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獨的監(jiān)牢內(nèi),長孫天豪額頭上冷汗直冒,一根根青筋像一條條蚯蚓盤繞在他臉上。
“該死的王八蛋,真沒人性,你們看見我手腳都廢了嗎?只是給我簡單的包扎一下,就讓我在這里等待著審問?!?p> “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告死你們?!?p> 緊咬牙關(guān),長孫天好感受著自己四肢傳來的疼痛,汗水會像瀑布一樣,往下流著,身下的床鋪已經(jīng)被他的汗水浸透了。
以前即便被人砍了幾刀,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疼過,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種疼痛鉆心刺骨,使人瘋狂。
躺在那張簡單的牢床上,讓他痛苦的呻吟著。
“tmd,有沒有人聽到老子的叫聲啊,老子疼死了,快給我點止痛藥。”
被關(guān)在旁邊的那些人聽到他們老大這話,都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老大是什么人呢?被砍數(shù)刀都不會哼一聲的家伙,竟然被這小子折磨成這樣,真是太可怕了。
在長孫天豪那憤怒的謾罵聲之中,旁邊被收押的人,忽然聽到了門鎖開的聲音。
咔!
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來兩個人。
一個是漂亮的小妞;另一個……
剛看清那男的時候,所有都被關(guān)押的人都紛紛向后后倒退,因為那男的,正是把他們老大折磨成那慘樣的少年。
現(xiàn)在他臉上還掛著微笑,簡直就像個惡魔。
躺在病床上放聲哀嚎的長孫天豪,聽到門鎖開的聲音,以為是他的律師來了,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忽然爆發(fā)出強烈的的神采。
太好了,老子的律師來了,等他把我?guī)С鋈?,我非得告死你們不可?p> 他艱難的扭過身去,向門口看去。
那刺目的燈光實在是太晃人眼了,兩只眼睛瞇起來了,都看不清兩個人的面目,不過,他看出了其中一人的著裝,好像是個女的。
女的?我的律師好像沒有女的吧?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牢房外,兩人的身子擋住了那刺眼的光芒,長孫天豪終于看清了兩人是誰。
“是你!”
看到來來人,長孫天豪嚇得魂都快飛了,身體不住的往后靠著,身體都推到墻了,還使勁的往后推著自己身子,好像要把身子融進這墻中一樣。
這家伙怎么來了,他怎么來了?為什么這個女警帶著他來了?莫非她要把這家伙,關(guān)在我的牢房!絕絕對不能讓他關(guān)在我的牢房,否則,我會死的很難看的。
想到這家伙的殘忍手段,長孫天豪就覺得背脊一陣發(fā)寒,隱約之間,他還感覺到自己褲襠竟然有了濕意。
這家伙是個惡魔,雖然十七八歲的樣子,但他的手段之殘忍,簡直是讓人不愿回憶。
這家伙拖自己出來的時候,他那雙眼睛散發(fā)著那股冷意,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愿意再感受第二遍的,這人完全不把人當(dāng)成人。
見堂堂的天豪歌舞廳的老大,竟然因為害怕而縮成一團,即便是冷如霜,也感覺到了心里的幾分震撼。
她可知道這家伙以前即便被人砍了,也沒有皺過一下眉頭,現(xiàn)在見到這個少年就怕成這樣,也不知道蘇凡給這家伙,到底造成了什么傷害?若單單是四肢被廢的話,這人應(yīng)該不那么害怕。
冷如霜搖了搖頭,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長孫天豪你別怕,我們不是來折磨你的,我們是來醫(yī)治你的傷勢的!”
冷如霜那平淡的語氣,倒讓長孫天豪心里舒服了許多。
太好了,這幫家伙不是來折磨我的,長孫天豪心里竊喜。
“冷警官,你的好意我就心領(lǐng)了,我不需要,你還是叫醫(yī)生幫我接骨吧!”長孫天豪話很客氣,他知道這是京府冷家的人,自然不敢放肆。
冷如霜搖了搖頭,指著蘇凡說道:“不行,他和我打了賭。他說你的傷勢不重,他能在一分鐘之內(nèi)完全讓你恢復(fù),重新下地走路?!?p> 聽到這平平淡淡的話,立馬讓長孫天豪的臉像吃了一個苦瓜一樣,完全皺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長孫天豪苦笑著看著蘇凡。
“冷警官,你不就別再耍我了,這家伙怎么可能是醫(yī)生!”
蘇凡面上帶笑望著這家伙,語氣輕松的說道:“我怎么不可能是醫(yī)生?不要看我年紀(jì)小,我的醫(yī)術(shù)可是了得的?!?p> 聽他這話,再看這家伙,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長孫天豪身體一陣哆嗦,他是打死都不愿意讓這家伙治療自己。
“冷警官,我真不需要你的好意,就讓我在這里痛死算了?!?p> 強忍著四肢傳來的疼痛,長孫天豪翻了個身,面對著墻面,背對著兩人。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不想讓蘇凡治。
看到他如此不聽話,蘇凡只好跟冷如霜借了鑰匙,打開門進去。
聽到牢門被打開,長孫天好猛地翻過身來,劇痛讓著他整個面部蒼白無比,沒有血色的嘴唇,發(fā)出一聲巨吼。
“你不要過了!”
