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凡遠去的背影,只留下修士管理局的兩人在風(fēng)中凌亂著。
這,這,這人也太強了!
這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心聲,他們怎么也無法不敢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要知道剛才那兩道光刃,即便憑借他倆的身手,恐怕當(dāng)場也要被斬殺在這里。
小慧揉了揉自己水嫩的臉蛋,不可置信的問道:“呵呵,隊長,我剛才沒看錯吧?剛才那人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怎么有如此強悍的力量啊?”
寒隊長也是一臉震撼。
“這,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即便是我....嘶——”
正在寒隊長感慨的時候,不小心拉動了傷口,引起了一陣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聲吸氣聲,把小慧從那種震撼之中,帶了回來。
看著隊長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的傷口,小慧慌忙的為他敷藥。
藥粉撒在傷口,與血相融,竟然緩緩的凝聚,堵住了那往外噴涌的血口。
看到血終于堵住了,小慧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條手帕,輕輕的為寒隊長擦去蒼白臉上的冷汗。
過了好一會兒,蘇凡還沒回來,小慧有些擔(dān)憂了。
“隊長,那人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寒隊長輕輕晃了晃腦袋,張了張那蒼白的嘴唇,艱難的發(fā)出聲音。
“不會的啊...對方,已經(jīng)被他斬斷兩條手臂了,即便想反殺他,也是很難的,唯一現(xiàn)在要擔(dān)心的是……”
話還沒說完,蘇凡已從遠處慢悠悠的回來了。
他的步伐雖然看似很慢,實則縮地成寸,一步就是數(shù)米開外,這短短的數(shù)百米,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經(jīng)來到了兩人面前。
看著相擁而抱的兩人,蘇凡好心的勸解道:“你們兩個還不離開這里嗎?這可是很危險的,特別是你,受了傷,還不趕快醫(yī)治,是想要失血過多死去嗎?”
看到對方用手指著自己。
倒在小慧懷中的寒隊長,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艱難的撐起身來,坐在地上。
“我沒有事……對了,剛才那人呢?”
聽到對方問自己要人了,蘇凡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樣子,嘆了一聲,緩緩說道:“那家伙跑得太快了,玩命的跑,來到一個小橋上就跳了下去,底下是冰冷的河水,我就沒有跟著跳下去,所以讓他逃了。”
小慧一聽到這人,竟然把魔門的一個門徒給放跑了,原本對他有些好感,頓時煙消云散,站起身來,立馬指責(zé)蘇凡。
“你怎么可以放走那人呢?你知道那家伙是誰嗎?他可是枯魔門的門徒,你放走了他,那今后他會傷害多少人?你知道嗎?你不要以為他受了傷,他就會失血過多而亡,那家伙是魔門的人,他有邪魔歪道可以止血的,你這樣……”
對于這小姑娘巴拉巴拉的講了一通,蘇凡感覺耳朵被他吵的有些發(fā)疼。
掏了掏耳朵,蘇凡十分不客氣的說道:“小姑娘,你不要亂指責(zé)我,我又沒有義務(wù)要抓他,抓他是你們的職責(zé);再者說了,如果不是我的話趕來的話,你們兩個今天早就死在這里,你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好嗎?”
小慧一聽到蘇凡竟然說自己是個小姑娘,頓時一陣惱火。
要知道她可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而眼前這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外面對她太放肆了。
“小子,你救我們是一回事,你放走魔門又是一回事。你說得對,而他是我們的職責(zé),但你也應(yīng)該協(xié)助我們,而不是在這里和我們在這里斗嘴……”
“唉,算了,隨便你怎么說吧!”蘇凡不愿意跟這小姑娘再斗嘴了,跟女人斗嘴永遠是不占理的。
還是趕快進去收拾,那家伙才是好的,收拾完他,我要回去睡覺了。
不再理會兩人,蘇凡緩緩從兩人身邊走過。
這小姑娘雖然依舊在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但蘇凡選擇忽視她,往小白屋走去。
夜幕下,這小白屋散發(fā)著一股可怕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蘇凡向那恐怖的白屋走去,寒隊長拉了拉還在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小慧,指著已經(jīng)走進去的蘇凡說道:“小慧,他進去了,你也跟進去,幫一下忙?!?p> “隊長,那我要是進去了,誰回來照顧你???”小慧蹲下來一臉焦急之色,看著隊長的那又開始緩緩?fù)鉂B血的傷口。
寒隊長正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擺了擺。
“沒事,救護車來了,我跟著救護車走,你快點進去。”
