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僵,小酋長笑容緩緩收斂,目光陰郁下來!
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反應(yīng),阿嘎如就是個戰(zhàn)爭狂人。
別說是小酋長,就是他老子來了,說不給面子,就不給了!
僅僅不到一個呼吸,小酋長面上笑容再現(xiàn):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岱森達(dá)日千夫長,打探一下情報,五天時間,應(yīng)該足夠了吧?”
“沒問題,小酋長請放心!”
躬身行禮,岱森達(dá)日目中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樣子。
其他兩位中立派千夫長,同樣躬身施禮,幾人一同轉(zhuǎn)身離去。
“哼!不識抬舉!”
目送幾人遠(yuǎn)去,小酋長瞇起了雙眼,冷哼一聲。
“岱森達(dá)日,不過靠著那阿嘎如罷了,真當(dāng)自己是塊料了!”
旁邊一位盤結(jié)發(fā)型的千夫長,目中寒芒閃爍。
“可不是,若是阿嘎如在我麾下,我早就成了第一千夫長了!”
隨聲附和,另外一個千夫長撇了撇嘴。
瞥了二人一眼,小酋長聲音低沉:
“不用多廢話了,立刻去想辦法!”
“這個兵,我是非出不可的!”
“而且,必須在三天之內(nèi),否則,阿爹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就只能按照“上使”的意思去處理了!”
點點頭,兩位千夫長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略一遲疑道:
“小酋長,為何非要出兵?”
“按照“上使的”意思,雖然有些麻煩,但卻更是穩(wěn)妥,勝率更大呀?”
看了看二人,小酋長咬了咬牙,目中閃過憤恨之色:
“別忘了老二跟老小,這兩個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
“老小,還好說,畢竟年歲還小,就算天賦驚人,也還差的遠(yuǎn),”
“但是,老二僅比我小三歲,可是跟我平級了,”
“再有三年,沒準(zhǔn)就能超越我了!”
“到時候,誰是小酋長,就不好說了!”
“所以,我必須為部落立下奇功,才能震懾人心,”
“同時,也能爭取更多的資源,就是用資源堆,也要壓住老二一頭!”
話到最后,他的聲音已然冰寒起來。
互視一眼,兩位千夫長沒有再廢話,躬身一禮,立刻回去思索方法去了。
心情不好,小酋長回到自己的帳篷,立刻爆發(fā)出來:
隨腳踢飛桌椅,酒水、奶水濺射在了地毯上,形成一塊塊污漬!
幾位侍女、奴仆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屁都不敢放。
揮手讓她們下去,小酋長的夫人僅留下了小胡子,讓其打掃一下,自己則是上前勸慰夫君去了。
人在氣頭上,小酋長沒有顧忌太多,將剛剛的情形簡單講述了一遍,順便還罵了小胡子一句:
“你個慫貨,我是小酋長,誰讓你給那阿嘎如下跪的!”
“奴,奴才該死,奴才萬死!”
嚇得跪倒在地,小胡子連連叩首。
“罷了,你先退下去吧,剛剛的話語,莫要傳了出去,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擺了擺手,小酋長婦人,示意小胡子離開。
瞥了一眼小胡子離開的背影,小酋長恨恨道:
“哼,沒用的廢物,若非老卡托斯斷了腿,我怎么會用這樣的貨色!”
“貪財,膽小,一點應(yīng)有的氣度都沒有,丟盡了我的臉面!”
“好了,好了,夫君,生氣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需要冷靜的想一想才是!”
女子撫摸著小酋長的臉龐,皺眉道。
點點頭,小酋長對這位足智多謀的夫人還是比較信服的。
“其實,這事也不難,夫君需要考慮三件事就可以了!”
拉著小酋長坐在了床榻上,女子笑著道。
眼前一亮,小酋長看向夫人,目中滿是期待。
表情肅然了一絲,女子認(rèn)真道:
“第一,應(yīng)不應(yīng)該出兵?”
“雖然有些氣人,但這個岱森達(dá)日,乃是酋長大人最倚重的兩個千夫長之一,必有其過人之處,”
“所以,他的話,還是要聽一下的,就算不立這個功,也不能犯錯!”
瞳孔一縮,小酋長頓時清醒了一些:
對呀,光想著立功了,萬一要是出了錯…。
看到夫君冷靜下來,女子笑著繼續(xù):
“第二,若是真的要獨自出兵,什么時間合適?”
點點頭,小酋長若有所思起來。
笑容愈盛,女子說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
“第三,就是出發(fā)的理由,一個讓所有千夫長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戰(zhàn)斗的事情,我不懂,給不了夫君什么有效的意見,”
“不過,人心大概能懂一些,若是酋長大人發(fā)話,他們絕對不敢說不,”
“所以,其實缺少的不僅是一個理由,更重要的是說出理由的那個人!”
眉頭一挑,小酋長心中漸漸通透起來,立刻就想到了重重可能,仔細(xì)分析起利弊來。
看著夫君開始思索,女子這才將小胡子從新叫了回來,讓其帶人將帳篷收拾干凈。
“就這么辦!”
