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回憶灌籃!刀狩上門!
“惠理,抱歉抱歉。我每次都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你也知道,我一個人自由的時間也不多。總是要處理一些煩人的工作。也只有在你這里可以讓我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标愄靻问肿ブ约菏稚系摹@球’,一臉輕松的望著惠理。
四年前,陳天從京都大本營來到東京開拓‘市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緣分使然,他再一次偶遇了時年16歲的藤澤惠理。
當陳天再一次看見這位武家之女的藤澤惠理時,那短發(fā)的打扮,男人的裝扮,完全就與灌籃高手世界的惠理大小姐是一模一樣。除了眼前這位更有明治時代的年代感外,簡直就與惠理大小姐重合成了一個人。
當時就在那一眼的時候,陳天已經從心底涌現(xiàn)出了惠理大小姐與他的全部感情。他在浪客劍心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了,當年與惠理大小姐的感情仿佛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就好像是曾經的學生時代的初戀一樣,只在記憶中還存在模糊的背影。
但他對惠理大小姐的感情還是在心中長期醞釀的。不然也不會在京都時,將惠理大小姐送他的天牙轉贈給現(xiàn)在的這位藤澤惠理。
當時武家惠理很熱情的將陳天帶到她一個人的試衛(wèi)館里敘舊,陳天看著破敗不堪的試衛(wèi)館也沒什么好多說的,新撰組就是覆滅在他手里的。成者為王敗者寇,這就是想做時代弄潮兒的必需要有的覺悟。如果現(xiàn)在還是幕府的天下,那么天然理心流可能就已經成為這個國家的劍道之首,這里也會成為天下第一的道場。
武家惠理對于陳天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在路邊重傷的樣子,她還關心的問起奈奈的現(xiàn)狀,得知他們都一切安好后,露出了久違的少女時的笑容??赡芤簿褪窃谀莻€時候,惠理才想起自己曾經也只是一個向往美好愛情的少女,而不是如今苦苦堅持家業(yè)的‘男孩’。
陳天從此以后,就在這里‘借居’了下來,只要他有空閑,就只會一個人來這里。他將后院原本的演武場改造成了‘籃球場’,他也找人用各種皮料做了很多簡易的‘籃球’。他這雙習慣了刀劍與血腥的雙手,終于再一次的打起了闊別多年的籃球。
好在他的肌肉記憶還都在,三分投籃還是這么穩(wěn)定。而他的身體在多年修行之下,早已經遠非常人,跳躍的高度與沖撞力簡直不可想象。如果現(xiàn)在森重寬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可能一撞之下就當場可以抬下去了。這還是他現(xiàn)在一直背負著八十斤的披風之下的結果。如果他現(xiàn)在脫下披風,可以隨便一個扣籃就可以將整個籃筐與籃球架都打碎。
這個籃球場,這個劍道館,這位武家的藤澤惠理。就成為陳天在這個腥風血雨的世界中最溫馨的小天地。這里可以讓他的心回到灌籃高手那平靜祥和的時代,那青春歲月的時代,那個揮灑汗水而非血水的時代,那個最單純的少男少女的時代。這里也有籃球,有竹笛也有惠理。
這里的惠理也很要強,也很獨立,也很堅持自我。她并沒有要陳天‘額外’的幫助,陳天也了解這樣的惠理不會接受他什么饋贈。他只是付了一筆錢作為籃球場的改造與長期租用的費用,惠理用這筆錢將曾經欠下的債務與斷腿師范的喪葬費都結清了。其他的生活開支,她依舊靠著道場弟子的學費與自己在外打工的錢來生活。
而且她也沒有打聽陳天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對于陳天所謂的在綠風商社做護衛(wèi)的說辭,她也不置可否。她也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她也看的出陳天身份絕不會簡單。但對方不說,她也不想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太多,現(xiàn)在這份簡單的‘幸?!蜁闹搁g溜走。
對于現(xiàn)在的藤澤惠理而言,她很希望有陳天陪在她身邊。陳天可以傾聽她的煩惱,可以教她打籃球,可以教她吹竹笛,可以教幼弟學業(yè)。最重要的是,可以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可以有人陪伴。
她太孤獨了,自從父兄走后,家業(yè)敗落,只留下窮圖四壁,空蕩寂寥。她雖然表現(xiàn)堅強,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抱坐在床邊,看著月亮一個人默默哭泣。是的,她太孤獨了。
而陳天在這里,她就好像生活有了陽光,可以和他一起揮灑汗水,在這個籃球場上忘記一切煩惱,每一次她將籃球投進籃筐時,她都會覺得自己很棒的感覺。
“惠理,我好像聽到了有打斗的聲音。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麻煩?”陳天隨意的問著,其實他早就已經‘看’到了事情發(fā)生的全過程了?;堇硖幚磉@些不入流的小混混還是很輕松的。
“天大哥不用擔心惠理,惠理還是很強的,對付那些來鬧事的家伙們可是相當?shù)妮p松。可惜天大哥沒看到惠理剛剛勇武的樣子。”惠理說著就拔出天牙開始比劃起來。
“惠理,你不是答應我不在籃球場上拿刀劍的嗎?我們在這里就要忘記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陳天指了指自己留在籃球場邊的‘神牙’道。
“啊,我剛才太興奮了,一下子給忘記了?;堇磉@就去讓天牙和神牙作伴?!被堇硗铝送驴蓯鄣男∩囝^,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場邊,將天牙并排放在神牙的邊上。她還自言自語的說道:
