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總有人不聽勸
原海軍總部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
嘎吱嘎吱。
“卡普你這混蛋,我不是讓你來吃仙貝的!”
戰(zhàn)國滿頭黑線的大吼道。
卡普卻一臉沒心沒肺的回以大笑:“哈哈哈,餓了嘛?!?p> “別吵了!”
鶴毫不留情的把兩人共同呵斥了一頓。
“小鶴,你覺得這個粉碎果實的出現(xiàn)跟凌夜那小子有沒有關(guān)系?”
戰(zhàn)國低沉著聲,問道。
“你覺得我要是能知道凌夜那小子在想什么的話,還會發(fā)生三天前的事?”
鶴沒好氣的白了戰(zhàn)國一眼。
戰(zhàn)國聞言,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說,你要是真那么想知道的話,為什么不打個電話直接問問凌夜呢?”
卡普一邊吃著仙貝,一邊滿懷疑惑的問道。
戰(zhàn)國:“……”
鶴:“……”
正義鐵拳!
不得不說,戰(zhàn)國的拳頭還是很有勁的。
卡普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混蛋戰(zhàn)國,想干架嗎?!”
“除了拳頭你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嗎卡普,要是能聯(lián)系上對方我早就聯(lián)系了,怎么聯(lián)系?你有能聯(lián)系他們的電話蟲?”
戰(zhàn)國一臉不爽的看著卡普,早知道他就不讓卡普來了,盡會說廢話。
“我有啊。”
卡普摸摸索索的從懷里掏出一個電話蟲。
戰(zhàn)國:“???”
鶴:“???”
“你們怎么了?”
卡普摸不著頭腦的望向發(fā)呆的兩人。
戰(zhàn)國一言難盡的走到卡普身邊,拍了拍卡普的肩膀。
“是我錯怪你了,你偶爾也是能起點作用的,卡普?!?p> 卡普:“???”
“卡普,這電話蟲是凌夜那小子什么時候給你的?”
鶴突然問道。
“就前幾天啊,我還說他莫名其妙給我一個專用電話蟲干嘛呢,哈哈哈?!?p> 卡普沒心沒肺的笑道。
鶴無奈的揉揉頭,帶不動,她真的帶不動。
戰(zhàn)國深深的看了一眼卡普,想說點什么,又說不出口,最后只能略帶感嘆的說道:“卡普,看見你,我就明白,上天真的是公平的?!?p> 怪卡普太不敏感了?在凌夜私下交給他電話蟲的時候就應(yīng)該第一時間給自己或者鶴說?也許就能避免三天前的那個大事件發(fā)生?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卡普已經(jīng)有這么強的戰(zhàn)斗力了,再讓他事無巨細的考慮生活中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那不現(xiàn)實。
從卡普手里拿過電話蟲后,戰(zhàn)國第一時間就撥打了電話。
大約十秒后,電話蟲的另一邊才出現(xiàn)接通的聲音。
“喂,是我,戰(zhàn)國?!?p> “啊,戰(zhàn)國元帥,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達斯琪聽到電話蟲那邊傳來的聲音,略微震驚了一下,馬上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是達斯琪嗎?凌夜呢?”
聽到電話蟲那邊并非是凌夜的聲音而是達斯琪,戰(zhàn)國眉頭皺了起來。
“凌夜元帥有事出去了?!?p> “凌夜……元帥?咳咳,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戰(zhàn)國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
“大概兩天后吧?!?p> 達斯琪如實回答,倒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達斯琪,我問你,那個粉碎果實,跟凌夜有沒有關(guān)系?”
戰(zhàn)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沉默,無言的沉默。
“戰(zhàn)國元帥,關(guān)于這個,我不知道?!?p> 聽到電話蟲那邊的反應(yīng),戰(zhàn)國了然了。
“我知道了,兩天后我會再打電話過來,就這樣吧。”
說完,戰(zhàn)國便掛了電話。
鶴問道:“怎么樣?跟凌夜有關(guān)系嗎?”
戰(zhàn)國搖了搖頭:“達斯琪沉默了片刻,說她不知道?!?p> 鶴何其智慧,聽?wèi)?zhàn)國這么一說,她就明白了。
“具體怎么樣,還是等兩天后再打過去直接問凌夜吧?!?p> 戰(zhàn)國點了點頭。
臨出辦公室前,鶴突然駐足。
“戰(zhàn)國,你覺得凌夜那孩子,做錯了嗎?”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只留下戰(zhàn)國一人在原地苦笑。
……
東海。
經(jīng)過小半天加一夜的趕路,凌夜和海狗哥總算登陸了謝爾茲鎮(zhèn)。
是一個人來人往的小鎮(zhèn),說不上繁華,但也絕說不上貧窮,從人們的臉上,很難看出他們是正在遭受壓迫的人。
對于這個景象,凌夜并不意外。
人就是這樣,說是強如野草真是一點都不夸大。
只要給上一點機會,就頑強無比的生活下去。
生活在蒙卡這個謝爾茲鎮(zhèn)土皇帝的另類統(tǒng)治下的鎮(zhèn)民們,在短暫的沒有受到壓迫的喘息之機,不會浪費一點時間在恐懼蒙卡上。
做生意的做生意,該生活的生活。
“海狗哥,先去吃點東西吧?!?p> 他自己倒還無所謂,一路上就充當(dāng)了海狗哥的健身器材,站在它的背上,沒怎么消耗體力。主要就是海狗哥耗費了些體力,該補充補充了。
“爪巴?!?p> 海狗拍了拍肚子,表示同意。
一家沒什么人的飯店,老板干坐在店里,沒半點事做。
吱呀~
破舊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老板立馬換上了職業(yè)笑容,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歡……”
這迎字還沒說出口,店老板就被海狗哥嚇愣住了。
“呵呵,老板,來十份海鮮炒飯,要大份的?!?p> 凌夜微笑著錯身繞過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
店老板這才回過神。
也不怪他,小鎮(zhèn)人民見識少,沒見識過海狗。
不過見著海狗哥好像沒什么攻擊性,店老板便馬上又沉溺于今天開張了的喜悅之中了。
店老板效率很高,沒幾分鐘十份大份的海鮮炒飯就端了上來。
百般無聊的他,直接坐在了凌夜和海狗哥的旁邊桌,打算跟這兩個客人吹吹牛逼。
“客人看著眼生啊,外地來的?”
