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凡這么乖,進這房間里面又聞見一點早晨飯菜的香味,江玲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沒吃早飯。
這可不好,打吊針的時候,拿著藥瓶出去很危險,還不如現(xiàn)在去買點吃的,解決好早飯問題。
“蘇凡,你是不是沒吃早飯?”江玲好心的詢問道。
“這……沒吃到,等一下子打吊針的時候,我再出去吃。”蘇凡如是的告答。
對于這位小護士,他可沒有調(diào)戲的心思,他也不會像對待江曉曉一樣對待她。
一聽這家伙,竟然真的打算打針的時候出去吃,江玲就有些急了。
“沒吃那可不行,等一下還要吃藥呢!空腹吃藥對腸胃不好,這就出去幫你買一點吃的?!?p> 對于自己好閨蜜叮囑要照顧的人,江玲還是十分上心的。
蘇凡有些不好意思。
“這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呢,我自己去吧!”
說罷,蘇凡就準(zhǔn)備下床去買吃的,可卻被江曉曉,用手阻止了他。
“別了……你穿這么少,早上又有點寒風(fēng),等下感冒了,我怎么跟曉曉交代,她可是告訴我要好好照顧你的……哎呀,說漏嘴了,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她,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p> 蘇凡被這姑娘擔(dān)憂的小樣子,給逗笑了。
“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告訴曉曉?!?p> 江玲笑著拍了拍蘇凡的肩膀。
“那就好!對了,你想吃什么?”
“一碗粉就得了。”
對于蘇凡來說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得下,吃得飽就行了,他以前在紫靈星上最艱難的時候,他可是就著雪,吃生血的。
“這么簡單,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了”江玲放好東西,就出去買早餐了。
因為醫(yī)院門口就有賣早餐的,所以早餐很快就買回來了。
端著那碗粉,匆匆吃完之后,蘇凡又吃了一些消炎藥,就開始打吊針了,這一打就是一個上午。
眼看著中午來的,剛拔完針,蘇母就送來了一大碗溫?zé)岬难a血粥,這是專門給他熬的。
蘇母見自己兒子臉色如此蒼白,就破費一些,買了一些藥材燉了這碗粥給他喝,希望能讓他好好補點身子,快點恢復(fù),好回去高考,這個兒子是她家的希望。
喝著那溫?zé)岬闹啵犞赣H嘮叨的話,蘇凡感覺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虛幻,前世的他從來沒有想象過這種生活,不知不覺間,眼角竟然有幾絲晶瑩的淚花滲了出來。
“兒子,你怎么哭了?”
蘇母察覺到了兒子的異狀,緊張的詢問他,生怕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個兒子對來她說就是命根子,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如果沒有了他,那么她也沒有生活下去的意義。
看著自己母親如此焦急,蘇凡抹了一把眼淚眼角,把淚水揩掉。
“媽,沒什么,我只是剛才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有些疼?!?p> 他的話很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
蘇母聽到之后,站起身來,輕輕撫著他的腦袋,寵溺的責(zé)備道:“怎么老是這樣狼吞虎咽,這可不好?。 ?p> 蘇凡笑了笑。
“媽,我知道了?!?p> 兩人又聊了一會天,蘇母就回去為他準(zhǔn)備晚上的飯菜了。
透過玻璃窗,看到母親離開了醫(yī)院,蘇凡眼中的那抹溫柔,立刻藏于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一種遇事不驚的平靜,一種讓人身心不快的平靜。
“進來吧,聽了這么久,在外面也累了吧!”
整個房間并沒有人,可是蘇凡依舊對著墻壁說,仿佛那有個人在聽著他的話。
見人聽了自己的話,竟然沒有進來,蘇凡冷笑了一聲。
“擺這么大譜,是要我親自請你進來嗎?”
在語氣中略帶著一絲不悅,畢竟任誰被人一直偷聽,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呵呵呵呵……”
尷尬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了一個中年男人,臉上露著尷尬的的笑容,剛才的笑聲就是他發(fā)出來的。
蘇凡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王隊長?!?p> 王安民很尷尬,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四級武者,還是最擅長于隱秘身形的那一類,竟然被同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兩次,這讓他怎么能不羞愧呢?
