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奈奈春風(fēng)！淺草婆婆！
“今日與陳天閣下一席深談，小五郎受益頗多，不知陳天閣下是否愿意與我一同攜手開拓這番事業(yè)呢?！惫鹦∥謇蛇@個提問陳天自然早就料到。前面鋪墊了這么久，對方連這個邀請都沒有，那不是白扯這么多了嘛。
“在下尚未完成自己的修行，目前尚未有投身大勢之心，況且未經(jīng)師門允許，我也不能私自決定此等大事。待將來時機合適，再與小五郎共同攜手亦是不遲。”陳天此時已經(jīng)想到，以后他找機會讓劍心與雪代巴兩人安全隱居后。他或許就要替劍心繼續(xù)把拔刀齋這個活接著干下去。這也算是一種完成這個世界任務(wù)的好辦法。
“那不知今日一別后，何時何處可以再見呢。”桂小五郎追問道。
“最近這段時間，我就想留宿在這里。小五郎忘了我們方才因何事而起爭斗嗎？”陳天自然不會說他還要在葵屋再住一段時間。不然，桂小五郎這個反黨頭子去葵屋與他見面，葵屋一定對來拜訪自己的人特別“重視”?？赡埽?dāng)天晚上桂小五郎就要被葵屋的人查個底吊。這和讓他自投羅網(wǎng)差不多。
“這事就交給我來安排吧。此間乃是藝伎雅舍，卻無賣身女子。但附近自有一些煙花女妓，如閣下執(zhí)意于在此處風(fēng)流歡度。那以小五郎在此處的三分薄面，店主應(yīng)當(dāng)可以容許借宿一間，以供陳天閣下方便?！惫鹦∥謇蓪τ陉愄爝€執(zhí)著于在這里買歡，雖然不解，也只能硬著頭皮撐陳天一場。
“我也不瞞小五郎，身處深山多年不近女色?，F(xiàn)下又無意中之人，無牽無掛，就不避諱這皮肉交易之事了?！标愄爝@么說也是半真半假，他這個身體已經(jīng)不是用血氣方剛來形容了，可以說是如同火山噴薄一樣來形容。他的心臟以超強的供血維持著他每天的運動量，換成東方的說法，他已經(jīng)有亢陽焚體的危險，再不來個陰陽調(diào)和，怕是真的對身體有害了。要不是顧忌蝶衣的身份與目的，他天天被對方這么撩撥，早就和她天雷勾地火了。
“少壯風(fēng)流，在下于此有了松子，方才不顧其他顏色。不比陳天閣下真性情，真風(fēng)流?！惫鹦∥謇上胫c他甚為相知相得的松子，也是在這里和自己共赴云雨。其實這里藝伎只要兩情相悅又自己愿意，也是可以有長期恩客的。
“那我這點私事就拜托小五郎安排了?！?p> “這枚金小判就是那個要求留宿我們的男人給的嗎？”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問向被陳天塞了一枚金小判的小侍女。
“淺草婆婆，就是那個無禮的男人帶著兩個女孩硬是要在我們這里留宿。還說，還說一定要在我們這里睡個女人。真是太粗魯了?！?p> “更可氣的是，他還打傷為我們聲援的桂先生，真是一個野蠻的男人?！毙∈膛跣踹哆兜木褪菦]說重點。
“夠了，小蠻。桂小五郎不是你可以覬覦的男人，你別動什么心思在他身上?；卮鹞遥@枚金小判是那個叫陳天的男人給的嗎？”這個被小侍女稱呼為淺草婆婆的女人，露出她那帶著疤痕的臉，嚴(yán)厲的喝問道。
“是，是那個叫陳天的男人給的。淺草婆婆，是小蠻錯了，小蠻下次不敢了。”
“今晚安排奈奈給他侍寢吧，就說是回報這枚金小判。下去通知奈奈吧?！睖\草婆婆摸著手中這枚金小判邊緣上那不易被察覺的刻痕。那是她自己習(xí)慣性地留的暗記。想著她手下那批人販子商隊已經(jīng)消失三個多月，明白這事與陳天脫不了關(guān)系，對方還敢拿著自家的錢來自家這里花，想來也不是什么善與之輩。
“桂君覺得這位陳天大人是何等樣人呢？”深夜，桂小五郎留宿于松子房內(nèi)。松子邊侍候他寬衣，邊有意無意的問道。
“一個奇怪又矛盾的人，看不透?！惫鹦∥謇苫叵胫c陳天的會面的經(jīng)過。
“奇怪又矛盾？桂君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他初見時言語舉止如粗鄙草莽，但談?wù)撎煜聲r卻又深譬入理言之有物。他用劍時霸道凌冽小視天下，但與我比劍時卻留手三分恰到分寸。他作為隱修深山古劍流派，卻又通曉天下人物格局。他激我吐露大志，但又不愿與我攜手同行。他看似步步算計心機非淺，卻又于人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張狂風(fēng)流?！惫鹦∥謇烧f到這里，不由的眼睛飄到陳天的房間。那里面的活春宮真是攪的讓人無法安睡，若不是他現(xiàn)下傷了筋骨，定要與松子一度春風(fēng)。
“想不到淺草婆婆居然會讓奈奈陪他度夜。奈奈這叫聲，也太，太大了。這都叫了半個時辰了，一點女兒家的體面也不顧了。聽的妾身，妾身臉都紅了。”
“我還準(zhǔn)備替他在其他店家物色一二女子，不想你們淺草婆婆竟讓自己的貼身侍女去侍寢。對了，你去看看那兩個女孩安睡了嗎？陳天拜托今晚你照顧她們，你也不必在這里陪我，受人之托，總要盡心周全的?！?p> “陳天大人看來也是真心對他的兩個侍女好的。知道這種男女之事對她們還太早，不想她們受此影響，將她們安排到我這里來。真也是個體貼的人?！彼勺訉τ陉愄爝@樣的安排還是十分贊賞的。
