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睇著他,徐碩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岑也不太想去擅自揣摩徐碩的小心思。
她淡然勸說:“徐少,以你的條件,只要你揮一揮手,蝴蝶自然來。”
徐碩隨即就揮起了手,在她眼前使勁揮,秦岑翻了個(gè)白眼,一陣無語。
秦岑拍開徐碩的手,“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我說得是蝴蝶,不是讓你對著我?!?p> 徐碩苦悶,眸光沉了沉。
“我很差?”
徐碩突然抬眼,靈魂拷問。
秦岑搖頭。
徐碩追問:“對你而言,我很差?”
秦岑疑惑:???
她可不是這意思!
秦岑心底突然咯噔一下,警覺起來,他那么驕傲自滿的一個(gè)人,該不會因?yàn)楸凰芙^,從而產(chǎn)生自卑吧?
他態(tài)度很謙卑,眼神很真摯。
秦岑呆了兩秒,心態(tài)平穩(wěn)的勸解,“徐少,你很好!”
徐碩抬眸看她,不解問:“既然我很好,你為何還要拒絕?”
秦岑扭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她淡淡搖著頭,“感情這種事,無法解釋。大概...不需要理由吧?”
徐碩問:“不需要嗎?”
他不知道是在問秦岑,還是在問自己,只是沉著一張臉,垂下頭,思量著她說得話。
秦岑不語。
...
城南半島。
秦岑洗完澡,正站在鏡子前吹頭發(fā),吹風(fēng)機(jī)嗡嗡作響,秦岑依稀聽見手機(jī)鈴聲的響動。
她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jī),豎著耳朵聽了一下,臥室里傳來的手機(jī)鈴聲很清晰。
“因?yàn)槲也恢溃乱惠呑?..”
秦岑擼了下頭發(fā),拉開了臥室的門,朝床邊走去。
她歪著頭,坐在床邊,一手捋著頭發(fā),一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了一眼。
拇指滑動接聽鍵,秦岑淡笑出聲道,“阿冶?”
白冶問:“姐,在家嗎?”
秦岑應(yīng)了一聲:“嗯!”
白冶:“姐,我一會過來跟你換車,學(xué)校放假,明天我會跟媽回一趟老家。開越野車合適?!?p> 秦岑應(yīng)聲:“好!”
掛斷電話后,秦岑洗了洗衣服,剛將洗好的衣服晾好,屋外響起了馬達(dá)聲。
秦岑自下了樓,開了房門。
白冶將車停穩(wěn),拉開車門后,拎著兩大袋子的東西,朝她走來。
秦岑伸手去接,“什么東西?”
白冶笑了笑,一邊拎著東西進(jìn)屋,一邊解釋,“我媽說,你不會做飯,怕你夜里餓著,特意給你包了些餃子,讓你放凍庫里凍著,是你愛吃的芹菜餡?!?p> “感動嗎?”
秦岑淡笑著點(diǎn)頭,“感動的五體投地!”
白冶拉開冰箱下層的凍庫,將袋子里的冰凍水餃一一放好。
秦岑取了一瓶水,遞給白冶,白冶喝了一口水,睇著她,“姐,你已經(jīng)大半個(gè)月沒回家了!”
秦岑淡笑著說,“可能還得等段時(shí)間,最近研究院挺忙,等忙完這一陣,能休息幾天,到時(shí)候我就回家。”
白冶說著,把車鑰匙遞給了秦岑,“行吧,趁著放假,等你空了,咱去海邊浪一浪?!?p> 秦岑點(diǎn)頭笑,“對了,車鑰匙給你?!?p> 秦岑走了兩步,靠近房門口的置物柜,將抽屜拉開,拿出車鑰匙,遞給他,“阿冶,最近家里都還好吧?”
白冶淡笑,“自然都好!”
“有件事,不太好!”白冶突然響起,今早江臨突然出現(xiàn)在家門口,攔著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秦岑抬手抓住了白冶的胳膊,緊張的蹙了下眉,“什么事?”
白冶解釋道,“呃...就是,江家的江臨來了,說要見你,有事跟你談?!?p> 江臨?江盡的大侄子?
她跟他好像不太熟,壓根沒什么接觸。
哪怕是因?yàn)榘诪嚨年P(guān)系,她也很少去江家。
秦岑眉心一怵,嘀咕道,“他能有什么事找我?”
白冶平靜回答,“婚事!”
“什么?”
秦岑目瞪口呆的盯著白冶,一臉茫然。
婚事?什么婚事?不會是,她跟江臨吧?
這玩笑可開大了,江臨可比她小...況且,她心有所屬,自然不會跟江臨...
秦岑臉色一沉。
白冶見秦岑臉色難看,他抬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姐,你別擔(dān)心,我爸說了,這事他會親自跟江家老爺子談,把婚事給你退了!你別胡思亂想?!?p> 聽了白冶的話,秦岑臉色恢復(fù)了些,拍了拍胸口,“喔!”
舅舅去給她退婚?
她跟江家有婚約這事,在很多年前聽老爺子提過一次,不過那時(shí)她還小,后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時(shí)間一長,就忘得一干二凈。
若不是白冶提起,她壓根沒想起這檔子事。
這事得盡快解決,否則,她會心中有愧,不敢面對馮霖。
白冶著急回去收拾行李跟她閑聊了幾句,就走了。
白冶走后,秦岑對婚約的事耿耿于懷,她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當(dāng)年?duì)敔敒槭裁磿o她訂下婚約。
明明,這婚約就有點(diǎn)可笑。
她母親白瀲是江家人,老爺子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呢?
不光秦岑想不透,白家所有人都想不通,包括江家人。
...
江臨不想?yún)④姡山〉臎Q定他也改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結(jié)婚。
用結(jié)婚當(dāng)借口,才能暫時(shí)說服江琛,不去參軍。這是趙倩給他想的法子。
江家人除了江臨與趙倩,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他已經(jīng)親自登了白家的門。
江臨想,不管秦岑長成啥樣,反正,只要不去參軍,哪怕她是恐龍他也認(rèn)了。
按照計(jì)劃里走,只要先把婚結(jié)了,就不用去部隊(duì)。至于秦岑,他以后隨便找機(jī)會,跟她離了。
不就是娶個(gè)老女人,在江都的圈子里淪為笑柄,沒什么的,等過了這陣子,他就自由了。
到時(shí)候,他就出國,江琛也奈何不了他。
為了自由,他也是犧牲頗大??!
倘若江盡知道他這想法,估計(jì)就尸骨無存了。
江臨打聽到秦岑的電話,直接約她在研究院附近的茶樓見面。
約她的人是江臨,秦岑的印象里,不太記得他這個(gè)人,但她與他之間的事情,必須解決。
十一點(diǎn)半,秦岑跟林老請了半天假,如約而至。
她被服務(wù)員帶入名叫竹嵐的包廂里。
江臨正握著手機(jī)打游戲,腳翹在玻璃茶臺上,吊兒郎當(dāng)。
嫩頭青的毛頭小子,給秦岑的第一眼感覺,就不是特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