下崩壞獸的一個突刺，高聲道：“快點繼續(xù)講，別磨磨蹭蹭！”
黑暗安靜了一會，隨即系統(tǒng)王那有些生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哼，就急著去找你的女武神...”
“是?。‰y道留下來和你這個變態(tài)殺人系統(tǒng)待在一塊嗎！”吳名砍碎一頭崩壞獸的肢體，諷刺道。
“哼——?。?！”
系統(tǒng)王這樣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在吳名繼續(xù)和模擬數(shù)據(jù)戰(zhàn)斗在一起，等待著一股壓迫感降臨在他的身上時，卻聽到系統(tǒng)王用這樣帶著些許失落與寂寞的語氣說道：
“也罷，吳名，我也不再為難你了，既然是合作，那雙方就都要各退一步，先前用各種手段脅迫你，是我不好，現(xiàn)在...應(yīng)你那句話，我們握手言和，你助我完成計劃，我助你保護女武神，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們各不相干，是想回到主宇宙，還是繼續(xù)待在崩壞的宇宙里，都隨你的便，而我...這一個任務(wù)完成之后，就能得到升職，去做那個高薪的工作，舒適愜意，從此我們便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p> 吳名將剩下的那頭崩壞獸的身體切碎，然后站直身體，手中的太刀緩緩消失。
“哼，”他冷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便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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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嗎？”
芽衣抬頭，看向德莉莎，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人生的...意義？”
“是啊，”德莉莎轉(zhuǎn)過身，輕聲道，“人生的意義...”
“布洛妮婭知道，”一個聲線平緩如鏡的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布洛妮婭的人生意義，就是玩吼姆玩具，吃吼姆零食，看《吼姆大陸》”
德莉莎撇了撇嘴，“呃...布洛妮婭真的很喜歡吼姆呢...”
芽衣?lián)u了搖頭，輕聲道：“我沒有想過這么多，我只是想和大家在一起，每天給大家做飯，澆盆栽，還有...照顧不讓人省心的琪亞娜...”
德莉莎連連點頭，“那有沒有更明確、更集中一點的呢？像是...'我要拯救世界這樣的'...當然，不是說一定需要像卡斯蓮娜家族那樣路見不平就熱血沸騰，只要是更加明確一點，并想要不斷堅持下去的就行?！?p> 芽衣蹙眉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有...”
“呃...好吧，”德莉莎撓了撓后腦勺，“那...琪亞娜醬有嗎，聽你整天嚷嚷著本小姐是琪亞娜.卡斯蓮娜，那肯定已經(jīng)明白人生的意義了吧？”
琪亞娜在芽衣懷里埋著頭，一動不動。
芽衣拍了拍琪亞娜的后背，輕聲道：“琪亞娜，學園長在問你話呢?！?p> 突然布洛妮婭在一旁說道：“芽衣姐姐請不要這么寵笨蛋琪亞娜，這樣下去，笨蛋琪亞娜只會變成一只更加無用的草履蟲，想要使現(xiàn)在的琪亞娜打起精神，必須使用暴力手段?！?p> 說著，重裝小兔19C便在她身后顯現(xiàn)出巨大的機械手臂。
芽衣連忙轉(zhuǎn)過頭，焦急地按住布洛妮婭的身體，輕聲嗔怪道：“布洛妮婭...”