約莫一個時辰后,小酋長重重一拍手,有了辦法。
立刻將方法跟夫人說了一邊,女子眼前一亮,跟著又皺起了眉頭:
“這事兒隱秘,需要可靠之人,還不能是你身邊之人,否則,一旦出了問題……”
“不錯,人選的確…”
皺了皺眉,小酋長揉了揉眉心,忽然看到了正在指揮侍女打掃衛(wèi)生的小胡子:
“甘巴堤!”
“大人!”趕忙跑了過來,小胡子跪倒在地。
“起來,膝蓋怎么這么軟!”
皺了皺眉,小酋長不悅道。
“是!”趕忙站起,小胡子甘巴堤弓著腰。
沒有著急,都達(dá)古拉先將其他人都攆了出去,這才笑著道:
“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甘巴銻來著吧!”
“是的,大人!”
“四級筋骨境了吧?”
“是的!”
“他現(xiàn)在誰的麾下效力呢?”
“直屬酋長大人帳下,”
“嗯,不錯,你覺得…,他愿意為我效力嗎?”
“嗯?!”
眉頭一挑,甘巴堤心思急轉(zhuǎn):
這位小酋長,是在招攬他們兄弟嗎?
不對,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需要他們?nèi)プ觯?p> 否則,他手下那么多勇士,為什么找我們呢?
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艸,猶豫個屁呀,
小弟在酋長帳下,就是個跑腿打雜的,現(xiàn)在就算混到頭了;
沒準(zhǔn),再有兩年,連現(xiàn)在的活計都沒有了;
自己也不過是臨時替班的,頂多一個月,也就打回原形了;
雖然,自己已經(jīng)盡力去抹黑阿嘎如了,降低其在小酋長大人心中的地位;
但是,想要將這種大將扳倒,這點兒伎倆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但若是能夠成為小酋長大人的心腹,這機(jī)會可就多了;
到時候,不僅是報仇這么簡單了,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呀!
心思轉(zhuǎn)動飛快,不到一個呼吸,他就有了決斷:
“當(dāng)然,我們兄弟愿為小酋長大人,肝腦涂地!”
說著,他又跪了下去,將額頭貼附在了地面上。
“呵呵,很好,天黑時分,把他叫到你的帳篷,我有事吩咐他!”
笑著點點頭,小酋長扶了甘巴堤一把。
“是!”
輕輕叩頭,甘巴堤這才順勢站起,轉(zhuǎn)身離去了。
皺了皺眉,女子有些疑惑:
“夫君,雖然不擔(dān)心這人背叛,但他們的能力,會不會耽誤了夫君的事情?”
“呵呵,放心吧,這個甘巴堤可不傻”
想著小胡子之前的作為,他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
刻意抹黑阿嘎如呢!
他很成功,的確讓自己不舒心了!
所以,他相信這貨的能力,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會不惜一切的!
而且,若是對方真的完成的好,收為心腹,也不是不可以的!
……
不知道上層的勾心斗角,方宏宇,此刻正在聆聽阿嘎如的教誨。
原來,從宴會上回來后,阿嘎如就過來了:
看看方宏宇,
順便提了一下小胡子的事情,讓他不要擔(dān)心了;
之后,就開始檢驗他的箭術(shù)與實力。
滿意的點點頭,阿嘎如對于方宏宇的箭術(shù),十分滿意;
就是實力稍微差了點,但也跟年齡有關(guān);
在同年齡,已經(jīng)算是天才了;
所以,他大手一揮,給方宏宇安排了一天一次藥?。?p> 明顯是按照下一任隊長去培養(yǎng)了!
“感激涕零”,方宏宇一臉的“興奮”與“激動”。
“不用激動,你要做好準(zhǔn)備,最多一個月內(nèi),就會有大戰(zhàn),莫要死在了戰(zhàn)場上!”
拍了拍方宏宇的肩膀,阿嘎如笑著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
“隊長,一個月內(nèi)就會有大戰(zhàn)了?”
目送阿嘎如離開,方宏宇看向翎羽,好奇道:
畢竟是第一次打仗,還是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
他心中總歸有些激動的,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緊張;
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嘛!
“嗯,緊張了?”
點點頭,翎羽笑著道。
“呵呵,實話實說,還沒經(jīng)歷過這個呢,有點兒!”
略微熟絡(luò)了一些,方宏宇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F(xiàn)象,就跟村落、部落戰(zhàn)爭差不多,不過人多了些而已!”
笑著解釋了一句,翎羽淡然道。
“可我,可我只參加過狩獵,這戰(zhàn)斗,還真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
撓了撓頭,方宏宇尷尬道。
“呃?沒參加過?”
微微一愣,翎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小子的本事,不算弱了,
就他們那小村落,戰(zhàn)斗的時候,會不叫他?
跟著,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皺眉看向方宏宇:
“殺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