“天牙留在這里要乖乖的哦,神牙可是你的雙生兄弟呢。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哦?!?p> 可能也就是在這里,有陳天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不會繼續(xù)戴著‘面具’生活。恢復她少女的本性。
“雖然我沒有看到,但我也知道惠理的劍術是很強的。完全沒有問題的?!标愄煨χ泻糁堇恚⑹种械幕@球交給對方。
惠理接過陳天手中的籃球,上來就是一個胯下運球,接背手運球,再轉身過人。陳天也一點都沒有要去防她的意思,就讓惠理轉身過了他之后,看著惠理三步上籃得分。
“惠理真的是越來越強了呢,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惠理突破了?!?p> “那是當然了,我可是試衛(wèi)館的當家,天才一般的劍豪,我還教徒弟呢。”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今天道場好熱鬧啊,你的那些弟子們都在議論你呢。他們說總算是見到了師范的真正實力,可厲害了呢?!币粋€男孩的聲音打斷了惠理與陳天兩人的籃球時間,來者正是惠理從小一直照顧著長大的弟弟,藤澤平樹。
“阿樹,你今天怎么放學的這么早啊,是不是又在學堂里惹老師生氣了?!被堇硪豢吹阶约旱艿軄砹耍蛿[出一幅母親般的姿態(tài),開始教訓起孩子來。她與弟弟的母親,也在父兄離世后,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大兒子而思慮成疾,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從此,惠理既當姐又當母將弟弟培養(yǎng)長大。
“姐姐好兇啊,還是天大哥對我好,每次都給我?guī)Ш贸缘?。”藤澤平樹一路小跑就躲在了陳天身后,對自己姐姐做著鬼臉?p> 惠理看著這個場面,既好氣,又好笑。她是多想一直留住這個畫面,她想過讓陳天真正‘留’下來,阿樹也需要一個可以當他‘哥哥’的男人。當然,她自己也想。
“不好了,師范,不得了了,又有人來鬧事了。對方還打傷了阿助他們幾個,師范快去看看啊?!闭敾堇硐萑脒@‘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時,她的大弟子手上帶著傷的跑來向她求救。
惠理立刻眼神一變,抄起場邊的天牙就沖向前堂。這個道場雖然已經破敗,但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全部精神寄托。她不允許有人來破壞這里,特別是打傷她的弟子,這讓她一刻也不能忍耐。
而目送她急跑著沖向前堂的陳天,則安撫著聽到這個消息時被嚇到的藤澤平樹,在陳天想來,可能這次是先前的小混混叫人回來報復。以惠理的實力,應該可以自行應對的。畢竟,這一帶的小混混,就沒有一個真正能打的。
等惠理跑到前堂時,她看到的是自己另外四名弟子都握著手臂躺在地板上呻吟。而他們原本握在手中的木刀都已經被斬成了碎片。一個尖利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哼,這算是什么道場,這就是曾經赫赫有名的試衛(wèi)館嗎?真是一個笑話,居然都只會用木刀。簡直丟盡了我們劍道的臉。劍,就是用來殺人的。連這個最基礎的道理都不教,看來這里的師范也只是個只能提的起木刀的廢物吧。”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們天然理心流?!被堇戆纬鎏煅乐敝杆媲暗倪@個男人。
這個男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那一頭‘直沖天際’的黃色掃把頭,以及他一身上下背的多把刀。此人的真實身份就是志志雄真實麾下的‘八本刀’之一,澤下條張,別號‘刀狩’
他可為嗜刀如命,但也為了得到名刀而不擇手段。他通過各種下作的方式,得到了鑄刀師新井赤空早期名作‘連刃刀’,此刀是由兩把刀的刀鋒并排并合而成。會在對手身上造成兩道距離極短而并排的傷痕,使傷口無法縫合而腐爛。
而他的另一把‘薄刃乃太刀’更是赤空后期一再改良所鑄的‘殺人奇劍’,其刀身極薄,但仍能保持強度,可以如同鞭子一樣使用,揮出后再在刀鋒加重使手腕能靈活控制刀的去勢,使對手難以閃避。平時就作為軟甲,綁在他的腹部,作為防具。
他今天獨闖試衛(wèi)館也是因為他聽說這里有把名刀‘金剛’,是曾經新撰組的局長‘不怒金剛’藤澤幸平的名刀。他見獵心起,就打算來此處殺人奪刀。
“天然理心流不是已經滅亡了嗎?我怎么沒聽說這世間還有天然理心流的用劍高手呢。不會這里的師范就是你這個小姑娘吧。難怪這試衛(wèi)館會破敗成這個樣子?!?p> “不錯,我就是試衛(wèi)館現(xiàn)任當主。我會用我的劍讓你收回剛才的話?!碧贊苫堇砺爩Ψ竭@么貶低自己,已經氣的拔出了天牙,正式向對方發(fā)起了挑戰(zhàn)。
“讓我收回剛才的話,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今天是來獵取你們那名為‘金剛’的名刀。小姑娘,你乖乖的把‘金剛’交給我。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否則,今天我就徹底滅了你們試衛(wèi)館滿門。想想可以親手葬送曾經的試衛(wèi)館,我的‘連刃刀’也興奮起來了呢。”澤下條張越說越興奮,而且還發(fā)出了變態(tài)一般的尖笑。
“金剛是家父的遺物,那是繼承了家父精神的愛刀。我絕不會交給你這種惡徒。今天,我一定將你打敗于此,讓你知道我們試衛(wèi)館可不是好欺負的。”藤澤惠理聽到對方來此的意圖,就知道今天不將對方打敗,可能她試衛(wèi)館真會有滅門之禍。
她想著父親的遺物,想著堂后的幼弟,她今天一定要打敗對方,她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