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鐵打的生物鐘,賴床的陳清珈趴在床上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
微信消息永遠99+,都是些群里閑聊堆積從來的,陳清珈都懶得點開它去看。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虞黎。
“喂,大帥哥,有何吩咐,大早上打電話。”陳清珈覺得不可思議,虞黎也有早起的時候,往時打游戲他也要到12點才懵,逼上線。
“嗯哼,我和江萬要回去了,跟你說一聲免得你怪罪。”
大概這時候他們是在機場,略微嘈雜的人聲陳清珈也能聽到。
嗯……陳清珈躺在床上等待反射弧轉(zhuǎn)完腦袋瓜,“不會,我怕江萬湊我。”
“哎,陳清珈我哪有那么暴力。”江萬瞄了一眼虞黎說。
“沒有,沒有。我就有一件事想說?!?p> “說?!庇堇枘眠^電話向?qū)γ嬲f道。
“能不能不要催更,江萬。”陳清珈還想悠閑的玩完即將到來的暑假。
“不能,你想得老美了。”虞黎笑嘻嘻的,看著江萬,眼神瘋狂的暗示。
“咳咳,那個確實不能,總編也不讓?!苯f勉強幫虞黎忽悠忽悠陳清珈。
“嘖嘖嘖,夫唱夫隨啊。”陳清珈扶額。
“話不可以亂說啊,陳清珈同志。”虞黎說著,登機提示音響了。
“登機了,掛了?!苯f拿過手機把電話掛了,睨了一眼虞黎,“走了。”語氣略微不爽。
虞黎拉著行李箱傲嬌的往登機口走。
……
……
此時B市,天空是墨色的,街巷頭的菜市場聲音此起彼伏。買菜砍價的,爭攤位的,亂七八糟的聲音不停歇。
姜藤壓低了黑色鴨舌帽穿梭在人與人的夾縫。直走200米離開吵鬧的菜市場,拐進小巷,聲音離遠了,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一棟破舊的土坯房出現(xiàn)在視野里,掛著蜘蛛網(wǎng)的墻角,落灰的扶手,一腳一個腳印的樓梯階,姜藤往上走著。
敲響銹蝕的鐵門,開門的人是萬白,“進來。”
“嘭——”姜藤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他面前,“一口價,要多少。”
對面坐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其實才三十出頭,瘦骨嶙峋,顴骨堆砌一座小山。
“什么錢,平白無故的我不要?!彼f話語氣很硬,一種打死不認的感覺。
“當年的監(jiān)控,Milo的賽車是你管的,你手里有一份吧。”姜藤開門見山,不想廢話周旋。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什么Milo的不認識?!彼樕媳砬橐粶S后神情自然的回答姜藤。
“LN車隊提前退役選手,華裔周鉉,躲這么多年住在陋巷憋屈吧?!比f白開口,眉頭皺著。
姜藤看手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悠悠的說,“我可不保你,畢竟你的價值不高。”
推開門,姜藤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棟四壁灰色的樓房。然后警察沖進了姜藤身后的房子,抓下周鉉,原因很簡單姜藤舉報他吸毒了。
姜藤倚在灰白的墻邊等了一會兒,之間時不時有幾個人打量著看向姜藤和萬白。
“姜藤,作為一名警察我這么沒有安琪意識的大搖大擺的行動讓我有點不習慣。”萬白點了一支煙倚著灰白蹲了下來,抽了起來。
姜藤眼神悠遠的看向別處,目光時不時掛上一兩個路過的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周鉉被壓下樓,當?shù)氐木煜蛉f白走過來,拍拍的肩,“只能幫你們到這了?!?p> 萬白:“老兄,辛苦了?!?p> 姜藤沒說話,倚在墻邊若有所思的模樣。
萬白拍他,“走了。”
“嗯。”
倆人走出巷子,外面下雨了,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車窗上。姜藤靠在副駕車窗上抽煙,是云煙,他想起陳清珈小朋友,想到她哭鼻子的樣子,突然想回到加杏去。
手機恰時響了,想曹操,曹操來。
“姜藤~”陳清珈寫作業(yè)感覺好無聊,想給姜藤打電話呀,又不知道說什么,組織了半天語言,猶猶豫豫半天打了過去。
“嗯,在聽?!苯僮旖遣蛔杂X的帶上一抹笑。
“你什么回來,我想跟你打球了?!标惽彗斓氖植蛔杂X地卷著試卷的一角,她不知道他在很遠的B市。
“最近忙,不知道具體時間。”姜藤沒說時間,心里有了盤算。
“行吧,我身份證是不是放你哪里了,我找不到了。”陳清珈想起上次讓姜藤幫復(fù)印的身份證還沒有拿回就問。
“放在臺球室二樓,我房間的抽屜里。”姜藤聲音沒有剛剛的沉重感,聽起來溫溫柔柔的。
“那我能不能去拿?”
“備用鑰匙給你放在了書包最外層,黑色那把是臥室的。”
“你什么時候放的?”陳清珈果真從書包里摸出一串鑰匙。
“就上次去學校接你。”姜藤解釋,事實是第一次在加杏把陳清珈撿回家的時候放的,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
“哦,那我去了,拜拜?!?p> “拜拜?!苯侔央娫拻炝耍槃菝榱艘荒橂y以置信的萬白。
“干嘛?”
“臥,槽,臥,槽啊,跟誰打電話,整著溫溫柔柔的,還拜拜~”萬白還真是有樣學樣,一模一樣。
“好朋友,別廢話,開車。”
“姜藤你不老實昂?!比f白啟動了車,一臉八卦樣看著姜藤,老子都還沒取老婆,他居然有苗頭了。
……
……
這邊加杏,萬里晴空,不同于B市的烏云密布。陳清珈推門走進了,臺球室里面人還挺多的。
兩位女生出于好奇想走上二樓,老韋攔住她們在紙上刷刷的寫下幾個字不能上去。
陳清珈往里面走,猶豫了起來。
老韋看見她很友好的打招呼。
陳清珈微笑了一下,踩著木樓梯噔噔瞪的往上走,老韋沒有攔住,兩位女生很詫異。
“為什么她能上去?”
“不知道,可能是老板或者老板娘。”
陳清珈聽見她們的談話,輕挑一下眉,挺樂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