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律緩緩走下床,休息了整整一個晚上,秦七律也已無大礙,便要回去,看著這偌大的玄府,秦七律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兩人是鄰居,但是出府再回府也是很遠的路程,秦七律不由得有點為難,她承認她現(xiàn)在有點懶,她不想走路。于是,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小桃子,小桃子一看到主子這個表情就知道,主子一定又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只見秦七律對小桃子撒嬌說道:“那個……小桃子,能不能去叫唐山過來,帶我飛回去,我……覺得那樣比較快?!?p> 小桃子瞬間漲紅了臉,暗自腹誹:“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敝е嵛岚胩煲矝]說出來個所以然。
玄隋看向秦七律,竟然鬼使神差的,便將人抱起,飛身而去。
秦七律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到了玄府旁邊秦宅的房頂。秦七律的眼睛里冒著小星星…雙眼一直在放光,這波操作,真的是酷帥吊炸天?。 坝形涔τ袃?nèi)力真的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好羨慕。”意猶未盡的說了句:“能飛的感覺真好。”玄隋看著她,沒有說話,便又小心翼翼的重新抱起她在房頂上、樹梢上飛行,穿梭,秦七律有那么一刻的慌神,這一男一女的抱在一起在天上飛不太好吧,況且他們也不太熟,她還懷了寶寶,便隨即說道:“玄公子,還是放我下去吧。”玄隋看出了她內(nèi)心的顧慮道:“無妨,看你喜歡,我便帶你多飛一會,放心,很穩(wěn)……”秦七律聽罷,瞬間覺得這個男人怕不是個蠢萌的吧,這么熱心嗎?完全跟他的氣質(zhì)不搭。
不過這飛翔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秦七律便也不再矯情,罷了,便開心的在空中飛著,還時不時用爪子指揮著,飛那里,飛那里……哇哇大叫也就算了,還哈哈大笑。
這一舉動讓見怪不怪的小桃子三人倒是沒什么驚訝的,畢竟他們主子帶給他們的驚喜和驚嚇他們早都已經(jīng)習慣了,但是玄府的暗衛(wèi)和侍從們看到如此景象,都覺得他們可能是在做夢,那隔壁的秦小姐恐怕是個妖精吧,他們的主子確定還是他們的主子嗎?
飛了一會過后,秦七律還是讓玄隋把她放了下來。玄隋便將她帶回了主院,秦七律讓他坐到椅子上,為他斟了一盞茶,說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方才那般開心了,多謝玄公子熱情相助!?!毙蹇聪蛩?,微笑道:“秦姑娘不必多謝,如果秦小姐下次還想飛的話還可以找我?!?p> 秦七律一直憋著的笑,終是沒控制住笑出了聲來,他還真的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蠢萌大佬!再配上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為何會如此這般滑稽。她一直覺得古代人古板,有錢有勢的人內(nèi)心都是利益和算計,她本能的不敢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她怕他們利用她,她怕他們覺得她是怪物,她總是壓抑著自己。當他看到一直溫和純粹的玄隋如此率真隨性又舒服的一面后,她覺得,沒必要再用自己不喜歡的方式和這個人相處下去了。眉眼彎彎,對玄隋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秦七律,以后你可以叫我秦兄、或者七律,以后我也不跟你講究什么禮儀規(guī)矩了,直接叫你玄隋好不好?玄兄?玄大腿也行?!毖粤T,玄隋有些許的呆愣,反應過來后不禁感嘆,這也許才是真正的她,便開心的回道:“好!”
玄隋喝著手里的茶,很疑惑的品嘗著,秦七律道:“這是蜂蜜梅子茶,酸甜可口,你是不是不喜歡?”
玄隋:“這茶很好喝,以前從未喝過。”
秦七律:“那我改日多做些,命人給你送去?!?p> 玄隋:“那就多謝了?!?p> 秦七律叫來小桃子,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便見不一會小桃子將盒子拿給了秦七律,秦七律拿著盒子,跪在玄隋的身前,道:“昨日多謝公子,救了七律一命。七律不知何以為報,這是我做的一塊配珠,是夜明珠所制,晚上可以用于照明使用。”
玄隋有些驚鄂,上前將人扶起,秦七律把盒子拿給了他,道:“還請玄兄收下,不然我的心里很過意不去?!?p> 玄隋打開木盒,只見里邊是個類似玉佩一樣的掛件,一顆不大不小的淺綠色夜明珠鑲嵌在一個金色底盤上,底盤下方是金子做成的方形金網(wǎng),網(wǎng)內(nèi)是祥云的圖案,將金網(wǎng)套上夜明珠,夜明珠便被金網(wǎng)封住,不透光。將金網(wǎng)放下,珠子便裸露在外,夜晚便能發(fā)光。這顆珠子是秦七律用她嫁妝里最喜歡的東西做的,也是為了夜晚出行方便,不過,她不想欠人情。這人情還是不能說還就還了的,便拿出了自己的最愛,送給了玄隋。
玄隋看著眼前的配珠,內(nèi)心涌起起驚濤駭浪??粗仄呗梢荒樥J真的模樣,他還是欣然的收下了。
玄隋道:“昨日玄玉樓中的詠寧釵,是秦姑娘做的嗎?”
