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舞女紛紛走了出去。
蒙住面目的陌生人,在小弟的引領(lǐng)下,走進了房間。
“坐吧,聽說你知道李安的下落?”鮑里斯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枚銀幣在指尖不停翻滾。
兩名小弟守在鮑里斯的身旁,以防出現(xiàn)發(fā)生什么危險狀況。
“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到時賞金要分我一半。”蒙面人聲音有些古怪,明顯刻意改變了自己原有的聲音。
“有意思,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卻要來分這一半的賞金?!滨U里斯冷笑說道。
他拿準(zhǔn)對方身份一定見不得人,就算對方知道消息,想要按半分也沒那么簡單。
他們這么多的弟兄,每日的花銷可大著呢。
“我身份有些特殊,不太適合出面?!泵擅嫒死^續(xù)說道。
“哈哈!有意思啊,那這件事就更好辦了?!滨U里斯朗聲大笑,看向一旁的小弟,吩咐道:“讓我看看,這位兄弟到底是誰?”
兩名手下也是滿臉的譏笑,走向蒙面人,打算看看對方到底是誰。
“不用,我自己來?!泵擅嫒苏f著,開始摘下圍巾。
只不過這一次用的是原本的聲音,讓鮑里斯等人一陣的耳熟。
遮擋住面部的圍巾被拿下,露出李安原本的面容。
“好久沒見了,鮑里斯……?!崩畎仓币曋U里斯,微笑說道。
“李、李安?!滨U里斯全身一顫,搭在桌子上的雙腿沒跟上身體的反應(yīng),險些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滿臉駭然。
兩名企圖靠近的手下也是嚇的不輕,他們也見過李安殺死尼爾森時的場景,自然知道對方的可怕之處。
“你看吧,現(xiàn)在你有資格去領(lǐng)取10枚金幣的賞金了?!崩畎舶氪蛉さ恼f道。
只是,除了李安本人,剩余的三人可不感覺有什么好笑的。
“你來找我做什么?”鮑里斯問道。
“當(dāng)然是找你一起繼續(xù)刺殺城主了,怎么樣?成功了,我讓你坐城主……?!崩畎搽p手拄著膝蓋,提議道。
“你他媽瘋了是嗎?要想死你自己去,別連累我們。”鮑里斯有些憤怒的咆哮著。
城主府剛剛下來通告,李安聯(lián)合殺手刺殺城主府,此刻居然又來找上自己,簡直是瘋了。
他對李安,那可是避之若浼,而對方偏偏就陰魂不散似的,粘上了自己。
“注意你的語氣鮑里斯,我已經(jīng)被逼得沒有多少耐性了,也不介意送你去見尼爾森。”李安的聲音冷了幾分。
提到尼爾森,三人瞬間回想起當(dāng)晚慘死的模樣。
難以想象,一個人的腦袋,可以旋轉(zhuǎn)那么多圈,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如同熱鍋中爆炒的豆子。
鮑里斯吞了吞口水,“李安先生,自從上次之后,一直都很配合您交代的工作,這次希望您也別難為我們?!?p> 他真怕李安讓他去刺殺城主,這就是一件扯淡的事情。
“讓門外的手下準(zhǔn)備些吃的,鮑里斯,你是聰明人別惹麻煩?!崩畎舱f道
鮑里斯明白他的意思,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喊道:“拿一些吃的。”
不一會,吃的被放在了門口,被重新包裹住面部的李安親自接了過來。
李安關(guān)上房門,狼吞虎咽般的吃著。
他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再加上體力消耗,讓他肚子憋憋的。
“外面有什么消息?”李安吃完,問向鮑里斯。
“玫瑰旅店被查封了,我的地盤今天被搜查了三四遍?!滨U里斯同樣愁眉苦臉的說道。
“有辦法出去嗎?”李安問道。
“不帶上你辦法有的是,帶上你一點辦法沒有?!滨U里斯說道。
李安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現(xiàn)在也不是他離開的時候。
“給我準(zhǔn)備城主府的地圖,地牢的位置,以及一些裝備?!崩畎怖^續(xù)說道。
鮑里斯看著李安,感覺對方就是個瘋子。
他這還是要去刺殺城主啊,否則的話,要裝備和城主府地圖做什么?
“李安,躲一陣子吧,等查的松了些,我安排人送你出城?!滨U里斯說道。
他突然有些佩服李安,如此小的年紀(jì),膽魄和實力卻超過他認(rèn)識的所有人,包括馬爾米城的城主哈羅德。
這些貴族除了繼承了祖輩身份和家業(yè),簡直毫無建樹。
甚至有時候他也在想,只要他住進了城主府,也能管理馬爾米城。
“別廢話,叫人去準(zhǔn)備?!崩畎步z毫不領(lǐng)情的說道。
鮑里斯無奈,吩咐人去準(zhǔn)備。
他沒有城主府的地圖,只有監(jiān)獄的地圖。
“你要是被抓了,可別連累我們啊?!滨U里斯大聲說著。
“知道了,瞧你那慫樣,怎么當(dāng)上的老大?!崩畎卜瘩g說道。
重新圍上圍巾遮住面貌,開門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大,咱們要去通知城主府嗎?”一人問道。
啪!
鮑里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腦勺,咒罵道:“這兩伙人,咱們誰他媽也惹不起,兩方全死光了才好呢。”
說著帶人返回了房間。
…………
馬爾米城的監(jiān)獄,建于地下。
鮑里斯等人顯然對這里比較熟悉,手工地圖描述的還算詳細(xì)。
地牢很大,磚石砌成的拱道向四處延伸,直到消失在黑暗之中。
潮濕,陰冷。
李安沒有點火把,這種黑暗對他有利,可以避開手持火把巡視的守衛(wèi)。
此時以至后半夜。
當(dāng)守衛(wèi)巡視完最后一次之后,也各自找地休息去了。
一間牢房內(nèi)。
阿米芮雙臂被鐐銬束縛身后,雙腳同樣戴著配有鐵球的重鐐。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染上了泥土,裸露的小腹和手臂,殘留著血跡未干的鞭痕。
這一天里,看來是受到了城主府的特殊照顧。
而押送到監(jiān)獄時,因為阿米芮太過囂張和不配合,地牢守衛(wèi)將她關(guān)押進了一個特殊的牢房間。
這里有三個重刑犯,而且各個都不太好惹。
“來啊,懦夫!站起來?!卑⒚总穷^槌撞翻最后一個男人后,大聲的咆哮著。
但任由阿米芮如何咆哮,三個男人都猶如死狗般趴著,沒有爬起來。
“呸!”阿米芮吐了一口,憤怒未消的坐在了床上。
兩只骨瘦如柴的老鼠受到驚嚇,從床下的磚縫中竄出,向著遠(yuǎn)方逃竄。
阿米芮本就滿肚子氣,突然出現(xiàn)的老鼠又嚇了她一跳。
一腳將老鼠踢飛,摔在了石墻上。
“該死的矮猴子,居然自己逃跑了,無恥的懦夫?!卑⒚总且廊恢淞R著。
洪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形成一道道回音,順著拱形石廊傳向遠(yuǎn)處。
“阿米芮,如果你罵的是我,那我立刻扭頭離開,并把手中的鑰匙掛回守衛(wèi)的身上?!崩畎矎年幱爸凶叱?,如突然出現(xiàn)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