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中鋒VS中鋒!隊長VS隊長!
開局1分39秒,4比4雙方平,湘北進攻。
陳天帶球快速進入陵南半場,他這次比剛才的仙道動作更快。論帶球跑的速度和保護,仙道是比不過他的。他已經(jīng)看到赤木剛憲在內(nèi)線明顯問他要球的意思,就根本沒有停頓的邊跑邊傳球給到赤木剛憲。
而此時仙道還跟著陳天身后跑。這一次,陳天也用速度打了仙道一個措手不及。
接球后的赤木剛憲背靠著魚柱,準備推進到籃下,而魚柱雙手抬高用身體去抗衡赤木的推進,兩人在這刻開始了身體與力量的角逐。
在這種情況下,赤木剛憲經(jīng)驗太豐富了。因為他每次與陳天在籃下對抗,往往都會陷入這種情況,而他又偏偏推不動陳天一步。
所以,也讓赤木剛憲磨煉出新的技術(shù)。就如同現(xiàn)在,赤木剛憲突然步伐移動,左手將魚柱隔開,右手將球高舉,抖手腕,一個勾手,將球送入籃筐。這一手也是他在遇到陳天后,雙人互相對練中練就的技巧。大猩猩也不再只是力量型中鋒了。
赤木這一球進了后,回憶殺小王子木暮又進入了回憶模式。
“赤木,你今天也要留下來加練嗎?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周都留下來了?!被貞浿?,木暮拿上包準備回家,綠風(fēng)高中可離他家不近。
“木暮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再有更多的練習(xí)?,F(xiàn)在的我,還不夠強,我可是隊長。以前都是我敦促其他人練習(xí),現(xiàn)在我可不能自己拖大家后腿?!背嗄緞倯椖弥@球準備和陳天繼續(xù)對練。
而在之前,陳天已經(jīng)完成了與流川的十分鐘單挑。陳天的驚人的體力與耐力他們都是感受過的?;旧贤砩系募泳毝汲闪?,陳天和他們幾們的車輪戰(zhàn)。而櫻木花道與三井壽則在另一邊連續(xù)進行投籃。
看著赤木剛憲已經(jīng)和陳天開始中鋒對決,木暮眼鏡中泛起了當(dāng)年赤木剛憲找不到籃球部隊員時的沮喪,還有他們一次次在夢想與現(xiàn)實中掙扎。
當(dāng)此時木暮再看著赤木在籃下的身影,耳邊又回想起赤木對他說的那句話:
“木暮,今年我們一定會贏的。我終于不在孤獨的掙扎了,我有了可以信任的同伴,我不再是需要扛起球隊一切的那個人。有比我更強的陳天,真是太好了。就是有一天我倒下了,我也可以放心將內(nèi)線交給他。我現(xiàn)在打球更自由,更像我自己了?!?p> “赤木啊,現(xiàn)在的你,不用再擔(dān)心我們能不能贏。只要盡全力展現(xiàn)你自己就好了。”
當(dāng)木暮結(jié)束回憶時,赤木剛憲再次以一個大猩猩灌籃將球扣進了陵南的籃筐中。
全場響起了“金剛赤木,金剛赤木”的呼喊聲,赤木剛憲也不再崩著臉一副嚴肅威嚴的樣子,而是興奮的揮舞雙臂嚎叫起來。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青春期的高中生,以前作為隊長的他,太壓抑自己,逼著自己一種大家長的姿態(tài)來打籃球。
而在啦啦隊前排的晴子也感覺到她一向嚴肅的哥哥好像變了,變的更自由,更奔放。
而另一邊的魚柱也不是甘心只當(dāng)一個大號背景板,下一球在仙道的助攻下,他也壓著赤木剛憲來了一次雙手灌籃。并且對著赤木的面大聲嚎叫起來。直看的一邊的櫻木花道以為這是大猿猴的咆哮。兩只猩猩要搶香蕉了。
就這樣在繼續(xù)五分鐘的時間里,赤木剛憲與魚柱兩個人,用中投,扣藍,勾手,不斷為兩隊得分。比賽進行到第7分鐘,赤木剛憲慢慢占了上風(fēng)。
