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陳總舵主忠魂破龍脈!
“快!快!快!救人要緊?!狈解宦穾е逋醺娙送ㄟ^金銀庫與軍備庫后,當(dāng)沐王府的眾人看到已經(jīng)敞開的石門與點(diǎn)燃的火把。知道在如此情況之下,他們當(dāng)然明白一定是有人捷足先登。
而方怡是在不斷的注意憐給她留下的暗記,這些暗記代表著方向與時間。當(dāng)憐殺了玄水堂的單元仲時,就已經(jīng)在軍備庫中留下了暗記,她讓方怡在一柱香的時間之后,帶人闖入位處寶藏最里面的那間藏有大清龍脈的石室。
因此,憐先前在與那三名‘紅花’的戰(zhàn)斗時,交手三十多招就假裝不敵,也是為了將時間控制的剛剛好。
當(dāng)方怡這批‘生力軍’加入戰(zhàn)場之時,局面就被瞬間扭轉(zhuǎn)。柳大洪與吳立身兩人就將祁守悌與郁潭給雙雙斬殺。
而依舊癱軟在地上的憐作為此處天地會中唯一幸存的一名香主,已經(jīng)是身份地位最高之人。她代表天地會感謝了沐王府的救命之恩,并告知了此處乃是大清龍脈所在,而陳總舵主就是為了斬斷這清廷龍脈才被韃子安插在會中的奸細(xì)給殺害了。
現(xiàn)在他們天地會的所有人別說斬斷龍脈了,他們現(xiàn)在就是想自己站起來都困難,為了天地蒼生,華夏山河,只能請沐王會的人出手,去斬斷那韃子龍脈。
沐王府眾人聽到如此消息,每個人無不欣喜若狂,就是已經(jīng)面色蒼白,滿臉病容的沐劍聲也顧不得倒在地上的憐而搶先一步撲向那冒著淼淼水氣的那道水脈。他此時的雙眼之中的血絲好似帶著瘋狂般潮紅,嘴里也高喊著憐他們聽不懂的云南本地方言。
“相公,咱們還是先拜祭一下陳總舵主吧。若沒有陳總舵主于此一路披荊斬棘乃至最后的舍身殉國,咱們也不會如此順利的走到這里?!狈解藭r卻表現(xiàn)出了一派大家風(fēng)度,提醒著沐王府的眾人,顧忌一下天地會的感情。
人家天地會為了來這里斬斷清廷龍脈,用了幾個月來做準(zhǔn)備,一路好不容易找到這里,最后還為了這龍脈賠上了自家最為重要的領(lǐng)袖陳近南。雖然現(xiàn)在這斬龍脈的天大功勞算是落到了他們沐王府頭上,但是總也要給人家天地會一份感情上可以接受的‘交代’。
方怡這一個小小的舉動,還真就是招來了天地會眾人的感激,他們此時雖然馬上就能見證清廷龍脈被毀。但是一想到自己家總舵主就死在這清廷龍脈之前,就好像是一個足夠份量的‘祭品’一般,都紛紛不由的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而此時的雨音憐也是真心的為陳近南流下了眼淚,畢竟這位把她當(dāng)叔母看待的大侄子,也喚起了她的一份母性。
“夫人,這狗韃子的龍脈,我等要如何才算是斬斷了呢。是要埋了那條水脈嗎?”沐王府眾人在已經(jīng)發(fā)瘋般的沐劍聲與帶著大家一路找到這里的方怡之間,果斷的選擇了詢問方怡的意見。
最近這幾個月來,沐王府的人都意識到方怡在決策上的正確性。而于之相對比的就是自己家這位小公爺?shù)臒o能與頹廢。
“雖然我不懂太多風(fēng)水的道理,但是清廷屬水德之事,這我還是知道的。只要斬斷這條水脈便是斷了清廷龍脈。我們可以取前面那軍械庫中的刀槍劍戟將這條水脈給填埋了。以那一屋子的金戈鐵器的兇殺之氣,足以將這條水龍斬的粉碎?!狈解@個法子也是說的有理有據(jù),眾人無不信服,紛紛前往軍械庫搬運(yùn)兵器。
“等等,我有話說。”憐此時卻突然發(fā)聲,打斷了沐王府眾人的行動。
“陳香主請說,你我都在沐王府共事過一段時間。我們之間本就情同姐妹,陳姐姐有什么話但說無妨?!狈解慌纱蠹抑髂革L(fēng)度,有禮有節(jié)的回應(yīng)著憐。
“據(jù)我所知,要斷這清廷龍脈,還需要我大明一腔忠義之血,以我大明之忠魂來破這清廷之皇氣?!睉z這自然也是與方怡開演的一段雙簧,她們之間早就對好臺詞。
“陳姐姐說的在理,是小妹方才疏忽了。那這一腔忠義之血,不知陳姐姐的意思是?”