巨大的吼聲之中,有憤怒也夾雜著乞求。
可這兩個人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這家伙在他們眼里就像小白鼠,只有研究價值,沒有生命尊嚴(yán)。
“別那么緊張,又不是要你命,我?guī)湍阒委熌愕膫麆?,你慌些什么?”蘇凡還好心的安慰了這家伙一聲。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長孫天豪都要哭了出來。
這家伙眼中那種冷漠生命的眼神,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可不相信這人會做么好心給他治病。
冷如霜沒有那么多時間,理會兩人之間的糾葛,只是掏出手機,翻出計時器,設(shè)定了一分鐘,把手機拿給蘇凡看。
冷如霜淡淡的說道:“我已經(jīng)設(shè)置好一分鐘了,你只要觸及到他的身子,我就開始記時,記住,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之內(nèi),你要是治好了,我可以放你出去,若是治不好……”
剩下的話沒有說,但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蘇凡聳了聳肩,不在意的樣子,他轉(zhuǎn)過頭看一下長孫天豪。
“現(xiàn)在要幫你治療了,等下子有些疼,記得要忍住別叫出來呀!”
聽他這話,這個堂堂七尺男兒被嚇哭了。
長孫天豪乞求的看向冷如霜,眼中閃動著淚珠。
“冷警官,我把我以前的錯事全部說出來,你別讓他動,我求求你了……”
聽到這句話,冷如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要交代自己的罪行。
要知道以前即便抓過這家伙一次,他也死活不開口,直到他律師來了,他送出去都沒說一句話,現(xiàn)在可好了,竟然要交代罪行,正要阻止蘇凡動手,可為時已晚。
蘇凡已經(jīng)走到了他大腿的旁邊,看了一眼腿就立刻知道了傷勢,伸出手來使勁一抓,用力一扯,只聽咔嚓一聲,長孫天豪立刻慘叫出聲。
長孫天豪的嘴張得極大,那刺耳的聲音從他喉嚨中歐發(fā)出,傳遍了整個監(jiān)牢。
旁邊被抓進來的打手聽到老大這聲音,紛紛拿出手來,堵住自己耳朵,可那聲音分貝實在是太高了,即便堵住了,那也傳得進耳朵里面。
那種慘不忍睹的聲音,讓所有的打手都開始身體發(fā)冷顫,這是遭到了何等的酷刑,才能發(fā)出的聲音啊!
慘叫一聲之后,長孫天豪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他懇求道:“這位兄弟你,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p> 蘇凡搖了搖腦袋。
開玩笑,若不把你治好了,我怎么能出去呢?我可不想在這里呆上幾個月。
看著他眼中了不耐煩,長孫天豪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即便再怎么請求屠夫,屠夫也不會因為羔羊的請求,停下手中的屠刀。
看準(zhǔn)他大腿上的穴位,蘇凡用力一按,向上一接,把那本來拉下來的大腿又給接了上去、
接的時候,又是一聲慘叫。
聽到這聲音的人,眼中都滲出了淚水。
“完了完了,我以后我再也不干這種事了,太可怕了?!?p> “我打死都不會再干打手了,媽媽我要回家種地?!?p> “警官,我要把我的罪行全部說出來。”
聽著旁邊打手的聲音,冷如霜沒想到這一趟,竟然有如此大的收獲。
這些平日里硬氣的打手,沒想到在這一刻竟然全部認(rèn)慫了。
其實她也知道這不能怪他們沒骨氣,這聲音實在是太恐怖了,任誰都會害怕。
看了看手中的計時器,發(fā)現(xiàn)這小子接上一條腿也不過是五六秒的時間,這倒讓冷如霜,臉上閃過一抹驚駭之色。
好厲害的手段!
剛接完一條腿之后,蘇凡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腿雖然接好了,但是筋膜受了傷,需要靜養(yǎng)個三四天才能下地。
“這可不行啊!”
為了早點出去,為了不讓自己母親擔(dān)心,蘇凡把煉化的靈氣用了出來。
三只手指摁壓在膝蓋那一處的那三處穴位上,蘇凡眼中散發(fā)著一絲不茍的神色,他用力一催,把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通過手指傳送到對方手膝蓋上。
本來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的長孫天豪,再被秦傲這靈氣一激,頓時醒過來。
一醒過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腿,像被千萬根細(xì)針扎中了一般。
“啊!”
疼痛的叫喊聲再次響起,聽得所有人牙根都酸了。
治好了這家伙一條腿之后,蘇凡有些氣喘了,這些靈氣都是他體內(nèi)的特別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用出來簡直是對他的傷害,只是為了早點出去,他不得不這般做。
看著這家伙的第二條腿,蘇凡很快的就拿起來,照著先前的方式又重新來了一遍,這一次他為了速度更加快一些,因此造成的疼痛更加巨大,這樣的掌聲挺好的慘,叫聲也更加大。
在治療第二條腿的時候,這家伙的聲音就從來沒斷絕過。
直到把他手臂修復(fù)好了,他才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并不是他沒感覺到疼痛,而是已經(jīng)叫啞了嗓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治好這個人的傷勢之后,蘇凡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一絲靈氣了,整個人虛弱無比。
走出監(jiān)牢,隨手關(guān)了門之后,他就看向冷如霜,蒼白的嘴唇動了動。
“我已經(jīng)把他治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聽他這話,冷如霜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這才過去了三十多秒。
看著他逐漸遠離的背影,冷如霜伸出手來,用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聲音,叫住他。
“等等,他還沒站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