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癩皮狗一樣的【尸骸】,不由的的確是有些惱火。
但是現(xiàn)在既然三個自己已經(jīng)到位,那么這團臭肉也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尸骸】的前撲之勢迅如風(fēng)雷,可是近至面前了卻戛然而止。
兩柄實質(zhì)的光矛直接洞穿了它的軀干,此刻被兩名少女一左一右的雙雙把住,強行的閘住了它的身軀脊骨,無法動彈。
【尸骸】后知后覺,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受制于人,便立刻要發(fā)揮出這具畸形身軀的優(yōu)勢,整個身子蝮蛇一般的快速伸展,將頭顱直接彈出咬向面前的少女。
“真是!一點記性都沒有!”
瓦爾基里厭惡的說道:
對于這種不長記性的家伙她可是半點好感都欠奉,接著便雙腳一齊發(fā)力,直接中門大闖,一擊飛踢鄭重的踹在【尸骸】那張飛撲而來的大臉上。
強大的力量被狂暴的少女直接宣泄在【尸骸】額頭上,猛烈的飛踢和【尸骸】本身的彈射之勢相對,脆弱的肌肉此刻根本無法承擔(dān)這兩股力量?!臼 孔陨舷骂€之間撕裂開來。
瓦爾基里身體還在空中,手里卻是毫不留情。曼妙的身姿在空中旋的一轉(zhuǎn),一根長長的光矛自左手成型,微微向下一遞,威勢與之前毫不相當(dāng),但是對于脆弱的體腔內(nèi)壁已經(jīng)完全夠用。
直接自口而入扎進了【尸骸】軀體。
三人相互協(xié)作,互相交叉,利用手中的光矛,將【尸骸】的骨骼鎖死在三人之間,自此【尸骸】淪為待宰的羔羊。
三名少女鼎立三方,悠哉悠哉的放松著肩背和手腕。
“接下來!”
“可能會有點痛!”
“不知道你能否忍得?。 ?p> 少女們依次溫柔的說道,身上卻是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與之前的散漫和嬉戲完全不同,整個人散發(fā)出癲狂的味道。
原本滔天的氣勢此刻盡數(shù)靜息,唯有手甲上的神光。
三人同時一拳轟出,頃刻之間,【尸骸】便化作一灘血跡肉糜。
而在另外一面。
似乎是因為城中環(huán)境比較復(fù)雜的原因。
在郊區(qū)外的戰(zhàn)斗分出勝負之后,城里的情況還是沒有一點好轉(zhuǎn),以至于城防的衛(wèi)隊不得不全面開始使用城防器械,符文炮。
一塊塊碩大的方磚被搬運到城墻上,那是由整塊氪晶分切后重新堆積起來的能量補給。
是用于符文炮彈藥一樣的存在。
氪晶這種物質(zhì),越大就越容易保持原貌,但是破壞后釋放的能量也就越狂暴。
為了防止意外的發(fā)生,人們會提前用特殊的方式分切開來,并重新拼回去。并利用氪晶彼此之間靠近就會有聯(lián)系的特殊屬性,這樣能在保證具有一定的強度下,在收到外力破壞時自身不會變成更危險的爆炸
符文炮雖然說也叫做炮,但是實際長相上更加接近于信號基站的發(fā)射裝置。
絲毫沒有炮筒結(jié)構(gòu),只有一堆奇怪的模塊和導(dǎo)軌相互構(gòu)架成一個滿富煉金色彩的微小高塔。
而此刻符文炮被徹底激活,繁復(fù)的煉金符文自模塊涌現(xiàn),散發(fā)出灼人的熱量。
一時間滿城的混亂似乎都靜止了下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
蔚藍的光芒自符文炮上涌出,直入蒼穹。
誒誒?
似乎沒有人意識到怎么回事?
走火?
但傻子都知道,哪有這么整齊的走火。
一些腦子比較聰明的家伙立刻就脫離混亂的區(qū)域,向四周撤離開來。
可還是有些比較笨的,依舊混在【尸骸】周圍渾水摸魚趁機搞事情的家伙,就只是模糊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好像少了一些。
然后就得到了來自蒼穹的關(guān)愛!
無數(shù)的光矛自蒼穹疾射而落,不亞于瓦爾基里從山巔投落的長矛,毫無憐憫和慈悲,將籠罩范圍之內(nèi)的事物盡數(shù)轟做塵埃。
“嗷嗷嗷!”
【尸骸】在痛苦的哀嚎著,那由純粹能量化作的光矛,不停的宣泄在它的身上,炙熱的灼燒在其肉體上持續(xù)的進行著。
但是這詭異的怪物卻是依舊用超綱了的恢復(fù)力不停地抵抗著。
惡心的焦臭味散發(fā)出來,那是蘊含著劇毒的物質(zhì)。
得益于四周確實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活物,倒也沒有造成什么實際傷害。
這來自蒼穹的正義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是即便只有片刻的殺傷,在其范圍籠罩之下,也僅有【尸骸】存活,其余的雜魚,則在一瞬間就被物理超度。
【尸骸】掙扎的向著城中逃竄,一路上不停的衍生出詭異的黑色絲線,搜尋著任何可以利用的血肉。
只可惜原本匯聚在其周圍的家伙們都被那陣光矛所化的暴雨轟殺成立焦炭。
現(xiàn)在的它連地磚縫隙中的蟲卵都不放過。
“好家伙!被符文炮對臉來了一發(fā),還能沒事。這家伙在干什么?”
