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看到雪寒初,暮歸思總是控制不住地盯著她看。
好在剛剛暮歸思說話時聲音很輕,所以雪寒初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么,否則雪寒初聽見那話早就反駁了。
她編的結(jié)哪里不好了,明明她編的結(jié)一直都是很精致完美的,與那些手工大師的手藝相比起來也差不到哪里去。
眼見天色要黑了,雪寒初就和陶陶打了招呼,帶著暮歸思出結(jié)緣閣了。
蘭榕一直在雪寒初身邊,此刻一看雪寒初和暮歸思走在一起,一副約會的樣子,她識相地遠遠地跟著他們,不會偷聽他們的話,不打擾他們,絕對不做電燈泡。
暮歸思沒有開車來,他坐的是雪寒初的車,至于開車的自然是雪寒初。
雪寒初看暮歸思,暮歸思一幅這是你的車自然是你開的樣子。
雪寒初無法只好自己開,還說是她的未婚夫呢,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
雖說她的車,她開很正常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可是他就不能假裝假裝要幫她開嗎?
之前想著如果婚約無法解除,要不然和暮歸思將就的想法,雪寒初認為她太輕率了,還是需要多加考慮。
想到暮歸思上次說要請客吃飯的事,她選了一個她一直超想吃的但超貴的西餐廳開去,這次一定要暮歸思大出血。
暮歸思仿佛沒有看出雪寒初的想法,到了餐廳他還要了一個包間。
點菜時雪寒初盡是往貴的點,然而暮歸思可沒有明白她此舉的用意,可能是明白的,但不在意。
“還想吃什么,要不再多點一些。”說著暮歸思接過菜單又多點了一些。
雪寒初感嘆,暮歸思這廝,該紳士時不紳士,不該他大方時他又大方,是他自己要破費的,不關(guān)她事。
吃著吃著,眼見要七點了,想著這里到余水家要一個多小時,要是堵車的話就更久了,雪寒初吃飯的速度就不自覺地加快了。
暮歸思見她這舉動,皺了皺眉,“天還沒有完全黑,急什么,這工作最好是午夜十二點進行才有氣氛不是嗎?!?p> 雪寒初聽了只想“呵呵”兩字送給他,還午夜十二點,你怎么不說半夜三更,午夜十二點是有氣氛了,但她把余水嚇個半死,工作還能照常進行?
嚇壞了客人,就算客人不投訴她,但這很影響她在這一行的聲譽誒,聲譽沒了還會有生意找上她?
雖說是這樣想的,但最后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下來。
她可不是聽暮歸思的話才慢下來的,她只是不想讓暮歸思借此笑話她能力不行而已。
還有,雪寒初其實也不是很急,到時實在趕不及,大不了一張“疾風(fēng)符”和一張“隱身符”就能解決,或者只用一張“瞬移符”。
她只是習(xí)慣乘坐汽車這種交通工具了,趕時間又不能超車,遵守交通規(guī)則人人有責(zé)不是嗎。
最后的最后,因為暮歸思說要慢點吃,吃完還要硬拉著她在包廂里走走消消食,導(dǎo)致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八點過了。
“暮歸思,都怪你,這肯定要晚了?!蹦簹w思付完錢,雪寒初急急忙忙地就要出餐廳。
“急什么,不是還有B計劃嗎?”暮歸思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說是慢悠悠,但其實一點都沒被雪寒初甩遠。
雪寒初聽了,她也不想開車了,她決定直接用疾風(fēng)符過去,有便捷的方法用,她當(dāng)然不會傻乎乎的不用。
她將車鑰匙遞給暮歸思,“你將我的車開到你家去,過幾天有空給我開到結(jié)緣閣去,我先走了?!?p> 說著雪寒初從口袋里摸出隱身符與疾風(fēng)符拍在自己身上,兩張符瞬間就不見了,而雪寒初的身體也變得透明起來,直到到了人肉眼看不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