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的慘叫?
上面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張岳此刻是半點都不知曉。
慶幸和后怕的情緒充斥在他的心頭,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別人的情況。
他踏入黑洞進入到另外一個地窟。
大致掃了一眼這個地窟,見這個地窟并不存在地窟生物之后,他又馬不停蹄的朝下一個地窟挖去。
就這樣,他一連挖了四個地窟,每個地窟選擇的方向都不相同。
如果這樣沈一鳴還是能夠在地窟當(dāng)中追到他,那么他也就不再掙扎,直接認(rèn)命了…
好在,
沈一鳴并沒有追上來。
張岳這才有時間喘上一口氣…以及去向其他人詢問后續(xù)的情況。
他喚出面板,掃了一眼好友列表。
這一眼掃去,頓時讓他有些愣住了。
就在他挖這四個地窟的短短時間里,與他聯(lián)手合作的那四人里面,已經(jīng)有三人的頭像變得灰暗。
頭像變得灰暗自然就意味著對方人已經(jīng)無了。
這…
怎么會這么快?!
從他離開那個地窟到現(xiàn)在這個地窟,大概只過了不到一分鐘。
在一分鐘內(nèi),擊殺三個處于不同位置的人?
這是怎么做到的?
不!
不對!
張岳突然想起來,
在他進入黑洞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一道慘叫聲…
雖然他沒有聽出來具體是誰的慘叫聲,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道慘叫聲是來自與他合作的那四人。
想到這里,張岳的內(nèi)心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
那四人中,會不會有人在暗中向沈一鳴透露了他們的計劃,然后反手再給其他三人來了一個背刺…
他又看了一眼面板,將目光放在唯一還亮著的男人頭像上面。
這個男人名字叫賈栗頓,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男人幾人中最活躍的一個。
甚至,
擊殺沈一鳴的想法也是這個男人提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張岳忽然感到心底一陣發(fā)寒。
他收拾了一下復(fù)雜的心緒,向賈栗頓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張岳】:“兄弟這無間道玩的可以啊?!?p> 對方很快就回復(fù)了:
【賈栗頓】:“一般一般?!?p> 【張岳】:“受教了。”
……
……
時間回到張岳剛踏入腳下黑洞的時刻。
一雙眼眸被漆黑所占據(jù)的沈一鳴一刀接一刀,毫無停歇地劈在那個籠罩在張岳淡藍色光罩之上。
在張岳踏進黑洞,黑洞消失的那一瞬間。
淡藍色光罩先是發(fā)出‘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便如氣泡一般破碎在空氣中。
見黑洞已經(jīng)消失,
沈一鳴嘴角輕微瞥了瞥,似乎是有些遺憾。
遺憾于自己沒有將對方永久的留在這個地窟。
但下一刻,
他的注意力就被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的慘叫聲吸引過去。
他目光循著慘叫聲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
一個男人的左肩位置扎著一根箭矢,從箭矢扎入的方向可以看出來,箭矢是從該男子的左邊方向射出的。
該男子整個人不斷往右邊退去,同時,口中還下意識的痛呼出聲。
在他左邊,一個男人再度張弓搭箭,一張復(fù)合長弓被他拉至滿月。
‘嗡’!
‘咻’!
弓弦的振動聲與弓箭割破空氣的厲嘯聲一前一后在地窟中響起。
在沈一鳴饒有意味的注視下。
弓箭在瞬息間追上那個往后退去的男人,并粗暴的扎進男人的胸膛。
男人后退的步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箭直接打斷。
一股巨力沖擊著男人的身體。
噗哧!
在這股巨力的沖擊下,男人往后踉蹌兩步,仰頭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接著,
整個人便栽倒在地上。
男人雖說被這一箭射中胸膛,并在巨力的沖擊之下,一頭栽倒在地。
但他并沒有立即死去。
死亡的陰影開始將他籠罩,
興許是人越是在絕境之下,腦子就運轉(zhuǎn)的越快,思路也越發(fā)清晰。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著他將行宮放了出來,擋在自己與那個拿著復(fù)合長弓的男人之間。
做完這個動作之后。
他甚至還沒來的急處理胸口上還插著的弓箭,就直接拿出鐵鍬往下方挖掘起來。
很顯然。
他的想法跟張岳如出一轍。
都是打算利用地窟的挖掘機制,來達到逃命的目的。
但…
張岳有那淡藍色的光罩阻擋。
而他只有一個行宮,
兩者之間,差的太多了…
在兩人一射一逃的時候。
沈一鳴也沒有在一旁干看著。
他沒有忘記旁邊那對他起了殺心的那對男女。
在男人栽倒在地的同時,他就動了。
其身動若奔雷。
二十幾米的距離,他僅僅只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便橫跨了過去。
那對男女還處于驚愕當(dāng)中,等到察覺到沈一鳴朝他們而來之后,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沈一鳴已經(jīng)提著橫刀出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身前。
在猝不及防一下。
他們兩個來得及舉起手中的武器試著去格擋沈一鳴那向他們倆人劈過來的那一刀。
叮!
橫刀與他們倆人的武器碰撞到一起,擦出激烈火花。
兩人的手臂同時一麻,緊接著便失去了感覺。
這什么鬼力量?!
兩人心中還未來得及驚駭。
沈一鳴的下一刀便劈了過來。
一片雪白刀光一閃。
刀過,
頭落。
兩顆大好頭顱朝后方拋飛出去。
從沈一鳴動身,再到這對男女的頭顱往后拋飛,這一切用時不到三秒。
而這三秒中有大半都用在趕路的過程中。
當(dāng)實力處于碾壓的狀態(tài)之下,殺人和殺一只雞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這倆人就是最好證明。
而這時候。
手持復(fù)合長弓的男人也快速的移動起來。
他一邊高速移動,一邊繞過那座行宮,朝栽倒在地上挖掘地窟的男人射了過去。
‘咻’!
‘咻!’
‘咻!’
接連三箭直接射中那個男人。
其中更有一箭直接從男人的眼眶射入,沒有給男人留絲毫生還的機會。
該男子無力的倒在地上,至死都沒做出什么反擊的行為。
手持復(fù)合長弓的男人見該男子倒在地上一副無了生息的模樣,他尤不放心的又朝該男子的腦袋射了一箭。
射完這一箭之后,他心念一動,將手中復(fù)合長弓收了回去。
接著,他看向沈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