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公子,您這樣會讓我覺得貴派的名譽問題?!辫F錘面露不滿尤其是一直被人拽著走。
笙清煞有其事滿臉質疑地看著她,隨即又溫婉一笑:“這不是怕鐵錘妹妹不顧自己安?!幼吡寺?。”最后幾個字放得極輕,輕易不可聞明顯是刻意為之。
鐵錘象征性掙扎了一下,又不想對他動粗語氣不免語氣僵硬了些:“希望笙公子不要這樣稱呼我,況且您的追求者這么多我可不想被她們撕成碎片?!闭f完鐵錘大大方方掃視了周圍虎視眈眈的人。
笙清嘴角上揚,似有些得意:“吃醋了?”這句話可不像是隨口一說,不僅是鐵錘連同周圍的人一一都驚到了。
衛(wèi)珣諳只好緩解尷尬出來打圓場,只是笙清這性子除了他師姐誰也管不了,只是太為難鐵錘了:“笙清,鐵錘前輩幫了我們,這樣讓人難堪可是不講禮數(shù)?”
笙清認真看向鐵錘:“難堪?衛(wèi)珣諳你最好管好自己,她的事歸我管。放開她,她可真的走了——是吧?”鐵錘緊抓他的衣袖,而這些小動作笙清都看在眼里——晏安不會知道她即使變換身份她的氣息也出賣了她,這次他怎么會放手?
夜幕降臨,晏安知道時間在流逝但干急也不是辦法,必須轉移笙清的注意力??审锨逑袷侵浪闹颍苯影讶丝傅搅俗约旱膸づ駜?。
衛(wèi)珣諳想攔也于事無補,只好對著帳布警告:“笙清,你要是要做什么,我會代你師姐教訓你的。鐵錘前輩您無需隱忍,如果你動手也不會有人怪罪?!毙l(wèi)珣諳也說不清為什么——這鐵錘前輩分明沒有要動手的打算,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打不過。
此時鐵錘也是有苦說不出——一是笙清知道她身份了,二是她貿然動手不光是會惹怒笙清——這個她都不擔心。主要是她剛換來的新生活,她要是英年早逝了她師父師娘還不得傷心死。三嘛,就是她料定笙清不會對她動手動腳,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她還沒那個資格。
笙清側躺在床,順帶著把晏安也拉到面前,看著這人在自己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安安——”邊說邊折磨著晏安的頭發(fā),平常晏安最愛惜的就是頭發(fā)了,按理說晏安不會禿頭但她還是擔心天有不測風云,所以晏安是真的動了要動手的心了。
“你不是這里的人,從一開始我就在懷疑了?!标贪惨徽粍勇暽O铝藙幼鳌@人疑心病。笙清神情開始嚴肅,“我知道你會回去的,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未免有些不負責了,晏安?!?p> 晏安知道這人占有欲在作祟:“我說過讓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師姐如是,至于我嘛……不值得。你不知道我比你多活了多少年,我確實沒有動過這種心。不過我還是得說清,我對你或許是同情,你懂嗎?”晏安也不想這樣說的,真假摻半還是聽著讓人會有所不舒服,而她也不能連累別人。笙清還要找屬于他的另一半,晏安也知道他最缺的就是愛了。如果到時候她能回來,笙清也是一個人,她肯定會義無反顧和他在一起。像她當時徹底失去記憶時那樣,是她很開心的時光。
笙清眼睛妖異的紅了起來,他一把推開晏安但另一只手還遲遲不肯放:“欲情故縱,想讓我更放不下你?你高估自己了?!斌锨暹€是放了手,他不能讓晏安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所以把手藏在了被褥里,他陷得太深了這次而對方卻離開得毫無顧慮,他用憤怒掩飾著不堪。他手里不知何時被塞了一根簪子,這是他之前送的,當時他第一次被一個人如此關心,他下意識把占有當作利用想要通過對她傷害讓她記住不要隨意幫助別人,現(xiàn)在想來自己一開始就怕失去那個在他經歷了一世后僅有的像樣的關懷。他又后悔了,他應該把她打殘或者禁錮她,讓她一輩子都歸他,但他竟會舍不得——她自由的樣子很美。
“那就不要再回來了,不要給我希望啊。”一個晚上笙清都沒有睡著,他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周圍都是假心假意礙著他的強大和身份,他的世界真的好黑好冷,為何要讓他感受到溫暖,為何其他人有過溫暖后能活得很好而他更冷了。他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種被人厭棄惡語相向的日子,誰都可以踩他一腳還不會有負罪感,“回來啊……你不是說想要我對待我?guī)熃隳菢訉Υ銌??你回來我……給你更好的。”可惜晏安聽不到了。
鐵匠鋪,“月影,我有個疑問?!标贪惭劬镉兴F朦朦朧朧的,塔月影也沒有注意到是好奇安安三更半夜有什么問題要問她。
“問!我們誰跟誰啊。跟你說啊——本尊剛剛去看了七隊小劇場,別提多有意思。閑暇之時充裕生活?!?p> 晏安這次破天荒沒有翻她白眼:“我的偽裝天衣無縫為何別人都看不出破綻而他每次都能識破?”
“安安,你有沒有想過是你有些地方沒有隱藏好?說不定他是屬狗的……”塔月影隨口一答。
晏安立馬發(fā)現(xiàn)了問題:“原來如此?!彼掠斑€沒來得及問,那邊就果斷息屏了。
“晏安,下次再管你本尊就不叫塔月影!”可惜這些話晏安總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