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晏安?!狈陿钒攵紫律砀蕉鷾芈暯行阉艘惶斓年贪玻緛硪矝]有這個必要,主要是時間久了有些事發(fā)生了變化,遲了一刻到時候事情又被有心人故意導(dǎo)向發(fā)酵,這就不好了。
晏安猛地起身差點磕到逢樂,逢樂眼疾手快把她摁住松了口氣道:“別擔(dān)心,時間沒過多久?!?p> “呼……抱歉?!标贪埠闷娴乜捶陿肥帐耙恍┢科抗薰?,“嗯?這些是……”
“這么多?”晏安有點震驚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逢樂說過他是為了妖族。
逢樂松了松捆著他手臂的一雙手:“我雖說是棵樹但我也禁不住你這樣抱吧?!?p> 晏安這才放過他手臂,指尖撓了撓頭頂,傻笑一下:“謝謝,此刻僅代表我自己。”
逢樂繼續(xù)收拾這些失敗品,眼里有了溫度。
地牢,“代本王謝謝你家王爺,他日有空登門拜訪。”伏脩看著潑了兩次冷水的衛(wèi)珣諳,“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p> “二公子走得如此之急所謂何故?”有時這伏脩就像個狗皮膏藥,郅烏衣最不喜這死纏難打。
郅烏衣左手手指彎曲,食指貼到鼻尖眉頭略皺:“你也管的?”
“不敢不敢?!闭f得輕便其實哪有什么恭敬之意。
“無需多言?!臂跻掠沂中┪⑻鹣蚯案?,“該幫的本殿會做的,不是所有的你都動得,否則本殿絕不姑息?!狈懷鄄鲃咏器镩g透著些許膽戰(zhàn)——現(xiàn)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直到郅烏衣一走他才靠在墻上。
一個黑影好巧不巧正落在伏脩面前,卑躬屈膝道:“王上,還好嗎?”
“切記不可在人前這么稱呼?!狈懨嫔惓R豢邗r血卻繃不住濺在了地上——郅烏衣下手真是隨意。
笙清帶著連思依去了花樓,連思依看著此時光景氣不過推了笙清一把:“怎如此……”
不料笙清不卑不亢語氣中帶有幾分涼意:“如此下賤?不都是普天之下的子民嗎?師姐,這比客棧安全?!?p> “阿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喜這里的環(huán)境?!边B思依第一個邁進去,“你常來這里我也是知道的,可我曾怪過你?只是這里的環(huán)境著實會影響一個人?!?p> 笙清嗤笑一番:“師姐如果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我,我也不至于像您說得這樣自甘下賤。”
“阿清,你可知我經(jīng)歷了什么?”連思依眼眶含淚,笙清心疼但也沒說什么做什么,“你不知道——清欲……他……他根本算不上人。”有多怕才會連說出這個名字都難。
笙清用指腹拂去她的眼淚:“你靠的人已經(jīng)不在,你只有我了。我還是會待你如初,只因你是我?guī)熃?,一日是日日是?!?p> “……”連思依一直沒做聲,縱使笙清安排的房間只有一間,她也只是淡淡應(yīng)了句——
“這樣也有個照應(yīng)。”
笙清坐在窗欞上,看著微弱的星光:“月明星稀,如果沒有月這些星光怎會有人忽視?”
連思依看也沒看:“睡吧?!?p> 實在是靜的出奇,小時候兩人也算是兩小無猜談天說地好不樂哉,何至于演變成無話可說:“師姐你需要好好靜一靜,明天難保會有這么好的月色了?!?p> 連思依緩緩閉上了眼睛,眼皮變沉很快睡死了過去并且沒有一絲察覺。
燭火晃影安詳?shù)乃伇缓谟盎\罩,笙清似輕浮地看著她:“你對他的擔(dān)心都寫在臉上,還是這樣更賞心悅目。上一世你為我哭過嗎?”
“混沌就這么好吃?”逢樂是不用吃人類的食物的,倒是看晏安吃得歡快沒有顧慮的一個接一個也不怕噎著燙著咯。
晏安也不忘回一句:“給你說了跟著我危險,說不定就是最后一餐了呢?”
“不會的?!狈陿泛敛华q豫的說了出口,倒不是他自信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她的生命永無止息大不了就是失去記憶再來一回,不過這也是她的另一種悲哀吧。或許她本來就不想活著了呢?只是他們需要她而已。
晏安剛要用衣袖直接把油擦掉,一根枝條打掉她蠢蠢欲動的手,一抹靈力似清流般拂過嘴角倒是比衣袖柔和多了。
“要有個德行,不修邊幅的像個什么。”晏安聽著,看了看衣袖頓時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厭惡感,像是來著內(nèi)心的反應(yīng)。
“你擺個臉色是有人欠了你什么錢嗎?我可沒強制你跟來。”晏安瞟都沒有瞟他就感受到了低氣壓。
“可你不來,我也沒必要跟著?!狈陿返讱馐?,一副晏安還不起的樣子。
晏安也只好服氣:“得,是我自作主張不審時奪利。不過有一句話我說對了,剛剛或許會成為最后一餐。”逢樂打了個寒顫,一股涼意透過皮囊直接鉆進骨子里,這風(fēng)還真是邪門。
不見其人但聞其聲,一陣耳鬧般的笑聲響起:“這么防備干什么?我是來接你回去的?!?p> “是嗎?沒別的要求?”晏安看著賣混沌的已經(jīng)推著攤子走了,也不知道錢給夠了沒有。
伏脩指了指她一旁的逢樂:“他也可以放走?”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