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炎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臉色驀地沉了下去,“是那個神——對不對?”
“總不是我藏起來了?!狈陿冯p手成十,樹枝像藤蔓似的伸長妖冶地閃著血光,藤條應(yīng)聲劈在地上地磚,所到之處通通一分為二深地幾尺寬度也是幾尺。實相的也該知道——這地磚是混著妖物骨灰用玄鐵火冶而成,當(dāng)然也不是喪心病狂用活物砌成。
炎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猛的飛出幾丈遠(yuǎn)。曜邢不知在哪觀察了多久,半路出現(xiàn)護(hù)在炎身前——事發(fā)之前,他都沒想到逢樂進(jìn)步如此之快,進(jìn)修了邪術(shù)也不過如此。炎陷入了沉思,瘋了嗎?修習(xí)邪術(shù)不亞于在鬼門關(guān)走上一遭。誰會沒事鋌而走險,炎也是看清了他這次分明就是一次又一次直接用魂體接融靈氣,主人說過靈魂的修煉是最痛苦的,往往一不留神就會魂飛魄散。
炎更加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輕而易舉就被攪了心魂,現(xiàn)在也不是比較誰對主人更上心的時候:“鍛魂。曜邢,你和我去浮云閣翻閱有沒有這方面的典籍可好?”
曜邢臉上黯淡無光,一時間也是舉棋不定:“想好了?千里之堤都難敵蟻穴,何況這一步錯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p> 難道還要等他人來告訴他們該怎么做?他還不知道主人現(xiàn)在是喜是憂:“問你的意愿而已,不要在我下定主意時說這些本身就是個不定因素的話。”
笙清僅憑借他的記憶和晏安的些許混亂的氣息塔月影竟然摸索出了一條路來。一個峽谷之下塔月影用魔氣感受到了與之相撞的力量,她閉上眼感受著:“是一個地宮。我們必須下去了?!?p> 笙清卻拉住了她,當(dāng)然只是隔著衣袖連溫度都還沒有傳過去就放開了手:“晏安在下面,但她的氣息一直在一個地方?jīng)]有絲毫變化不覺奇怪嗎?”
“應(yīng)該困住了,這有何稀奇?你把人抓了還會給她自由活動不成?”塔月影不解。
笙清立馬說出自己的疑問:“衛(wèi)珣諳負(fù)傷累累受盡恥辱,但看你倒是不擔(dān)心?!?p> “對,他們是有特殊的情感的?!辈唤?jīng)意的提醒,只要不是刻意略過應(yīng)該能懂。
過后片刻,笙清有了想法:“如果是你,什么事都處理妥當(dāng)了會把人帶到哪里?”
“……郅烏衣那玩意能有什么事?”塔月影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郅烏衣……”笙清還是想以身犯險,“晏安落到他手里會怎樣?”
“那要看他敢不敢與他那位兄長抗衡了,到時候晏安就是真的入了魔窟任其擺布了?!彼掠叭粲兴?,“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p> “我下去。”
“啥?”這人是對自己有多自信?塔月影對付郅烏衣倒是得心應(yīng)手,這人是欠虐嗎?
“這是他的盤踞處,你也知道會有陷阱。何不讓我這沒多大影響的去探虛實?”還真是無法反駁,塔月影心生懷疑——他是真的無欲無求還是精確不留痕跡地隱藏了自己呼之欲出的強(qiáng)烈欲望?人的可怕之處不是在于他自身的可怕而是泰山崩于前的鎮(zhèn)定自若。
笙清不在意道:“你急于此事,快做決定的好。”
“得。那便祝在下此去無往不利,歸時仍是無恙?!彼掠暗故且婚_始把人看輕了,還是個有氣節(jié)的。
塔月影隨口提了一句心里卻早已有了答案:“她是不是失憶了?”
事實也是如此——“是。”
“怪不得?!?p> 這“怪不得”及時停住,其下文倒是讓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