遠處有人觀察著這邊狀況,見到這幅莫名的狀況,不禁的問了下旁邊的同伴。
“勸解你一聲,好奇心少點,順便離這怪物遠一些,之前你不在,就有十幾個蠢貨想利用這家伙打掩護,渾水摸魚,結(jié)果靠的太近第一時間就被抓住變成了它的一部分??匆娔且慌沤鹧懒藛??培根那家伙昨天還和你喝過酒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同伴攏了攏身上的黑袍低聲說道。
而后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形勢,覺得似乎還是有些不太安全,便打了個招呼帶領(lǐng)同伴轉(zhuǎn)移新的地方。
城墻上的觀察崗位回報了炮擊的效果,雖然有所斬獲,但是作為首要目標(biāo)的【尸骸】完全沒有作用。
相對于一些有腦子的高階進化者,這個明顯屬于攻城級別怪物的破壞性更大,光是這幅什么打都不怕,什么肉都吃的樣子就讓人感到麻煩不已。
指揮員一擺手,符文炮再次激發(fā)。
粗壯的光柱再次自蒼穹隕落,似乎城里任何地方都在符文炮的鎖定范圍之內(nèi),這次宛如實質(zhì)的光束直接貫穿到地底,【尸骸】在強大的炮擊之下毫無抵抗,被打了個通透。
事情遠還沒有結(jié)束,控制符文炮的士兵,微微的調(diào)整了一下參數(shù),原本粗壯的光柱被分成了十?dāng)?shù)個光柱一齊往外擴散開來,直接將其切成碎塊。
十八分切。
原本高大殘暴的【尸骸】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動靜,被切成了肉塊,散落一地。
除惡務(wù)盡,這是奧丁自東方帶回來的詞匯。
散開的光束繼續(xù)變大重新化作參天的光柱,將一切散落的碎肉都燒成了灰燼。
遠處觀察的各方勢力眼瞧大事不妙,變做鳥獸散,打算四下逃遁而去。
原本仗著奧丁和女武神打架,英靈殿英靈大部分外出,各殿的鎮(zhèn)守都不在家。
想要搞一次大事,結(jié)果雷聲大雨點小,竟然被區(qū)區(qū)的城防設(shè)施給鎮(zhèn)壓了。
現(xiàn)在城中的衛(wèi)兵已經(jīng)擺好了戰(zhàn)陣,在緊密的搜捕他們。
“現(xiàn)在還不能走,事情不是沒有轉(zhuǎn)機,我相信那位大人把我們這些水底的老鱉撈出來,不會只是為了看一場簡易的炮火表演?!?p> 一位籠罩在黑袍之下的潛伏者站了出來,安撫著周圍的人的情緒。
阿斯加德,作為西大陸的神城,不知道有勢力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這里的一言一行。
當(dāng)然不是沒有人想要探尋其中的奧秘。
且不說其中能夠匯聚不死英靈的英靈殿-瓦爾哈拉。
就是他們被稱之為神王的奧丁一直長壽不死的秘密,就值得一些壽元將近的老不死覬覦。
但是無論是來者有多強,來人有多少,是光明正大,還是鬼鬼祟祟,都在潛入那片金宮之后消失了蹤跡。
久而久之,人們就發(fā)現(xiàn)這個被教義里所描繪的司掌戰(zhàn)爭與死亡,狂暴與混亂的老人,似乎還挺好打交道的,只要你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他倒是不會太多的管你的所作所為。
于是乎阿斯加德,竟然漸漸的發(fā)展成了西大陸的經(jīng)濟與政治中心。
在這里大家可以放心的交易,協(xié)商,如有必要甚至可以請求那幾座神殿中的大人為公證。
時間一久,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將這里劃分出各自的區(qū)域,染上了屬于自己的色彩。
于此同時,一些老鱉們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放了進來,作為暗地里的情報來源,也順便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是就在前幾天,一位黑發(fā)黑瞳的女仆找到了他們。
在下水道里,在賭場里,在酒吧里,在陰暗的巷角,在廉價的妓女床榻邊等等地方。
這些潛藏已久的老鱉被直接拎出來了水面,并交代了一些事情給他們。
可就是那么光明正大,但就是除了被告知者以外,周圍其他的人完全熟視無睹。
以至于某位老哥因此身體功能都嚇出來了問題。
“未來的某一個時間點,這里可能會變得稍微有些混亂,可能是城中守備外調(diào)導(dǎo)致空虛,可能是怪獸出沒以至于人畜不寧,又或許哪里跑來一個大魔鬼肆虐以至于奧丁無法坐鎮(zhèn)山巔?!?p> 黑衣女仆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理會周圍的狀況。
還沒有等被告知者有所動作,就聽見女仆甜美的聲音自四周穿出,所有的目力可見的所有人臉都化作了女仆的面孔,女人的聲音越發(fā)的空靈的說著:
“那個時候請拜托你去完成你的使命,因為你的余生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了。”
接著一切都恢復(fù)到了原樣,除開背后濕透脊背的冷汗,腦子里面連女仆最基本的輪廓都開始慢慢的消退不見。
只留下一句簡單的頌詞。
“為此請帶好你的行囊,召集你的伙伴,在黎明升起之際,追逐那彼方!”
