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極度的靜。
醫(yī)院門口所有人都呆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這么強(qiáng),一拳就把這家伙給撂倒了,想來這人也差不多有百來斤,這怎么可能?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張坤已經(jīng)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漬,狠狠的甩在地上。
“好小子,你為了這婊子竟然敢打我,你等著,等一下我讓你躺著進(jìn)醫(yī)院里面”張坤的語氣十分憤怒,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抖。
圍觀的群眾一看這樣子恐怕是要鬧出人命,不少人開始掏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報警,讓警察過來來處理這件事。
“你們誰敢報警,我今天就讓他躺著進(jìn)入醫(yī)院里面,你不要懷疑我的手段?!?p> 惡狠狠的目光掃向向四周。
周圍的人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都嚇慌了,剛拿出去的手機(jī),又都放進(jìn)了兜里面。
見這群人這么聽話,張坤這才來放下心,重新審視蘇凡。
“臭小子,現(xiàn)在除非你把那小婊子交給我,否則,我今天定讓你躺著進(jìn)去?!?p> “狗雜碎,不要一口一口的小婊子叫著,我徒弟還沒有下賤到那種程度,你再叫我就讓你死在這里,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你的徒弟沒有那么下賤?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和一個男子進(jìn)入一個小黑巷的,你不要跟我說她這樣還不算下賤?!?p> 人言可畏,蘇凡雖然不怕,但他害怕自己徒弟,受不了這些壓力而自殺,到時候他肯定會后悔死,畢竟這種體質(zhì),可遇而不可求。
“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我要告你污蔑!”雙手插在兜里,蘇凡聲音極度冰冷,如那萬年玄冰,毫無感情可言。
感受到這可怕的寒意,張坤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jīng)敏銳的感覺到對方有一股殺意了。
這讓他有些害怕,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少年萬一瘋起來和自己拼個同歸于盡,那就得不償失了,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早已經(jīng)騎虎難下,現(xiàn)在不拿出證據(jù)來,這些人肯定會取笑自己。
媽的,我就不信了,這小子瘋起來還能打得過我。
一咬牙一跺腳,張坤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機(jī),打開相冊,翻出其中一張照片,點進(jìn)來,再給周圍的人觀看。
“看到嗎?這就是那對面的小婊子!”
這張照片雖然照的不咋滴,但人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子,往一個小黑向里面走去,而那女子的面容正是周舒苒。
這勁爆的一幕,立刻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哎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p> “這么清純的女孩子竟然做這種事?!?p> “哎呀,真是可惜呀!”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到周舒苒耳里面,讓得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至極,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被曝光出來。
傻掉的她微張著小嘴,雙目呆滯,這個消息已經(jīng)超出了她承受范圍,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了,傳到學(xué)校里面,自己的同學(xué)怎么看自己?傳到自己父親耳朵里面,父親怎么看到自己?
正在她心神恍惚的時候,蘇凡輕輕的摟住她,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的道:“別害怕,一切有師父在?!?p> 蘇凡的語氣很輕松,讓得周舒苒那顆懸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
螓首微抬,用那雙動人的眼眸,望著蘇凡,眼中充滿著崇拜與感激。
這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次次的幫助了他,這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報答。
看到周舒苒眼中不再是那股灰暗,蘇凡也就放下心了,看來自己這便宜徒弟是不會自殺了。
沖她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頭望向張坤,本來和善的臉上立刻露出一股惡容。
“狗雜碎,你不要以為你拿了一張張照片就可以隨便誣賴人,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是那混帳拖著我徒弟想進(jìn)去非禮她的,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一通亂打,她并非是你口中所說的自愿,不要在這瞎放狗屁?!?p> 張坤根本不理會這種,他只是冷笑了數(shù)聲。
“隨便你怎么說,怎么想,反正這就是事實,這小婊子就是小婊子,就是給千人千人騎,萬人艸的,我今天好心的干她一回,還是我大發(fā)慈悲?!?p> 他這一話一說出來,周圍有些人就實在聽不下去了,就算這女孩再怎么樣,你也不應(yīng)該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
有人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開始悄悄的離開。
而剩下的一些人依舊等著好戲看淡,甚至有不少人開始上下打量周舒苒,他們眼中泛著狼光。
看著周圍有些人眼中流露的貪婪,蘇凡決定先把這人的四肢給廢去,來一個殺雞儆猴,這樣自己的徒弟才不會再受這種不良侵害。
正在他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蘇兄弟,你在這里干些什么???”
一聽到這聲音,蘇凡向后一看就見王安民拿著一堆大包小包正往外趕呢。
聽到這個特工,蘇凡心里忽生一計,沖他招了招手,十分熱情的叫道。
“王大哥,過來一下?!?p> 王安民聽到這話,那起初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xiàn)問題了,出現(xiàn)了幻聽,不過,當(dāng)蘇凡第二次說出來時候,他才確認(rèn)這不是在愛愛,這不是幻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小子莫不是想干什么危險的事情吧?
