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骨子里流的不是血
瞧著沖殺來的眾人,楚陽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只是人群之后的許天龍,令楚陽隱隱之間有些壓力。
許天龍似乎實力又有了不少的提升,這就有些棘手了!
楚陽還沒動身,眾人才沖鋒了幾米的距離,黑夜中,忽有一道銀光自天而來,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楚陽和眾人中間的空地上。
是一把刀,黑色的刀,除去刀鋒是亮銀色,其余為全黑。
而剛才空中的一道亮光,也正是刀鋒引起的。
以黑刀為中心,地面以蛛網(wǎng)狀向外裂去,足見這一刀的力量之強。
“先生,我來就好,你盡管向里走!”
這一道聲音,是陳昆侖的聲音。
楚陽轉身向背后聲音來源處看去,多日不見,陳昆侖越發(fā)的……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若說之前的陳昆侖是一柄刀,鋒芒畢露的刀,那么這一刻的陳昆侖,便是擁有刀鞘的刀。
光華內(nèi)斂,這是境界上的轉變。
楚陽向陳昆侖微微點頭,閑庭若步的向眾人走去。
陳昆侖的到來,明顯給了許天龍極大的壓力,此刻,許天龍大聲喝道,“還不動手?。窟€在等什么???”
一聲令下,眾人沖鋒,楚陽仍舊云淡風輕,步履不急不緩。
楚陽身后的陳昆侖動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握住了那樸素的黑刀,再動,交鋒!
沒有刀兵交鋒的聲音,只有鐵器落地的聲音,清脆悅耳。
陳昆侖的樸素黑刀,竟是削鐵如泥,本就是一群螻蟻,和陳昆侖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陳昆侖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縱是人多,也是白給。
這一刻,陳昆侖宛如戰(zhàn)神!
楚陽緩步走著,瞄了許天龍一眼,對陳昆侖說道,“不要傷人性命,殘了就好?!?p> 許天龍殺了陳天道,陳昆侖必是對其恨之入骨,可這般陣仗,警方必定會介入,一但傷人性命,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嗯!”陳昆侖應了一聲,語氣中盡是不甘。江湖事,有江湖的解決方式,只是……律法面前,國之公器面前,江湖不在!
眾人驚駭于陳昆侖的強大,連連后退,在他們眼中,陳昆侖不是人,亦不是神,而是修羅地獄里走出來的魔。
許天龍的眉頭緊蹙,“不許退!不許退!殺!給我殺!”
哪里有人聽他的,性命攸關,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別說毫無利益驅動,就算是有,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若說貪贓枉法,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了,利益的籌碼足夠,那么逍遙幾年,紙醉金迷幾年,享受常人一生享受不到的富貴,倒也值了!
可目前的情況明顯的不值??!不止是不值,還只是后退,沒有轉身就跑,算是不錯了。
“廢物!一群廢物!”許天龍怒喝。
頃刻間,他親自出手,速度快到極致,朝著楚陽攻去。
相比起陳昆侖來說,楚陽就像是軟柿子,比較好拿捏。
“先生不必理會!只管走先生的!”陳昆侖的朗喝聲將落未落,陳昆侖已是擋住了許天龍,只一刀許天龍手中的刀也是應聲而折。
許天龍大驚,他的刀可不是一群手下的那些砍刀可比的,他這刀也是把真正的利器。
可……依舊沒有挺過一個回合!
這把黑刀到底是什么打造的!有必要如此強嗎?
許天龍想哭的心都有了,可陳昆侖壓根都不給他哭的機會。
素樸的黑刀揮舞,每一刀都料敵先機,令許天龍不得不防。
貓抓老鼠!
陳昆侖有碾壓他的實力,可就是不殺他,只傷他,防不能盡防,攻不能攻,跑還跑不了,這令許天龍想死的心都有了。
傷害性不打,侮辱性極強!
……
此時的楚陽已是上了樓,在上樓之前,楚陽給蘇小暖去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后,楚陽微微松了口氣。
司徒青云并沒有對他家人下手,這是司徒青云為自己留下的退路。
司徒青云!
楚陽大概能想明白司徒青云為何要如此做,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但事沒有做絕,路也沒有走絕,他為司徒家留了后路,唯獨沒有給自己留后路。
……
敲門而入,不見韓軍母親的身影,吳燕在給楚陽開門之后就坐在了沙發(fā)上,神態(tài)平和,還在為楚陽沏茶。
吳燕如此倒是令楚陽為之一愣,這個女人……到這般地步了,還能如此鎮(zhèn)靜!
“喝茶吧!”吳燕的聲音輕輕響起。
楚陽坐下沒有喝茶的意思,只是聲音冰冷道,“韓軍是你殺的?”
吳燕沏茶的手沒有停,神色之間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回答楚陽的問題,而是微笑說道,“先生有興致聽個故事嗎?”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俊背栆矝]有回答吳燕的話,依舊是冷聲質問道。
聞言,吳燕笑了笑,“看來真的是低估了韓軍在先生心中的地位?!?p> 停頓片刻,吳燕接著問道,“先生以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語問住了楚陽,最重要的是什么?
吳燕沒有賣什么關子,直接說道,“貞潔!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或許不算什么了,可對我而已,從一而終是我從小受到的教育。
溫柔賢淑,以夫為天,緊守婦道,我自認為這個妻子我做的還好。
可……他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一個男人肩膀上扛不起事來,還能稱之為男人嗎?”
說著,吳燕眼眶紅了起來,淚水滑落,吳燕隨手一擦,盯著楚陽,“你知道你那兄弟,好兄弟,有多怯懦嗎?他骨子里流的壓根就不是血,骨頭是泡沫做的!
和他一起死的那幾個人,哪里算他的朋友啊!不過是覬覦我!
那幾個禽獸,輪*了我,你那好兄弟是知道的??!
他應該怎么做?。克麘撃玫?,他應該殺了那幾個禽獸,死又如何???我可以一起陪他死!
可他呢?
他竟然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面前,求我別說出去,別張揚,別讓眾人知道,他是個何等怯弱的人!
當然……還為了能買他的房子,能請他吃,請他玩!能給他帶來利益,帶來瀟灑的資本。”
這一刻,吳燕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