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灣苑旁邊沒有奶茶店,只有一家新開的咖啡館,一人點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你想和我說什么?”喻銘不彎彎繞繞,開門見山。
咖啡裝在印了鮮花圖案的瓷杯里,讓人光是聞一聞,便會生出置身花叢中的錯覺。謝安安捧著,感知著陶瓷傳遞出的溫度,淡哂:“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么吧?”
“不……”目光掃過謝安安,喻銘從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里覺察什么,繼續(xù)道:“不確定?!?p> “沒事,我是想問問你對蘇意……”謝安安欲言又止,她挑眉,“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我想說什么了吧?”
話已至此,再裝傻顯得不識趣。喻銘點頭,“嗯?!彪S后,他道:“這種事情要你情我愿,一個巴掌拍不響?!?p> 謝安安努了努嘴:“你還沒拍呢,怎么知道拍不響?”
喻銘淡然:“有些事,當你邁出第一步,就知道不會成功?!?p> 倒也是。謝安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到底只是嘆息一聲:“唉?!?p> “無法強求,只能順其自然?!庇縻憹M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一副看淡生死的口吻。
謝安安若有所思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澳俏抑懒??!?p> 瞧著她,喻銘問道:“你怎么突然要問起這個?”
同他四目相視了幾秒鐘,謝安安很快心虛地挪開視線,搖頭:“嗐,就是瞎問問。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知道了?!?p> 與喻銘分開之后,謝安安獨自朝公交車站走去,她坐在站臺,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陷入沉思。
她打算離開江城,南下,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城市,如果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在此之前,她想要安頓好蘇意。
姜林這個人,乍一看是很不錯,可蘇意若是當真與他在一起,免不了受姜念欺負。相比之下,喻銘更為優(yōu)選。
若是蘇意能與喻銘一起,與喻銘去北城,那就很好,喻銘溫柔又可靠,定然不會讓蘇意受半點委屈。
可是,就像喻銘所說,有些事,無法強求,只能順其自然。但那自然將要得到的結(jié)果又不會多好,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擔憂。
“滴——”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搖下,是苗自羽?!澳阍谶@做什么?”
謝安安忙站起身,兩只手乖巧地疊在身前,“我來朋友家玩,準備回家了,在等車呢?!?p> 苗自羽:“上車吧,我送你?!?p> 聽到這,謝安安瞬間將煩惱拋之腦后,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嗓音清甜地道謝:“謝謝小叔叔?!?p> 偏頭看了她一眼,苗自羽輕聲:“不客氣?!?p> 車子前行,枯坐無趣,謝安安沒話找話,主動道:“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呀?”
自三月底分開之后,謝安安到今天才再次見到苗自羽。她不懂,既然苗自羽說了以后不要見面,那就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那必然是在路上見到都要繞著走的,又為什么要送她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