這時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路口,從上面下來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拿著一副擔(dān)架,就進來了。
看到病人,幾名醫(yī)生先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傷口,稍微交流了一下,互相點了點頭就抬著人,離開了這小黑巷。
在離開的時候,一名醫(yī)生還詢問問小慧是否要跟上。
小慧正想說要跟上的時候,寒隊長傾盡全身力氣叫了一聲。
“我已經(jīng)安全了,你快去幫助那人?!?p> 聽到這艱難的喊聲,小慧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救護車揚長而去,然后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那白色小洋房,猶豫片刻,跺了跺腳,然后也進去了。
走在這石子的路上,蘇凡感受著夜晚吹來的涼風(fēng),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靈氣,不由感慨一番。
“沒想到這里面的靈氣比外面的濃郁多了,等我把那家伙干掉之后,我就把這里的靈氣全部吸掉?!?p> 正在他思考四處觀察的時候,忽然從旁邊水塘里面,蕩漾起一陣漣漪,接著水塘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咕嚕咕嚕的餓餓冒著水泡。
“嘭”
水塘翻騰一陣之后,水面旋轉(zhuǎn),一條長長的水柱沖天而起,在半空之中,猛然像蘇凡這邊飛來。
在半空之上,原本的水柱,一陣扭曲變形之后化成了一個水鉆,鋒芒畢露。
一片樹葉飄落在它面前,輕輕一觸碰,樹葉頓時四分五裂,化成綠水,從空中落下。
看著天空中帶著一道破風(fēng)之聲,朝自己沖來的水鉆,蘇凡臉上露出不屑冷笑。
“就這東西,也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腳上土黃色靈氣凝聚在腳尖之上,蘇凡憤然一踢,就像踢球一樣讓踢在一顆石子之上。
在腳尖與石頭相觸的那一剎那,他腳上的所有土黃色靈氣全部融入這顆小小的石子中。
原本粗糙無比的石子,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嗖的一聲如同一顆飛出去的子彈,穿過那水柱,射入池塘了。
在一間昏暗的房子里,透過陣法,看到蘇凡的一舉一動,里面的老頭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子,以為就憑一個小石子就能破了我,黑骨魔水陣嗎?真是笑話?!?p> 可他還沒笑多久,頓時戛然而止。
因為他透過陣法看到了外面念著池塘,產(chǎn)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在石子落入池塘之后,池塘周圍的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四面八方涌向了池塘內(nèi),在池塘正上方,形成了一道屏蔽,斷絕了水柱的供應(yīng)。
池塘的水,被死死的鎖住在里面。
沒有了后續(xù)支撐的力量,這黑骨魔水陣直接被破除了,在半空之中的水柱頓時就萎了,再也沒有那種凌厲,化成了柔軟的水,從半空之中嘩啦的落了下來。
看著水會落下,蘇凡飛快朝旁邊側(cè)身一躲。
好在他身手了得,這才沒落在一個落湯雞的下場。
“滋啦,滋啦?!?p> 就在這些水落在地上的那一剎那,這片草坪上的綠草頓時被灼燒了,一片變得枯黃。
“原來還有毒?。”緛硎菧?zhǔn)備了不少時間,不過,打不中人再厲害也沒有用?!?p> 蘇凡繼續(xù)朝前面走去。
透過陣法看到這一幕,聽到他的話,老者猛的站起來,雙眼怒目圓睜,一把抓住旁邊的骷髏,把上面的骷髏頭用力一擰,直接拔了下來,然后使出全力朝著那對面的墻丟去,骷髏頭撞在墻上,畫成無數(shù)的骨粉。
“該死的小子,我就不信了,我弄不死你,這次我不用用明招,我用暗招,我看你中不中招?!?p> 老者的手中掐動著一道道手印,每變化一道手印,一縷黑氣就從他指尖緩緩向外散去。
黑氣悄悄的附在,門前的那一片草叢之中。
黑夜里,一棵棵嫩綠的小草要筆直的豎立著,小草尖頭,散發(fā)著一點點艷黑色的寒芒。
這種黑氣有劇毒,只要沾上一點點,在皮肉之上,人立刻就會昏倒,就是粘上一大片,人立馬當(dāng)場就會死。
鋒利的尖草叢,一根根豎立的細針等待著蘇凡的腳,踩上去,然后刺破他的鞋底,把毒灌入他的身體內(nèi)。
在屋子內(nèi)的老頭全神貫注地看著蘇凡,眼看著他一步步的,朝著門口的那一片綠草走來,老頭的心里就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走上去,走上去,走上去!
老頭心里狂吼著。
就在他萬分期待的時候,蘇凡的一只腳踩了上去,但并沒有他意料之中的瞬間倒地,這個少年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往前走,直到他的門口。
“這是怎么回事?”
老者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要知道他這些的針毒草,可是經(jīng)過細心呵護的只要他催動了,不要說是鞋底,就是鋼板也能穿過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不倒地呢?
老者揪著頭發(fā)那沖出了屋子,打算和蘇凡一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