王安民急匆匆的拿著一堆大包小包走過來,神情十分緊張的看著蘇凡。
他伸長脖子在蘇凡耳邊念小聲的警告道:“你不會是想殺人吧?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在這里敢殺一個人,我一定會先殺了你的?!?p> 看著他如此緊張,蘇凡先把他身上的大包小包放下來,這才拉著他來到一邊,十分親切的那樣子,和他秘密交談。
“你確定嗎?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全力爆發(fā)的話,我能保證三十招之內(nèi)把你殺死,之后再在這里大殺一通,這里圍觀的人我能保證他們沒有一個能逃出去”
聽到這可怕的消息,王安民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一臉震驚的看著蘇凡,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短短時日,這家伙怎么有如此大的自信心呢?
上下打量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中確實是有一種自信,看來他說的并非是假的。
王安民自己不怕死,但他害怕蘇凡濫殺無辜。
“你想干什么?”王安民盯著蘇凡。
攤了攤手,蘇凡一副無辜者的樣子,然后一指指向?qū)γ娴膹埨ぁ?p> “王大哥,沒干什么,這家伙侮辱我徒弟,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他抓進(jìn)局里?”
原來只是抓人。
王安民跑過蘇凡耳邊,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話問道:“是不是我把他抓起來,你就不會大開殺戒?!?p> 蘇凡微微點頭。
其實他并沒有想要大開殺戒的打算,作為曾經(jīng)的人族守護(hù)神,他怎么可能屠殺平民呢!他只是以這個來臆想來威脅他,幫自己干這點小事。
雖然蘇凡能出手,但他并不希望自己,自己太過出名。
得到對方的答復(fù)之后,王安民懸在喉嚨眼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肚子里。
他望向?qū)γ孢@個酒鬼,微微搖了搖頭:誰叫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這殺人魔王,看來只能委屈你在牢里面呆上幾天了。
王安民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把這家伙關(guān)在牢房里面教訓(xùn)幾天,再把他放出來,這樣這小魔頭就沒辦法說些什么了。
從衣服里面拿出手銬,王安民一步步的朝著張坤走去。
每走近一步,張坤臉上的冷汗就多出一分:這人怎么會有手銬?莫非他是國家的人?
“你是誰?憑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錯?”張坤因為害怕,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一節(jié)。
“犯了什么錯?你造謠生事,擾亂了公共秩序,我要把你抓回去!”
張坤尖叫道:“憑什么,你又不是警察,沒權(quán)利抓我。”
“誰說只有警察才有權(quán)利抓你?”王安民從懷中掏出一個證件,遞給對方一看。
看著他手里的證件,張坤嚇得屁股尿流,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國保局呢?
“該死,今天碰到硬茬了。”口里罵了一聲,張坤就準(zhǔn)備翻墻出去。
早已有準(zhǔn)備的王安民,快步上前,伸出一手,抓在他胳膊上,這手十分有力,就如同一只獵鷹的爪子一般,深深的嵌嵌入他的肉里面。
張坤在劫難逃,他臉上全是因為疼痛而流出的冷汗。
該死,今天不搏一把,恐怕我得死在這里。
張坤雙目微凝,眼散發(fā)出一股可怕殺意,一記龍爪手,反手直取王安民咽喉,若是被他抓住,那非死即傷。
“竟然是一個一級武者?。俊?p> 對方一出手,王安民就知道他的等級。
側(cè)身一避,利爪只抓到肩頭,張坤用力一撕,王安民肩頭的衣服被撕了,露出五條血口,鮮血從里面緩緩流出。
“該死的家伙,竟然還敢反抗?!蓖醢裁癫活櫦珙^上的疼痛,握緊拳頭,猛的向前先推去,就如同蠻牛沖撞,‘砰’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受到劇烈沖擊的張坤,再一次在地上連續(xù)翻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來。
當(dāng)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王安民已經(jīng)跑過去,一腳踩在他身上,兩個手銬銬住雙手。
“好家伙,不講武德,竟敢偷襲我?!?p> 王安民蹲下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這家伙,我只打算把你抓進(jìn)監(jiān)獄關(guān),上兩三天就放了出,結(jié)果你竟敢攻擊我,這性質(zhì)就惡劣了,我不關(guān)你個七八天是不行了?!?p> 聽到這話,本來在掙扎的張坤整個人都懵了:什么?他只是要抓自己進(jìn)去兩三天的?
看著這家伙傻掉了,王安民才不理會他呢,拖著他像一條死狗一樣往外走著。
當(dāng)經(jīng)過蘇凡兩人的時候,看到他俯瞰著自己,張坤只覺得心里一陣憋屈,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今天就是死,他也要把這家伙的名聲給弄臭。
“這家伙的徒弟就是個婊子,他為了他徒弟而讓人陷害我,這不公平……”
張坤嘰嘰喳喳的在那里叫著,弄得王安民頭一陣大,這家伙怕是瘋了吧!就這小魔頭,萬一他大發(fā)魔威,這里的人恐怕都得搭在這里。
正準(zhǔn)備強(qiáng)硬的把他拖出去,蘇凡卻輕輕的拍著王安民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王大哥,別著急,等他說完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