琪亞娜依舊一動不動。
德莉莎的臉皮跳了跳，心道，我太失敗了，作為學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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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琪亞娜想。
為什么，我會一直在芽衣的懷里哭呢？
明明本小姐可是琪亞娜.卡斯蓮娜，是那個要繼承卡斯蓮娜家族族志的琪亞娜.卡斯蓮娜，那個世界最強對崩壞戰(zhàn)士，為什么，我會像現(xiàn)在這樣意志消沉，不想睜眼看這個世界，不想抬頭，不想說話，不想和布洛妮婭爭辯，只是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裝睡下去？
人生意義啊...本小姐怎么會不知道，姑媽真是傻，我可是卡斯蓮娜，早就準備好時刻為弱者拔刀相助了。
只是...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你為什么會那么悲傷呢？
明明我們從未相識，為什么你要說要與我命運與共？
為什么在知道我是琪亞娜后會那樣地高興，在狂喜之后，又那么地悲傷。
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突兀地出現(xiàn)，說出那句話后，突兀地消失，又再次突兀地從天而降，用生命保護芽衣，然后死去。
芽衣...又是你的什么人？
難道...難道，你真的只是為了說出那句話，為了將生命付出給那僅此一次的拼命，才出現(xiàn)的嗎？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一定很努力吧，為了來到我的身邊，你一定付出了數(shù)不清的代價，經(jīng)歷了數(shù)不清的挫折，才會那樣地大悲大喜，為了向我們、向芽衣傳達你的決心，你用盡全力，從天而降，付出生命。
是的，我收到了，芽衣也一定收到了，你歷經(jīng)千難萬險，向我們傳達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希望與我們命運與共，希望我們的命運中，有你的影子存在，哈，真是一個最卑微的，也是最深情的心意呢，我又如何，能不收下這份沉甸甸的...沉甸甸的...沉甸甸的...心意...呢？
是的，你說得對，這次你與我命運與共了，但是，我要告訴你，不僅這次，下一次，下下次，以后，永遠，即使你已死去，但你的這份心意我將永久地珍藏下去
——從此以后，我們都將命運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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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并不知道，那個高喊著不準傷害她的男人是誰。
她只知道，那個男人，讓她動心了。
不僅是混合律者人格下的她，還是現(xiàn)在的她。
那個男人，自信、堅韌、無畏、強大。
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彰顯著，這個普通的男人，有多么地不普通。
他用普通人的身體硬生生抗下第三律者的雷電，然后抵著她的刀子，將她逼得一步接一步地后退。
然后輕描淡寫地笑起來，調(diào)笑她不過爾爾。
隨即而來的那一聲霸道的呵斥更是令她心神顫動，身體不由自主地遠離，為他的氣勢所攝。
他倒地，她以為他不過如此，大笑起來，然而就像是要向她證明什么一樣，他那樣堅定地爬起來，那樣堅定地沖過去，全然不顧他面前站著的是什么的東西，即使手臂被切斷了，他依舊堅定地抬起腿，即使腿也無法再使用了，他依舊堅定地用身體沖撞。
她明白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的。
那是在為了她而拼命。
那是在為了她而怒吼。
混合了律者人格的她，看似霸道、高傲、睥睨眾生，然而卻比常人更加單純，很快地，她因為他，而羞紅了臉。
她本想斬斷情念，在消滅了那頭威脅著琪亞娜安全的崩壞獸后，就帶著琪亞娜遠走高飛，但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地坐了起來。
一句簡單的夢話，告訴了她，他，有多么重視她。
即使身體殘缺不齊，即使奄奄一息，他也依舊要站起來，去除掉那頭威脅，去將她，保護到底。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所以，他能躺下休息嗎？
是的，他躺下了，并就此不再坐起。
死了，芽衣想，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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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將大劍照著那頭崩壞獸的頭頂狠狠砍下。
崩壞！崩壞！崩壞！她想。
隨即她一個翻滾，觸發(fā)時空斷裂，在紫紅色的暗幕中如瘋魔一般揮動大劍。
都是因為崩壞！都是因為崩壞！她想。
她忽地躍起，跳上一頭飛行系崩壞獸的頭頂，劍刃向下狠狠一插。
你們?nèi)チ耍踩チ?，她想，一切都是因為崩壞?p> 大劍于甲板上豎立，姬子靠在劍把上，抬頭仰望夜空，那滿天的星辰令她一陣恍惚。
你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呢吧，她想，就像星星一樣，眨著眼睛。
