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即墨田單仕齊護民
“老爺,齊帝陳友諒攜民北狩即墨,不日便要來了。”
一間草屋內(nèi),田單正清點著賬本,聽到自己侍臣的話也不在意,擺了擺手,道:
“既然是隱居,這世俗之事又何須在意?以后不用來報。”
侍臣點頭稱諾,在田單門下他的作用怕只是來和田單知會一聲糧價的漲幅了.。。。。。。.
如今的田單卻是沒了名將的形象,更像是山野村夫,到也說明了田單逸世的成效,不過——
名將逸世知者多矣.。。。。。。.
“老爺,即墨令求見。”
侍臣剛離開便遇到了即墨令顏淵只好折反回來,一聽是顏淵,田單立馬出門相迎,笑道:
“復圣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顏回面容嚴肅道:
“救民水火?!?p> 田單眉頭一皺,顏回繼而道:
“樂毅攻齊,怕是快要到了,如今只有你可以救民水火了?!?p> 顏回解下腰間佩劍雙手遞給田單道:
“還請?zhí)飳④娬萍茨娨跃热f民!”
田單接過佩劍,頗為無奈道:
“唉,今日出仕,再難得安閑??!”
田單登上即墨城墻,心中感慨萬千,一切都不同了,上一世沒有和樂毅交戰(zhàn),也算是田單一生中的遺憾,不過如今樂毅的兵勢更強了,而田單卻只有三千郡兵而已,田單心里并沒有底氣,但接過了顏淵的佩劍,他田單就不能認輸.。。。。。。.
田單向北方眺望,眼神更為堅定——
樂毅,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吧!
陳友諒攜民眾進了即墨,一路風塵仆仆,顏淵作為郡守自然要對民眾進行安撫,為難民施粥。
北部的齊軍被樂毅打的潰不成軍,齊國北部將軍茍晞聽聞陳友諒前往即墨,也整合殘軍向即墨退去,樂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驅(qū)兵追趕,茍晞率兵趕至即墨,樂毅也一同趕到——
即墨北門田單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宿命之敵——
樂毅.。。。。。。.
樂毅也看見了城頭的田單,會心一笑——
田單,你敢開城門嗎?
田單明白樂毅的用意,不過就此低頭哪里是他田單的作風?
“道將!聚合兵眾。
樂毅是為急行軍,兵馬在后,有何懼哉?!
來人,取我戈矛,隨我破敵!”
田單大開城門,一騎當先,茍晞也率大軍沖向樂毅兵馬,樂毅馬頭一轉(zhuǎn),大軍后方便響起了“魏軍敗了!魏軍敗了!”的聲音。
樂毅眉頭一皺,卻也不得不撤軍,等后軍兵至,以圍即墨.。。。。。。.
樂毅撤兵,田單的依舊焦慮萬分,以這不過八千兵馬,如何擋得住樂毅的五萬大軍?
何況當年反間,計罷樂毅,如今根本無法實現(xiàn),而魏帝曹操又正直壯年,拖下去也毫無意義,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道將,趁樂毅整合兵眾,你領兵去城前挖戰(zhàn)壕。
復圣,你帶領民眾遷至內(nèi)城,選青壯在內(nèi)城前挖陷馬坑。
其余人等征集耕牛,我到要看看他樂毅能否擋得住老夫的火牛陣!”
被點燃尾巴的耕牛們目無方向的橫沖直撞,樂毅自然看到了這一幕,長劍一橫,一道無形的幕布擋在了樂毅前方,樂毅暗自一笑:
“火牛陣嗎?田單還真是技窮了,那么,該我的回合了!”
樂毅集結(jié)兵馬,攻向即墨,田單看著兵臨城下的樂毅,大笑道:
“樂永霸,我早已準備好了,你只管來攻便是!”
“先登死士,攻城!”
樂毅喝道。
“道將,截殺樂毅,其余人等撤往內(nèi)城!”
田單臨危不亂,茍晞領兵藏在戰(zhàn)壕之中,聽著大地顫動的聲音——
是時候了,茍晞將長槍尖鋒露,一眾將士的槍鋒形成了一道銀灰色的拒馬陣,沖在最前方的樂毅瞬間反應過來,登先死士率先和茍晞軍交上了手,登先死士本就是軍中精銳,如何是茍晞所率的雜牌軍可以比的?
茍晞不敵被樂毅部將曹嶷所擒,這也是他的老對手了.。。。。。。.
進了城池,看見一望無際的荒野只剩下一座“瘦弱”的內(nèi)城,樂毅沒有迷繼續(xù)攻城,反而派兵修繕外城城墻,居高臨下,俯視著即墨內(nèi)城——
“田單,終是齊國弱小,如何擋得住虎狼之師?
你該降了吧.。。。。。。.”
樂毅緩攻——
田單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樂毅攻得太快,連清壁堅野的機會都沒有,反到是即墨城中少糧,畢竟多了幾萬張嘴,糧食卻還是這么一點——
已經(jīng)完全沒有贏的希望了,田單找不到突破口
“齊皇,我已經(jīng)盡力了,即墨再非堅城,請你另謀他處吧。”
田單對陳友諒下了逐客令,如今即墨已經(jīng)不足以對抗樂毅大軍,而田單也不能將陳友諒拱手獻出,否則,整個曹營也容不下他.。。。。。。.
“現(xiàn)在,我會為你拖延時間,你帶領你的親信部隊,盡快離開即墨城吧!”
田單對著陳友諒擺了擺手道。
陳友諒心中感動,不禁問道:
“多謝將軍相助,友諒感激不盡!”
田單揚起手中配劍,神色堅毅道:
“莫要感謝我,自復圣將此劍獻予我,我便欠他一個人情,所以,并非是我救了你,而是復圣救了你——
亂世執(zhí)劍者,自當護一方安定,為將者所以保境安民而已——
單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時候不早了,你且快走吧。”
夜深,陳友諒親騎出即墨,田單登上內(nèi)城城池,正和外城城墻上的樂毅遙遙相望,樂毅笑笑:
“可是走了?既然如此,不如來降?!?p> 田單哈哈大笑:
“自是走了。不正是你放出去的嗎?你我皆為古賢,皆為君主所忌,原以為可以隱居山野,不成想,到是你仕魏攻齊,我又不得不仕啊?!?p> 樂毅只是嘆息一聲:
“天下大亂,安有獨完者乎?
天下英雄莫不志在四方,我等將帥,何以安于田野之間?
也不曾想,你我相見,又是這般模樣,不過——
卿既執(zhí)劍,便是入了這亂世,獨完不得啊?!?p> 田單點了點頭,笑道:
“的確如此,不過——
如今你我聯(lián)手,亂世可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