這還是因為籃板球,赤木失手還有櫻木花道可以替他搶回籃板,而魚柱失手,就等于進攻失敗。陵南之中,沒有人可能搶的過現(xiàn)在的櫻木花道。
現(xiàn)在的櫻木花道已經(jīng)不是最初靠著天賦本能與赤木教的卡位去搶籃板球了?,F(xiàn)在的他彈跳力與爆發(fā)力,在安西為他定制的訓(xùn)練中,更加拔高一個檔次。他現(xiàn)在有時可以從陳天手中搶下籃板球,以他更強的彈跳力來彌補兩者之間的高身差距。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形成一種對籃板球的直覺,在球彈出的一瞬間,就可以預(yù)判下落位置,這樣往往比所有人都更早的在正確位置起跳?,F(xiàn)在的他,真正開始向著全國第一籃板王的道路前進。
“你變的比以前更強了,赤木。以前的你可不會這么多“軟弱“的打法”魚柱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對赤木說道。
“你試試每天和那樣的怪物對抗,你也會像我一樣的?!背嗄緞倯椷呎f邊向陳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嗎?真是個可怕的怪物。你在隊內(nèi)的首席中鋒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讓位出來了。”魚柱也看向陳天,帶著戲謔的問向赤木。
“你不覺得有一個比自己更強的隊友,更可以讓自己安心嗎?”
“以前我覺得如果我敗了,湘北就敗了。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就是我敗了,還有他替我打敗對手。我現(xiàn)在非常的確信他是全日本最強的中鋒。”赤木剛憲堅定對著魚柱說道。
“最強的中鋒或許是他。但最強的王牌可是我們家的仙道。他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的。只要有他在,我們就能贏。”魚柱在這個問題上立即搬出了他們的王牌。
“仙道是很厲害,但你也不要欺騙自己了。就連牧紳一都敗在陳天手上,仙道又怎么能贏?!背嗄緞倯椨X得魚柱就是在死撐著而已。
“現(xiàn)在的你是比我更強,但是仙道有無限的可能性。你會看到的。”魚柱不甘示弱的針鋒相對。
“別天真了,魚柱。你看陳天又突破仙道了。”赤木驕傲的對著魚柱說道。
就在陳天剛準備出手時,赤木已經(jīng)牢牢的卡住了魚柱,做好了接球的準備。而越野宏明卻甩開三井壽,沖到了赤木的身前,希望擋住陳天的傳球路經(jīng)。赤木與魚柱已經(jīng)拼了夠久的,明顯還是赤木更占上風(fēng),不能讓湘北再這么打下去了。
而就是宏明的這一個動作,陳天在已經(jīng)快將球傳出去的瞬間,再次手腕發(fā)力,將球甩向了三井壽的方向,但他臨時改變,還是將球傳的有些高。
三井壽雖然有點意外,但還是靠著自己的老球員的應(yīng)變,一個沖步起跳,將拿從空中拿下?,F(xiàn)在的他身邊沒人防守,就直接退回到三分線上,一個三分出手,球又進了。
陳天和三井碰了碰拳頭,兩人對這一球都很滿意。陳天也是剛被逼出來的改變傳球,而三井也是在外線舒舒服服的輕松得分。
上半場12分鐘52秒,湘北34比27領(lǐng)先陵南。陵南叫了暫停。
湘北這邊所有的組織傳球都是陳天發(fā)起的,他并沒有考慮自己單打仙道得分。他就是突破了仙道,也是先選擇傳球給隊員。要想讓湘北每個人都發(fā)揮出來,他就不能一直都把球給赤木剛憲了。櫻木花道已經(jīng)看的眼熱了,流川與三井的得分欲望都更強烈啊。
而仙道這邊也不打算再打魚柱這個點了,他已經(jīng)想自己突破拿分了。只要他福田配合,兩把尖刀都非常的犀利。
