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經(jīng)將李安推到了浪尖上。
自己在推辭,反倒表現(xiàn)的有些不識抬舉了。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謝陛下,并非專業(yè)演員,有不足之處希望別壞了陛下和諸位興致。”
凱恩斯微微擺手,李安被帶到了后臺。
伯爵口中的兒子,便是李安在門口遇見的白色禮服的年輕男子,此刻已經(jīng)換上了舞臺劇的服裝,正與一位女演員高聲對著臺詞。
“薩里,這位是李安子爵,給他安排一個角色?!辈舸舐暯淮?。
薩里剛剛已經(jīng)代入角色之中,神情含淚的望著女演員,自己父親的說話,破壞了剛剛醞釀的氣氛。
急忙說道:“父親,我的表演怎么往后延了?”
伯爵上前,鼓勵說道:“陛下挺關(guān)注你這場表演的,好好演?!?p> “知道了,父親。”薩里答道。
伯爵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后臺。
而薩里的目光則落在了李安的身上,突然想到,“奧,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治療僵化癥的那個子爵,我說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薩里長相很不錯,穿著一身更加浮夸的舞臺服,顯得更是光鮮亮麗,氣度不凡。
但是與李安說話,那股趾高氣揚的模樣,令人十分不好受。
“還是講一下劇本吧,下一場可到咱們了。”
薩里聽后,露出一個譏笑的表情,輕輕一躍坐在了身后桌子的邊緣,說道:“作為本場戲的主演,我要驗證一下你的演技如何,才好給你分配角色?!?p> “你想怎么驗證?”李安問道。
“演個老人的看看?!彼_里微笑說道。
此刻,一些沒有上場的演員也聚集過來,小聲討論著眼前的情景。
“可以?!?p> 李安回答一句,慢慢的弓起背,彎著腰,身形佝僂般,就仿佛是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
他步伐緩慢,移動著小碎步,慢慢走到靠近墻壁的位置,顫抖的手無實物扶住空氣,另一只手微微遮擋,吹滅了想象中的燭臺。
所有人眉頭一挑,眼前的李安表演的還不錯,不但形似,還讓人能夠瞬間明白表達(dá)的內(nèi)容。
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正在去吹滅燭臺。
薩里眉頭微微一皺,他也是因為相中了一位女子,才去接觸的舞臺劇表演,一點點的形成了興趣愛好。
沒想到,李安也有一些基礎(chǔ)。
輕咳兩聲,繼續(xù)說道:“湊合,在表演一個自傲的管家?!?p> 李安眉頭微皺,臉色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舞臺上的表演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半,按照國王凱恩斯的要求,下一場便是他們的表演。
“怎么?你不愿意?在場誰不是演過百場的演員,你不展現(xiàn)下自己的能力怎么能行?”薩里看出了李安表情的厭煩,冷笑說道。
此處后臺是他的主場,如何分配李安,自然也是他說了算。
“可以,我演。”
李安再次表演了高傲的管家,斜目視人,言語冷傲。
等李安表演完,臺上的表演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下一幕開始準(zhǔn)備。
薩里微微一笑,吩咐道:“行了,你合格了,去換套侍衛(wèi)的服裝,跟在我身后就可以,沒什么臺詞。”
說完,根本不理會李安,下去做準(zhǔn)備去了。
“草!”李安站在原地咒罵一聲。
被這比小子來回耍了半天,最后分配一個沒有臺詞,甚至不需要什么表演的隨行侍衛(wèi)。
看耍猴的還得給一塊香蕉呢,就這么耍了李安好久。
即便如此,李安也只能咬牙換上服裝登上舞臺。
薩里的表演還算不錯,英俊的外表加上感人的情節(jié),即使是耳熟能詳?shù)膭∏?,一些貴婦也是默默的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眼角閃動淚花。
李安還是高估自己了,一身衛(wèi)兵服飾,與另外幾名衛(wèi)兵站在一起,就如同舞臺上的一個道具。
充當(dāng)烘托氣氛的背景道具。
在男女主角最終走到一起的大結(jié)局中,舞臺劇表演結(jié)束。
場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李安和薩里走下舞臺,返回到了席位上。
“國王陛下。”薩里微微行禮,態(tài)度恭敬且優(yōu)雅。
“嗯,演的不錯,有愛好是好事情,但也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學(xué)習(xí)?!眲P恩斯輕聲稱贊。
“是,陛下?!彼_里受寵若驚,因為國王的稱贊,臉色微紅。
凱恩斯微微點頭,目光落在了李安身上。
問道:“李安,剛剛你上場了嗎?怎么沒有看見你。”
“回陛下,我演的是衛(wèi)兵之一,確實有些不怎么起眼?!崩畎舱Z氣有些無奈。
一旁聽聞的貴族們,發(fā)出了輕微的笑聲。
他們也都在尋找著李安的身影,原來是表演了一個帶著頭盔的衛(wèi)兵,怪不得眾人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李安演的什么角色。
全身上下,基本都包在服裝里,誰能認(rèn)的出來。
凱恩斯的臉色瞬間有些不悅,略一思索便猜到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不給其他人展露的機(jī)會,是再尋常不過的方式了。
薩里也瞬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看了眼父親陰沉的臉,急忙說道:“陛下,此事怪我沒有考慮周到,以為李安子爵只是想上臺體驗一下,沒有布置周全,請陛下責(zé)罰?!?p> 薩里在后臺準(zhǔn)備演出,并不知道是國王凱恩斯安排李安上臺的,也想不通一個子爵怎么會被國王重視。
李安沉默的站在一旁閉口不言語,當(dāng)時被當(dāng)做猴子一樣,耍來耍去他可還記在心里。
伯爵也在一旁斥責(zé)起自己的兒子。
明明是在國王陛下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凱恩斯微微擺手,說道:“好了,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往往都是玩笑中成為了朋友?!?p> “是的陛下,他們二人年齡相仿,以后會成為好朋友的?!辈艏泵φf道,同時給自己兒子打了一個眼色。
薩里會意,急忙說道:“陛下,前不久馬廄幾匹馬崽成年了,我打算挑一匹,借此機(jī)會送給李安子爵。”
現(xiàn)在是由不得薩里不出血了,自己父親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如水,再不做出表態(tài)回去之后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凱恩斯微微點頭,說道:“好了,將我準(zhǔn)備的獎勵拿上來?!?p> 身后的侍從取出凱恩斯答應(yīng)的獎勵,放到二人身前。
薩里得到的是精美的王室瓷器,而李安得到的則是馬笛。
前者注重物品的意義,而后者則是更加實用。
兩人都很開心。
薩里對于馬笛這種東西完全不屑一顧,而李安認(rèn)為精美的瓷器,華而不實,自己得到無非是倒手賣掉。
【黃金馬笛】(永久)
說明:吹響馬笛,最多可呼叫位于500米以內(nèi)的坐騎。
天色漸晚,在與凱恩斯告別之后,紛紛乘坐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