“煩請沐夫人將我家總舵主的遺體投入那條水脈。非我對總舵主遺體不敬,但我相信此世間對我大明最為忠義之魂便是我家總舵主了。他那一身對我大明的忠義之血定能徹底蓋過那清廷龍脈之中的水德皇氣?!?p> “陳香主說的對,總舵主定是這世間第一等的忠義之人。世間才無比他更忠義的了。”方小乙往日里人微言輕,此時卻出言第一個附和,立刻引來天地會眾的目光。
但是天地會眾人此時一想,也都覺得陳香主此言甚妙。如此一來,雖然是沐王府的人斬斷了清廷龍脈,但真正破了這清廷風(fēng)水之人,還是他們天地會的總舵主。
他們陳總舵主可是靠著自己犧牲之后的一腔忠血,一縷忠魂,舍命又舍身的去破了那狗韃子的龍脈。正要論起功勞來,他們天地會可一點(diǎn)都不比沐王府的人少。
“陳姐姐說的在理,如此一來,那狗韃子的龍脈必然被我等破了。此事我便替我們沐王府應(yīng)下了?!比缃穹解讶辉阢逋醺杏兄芨叩耐?,她這一搶先答應(yīng)下來,即便是柳大洪也不好當(dāng)著天地會眾人的面再將此事駁回。
畢竟,天地會這話可是站在忠義的至高點(diǎn)上。他們沐王府的人可不敢說剛剛亡故的陳近南不是天下最忠義之人。漢人本來就是講究一個死者為大,更何況陳近南生前何等名聲。如果他柳大洪敢說一句這話出來,那等于是對陳近南一生的否定。這就是等于他對天地會進(jìn)行一種不死不休的挑釁了。
在沐王府眾人的合力之下,陳近南的遺體伴隨著無數(shù)刀槍劍戟一起將那條五爪金龍下的水脈給徹底堵死。
也就是在此時,遠(yuǎn)在京城的大清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湯若望正在觀測天象。而他身后同樣在觀測天象的一位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突然驚恐的癱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詞,不斷反復(fù)的說著要見皇上。
而當(dāng)還在歡呼破了清廷風(fēng)水,斬斷清廷龍脈的沐王府與天地會眾人,此時卻收到了一條糟糕的壞消息。
兩名沐王府弟子拖著一身傷勢跑到了柳大洪面前,說是一群羅剎毛子兵沖了進(jìn)來,他們在門口把守的幾個兄弟都被對方帶的火器給打死了。
“對方來了多少人,帶了多少火器?”方怡在邊上一聽,便立刻開口問道。
“那群羅剎毛子,至少來了有一兩百人,人人手上都有火器,長的短的都有?!蹦敲茏酉肫饎偛抛约簬讉€兄弟剛準(zhǔn)備示警,就被十幾把火器一起發(fā)射給打成了血窟窿。
“壞了,如此之多的火器,我們未必拼的過,怎么此處連羅剎毛子都找來了。”柳大洪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有一點(diǎn)他是在這里敢稱第一的。那就是江湖經(jīng)驗,他們在大明朝的時候就見識過火器的厲害。當(dāng)時那一門紅衣大炮可以抵擋無數(shù)韃子兵在城下的沖鋒。
“可是這如此多的財寶軍械就拱手讓給羅剎人不成?這可都是我漢人江山的財寶。再者,天地會的眾英雄們也。。?!狈解鲅院?,看了一眼現(xiàn)在還躺在地上不太能動彈的天地會眾人。
她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有著天地會這么多累贅,他們沐王府就是想走,也不一定走的了。那就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和羅剎人拼了。
“相公,如此局面之下,妾身不敢做主,還請相公拿個主意吧?!狈解姳娙硕寄瑹o言,便將一直守在憐身邊的沐劍聲給拉了過來。
“拼,當(dāng)然要拼。我等漢家男兒怎么能怕了那群不開化的毛子。”此時的沐劍聲從內(nèi)到外處于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狀態(tài)。他剛剛代表著沐王府,斬斷了清廷的龍脈,給了他無窮無盡的自信。
特別現(xiàn)在是看著雨憐小姐如此嬌弱的躺在自己面前,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之中。
此時的他當(dāng)然不能在雨憐小姐面前弱了他做為男人的威風(fēng)。他大手一揮就帶著沐王府的年輕弟子們就沖了出去。
“相公,你慢點(diǎn),妾身隨你一起去。”方怡看著沐劍聲拿起地上還沒有用完的刀槍劍戟就沖了出去,也帶著數(shù)名弟子跟上去。一派擔(dān)心自己丈夫會有什么危險的焦急模樣。
而留下來的柳大洪與吳立身等老一輩的沐王府高手,憂心忡忡的守在這里,眼中滿是焦急。
“柳老英雄,你與吳老英雄也一起去看看吧。我等雖然現(xiàn)在使不上功夫,但站起來行走還是可以辦得到的?!睉z為了證實自己的話,用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扒著石壁勉強(qiáng)的站起了身子。
隨著憐這一舉動,其他天地會眾人也開始各自想辦法,勉強(qiáng)的或站或坐,總算不都是躺著的了。
看著天地會眾人如此作為,柳大洪知道他們這是讓自己不用在這里保護(hù)他們,讓他們有機(jī)會去支援沐劍聲他們。
“好,陳香主,天地會的眾英雄。老朽我也帶人出去看看,如有什么萬急之事,照顧不到各位英雄,還請各位英雄多多包涵。”柳大洪也不多廢話,急著就帶著自己的師弟追著方怡她們的腳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