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
溫珞辭突然一聲大喊,嚇得黑衣人猛然回頭,見自己已經(jīng)暴露后翻身就要逃離云府。決不能讓他離開這兒,因為她不知道這黑衣人是否于她有害,她足尖一點瞬時上了房頂就要去攔他。
黑衣人見逃不過便反手一掌朝溫珞辭打過來,掌風凌厲且迅速,夾雜著狠勁,溫珞辭險險躲過,一來二回地二人便打了起來。
“看來還是個高手,誰派你來的?”溫珞辭嘴角一挑,暗暗冷笑。
對面的黑衣人并不說話,拔出刀來就砍,溫珞辭沒拿劍,只能左躲右閃,趁機攻擊。
黑衣人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粉末,朝溫珞辭揚去,頓時她的眼前就是霧蒙蒙的一片,十分嗆人迷得她睜不開眼。
忽然手腕被抓住,她剛想掙扎,便聽有人輕道:“是我。”
下一刻,她被攔腰抱住,慕容瑯瑾直接帶她下了屋頂,她從他身上掙扎下來,不滿地大喊:“你把我拽下來干什么?我還沒抓到他呢!”
她抬頭一看,空中只剩下還沒完全散去的粉霧,黑衣人早就沒了人影,忽然一陣嘈雜,云幣帶著一眾手里拿著棍子的家仆才姍姍來遲。
“哪里?哪里有刺客?”云幣慌慌張張,手里還攥著一個耙子,四下打量,似乎準備著跟刺客隨時干一仗。
“放心吧,刺客已被珞辭打成重傷了,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慕容瑯瑾緊緊握著溫珞辭的手。
云幣一愣,繼而長嘆了口氣:“那便好,各位都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都趕緊回去吧?!?p> “還愣在那干嘛?走??!沒用的東西?!痹茙趴粗约旱募移鸵粋€個毫無用處,連一個刺客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驅(qū)趕了,瞬時覺得自己養(yǎng)了一群廢物。
從頭到尾溫珞辭都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被慕容瑯瑾握住了手,壓制住了,回了房間,她甚是不解。
“你為何要攔我?”
“你打不過他的?!蹦饺莠樿勓該u搖頭,接著說道,“他每個招式都是放了水的,他的功力遠在你之上,若是硬來,你怕是早已成亡魂?!?p> 她忽然嚴肅起來,低頭沉吟半分:“你是說,他沒打算傷我?”
“難道是你哥派來的人?”
溫珞辭聞言趕緊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若是我哥派來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跟我說,而且黑衣人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他是溫珞簡派來的,他跟我動什么手???一打還打半天,浪費彼此的時間和精力。”
慕容瑯瑾心想,也是。
“你剛才為什么說我把他打成了重傷?”溫珞辭忽然又想起一事,詫異地問道。
“還不是為了別引起云家人的恐慌,只是......”慕容瑯瑾頓了一下才緩緩道,“只是你舅舅的表情好像很詫異,好像知道那人的水平,你應(yīng)該打不過他,結(jié)果你出人意料地打過了他,還把他打成了重傷?!?p> “你是說這刺客或許是云家的人?這么一分析好像還有一絲道理?!彼皖^細想,實在不明白其中的關(guān)系,有些燒腦,“云家人派黑衣人大半夜不睡覺在自己府里搞破壞?”
若真是這樣,那可真閑啊。溫珞辭汗顏。
“你這么一說,我忽然就覺得奇怪起來,我在屋頂上喊了半天抓刺客,沒人理我,我那個大嗓門誰還能睡得著覺,這睡得有多熟啊,一等......”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突然上前幾步,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慕容瑯瑾“你上哪去了?你別告訴我你也睡得熟?”
慕容瑯瑾被她逼得往后退了幾步,咳了幾聲:“我早到了,只不過一直在角落里四周觀察?!?p> 溫珞辭滿臉不可置信:“我在上面打著,你就在下面看著?你就不怕他一掌掀飛了我?”
“都說了他不會傷你了,我就是在下面看看有什么異常情況。”
她心說不跟你計較,勉強相信你一次。
二人見天色真的不早了,沒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被窩里,他剛打算閉上眼接著做夢,溫珞辭忽然坐起身來大叫:“完蛋,咱倆還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慕容瑯瑾將頭轉(zhuǎn)向她,詢問什么事。
“另一個人哪去了?!”
他不明白她在說什么,當他趕到時明明屋頂上只有黑衣人和溫珞辭,那時候他倆已經(jīng)打起來了,并未看見還有其他人還。
“不對不對不對。”溫珞辭眉目忽然皺起,雙目微微瞇起,“我不可能看錯,我只顧著和那個黑衣人打架去了,根本就沒管剩下的那個人去哪了,是我的疏忽,若是能抓到剩下的那個人,還愁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嗎?”
大意了!溫珞辭暗暗在心里責備自己,下一次決不允許這種錯誤的發(fā)生。
慕容瑯瑾見她如今高度緊張,怕她休息不好,便從被窩中起身,幾步過去,扶著溫珞辭的肩讓她躺下:“現(xiàn)在就不要想了,好好睡覺,補充體力,這幾天光顧著趕路,都沒怎么休息,不想這些了。”
“可是我真的睡不著......”被這些秘密所困擾,她實在不能放下心來,于是又坐起身來一直在糾結(jié),一直想要找到謎底的答案。
慕容瑯瑾見這樣會影響溫珞辭的正常休息,趁她不注意一狠心劈了她的睡穴,溫珞辭頓時眼睛一閉軟綿綿地倒下,他伸手扶住,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在她的床前站了良久。
他知道她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受她師父所托,但如今卻愧對于她師父,她這個年紀本應(yīng)該無憂無慮,但卻在出了事之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是否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傾盡全力都想去彌補。
慕容瑯瑾修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細膩而又光滑,未施粉黛卻比施了粉黛更加自然動人,臉色紅潤而有光澤。他撥開擋住她眼睛的一縷頭發(fā),接著坐在了床邊上,執(zhí)起一只她的手,仔仔細細地看著她。
他眼底盡是寵溺,有些動情,緩慢俯下身去,覆住溫珞辭的唇。
兩唇相碰,他從未嘗過這種感覺,又伸出另一只手,輕托住她的頭。
他的吻技青澀而不嫻熟,反正他也不急以后練練就熟了,誰還沒個第一次。
一吻完畢,他還有些貪戀她的香甜,但還是松開了她,為她掖好被子,臉上凈是滿足的笑容。
慕容瑯瑾正處于年輕氣盛的階段,他雖然滿足于她的甜美,但遠遠不夠,他想要的還有更多,遠遠不止這些。
看著床上的躺在那里毫無反抗能力的溫珞辭,心里暗叫不好,這怎么還上頭了。
他閉上眼,企圖用內(nèi)力壓制下去,費了很大的力氣,額頭上很快滲出細密的汗珠。
當真是他的劫啊。慕容瑯瑾暗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