“是啊,好久不見了,蘇兄弟?!?p> 蘇凡未先答話,只是伸出手請他坐下。
王安民照著他的指示做了下來,對于眼前這人,他雖然有很大把握能把這人擊殺,可是,他不能把握在擊殺之前,這魔頭會把多少人給殺害,因此也就只能順著他的意。
看著人已經(jīng)坐下了,蘇凡這才靠著墻,開口問道:“王隊長,一直跟蹤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對于這件事,蘇凡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但他還是希望對方能坦誠相交。
看著眼前這少年,王安民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仿佛這人就像一個無上的君王在審問著自己的臣子,感受到這巨大的心理壓力,他的雙手都滲出了冷汗。
屋內(nèi)不熱,可他全身已經(jīng)出汗了。
兩只手輕輕的在褲子上擦了一下,王安民這才略顯尷尬的說道:“這個……是上級的命令,這秘密我不能說!”
見這家伙無可奈何的樣子,蘇凡也沒有為難他,只是輕輕伸出一只指頭在潔白的被單上輕輕敲打了兩下。
就是這兩下樣的王安民,心緊張到了嗓子眼上,生怕這家伙會做出什么不理智行為。
蘇凡并沒有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查查我底細(xì),想要看看我是不是危害人民群眾的不安定因素,這些我能理解,畢竟我的實力,不能為國家所用,確實是危險因素。”
對于這人如此理解自己,王安民心里很欣慰:這小子政治覺悟挺高的,有機會把他們推薦到局里面,畢竟這種人才太稀缺了。
只是,他的白日美夢還沒做多久,就被蘇凡一語破開。
“你們偵查我可以,甚至你們對我動手,我也只會滅了對我動手的人,但若是你們對我母親有任何不良想法,我會讓你們知道,死是一種奢求?!?p>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瞬間驟降了數(shù)度。
王安民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在一個冰柜里面,很冷很冷。
這話說的雖然很平靜,但是其中那可怕的殺意,已經(jīng)讓得王安明脊背生寒,他沒想到這小魔頭竟然說變臉就變臉。
不過在這一輪交談之中,他已經(jīng)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只要不危害這小魔頭的母親,那他就不會對國家有任何危害。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王安民極其鄭重的,保證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干違法的事,我們是不會對你下手……而且,若是你有意的話,我還可以把你推薦到局里面,我相信憑借你的身手,在里面打拼個兩三年,應(yīng)該是當(dāng)上隊長?!?p> 對于這個盛情邀請,蘇凡只是置之一笑,對于什么局他并沒有感興趣,他現(xiàn)在只想要吸收更多靈氣達(dá)到?jīng)_破一重境的地步,然后繼續(xù)突破,達(dá)到破碎虛空的地步,重新回到紫靈星,把那些曾經(jīng)圍殺過自己的妖族大宗,全部抹滅。
“王隊長,你的盛情邀請,我就在這里先謝過了,不過我并不想去什么局里面,我這人喜歡自由自在,有拘束的,我不喜歡?!?p> 聽到這少年拒絕了自己,王安民有些失落,不過,很快的,他又打起了信心,這少年好像不是他們想象的那么可怕,要是經(jīng)過思想上的改造的話,那應(yīng)該會是個很好的人才。
兩人交談了一會,這一次,王安民交代了一些能交代的東西,這讓蘇凡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這個人讓他得到了這么重要信息,這讓蘇凡很尊敬他。
兩個人聊得很投機,直到下午,護士要來打點滴了,他才離開這。
看著這人離開的背影,蘇凡笑了笑,靠在床上,回憶著剛才得到的信息。
對于他來說這些信息很重要,這些信息雖然能查到,但是會很浪費很大的時間,經(jīng)過這人口中所述,那么將會節(jié)省自己一大筆時間。
“唉,看來高考完了,得去一下他所說的那地方了。”
蘇凡還躺在床上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望著角落中一只正在織網(wǎng)捕食準(zhǔn)備捕食的蜘蛛,他鼻腔里面哼出一段聲來,似喜似悲。
“蘇凡,起床了,該打針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蘇凡坐起來,讓她對自己的手進行無情的摧殘。
看著鋒利的針管穿過皮肉,灌輸進一滴滴冰涼的藥水,蘇凡搖了搖頭。
他所在的紫靈星從來沒有這種東西,哪怕是得了病,也只是吃草藥就能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世界卻要用冰冷的針管、鋒利的刀片來劃開病者身上的病灶,他不知道這是所謂的進步,還是退步?
一藥,一下午。
眼看著天黑了,吃著母親送來的飯,蘇凡很開心,感覺全身充滿了能量。
等母親離開之后,蘇凡再一次踏上了吸納靈氣的道路,這一次,他依舊要去北郊。
上一次,他只是簡單地感應(yīng)了一下北郊的靈氣,這一次,要把里面的靈氣全部吸收進體內(nèi),化為己用。
在那路口搖了一輛計程車,蘇凡坐在后座,沖著師傅喊道:“師傅,去北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