緊接著這幾天就莫名出事了。
先是外出無盡之海試煉的英靈們莫名的遭遇到異常的天象,以至于禁區(qū)暴動,暫時無法回歸。
其后有兩個在神殿公證的小國莫名產(chǎn)生了糾紛,雙方都認為是對方毀約。
這有什么好說的,先打一架搶一波再說,然后再去阿斯加德找神官公證再罰對方一大筆賠款。
雙方都是這么想的,沒辦法,阿斯加德這邊只好調(diào)出兩位留守神殿的鎮(zhèn)守,帶領(lǐng)大軍以絕對武力將雙方鎮(zhèn)壓。
但是來回扯了半天都是一團亂麻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奧丁莫名受傷,地宮妖魔作亂,女武神找茬,【尸骸】出沒……
要說這后面沒有一點內(nèi)幕,說出來瓦爾基里自己都不信。
站在山巔的少女莫名的感到還是有些不太安心,但是看著角斗場里面的那幫咸魚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大領(lǐng)主還在喝酒,有其它高階的英靈協(xié)助,那兩位至強者所傳遞出來的殺意終究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
恍惚間殺意一閃而過,大領(lǐng)主奧古斯都伸手一握一柄滿富殺意的光矛便被握在手中,如同猛獸一般的光矛不甘被束縛,暴虐的源質(zhì)溢散而出,直接撕毀了大領(lǐng)主胸前的領(lǐng)花,開裂的襯衫無法再維持紳士的風(fēng)度,卻是露出寬厚白皙的胸膛。
“奧古斯都!趕緊給我把麻煩處理干凈,不然我不介意在這之后給你安排無盡的麻煩,哪怕你是奧丁的私生子也不行!”
山巔的瓦爾基里對大領(lǐng)主奧古斯都下達了命令,命令對方解決掉那些煩人的零碎雜魚。
“哎哎!知道了!”
大領(lǐng)主奧古斯都滿臉郁悶的答了下來,嘴里卻是不停的嘟囔著麻煩死了。
但是他又不敢真的對那個八婆如何,且不說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本就不善打架的自己和具有神性加持的小皮娘一懟,沒準(zhǔn)還真不是她的個。
無奈之下卻是只好晃悠了手中的酒,隨意的灑在了地上。
尚饗!
城中似乎是蘇醒了饑渴的惡獸。
——————
“咔嚓!”
似乎是什么東西被折斷的聲音。
一般來說清脆的聲音總是令人愉悅,但是這令人熟悉的聲音太過清脆,卻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在座的諸位那個不是深藏陰溝的老鼠,作為池底的老鱉誰手里沒有那些子個了結(jié)的性命,他們其中甚至還有人獨好這折頸的韻味。
但是在一瞬間不動分毫就這段4個不同位置的人的脖頸,卻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汗。
“貴安,諸位?!?p> 一襲黑裝的女仆無聲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在一瞬間莫名的折斷四人的脖頸后,微微做了個屈膝禮,表示和諸位友善的打了招呼。
被擰斷脖頸的四人卻是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恰到好處的手法,保證了被殺者死定了的同時卻有不會那么快速的死去,以此帶來的死亡陰影,威脅著在座的每一位人。
“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進取的意志,渾身散發(fā)出怯懦的味道,留著只會妨礙諸位的行動,現(xiàn)在時機已經(jīng)到了,諸位可以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了?!?p> 女仆謙卑的說道,輕言如風(fēng),但是低垂的眼眸卻是沒有絲毫的將在座的各位放在眼里,之所以如此的溫柔或許只是職業(yè)習(xí)慣所帶來的。
“這位尊敬的侍者,且慢。”
之前一直帶領(lǐng)著眾人的黑袍人站了出來。
情勢很明顯,這群人才是真正的行動者。那些看起來大出風(fēng)頭的暴亂者不過只是一些被挑弄起來的小丑罷了。
黑袍人掀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再是平常不過的臉來,恭敬地欠身低頭說道:
“雖然不知道您是侍奉哪一位高貴的主人,但是還請見諒。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您般卓越的才能。如今城中的局勢雖然有所混亂,但是終究還是在他們的掌握中,且不說是否能夠接近地宮,僅僅只是城防的器械和山巔的瓦爾基里,就不是我們所能夠?qū)沟摹K哉埥o予我們……憐憫和幫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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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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