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傀儡術(shù),他早些年聽父親說過,傀儡主需要十八個傀儡母做引子,而被操控的傀儡子也同樣是十八個,只有切斷操控傀儡子的傀儡線和摧毀傀儡母,那傀儡主必將遭到反噬。
而那傀儡線卻是用天然海蠶絲制成,比玄鐵還堅硬。若不是他的劍出自南疆海域,否則也不可能切斷。
待他將所有傀儡線切斷后,蕭景昱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傀儡子......只有十七個!
少了一個!
下意識的,他抬眸掃了一眼地上被謝寧扯下來的傀儡母,數(shù)過去,一共......十八個。
而謝寧卻還在屋檐上,準(zhǔn)備扯下最后一個。
突然意識到什么,蕭景昱暗道一聲糟了,當(dāng)即大喊:“阿寧!別動那個紙衣人——”
可為時已晚,謝寧愣愣的扯住那個紙衣人,可那紙衣人卻紋絲不動,下一瞬,那紙衣人忽然轉(zhuǎn)過身,一張猙獰可怖的臉上,陰森的笑看著她。
還未等謝寧有反應(yīng),那紙衣人便對著謝寧吹了一口氣,一陣煙霧自那紙衣人口中吐出。
謝寧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
幾乎是同時,蕭景昱大步跨過去,穩(wěn)穩(wěn)的接住謝寧墜落的身體,懷里少女眉頭輕皺,雙眼緊閉,冷艷的面容慘白一片。
蕭景昱舉起手中的劍,直直的揮向那還在“咯咯咯”笑的傀儡子,連著心口,切斷了那傀儡線。
他身上慵懶的氣息,瞬間被冷意覆蓋,冷徹入骨的聲音,仿佛寒冰暴雪即將來臨一般,風(fēng)華絕代的臉龐,滿是戾氣:“滾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院內(nèi)的廊外緩緩走出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白發(fā)蒼蒼,佝僂著背,面容凹陷,眉毛處一條長長的傷疤蜿蜒至耳側(cè),恐怖至極。
“你到底是誰?竟然輕易破了我的傀儡術(shù)!”老者拄著拐杖,瞇著雙眼,眼底透露著殺意。
他原本以為是個什么江湖道士,可如今一見,竟是個長相絕美的男子,一身深紫色的長袍,肌膚如雪,姿容清冷,宛若天人。只一眼,世間的顏色都只是他的陪襯一般,絕代風(fēng)華。
蕭景昱目光陡然凌厲,懷里抱著謝寧,神情冰冷的看著他:“區(qū)區(qū)南疆傀儡術(shù),本司還不放在眼里!”
老者不禁正色打量著面前這個優(yōu)雅矜貴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臣服之氣向他襲來,絕對的臣服!
這個男子,不簡單!
他自稱“本司”,對傀儡術(shù)如此清楚,輕易的破除傀儡術(shù),放眼望去,除了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人。
只是,他上一次見那個少年,還是十年前,那少年驚才艷艷,是曠世奇才,受西岐南疆子民愛戴和尊敬。
但那人不是在西岐,他怎會在這見到?
“你是......西岐祭司,南月?”老者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仔細(xì)去聽,能聽見老者的語氣里,暗含著無比的尊敬和臣服。
南疆屬于西岐邊境之地,盡管如此,也受其子民膜拜,西岐子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必須跪拜。
“南疆之民,見到本司,還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