秦七律:“沒錯,是我做的?!?p> “秦姑娘可有意愿與玄玉樓合作?以后制作的物件只能在玄玉樓拍賣,而這物件的制作工藝,可否賣給玄玉樓,大批量販賣!”
說實話,秦七律聽到玄隋的邀請,內(nèi)心是無比激動的,這也是她所想的,她也希望背后有個財團支持自己的創(chuàng)作,哪里都會有高仿,玄玉樓不仿,其他商家也會仿。而玄玉樓這個大腿,她希望可以抱住。她要為她的孩子,為了秦宅人的將來,做好打算!
秦七律真誠的看向玄隋,慢條斯理:“我不止會做詠寧釵,還會做很多,我是個珠寶工匠,也會設計一些服飾,擺件。這樣,給我?guī)兹眨易鰝€計劃,然后再與你商議如何?”
面對這樣的秦七律,玄隋又似乎重新認識了她。謙遜的點頭道;“好!”
秦七律送走玄隋后,便將自己關在工作間。玄隋身旁的貼身隨從林正,別有深意的對玄隋說道:“樓主,這秦姑娘舉止怪異,卻才華橫溢,而他們就住在我們玄府旁邊。也不知是否是秦姑娘故意為之,總之此女子并不簡單!”玄隋淺笑道:“派兩名暗衛(wèi)跟著。”。
此時的秦七律早已進入了自己的策劃之中,她沒想到的是,離開了天域宗衍,她終究還是沒能逃過被監(jiān)視的下場,還好她不知道,不然真的容易憋屈出病來。
三日后,秦七律帶著計劃書和蜂蜜梅子茶來到玄府,書房內(nèi),秦七律將經(jīng)營計劃書和設計方案拿給了玄隋,還有她之前設計的一些首飾。玄隋看著圖紙上似是用石墨直接畫上去的設計圖,細節(jié)圖,和條理非常清晰,內(nèi)容不可思議的經(jīng)營計劃書,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女子重新審視了起來,她不僅僅是生得妙,就連才華和智慧也非常人所及,也許這也是衍王那樣的男人也能對她不放手的原因吧。
玄隋溫柔的看向秦七律:“那秦姑娘想如何合作?”
秦七律:“我來制作第一批成品,然后玄玉樓負責仿制。我需要分成,我要拿到利潤的兩成,不過玄公子放心,玄玉樓一定是受益最多的一方?!?p> 隨后,玄隋云淡風輕的回道:“好!給你四成,明天我去秦宅與你契約,然后拿到府衙備案如何?”秦七律非常高興,沒想到玄隋如此有眼光,有風度,最主要的還很大方,很是欣賞。
玄隋與秦七律的合作關系已經(jīng)成功的建立了,兩人也變得熟絡起來,她很高興,因為她現(xiàn)在起碼不用擔心賺錢了,每天早上,她都帶著小桃子他們?nèi)烁鲋行W生廣播體操,除了將自己關在工作室,出去選材,偶爾還和小桃子他們打打牌,玩你演我猜。生活過得不要太自由,太糜爛。
玄隋派去監(jiān)視她的暗衛(wèi)將他們看到的種種如實稟報,玄隋也會經(jīng)常聽見旁邊院落傳來的嬉笑聲,這些讓他越來越對秦七律感到好奇,玄隋有空就會偷偷的飛到隔壁院子去偷看他們,與其說偷看他們,不如說他只看到了秦七律。不禁遷思回慮:“她真的是徐幻音嗎?”
日子便就這樣平淡如水般過著,玄隋有空便會來秦宅一次,給秦七律提供好的設計材料,給她看賬本,拿銀子,秦七律每每都會客氣的留他吃飯,久而久之,一個品貌非凡的翩翩公子,一個奇奇怪怪的孕婦,竟然也彼此之間變成了朋友。
正月十五,秦七律讓每個人都準備了個小節(jié)目,到院子中央表演,還很儀式感的給院子布置了一番,隔壁的玄隋聽的熱鬧,不免又飛到墻頭去偷看,不同的是,這次的玄隋倒是沒有避諱,只是立于兩院之間的墻上,眉眼含笑的鼓著掌,靜靜的在一旁欣賞。
秦七律對他擺手,示意他過來。玄隋便飛身一躍來到了秦七律的身邊俯身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在隔壁聽的熱鬧,便控制不住的想過來瞧瞧?!?p> 秦七律:“無妨無妨,我還以為你陪家人正吃飯賞月那。玄隋緊接著說道:“我老家在西桑國,家里只有一位父親,和一位堂姐,并無他人?!鼻仄呗伤剖谴林辛藙e人的傷痛一般有些內(nèi)疚的說道:“不知玄兄有何才藝,表演給大家看看如何?你也不能白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