魚柱的表現(xiàn)算是高水平了,和赤木與打了個有來有往,但還在幾個球上,落敗了下來。陵南不能應(yīng)他再浪費機會。
田岡茂一叫這次暫停也是這個意思,除此之外,他并沒有給隊員多少壓力。他只是強調(diào)了他們的隊的精神“勇猛果敢”,每個人都擔(dān)的起這四個字就好。
此后到上半場結(jié)束,湘北這邊是多點開花。在陳天組織傳球之下,流川與三井里外結(jié)合,一個突破,一個三分。一度將比分拉開到14分之多。櫻木花道與赤木剛憲這籃下新的雙塔組合也打的魚柱一個人左支右擋,顧此失彼。
而陵南這邊,仙道與福田的雙雙強突,也是不斷得手。仙道隨機多變的進攻手段,比起流川更難防守。陳天始終無法預(yù)判到仙道下一步想做什么。
可惜,越野與直草已經(jīng)成了背景板,在場上的存在感少的可憐。
陵南上半場最后一球,還是仙道突破湘北三個人的防守,將球送入籃筐。把兩隊分差拉回到9分。沒有讓陵南以兩位數(shù)的差距進入下半場。
相田彌生作為專業(yè)的籃球記者,看過全日本無數(shù)優(yōu)秀的高中球員。她今天也不得不承認,在如今高手云集的神奈川縣,仙道的個人實力,絕對可以與帝王牧平起平坐,而放在其他任何一個縣中,仙道也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
如果不是湘北還有個怪物一般的陳天。那么場上的仙道很可能已經(jīng)接管比賽。因為今天的仙道,已經(jīng)比昨天對海南時更強了。明明還是背靠背打的比賽,是什么讓他狀態(tài)變的更好呢。是因為對手是陳天而他激發(fā)更多潛力嗎?
中場休息時,陳天做了一個讓赤木剛憲意外的決定。
現(xiàn)在安西光義不在,場上安排并不是由赤木主持,而是安西指定的陳天主持。安西光義認為陳天的大局意識與冷靜成熟更勝赤木剛憲。這不并是對他一隊之長的不認可,而是陳天有著遠超高中生的成熟與成年人的思維,更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判定。
而陳天的決定就是,他下半場先回替補席,把宮城調(diào)回原來的位置。他在上半場時與仙道對位發(fā)生的所有過程,他需要在腦海中再一點一滴的回放與消化。與仙道在控球后衛(wèi)的對決是給他很大的啟發(fā),這些寶貴的經(jīng)驗,他要完整的融入自己的球感意識之中。
再者,這么好的機會,也不讓宮城良田一直旁觀。畢竟,宮城才是這個位置的最佳人選。不能放過與仙道的對決機會。
另一邊的陵南。仙道與魚柱都很享受這場比賽,他們都拿出自己的所有在與對方較量。而福田依舊盯著籃筐,他今天還沒有把自己所能發(fā)揮到最大程度。他還能再拿下更多的分,那個籃筐就是他的唯一目標(biāo)。
而越野與植草卻是非常沮喪,上半場無論防守還是進攻,他們倆都沒對球隊有什么貢獻。他們感覺自己成了凌南的短板。
面對兩個情緒低落的弟子,田岡茂一把他們拉到身邊,非常嚴肅的說了一句:
“你們現(xiàn)在還是二年級,除了今年的全國大賽,還有明年的大賽在等著你們,你們還能有更多的成長,絕不能在這里就垂頭喪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后輩們可都看著你們呢?!?p> 而就在兩隊中場休息的時間。藤澤惠理悄悄的一個人溜進了體育館。她帶著大禮帽與墨鏡,用絲巾圍著自己的臉與脖子,一個人坐在會場上的最靠角落位置。一幅生怕綠風(fēng)啦啦隊看到她的樣子。
這個位置是她事先就讓秘書找人給她提前占了坐位,畢竟她今天要不要來,在路上也猶豫了很久。她的司機這一路真的是開開停停,停停開開,心里抱怨著大小姐不斷的改變著主意與陰晴不定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