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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丫頭的四維藍圖

第七章

橙丫頭的四維藍圖 月鏡星子 2552 2021-07-08 10:40:21

  勇敢的人,不是不落淚的人,而是愿意含著眼淚繼續(xù)奔跑的人。

  ——董卿

  橙卡卡一路快走,打開門的時候,罐罐四條腿一起跑過來迎接她,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

  橙卡卡動手煮面吃,動作極麻利,豆瓣醬和剁碎的肉末一起炒好,水也燒開,面撈出來,就著中午剩下的蔥花,很快就吃完了,這是她自制的雜醬面。

  對于橙卡卡三室一廳的胃來說,一碗面只滿足三室,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再煮一碗來慰問一廳了。

  出門前,為了斷絕自己可能會去買東西吃的念頭,她把今天的零用錢(下午的飯錢),放進了存錢罐。

  出門就跑步前行,快跑到學校,才想起,忘記了帶牛奶,吃完雜醬面時,極想吃點甜食,本來打算帶瓶牛奶到教室喝,居然忘記了。

  橙卡卡懊惱著走到教室旁邊,教室里傳來嘰嘰呱呱的讀書聲。

  “該死,這個時候了,還要聽寫。”

  她埋怨著走到教師門口,全班好像就差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的英語老師喳喳叫(橙卡卡為英語老師起的綽號),站在講臺上,右手撐著腰,頭歪朝門口看著橙卡卡。

  橙卡卡站在門口,等著喳喳叫讓她進教室,前排的同學抬起頭,看看橙卡卡,又看看喳喳叫,一分鐘過去了,她沒管門口的她,兩分鐘過去了,她還是沒管門口的她。

  是第三分鐘還是第四分鐘的時候,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橙卡卡擅自作主走進教室,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啪、啪、啪。”喳喳叫拿著書敲講桌,讀書聲陸陸續(xù)續(xù)停下來,同學們抬頭看著她。

  “五分鐘后聽寫,老規(guī)矩,差多少沒寫出來,自己抽自己多少鞭子,繼續(xù)?!痹袘醒笱蟮恼f完。

  下面一片漠然,接著是背誦聲。

  橙卡卡對著講臺翻了個白眼,賭氣似的想:“哼,無所謂!”

  但她還是找出英語書,還有聽寫本,想想覺得還是背兩個單詞,翻開書,用草稿紙開始寫。

  沒過多久,“啪、啪、啪”又是三聲。

  “時間到了,把書都收起來,開始聽寫,科代表,上來念。”

  上面開始念,橙卡卡存在腦子里的庫存,以及剛剛寫進去的字母開始大打出手,到底誰是誰的姐,誰是誰的哥,誰是誰的爹,誰是誰的娘,東拉西扯,搞不清楚。

  這些單詞是喳喳叫從試卷上的閱讀理解中勾畫出來的,除剛才匆忙的五分鐘之外,橙卡卡再沒花時間背過這些單詞。

  念完,科代表下來收本子,她從最后一排收起,橙卡卡第一個被收走聽寫本,每組交換批改,十分鐘后,聽寫本又歸還給每個人。

  “錯三個以上的自己站起來。”喳喳叫命令道。

  同學們東張西望,橙卡卡眼睛盯著窗子外邊,扭著身子站起來,隨后第一組最后一排的頂胖子也慢吞吞的站起來。

  “哈哈、哈。”許是他的動作搞笑,許是頂胖子就是大家的開心果,許是大家為表看戲的好心情,笑來應景。

  “誰先來?”喳喳叫一手撐著腰一手搭在桌子上問面無表情的問。

  “嘿、哈、哈、”又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

  橙卡卡走出座位,目不斜視的走到講臺前,拿起那根光滑的竹條子,身子稍微往窗邊傾斜了一些,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左手抽了右手十下。

  下面部分同學,“咿呀、啊、嘖嘖、天…”發(fā)表評論,停頓了五秒鐘左右,橙卡卡右手又抽了左手十下,然后右手大拇指和另外四指捏著左手大拇指,一路走回座位。

  坐在第二排的卓單簫看得一清二楚,第一個回合打完,他才認出她是來爺爺?shù)昀镎液谪埖呐ⅰ?p>  打第二回合時,卓單簫莫名覺得有些心疼和可憐那雙手,以及心疼那雙被打得通紅的手的主人。