她凝視著夜空，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張她曾經(jīng)是那么熟悉的面孔。
是啊，已經(jīng)那么久了，她想，我都已經(jīng)...快要記不清你們的樣子了。
這些年，我只是在不斷地靠酒精麻醉自己，似乎只要這樣，我就能忘卻往事，開始新的人生。
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這一點，但這一次，那個男人卻讓我意識到并非如此。
那場大火，奪走了你們，那頭崩壞獸，奪走了他。
接下來，還要發(fā)生多少類似的事情呢？
姬子牙關(guān)緊咬，手緊緊地攥住了劍把。
你忘了嗎！姬子，你忘了你已經(jīng)不再沉溺于仇恨了嗎！
姬子的肩膀用力顫抖起來。
父親的死不是你放棄人生的理由，同伴的死也同樣如此，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不應(yīng)該被任何其他的人所束縛！
你難道忘了嗎！你難道忘了自己來到圣芙蕾雅學園的理由了嗎！
姬子肩膀的顫抖停止了。
沒有，我沒有，姬子想，我想要教會女武神們懷揣希望，在逆境之中、在絕望之中也不會放棄的希望；我想要教會她們追逐自由，即使同伴、親人一個又一個地離去，也不會沉溺于仇恨而止步不前的自由。
是的，她的目光堅定起來，我沒有忘記，我不會忘記，我是姬子老師，我將教會我的學生希望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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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從戰(zhàn)術(shù)指揮室中走出，細細回想著特斯拉的那番瘋狂大膽的猜想，向著女武神的臥室區(qū)走去。
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都不會出入那里，但他知道今天比較特殊，在艦船上發(fā)生了很多震撼人心的事情，所以他相當關(guān)心那三人的精神狀況。
在琪亞娜的臥室門前站定，艦長叩響了金屬門板。
其實他可以直接按門鈴，但是一直以來他都習慣叩門，以免打擾到女武神的生活。
而女武神一聽到有人叩門，也就立刻知道是艦長過來了，所以一般就不會出現(xiàn)某些尷尬的狀況。
門內(nèi)傳來奔跑的聲音，金屬門向外打開，德莉莎細膩嬌小的臉蛋出現(xiàn)在了艦長眼前。
他習慣性地露出微笑，隨即問道：“莉莎，大家的情況怎么樣？”
德莉莎哭喪著臉，悲慘地搖了搖頭，說道：“艦長，teriri失敗了，快安慰我！”
失敗了？艦長古怪地想，伸出手在德莉莎的銀發(fā)上揉了揉，算是簡單地安慰了她一下。然后走進臥室，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突然一個黑影從他眼前閃過，艦長嘴角一勾，身體靈活地向后一閃，然后伸出手臂，抓住那只潔白的胳膊，微笑道：“琪亞娜，你這把戲都已經(jīng)玩了這么久了，是不是該換換新...”
突然他的腳跟一滑，身體向后一傾，后腦勺嘭一下砸在地板上，一陣眼冒金星。
隨即，那黑影將手臂從艦長手里抽出，和另一只手臂一起叉在腰間，居高臨下地俯視道：“嘿嘿，艦長，本小姐當然早就想好新招了！怎么樣，是不是猝不及防？哈哈哈！”
“琪亞娜！都說了不要這么暴力，”芽衣蹲下身，將艦長從地板上扶了起來，責怪道，“你看這一下，艦長摔得臉都白了！”
臉都白了？姬子的身體越過琪亞娜的肩膀，定睛一看，卻見艦長蒼白著臉，鼻尖上冒出汗來。
“布洛妮婭知道，這叫做體虛，”平緩聲線的女孩在重裝小兔19C的支持下，向著這里緩緩飄來，“需要服用當歸、枸杞、靈芝等中藥材來補充營養(yǎng)?！?p> 艦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坐在地上問道：“怎么樣，大家都從悲傷中回過神來了吧？”
琪亞娜興致高昂道：“當然了，你可別小看我，艦長，有一句話說得好：化悲憤為力量，嘿嘿，在本小姐這兒，變了，現(xiàn)在是化悲憤為食欲了！我待會就要大吃特吃芽衣做的香噴噴的飯菜，來把悲憤，通通吃進肚子里！”
“笨蛋琪亞娜剛才還在哭哭啼啼，現(xiàn)在才裝出一副我很強大的樣子并沒有什么用處，只會使自己顯得更加幼稚?！辈悸迥輯I在一旁嘲諷道。
“嘿，你才幼稚，布洛妮婭是最幼稚的！整天就知道玩吼姆、吃吼姆、看吼姆！就連人生意義都是吼姆，你怎么不和吼姆結(jié)婚哪！”琪亞娜攥起拳頭，大喊道。
德莉莎突然插話道：“誒，琪亞娜醬，誰說喜歡吼姆就幼稚了？我有一個閨蜜，她也喜歡吼姆漫畫，而且天天上班的時候都在看，但人家也不照樣是S級女武神嗎？”
琪亞娜不服氣地說道：“你的那個閨蜜是誰啊，不把她拉出來讓我見識見識，我才不相信呢！”
德莉莎神秘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秘密，不能讓你知道哦?！?p> “哼，肯定是騙人的！”琪亞娜氣鼓鼓道。
“好了好了，”芽衣站起身，拉住琪亞娜的手臂，安慰道，“別吵了，快點把艦長扶起來，大家一起去吃飯了?！?p> 姬子蹲下來，要將艦長扶起來，但艦長卻擺了擺手。
艦長感到一陣陣眩暈感在侵襲他的大腦，而汗還在不斷地流出來，甚至身體也開始產(chǎn)生虛無縹緲的脫力感，他在眾人的目光中努力睜大眼睛，然后閉上，接著又努力睜開，然后再次閉上。
他正在耳鳴，然后耳鳴突然消失了，他的世界安靜了一會，隨即眼前一黑，身體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