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須陀三踏元軍營
“君上放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趙普向趙匡胤拱手道。
趙匡胤點(diǎn)了點(diǎn)頭——僅待東風(fēng).。。。。。。.
“王將軍,唐公事西,而某事于東,此為吾與將軍首次相會,不料初會競是戰(zhàn)友,哈哈,秦隋交戰(zhàn)多年,我大隋軍士之風(fēng),將軍自然了解,但秦兵之銳利,吾卻不甚了解,不若先立軍擂,好教果一睹秦風(fēng)?”張須陀會見王賁,兩人相談甚歡,不過都是武人,自然不會以舞文弄墨取樂,而張須陀這一番話自然也激起了王賁的好戰(zhàn)之心。
“好,張將軍不若與某家先會上一會,”王賁執(zhí)槍起身?!罢写艘猓 睆堩毻右膊幌嘧尦珠蒙锨啊?p> 槍槊交加,炙風(fēng)陣陣,兩人武藝不相上下,王賁使槍力巧兼重,槍又小巧,常以速勝;張須陀使槊、更重勇力,較以一力降十會,勇猛無比。兩人又皆為交戰(zhàn)之將,肅殺之氣威壓著圍觀的眾人,五十回合未分勝負(fù),又換馬戰(zhàn),槊重于槍,又長于槍,張須陀的體力消耗較大,氣息變得紊亂,但又以寸長之憂,教王賁無法相近,相近百合,兩人相持已久,王賁借張須陀久勞之勢,縱馬而前,長槍刺出但被張須陀擊落;王賁趁勢奪槊,張須陀也持力相較,兩人一同翻身下馬,棄了長槊,拳腳卻比斗,一來一往,三百合,亦不分勝負(fù),才以平局收尾.。。。。。。.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身青臉腫的樣子,皆大笑開來,齊道:“痛快!”兩人斗了個(gè)盡興。便結(jié)伴離去,又下軍令,今日可飲酒一杯,這般氛圍,好不歡樂.。。。。。。.
“賁弟,胡人依水草而業(yè);行年建營必依水草,據(jù)此五十里有一河流,某料定此處必有元軍營地,賁弟可愿與某同去踏營?”不打不相識,較昨日之比斗后,兩人關(guān)系又進(jìn)一步(別腐!),于營前立香案,結(jié)為異姓兄弟,張須陀以一歲之長(張須陀不知此王賁,乃彼王賁)為兄?!按蟾缢允菢O,賁自當(dāng)同去。”王賁笑道。
“好! ”
兩人各點(diǎn)了五千兵馬,一路奔襲,直向元軍營帳中去,元軍將官見狀不知所措,未結(jié)軍陣,便縱馬而逃,張鄉(xiāng)陀與王賁身先士卒,大殺特殺,集人頭四千,虜無兵二萬,余者四散而逃,或墜人河中氣絕而亡.。。。。。。.
“這些俘虜當(dāng)如何處理?”王賁向張須陀問道。
“若為仁義之軍自然善待,但元金南犯,殺我子民,流血千里,嗜殺殘忍,為天下所不容,留之,如何平息這萬民之怒,如何慰問九泉之下黎民百姓的冤魂!賁弟若不愿為惡人此事便由某來一手操辦——全軍聽令,盡斬俘虜!”張須陀義憤嚴(yán)辭。
軍者,底佑之人也,庇百姓之安全,佑國家之安定;軍者,殺伐之人也,殺殘害生民之?dāng)常サ渷y天下之國;軍者,安定之人也,安寸土之休養(yǎng),定一世之太平!效者為軍,不效者為敵,而敵者,必為百姓之所唾,天下之所棄,軍者之所殺也!軍敵之辨,亦有道哉。倘天下之軍,皆為軍者,則生民所幸,家國之所安,天下之所定也!若有敵者,盡滅之!
“大哥所言是極,非我族者,其心必異,倘大哥不愿殺,賁亦殺之,以殺正殺,以戰(zhàn)止戰(zhàn),且令胡人明白,犯我中華者,雖遠(yuǎn)必洙!”王賁笑道,與張須陀卻是不謀而合,畢竟“慈不掌兵”,兩人見過的殺伐,縱使長河奔騰,亦不及也.。。。。。。.
元軍營地何來有牛羊,這牛羊原為元兵之口糧,現(xiàn)在便是秦隋的戰(zhàn)利品了,將牛下放,予以百姓,而羊便盡數(shù)斬殺,以賞三軍,又是一場盛宴.。。。。。。.
“初襲后,元軍定有防備,但不知我等如何鎖定方向,必然依水草建營,然千日防人必有一怠,不出十日,元軍上下必然松解,而后擊之,定可大勝而還。”張須陀與王賁議道。“大哥所言是極?!蓖踬S笑道。
又是一次踏營,元軍雖立馬布陣,但行事匆匆,漏洞百出,依舊是秦隋聯(lián)軍的單方面碾壓,此次斬?cái)橙f,虜牛羊三千.….…
俗言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但‘兵者詭道也’。今胡人四散而逃;不好分兵而追,然胡人再聚時(shí),定根基不穩(wěn),吾等先休整一日,明日再行追擊,而后回師。”張須陀深諳兵道,打出胡虜?shù)姆绞揭灿邮炀殹?p> “大哥所言是極?!蓖踬S笑道。
紅日露出山頭,張須陀便集結(jié)兵力,沿河追擊,不出所料,胡人新定,根其不穩(wěn),其軍陣未布,較之初次尚且不如,何況再次?軍士興奮,盡斬胡虜,殺伐過后,紅日凌空、染得蒼穹血紅,草地血聚成流,亦使河水血紅,也是水天一色了.。。。。。。.
“如何?”張須陀神情冷漠地看著前方,張須陀并非是嗜殺之人,但折殺士卒卻是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
“斬?cái)澄迦f,虜牛羊五千,我軍僅有三千人輕傷。”王賁面色欣喜,畢意這般戰(zhàn)績,足以使張、王二人名垂青史了,這也正是軍人所追求的。
“還師吧,此役之后,蒙元定會重視我等,兵將所遣,皆精銳也,卻是無法如今這般輕松了,不過目的達(dá)到了,使元金聯(lián)軍兵力分散,以削其東方侵吞之勢,曹征東便更為輕松,不過,若使胡人更懼我、恨我,怕是如此還有所不及.。。。。。。.”張須陀道。
“依大哥所言,吾等當(dāng)如何?”王賁笑道。
“也不知這五萬顆人頭夠不夠,畢竟某家還是頭一次,哈哈,命軍士將散落的人頭帶上,還師!”張須陀大笑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沿河而回.。。。。。。.
其實(shí)張須陀所想的也不是什么新鮮東西,但若論威懾力卻是沒有比得上的——筑京觀.。。。。。。.
張須陀三擊漠北,而連勝之,斬殺近十萬,以筑京觀,且令胡人懼之,始以威震北虜,元帝鐵木真乃令木華黎御之,相持不下.。。。。。。.
時(shí)人稱之:“張征北,沿河擊,三踏營,筑京觀,且教胡虜盡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