陳天今天時隔四年終于再開男女之事，自然不想讓憐玲姐妹一邊旁觀。畢竟她們年齡還太小，這種事不宜早接觸，他也是有女兒的人，有些事還是有做人的底線。送她們來松子這邊，照顧一晚，是最好的安排。至少比遣派回葵屋好，離開陳天視線范圍，他不能保證葵屋里的那群秘諜們不對姐妹倆做點什么。
其實陳天一直和姐妹倆住在葵屋也是為了顯的他有持無恐，更凸顯他背后那個“可怕的”秘密組織。越在葵屋老巢內(nèi)，他越安全。
“姐姐，主人在和那個女人做什么？都不讓我們靠近？”玲好奇的問著姐姐。
“別問了，玲。姐姐也不知道?？禳c睡吧，明天你還有功課呢。你要是功課做不完，主人可就不帶我們出來玩了?！睉z哄著妹妹安心睡覺。但其實陳天在做什么她還是懂的。
她從前看到父親和那個壞女人在房里做這種事。就是做了這種事，那個被父親當(dāng)成寶的弟弟才出生的。那個壞女人開始還說要做她們的媽媽，后來有了弟弟后，就說只做弟弟一個人的媽媽。
不過這她也無所謂，因為她只有一個媽媽，就是以命換命生下妹妹的媽媽，她們的親媽媽。她才不要那個天天餓著她們打著她們的壞女人做媽媽。
翌日清晨，陳天從被窩里爬出來，看著已經(jīng)癱軟昏睡的年輕少女，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問對方的名字。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事前說這家店的主人今天要見他。
看來，對方也是準(zhǔn)備和自己談?wù)劻?。這家店一定不是普通的藝伎館。至少，不會有哪家做這行生意的在金小判上做暗記的。又不是收集手辦，還要刻著限量版標(biāo)記。
門外，一早就來候門的小侍女小蠻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陳天拉開木門，就帶著陳天登上這里的第三層頂樓的其中一個房間。這整個一層只有一個人住，就是這里的店主淺草婆婆。
陳天入內(nèi)后，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一個老嫗，雖然看似老態(tài)盡顯，但身上給人感覺有股狠厲，特別是臉上那道刀疤，對常人而言有著觸目驚心之感。
陳天受她邀請入坐客席后，習(xí)慣性的凝視透視四周，看看此處還有沒有其他布置等著他。但當(dāng)陳天眼神掃到這被稱為淺草婆婆的老嫗身上時，不由心下一驚，暗想道：
“現(xiàn)在這易容術(shù)這么泛濫嗎？是個人都會？”
原來，這淺草婆婆那刀疤臉下還藏著一張真實的模樣。雖然不是如同表面上這么可怖蒼老，但至少也有５０左右。還算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想來年輕時也是可稱美人。
“老婦天生丑陋，臉上有傷，是驚嚇到客人了嗎？”淺草婆婆看陳天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臉，用她沙啞難聽的聲音問著陳天。
“是在下失禮了?！标愄焓栈啬抗?，該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想起蝶衣說過，這易容之術(shù)最精妙的就屬她御庭番眾中這一系。那么，這眼前的淺草婆婆可能也是出身御庭番眾中蝶衣這一系。當(dāng)然，前提是蝶衣沒有自吹自擂。
“昨夜客人可還對奈奈滿意嗎？”淺草婆婆繼續(xù)問道。
“奈奈？就是昨天那個女人吧，這名字取的貼切，完全符合對方最突出的女性特征。簡直可以與蝶衣的尺寸一較高下。”陳天這才知道昨天那個有容般的身材的美女的名字，心中暗想道。
“昨夜多謝款待了。那不知淺草婆婆對我支付的那枚金小判，是否滿意。”陳天回敬的問道。
“老婦自己家的東西，自然是滿意的。那不知客人是怎么處理我那路商隊的?！睖\草婆婆一直渾濁的老眼，一瞬間露出了兇光。
“如果我說，人不是我殺的。淺草婆婆信嗎？”陳天也不意外對方這個舉動，還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他是真不怕這個淺草婆婆現(xiàn)在就把他當(dāng)殺人兇手來報仇的。
一是，這種角色不一定會對自己的手下有多少愛護。想她直接就將自己的貼身侍女送來給他這個最大嫌疑人侍寢就看的出，她不在乎自己手下。再者，這種商人，講的是利益。死了的手下，價值還有多少？值得再報復(fù)嗎？
二是，就算她現(xiàn)在要報復(fù)？陳天自己怕嗎？大不了反殺對方再離開京都就完事了。所以他昨天晚上將憐玲姐妹送到松子那里。不只是為了避免讓她們看到少兒不宜的場面。也是為了如果今天他這邊開打，憐玲姐妹那邊還有桂小五郎可以維護一二。至少有可以撐到他殺過去帶著姐妹倆走的時間。
他還是相信以桂小五郎這種當(dāng)世文武全才的人杰，斷不可能是為一個開藝伎館的商人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