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未免上不得臺面了點(diǎn)
許一縱然很不愿意放任自家七爺跟宋小姐單獨(dú)相處,生怕有個什么好歹,但也不得不遵循命令,退下了。
許一前腳離開,宋千鸞隨后就一腳踹開會議室的門,踏著氣勢凌然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
她走到顧時寒的面前后,貝齒輕啟,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話,“顧時寒,你可是榮耀集團(tuán)的總裁,龍都顧家盛名在外的七爺,就這么偷偷的帶走兩個孩子,未免上不得臺面了點(diǎn)?!?p> 宋千鸞的話,諷刺味道十足。
顧時寒聽的真切,卻是半分不悅都沒有顯露在臉上。他的目光不輕不重的掃過宋千鸞的臉,沒有著急開口,而是指了指椅子。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千鸞:“……”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男人竟然還敢讓她坐下?
呵,真是好笑。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梢,語調(diào)頗為冰冷,“怎么,顧七爺這是心虛,所以連話都不敢說?”
“宋小姐覺得我會心虛?”顧時寒淡漠如斯的反問宋千鸞。
“既然不心虛,那為什么不說話?”宋千鸞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丟到顧時寒的面前,“哦,或許我應(yīng)該換個問法,你為什么不敢接我的電話?!?p> “你既然不心虛,偷偷把孩子帶走后,怎么就不敢接電話呢?嗯?”
宋千鸞的字句,有些咄咄逼人。
這樣的她,顧時寒看著非但不生氣,目光還深邃悠遠(yuǎn)起來。
他對她,沒有任何記憶。
但看她為了兩個孩子,竟然追到榮耀集團(tuán)來的這份決心,他還挺欣慰的。
世人皆說女子雖弱,為母則剛!
原來,還果真如此!
顧時寒思緒流轉(zhuǎn)之際,宋千鸞的話再度落入了他的耳朵里,她問他,“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顧時寒自然知道,但沒有直說,“宋小姐的心思,我如何猜得到。”
宋千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既然你猜不到,那我就直說好了?!?p> “我已經(jīng)請了律師,撫養(yǎng)權(quán)的官司,我一定要贏?!彼吻[說著話音一頓,幾秒鐘后又補(bǔ)充道:“顧時寒,我相信你跟我一樣,對小不點(diǎn)和小十月都滿心愧疚,并不想他們受到傷害?!?p> 宋千鸞這話,倒是說到點(diǎn)子上了。
顧時寒神色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千鸞見狀,打鐵趁熱般又道:“開庭之前,你我都有機(jī)會私下協(xié)商處理,可一旦開庭,這事就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嗎?
顧時寒當(dāng)然懂。
孩子這么大了,跟爸爸或者跟媽媽,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若非龍老爺子說宋千鸞恢復(fù)記憶或?qū)溃檿r寒也不能做出悄悄帶著孩子下山的事情來。
所以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顧時寒相信,兩個孩子肯定也跟他,跟龍老爺子想的一樣,希望宋千鸞能好好活著。
“懂又如何?”顧時寒輕飄飄的挑眉看著宋千鸞絕美精致的臉龐,眼底滿是不屑和輕蔑,“不懂又如何?”
“宋小姐,莫非你還當(dāng)真以為自己能跟我顧時寒爭上一爭了?”
顧時寒說這些話時,那囂張,狂妄的姿態(tài)不是一般的讓宋千鸞厭煩,看不順眼。
她眸底光芒微瀲,不悅之色陡然間濃郁了幾分。
顧時寒看得仔細(xì),卻視若無睹,冷聲又說:“宋小姐,人貴有自知之明,凡事還是量力而行的好?!?p> 宋千鸞:“……”
這個顧時寒,是在試探她的底線嗎?
是,的確,作為龍都顧家的七爺,作為榮耀集團(tuán)的總裁大人,顧時寒有狂妄的資本。
若是普通女人面對他,肯定毫無勝算。
然而……她宋千鸞怎是普通女人?
她,是神。
這世間無論什么,只要是她想要,想得到的,都無一例外,會得償所愿!
“顧時寒,你這么說話,是我們談不攏的意思?”
男人沒有出聲,算是默認(rèn)了。
宋千鸞輕笑了兩聲,語調(diào)很輕,輕到讓人聽不出半分情緒,“很好,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就只好奉陪到底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頓足,側(cè)目莞爾一笑,“開庭之前,你可得好好看著孩子……”
宋千鸞最后的話和那抹笑,給顧時寒留下了極致深刻的印象。
他的手指輕叩著會議室的桌面,在許一進(jìn)來后,語調(diào)冰冷的說:“宋千鸞那個女人,她居然敢威脅我?!?p> 許一:“……”
臥槽,他聽到了什么?
威……威脅?
宋小姐威脅自家七爺?這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天曉得,上一個敢不知死活威脅自家七爺?shù)娜?,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許一思緒萬千之際,顧時寒又開了口,“許一,多派點(diǎn)人看著安安和十月。”
聞言,許一下意識的低喃,“七爺,您是擔(dān)心宋小姐會……”
沒等他說完,顧時寒冷聲打斷,“你最近話太多了?!?p> 許一恭敬欠身,“七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
傍晚。
宋千鸞坐在云西胡同四合院的院子內(nèi),看著天邊漸斜,美不勝收的夕陽,柔聲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p> 喬之行正在一旁做燒烤,這是他們今晚的晚餐。
聽到宋千鸞的話,他目光在夕陽西斜的天空掃了一眼,隨即又收回,“師傅,你今天有幾分傷感。”
傷感嗎?
說實(shí)話,宋千鸞其實(shí)還真的有點(diǎn)。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見完了顧時寒后,好像就一直有些情緒低落。
可要宋千鸞對著喬之行承認(rèn),那也是萬萬沒可能的。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梢,玩笑道:“大姨媽快來了都這樣,這是女人的專屬特權(quán)。”
喬之行:“……”
額,是錯覺嗎?
他怎么會認(rèn)為師傅這突然的幽默,是在掩飾‘真相’。
事實(shí)上,喬之行不只是這么想了,他還身體力行的跟宋千鸞驗(yàn)證了了。
“師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大姨媽這個月月初已經(jīng)來過了?!?p> 宋千鸞:“?”
喬之行這廝,現(xiàn)在是在杠她?
“喬之行,你是被杠精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