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有刺客登門訪
皇后剛出門就看到令人心痛的畫面,陳靖的身下全是血跡,染紅大片草地。
為母者,遇兒事故,當(dāng)即沖前跪地,摟兒入懷。淚,洶涌而出;人,悲痛欲絕。
“是何人傷我靖兒,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云詩藍(lán)摟著陳靖聲嘶力竭、嘔心抽腸的大喊。
任她為母儀天下之國母,骨肉遇害,也同尋常婦人般痛心入骨。
一眾仆人跪地,如泰山壓頂,膽喪魂消即色若死灰。
帝王戟指怒目,喝道:“大皇子乃何人照看!”
一肥胖婦人膝蓋移前,驚恐哆嗦,“老奴照看不周,請皇上恕罪!”
“你罪該萬死!”帝王臉色鐵青,悲憤填膺,“若朕之子真有閃失,定誅爾九族!”
婦人磕頭,頭破血流,令人觸目驚心;皇子失魂,昏迷不醒,令人驚懼窒息。
旁人見此景狀,只覺寒意襲身;忽憶往昔,又覺諷刺??±尚幕疬B天,悄娘悲慟傷懷;針扎自身方知痛,不懂前人恨意流。
縱然悲觀,亦近查之,忽見榴樹斷裂之痕新舊不一,暗猜小人故意而為之。身處蘭亭,閣之主位離線多時(shí),恐有嫌疑加身。
惑,其非蠢,鋌而走險(xiǎn)敗露之,亦誅九族;但,若功成,無人疑她心思,豈不瞞天過海?
帝王不疑有他,卻道乳母失職,皇子只身墜落,的確是看管之人照看不周。讓姜彬玉不明的是,乳母為何會(huì)如此糊涂任由皇子離開視線不管,其中是否有隱情?
太醫(yī)趕來時(shí),乳母已經(jīng)嚇昏了過去。陳子傲又怒火沖天,冷眸深凝在場仆人,“這么多雙眼睛都看不好一個(gè)孩子,朕要你們有何用!說,大皇子上樹你們有沒有勸說!”
跪在前方較為年輕的乳母心驚膽戰(zhàn)地抹了一把汗,“奴婢們都是緊隨皇子身后,唯有皇子如廁時(shí),奴婢才駐足不前。”
“你是說靖兒撒謊離開你們的視線?”
“奴婢從無虛言,皇上明鑒?!?p> 陳子傲鐵青著臉看向太醫(yī),“大皇子如何?”
“回皇上,大皇子后腦占地,磕到這石片欄才致?lián)p傷。萬幸的是,并未傷到筋脈,皇上且心安。”
一旁悲慟許久的帝后抬眼,哭得那樣傷心,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從眼窩里傾瀉出來,連聲音也是如此悲顫,“皇上,靖兒一向沉穩(wěn)孤傲對任何事都不為所動(dòng),為何會(huì)摔落于此,是否有人暗害,還請皇上徹查此事,給臣妾和靖兒一個(gè)交代?!?p> “靖兒將來是繼承大統(tǒng)之人,朕會(huì)查明此事,皇后先帶靖兒回承乾宮靜養(yǎng)?!?p> 陳子傲只是平靜地說著,卻不知他的話能讓姜彬玉牽扯出內(nèi)心的痛楚。
日暮時(shí)分,陳子傲因?yàn)榇蠡首拥氖聼o心滯留誰人宮中,送別他,姜彬玉也懶得和姜若語掰扯,隨便找了個(gè)油頭帶著阿素和墜兒回宮。
驚鴻殿荒涼,無人愿走訪,她倒也樂得自在。回到堂屋,御膳房剛好送來今日的晚膳。
寶林的位分不高,伙食自然沒有其他妃嬪那般好,顧念著她是新晉妃嬪又得皇上欣賞,桌上的菜品也多了兩樣。
“你們也隨我一同入座吧,這么多菜,我一個(gè)人也吃不完。”
此話一出,嚇得三人直接跪地,“奴才們身份低微,哪能與主子同桌而食,不合規(guī)矩。”
姜彬玉放下碗筷,睨著惶惶不安的三人,“我的身份又能高到哪去,你們?nèi)舨豢?,那我也不吃了,左右也沒胃口。”
“主子……”三人已露為難之色。
“既不想本主子餓著,還不快拿碗筷同桌?”
三人面面相覷,看著姜彬玉的神色,還是壯著膽子拿了碗筷坐在旁邊。
主子吃什么,他們就吃什么,拘謹(jǐn)?shù)煤堋?p> 姜彬玉無不爽,能有個(gè)開始就好。
晚膳過后,墜兒伺候她在軟塌上靠著,阿素幫她整理床鋪,也是一番歲月靜好。
而后不久,元福已經(jīng)把熱水提到洗漱房,因有傷在身,潔身之事還得依靠墜兒。
剪開繃帶時(shí),牽扯到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
“主子,您的傷有裂開的跡象?!?p> “沒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心傷,這點(diǎn)上不了臺(tái)面?!?p> 墜兒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擦洗完畢后,姜彬玉在墜兒的摻扶下回到內(nèi)閣,前腳剛踏入,屋內(nèi)隱隱散發(fā)的甜腥味令她眉頭一蹙。
左右無人居住,荒野偏僻,挺適合撒野的人闖入行兇。
“墜兒,你退下歇息吧?!?p> “主子,奴婢先為您鋪床?!?p> “不用了?!苯蛴窳⒖躺焓?jǐn)r住蠢蠢欲動(dòng)的小丫頭,“我自己隨便躺一下,下去歇著吧?!?p> 墜兒低眉順眼的應(yīng)了一句便幫她關(guān)好門。姜彬玉蓮步輕移,從梳妝臺(tái)前抓了一把剪子,警惕地看著床的位置。
“出來吧,我知道有人在這里?!奔澎o的內(nèi)閣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只是甜腥味不散,越發(fā)濃重。
“別動(dòng)!”冰冷鋒利的劍抵在細(xì)嫩的脖頸,姜彬玉渾身一僵。
“你是什么人,竟敢闖入驚鴻殿,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她第一個(gè)反應(yīng)不是害怕,而是佩服,沒點(diǎn)本事的人還真不能在戒備深嚴(yán)的皇宮里游走。
黑衣人顯然是受了傷,此刻正粗喘著大氣,“你知道話多的人會(huì)有什么下場?”
姜彬玉無所畏懼,抬起手用剪子輕輕推開脖頸的利劍一本正經(jīng)道:“除了死還有別的路可選嗎?”
“看來你很有膽量?!焙谝氯送蝗凰砷_劍單膝跪地捂著胸膛吐了一口鮮血。
“你受傷了!”姜彬玉轉(zhuǎn)身隨著他蹲下,瞪大明亮的眼睛無辜的問,“需要我搭把手嗎?”
話落,黑衣人驚訝抬眸,“你不怕我殺了你?”
四目相對時(shí),姜彬玉比他更驚訝,當(dāng)即咧開嘴立馬笑開花來,“呀,原來是你啊!你今天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后宮?”
見她非但沒有懼色還一副認(rèn)識(shí)他的樣子,黑衣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認(rèn)識(shí)我?”
姜彬玉無奈“哎呀”一聲,熟稔地抬拍著他的肩膀,“你別布袋里盛米湯裝糊涂了,咱在鵲橋下不是見過?”
鵲橋?
瑤玉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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