  他盯著她,同學們都盯著她,她從講臺上走回座位,臉上寫滿倔犟,眼里沒有任何人。

  聽寫四十個單詞,橙卡卡只寫對了二十個。

  大家的目光又移向頂胖子,他在同學們小聲的嬉笑聲中慢吞吞走上講臺,拿起教條,看著喳喳叫說:“我錯了十六個。”

  “嗯!”喳喳叫坐下了。

  頂胖子看著自己的手,又瞥一眼靠窗這邊的同學,下定決心似的,閉著眼睛,輕輕打了自己兩下。

  “干什么,用力打。”喳喳叫皺眉命令道。

  “對哦,沒橙卡卡打得重?!庇心猩÷曊f,但全班都能聽見。

  頂胖子咬著嘴唇,用力打了左手五教條,想要換手,喳喳叫又命令道:“就打左手,右手寫字用?!?p>  頂胖子左手掌心在衣角搓了搓,抬起來,又咬著牙打了十一教條,臉已經(jīng)通紅,他放下教條回到座位。

  “好,拿出上周五做的試卷,今天講試卷,明天月考,都給我準備好戰(zhàn)斗力!”喳喳叫最近弄來了好多試卷,每天讓大家做一張,做完,她講講完形填空和改錯題。

  其他的題,告訴答案之后就算大功告成,至于為什么是此答案,而非彼答案,同學們自己去研究。

  橙卡卡搓著火辣辣的手,眼淚流了下來,一不小心流了一臉。

  她假裝翻書,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用袖口擦掉臉上的眼淚,強抑制住自己不哭,緩和一下心情,看著窗外的夜燈發(fā)呆。

  中途休息的時候,她知道,王馨會過來“安慰”她,可是她不想要別人的安慰,沒什么可安慰的,她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王馨過來叫她。

  “不要打擾我,困得很?!彼f,說完,一顆眼淚又從眼眶里滾出來。

  王馨走了,她又用衣袖把眼淚抹掉,臉轉向窗外,呆呆的看著外面,路燈下,分不清楚,被秋風吹動的樹葉在跳舞還是在反抗掙扎?

  一直到下晚自習,她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下晚自習后,她沒再看小說,在王馨過來問些不痛不癢的問題之前,迅速收好東西走了。

  像王馨這種朋友,她們表面上是關心你,表現(xiàn)出喜歡你,可若是當你說心情不好,想讓她陪你出去走走,她們多半不干。

  亦或者即使這樣做了,后期他們還是會抱怨,因為在她們眼里,友誼、情緒、仗義什么的,都不重要。

  而且她們明明很努力,很用功,卻總會在每次考試前,說自己學習狀態(tài)不好,沒有復習,定會考不好等等。

  才開學的第一個周,王馨的同桌齊圓圓從外面搬進宿舍,王馨和橙卡卡一起去幫忙搬了一天,后來王馨背后悄悄告訴橙卡卡:“我因為給圓圓搬家,比別人落下了三張試卷,以后有事盡量不要找我,找我,我也不去了?!?p>  橙卡卡天真道:“我們搬家的時候,玩得挺開心的呀,要勞逸結合,不然要成書呆子……”

  沒想到王馨一本正經(jīng)搶道:“你帶我去玩,如果我考不好,你能負責嗎?”

  她們不但虛偽還表里不一。

  橙卡卡啞口無言,從這之后,她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獨行俠。

  走出學校,想回家,又害怕張小姐看出來自己的狀態(tài)不好,然后追問原因,她走到黃爺爺?shù)牡赇仭?p>  黃爺爺?shù)牡赇侂x她家有八九分鐘的路程,離學校有十多分鐘的路程,店鋪的卷簾門已經(jīng)關下來了,橙卡卡猶豫了十幾秒鐘,還是走進卷簾門旁邊的住宅門,抬手敲門。

  “黃爺爺,我想在這兒雕會木頭,可以嗎?”橙卡卡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委屈。

  “丫頭,下課啦,進來吧,自己過去開燈,去弄吧。”

  橙卡卡從客廳走進廚房,打開門進入放自己東西的那間屋子,坐下就開始雕刻木頭,她憑借自己的手勁,把不要的木塊一塊一塊切削下來。

  “在學校里受委屈啦?”黃爺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抬著一杯快喝完的茶水,吹著茶葉喝了兩口,看著橙卡卡的側影問。

  “沒有,我就是覺得無聊?!背瓤ㄕf。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黃爺爺?shù)拟徛曧懫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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