凌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算是外地吧?!?p> “客人你是馬戲團的嗎?”
聽說鎮(zhèn)上最近來了一個馬戲團,里面有馴獸師之類的表演,店老板下意識的就以為凌夜是馬戲團的成員。
“不是什么馬戲團,這是我同伴,你可以叫他海狗哥?!?p> 凌夜無奈笑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說是馬戲團成員。
海狗哥白了店老板一眼。
“爪巴?!?p>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了誤會了?!?p> 店老板打著哈哈笑道。
“老板你這么健談,跟你打聽個事兒可好?!?p> 凌夜饒有興致的望向店老板。
店老板一聽這可來了興致,當(dāng)即就吹了起來。
“打聽事情?這客人你可找對人了,實不相瞞,廚師只是我的副業(yè),打聽消息我才是專業(yè)的,這謝爾茲鎮(zhèn)誰不知道我巴澤爾是百事通?”
反正吹牛也不上稅,面對外地人,他當(dāng)然是往大了吹。
凌夜微微一笑:“也用不著百事通那么夸張,我就想問一下謝爾茲鎮(zhèn)的海軍駐地往哪個方向走?”
“?!\婑v地?!”
巴澤爾連忙捂上嘴巴,慌慌張張走到門口四處張望的探了探頭,然后才把木門關(guān)上回來。
“客人,您可別瞎打聽啊,您問海軍駐地是要干嗎?”
巴澤爾心有余悸的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聽說你們謝爾茲鎮(zhèn)的蒙卡上校好像是個壞人,就想著來為民除害?!?p> 凌夜倒是如實回答。
“為民除害?”
巴澤爾打量了凌夜和海狗哥一眼。
“就你一個人?”
“爪巴?”
“哦,還有這位海狗哥?”
“爪巴?!?p> 海狗哥繼續(xù)埋頭干飯。
巴澤爾苦笑著點了根煙。
“客人,吃完飯,您還是離開吧,飯錢不用給了,就當(dāng)我感謝你不辭辛苦來一趟謝爾茲鎮(zhèn)了?!?p> “嗯?”
“不是我說,客人,那蒙卡上校多少也是海軍上校,手下好幾十號人,就你們倆,別人兩槍就解決了。這鎮(zhèn)上原本不是沒有反抗過蒙卡上校的人,最下場都慘得很,客人你可千萬別連累我,我可都還沒結(jié)婚?。 ?p> 巴澤爾不忍心凌夜去送死。
起碼在他的眼中,就這么一個人憨憨的沖去海軍駐地,那就是找死,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想到這,巴澤爾不禁黯然的低下了頭。
“去是要去的,不然不白來了嗎?老板你不肯告訴我,我就只能去問別人了?!?p> 凌夜察覺到這叫巴澤爾的店老板怕是有什么故事。
“不能去啊,真的會死人的!”
巴澤爾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他猛的抬起頭,短短的片刻,眼中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就這么死死的望著凌夜。
凌夜微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能聽聽別人的勸告呢?都說過了啊,不能去,去了會死人的!可為什么還是堅持要去?。 ?p> 凌夜的搖頭,讓他喚醒了最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整個人的情緒就崩掉了。
他的弟弟,當(dāng)年也是這么固執(zhí),任憑他怎么勸告,都還是走上了反抗蒙卡上校的路。
最后被污化成海賊,活活的被吊死在木樁上。
凌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懷里掏出飯錢,留在桌上。
“因為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p> “走了,海狗哥?!?p> “爪巴?!?p> 凌夜準備帶著海狗哥去找別的人問問海軍駐地的方向。
“因為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庫蘭德……”
巴澤爾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曾經(jīng)也說過這種話。
“出了門之后右拐,走到底左拐到頭再右拐直走,就到了?!?p>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巴澤爾妥協(xié)了。
“謝了,老板?!?p> 凌夜笑了一聲,帶著海狗哥出了門。
“庫蘭德,跟你最像的竟然不是身為哥哥的我,你會不會在那邊很難過?”
巴澤爾抬起頭,自嘲般的笑道。
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被他藏在側(cè)梁的手槍。
這一刻,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并且越來越大聲。
當(dāng)人不讓
有人說不得勁,我也覺得不得勁,連夜改了,暫時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