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澋對雪寒初為什么給員工發(fā)高工資的原因不是很在意,聽了雪寒初的解釋他也沒放心上。
“那么,作為一個絕世好老板的你,現(xiàn)在淪落到來找我借錢了。說再多,我也不可能借錢給你的,你另想辦法吧?!?p> 說完,雪澋也不等雪寒初反應(yīng)過來就掛了電話,他怕電話再打下去,他可能就會違抗?fàn)敔數(shù)拿罱杞o雪寒初錢了,不用還的那種。
誰叫他就這么一個妹妹,不寵著還能怎么辦?
往常嘴上說是借錢給雪寒初,其實他就沒讓她還過,那錢都是白送給雪寒初的。
聽著與雪澋一向清冷的氣質(zhì)不符的話,雪寒初不知該作何感想。
哥,這與你氣質(zhì)不同啊,你不是應(yīng)該不受爺爺威脅,對我借錢的事不放在心上,隨便打幾個零的錢給我打發(fā)我就行了嗎?
心里再是郁悶,再是被雪澋掛電話的行為刺激了,她也不得不立刻打起精神來,她的事還沒解決呢。
雪寒初被雪澋掛了電話,也不好再撥過去。
她敢肯定,倘若她再打電話過去,她哥肯定連接都不會接一下,他絕對會直接掛斷電話。
她哥雪澋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那接下來要向誰借錢呢?
雪家其他的小伙伴?不行,他們肯定都被爺爺下了命令的,絕對不會借錢給她的。
同學(xué)?不行,好久沒聯(lián)系,聯(lián)系就是為了借錢,人家肯定不會借,再說同學(xué)們也都不容易,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朋友?她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
想了半天,她竟然找不到除了她哥以外的借錢人選,她怎么混得這么慘?
雪寒初不信邪地翻著手機里的通訊錄,試圖找出一個可以借錢的人選。
然后她看見了暮歸思的名字。
看著手機通訊錄里暮歸思的電話。
雪寒初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給暮歸思打了電話,暮歸思那么有錢,應(yīng)該不會很小氣不同意借錢給她吧。
雖然暮歸思有摳門小氣的前科,但是雪寒初還是對他抱有著很大的期待。
她飽含期待撥通暮歸思的電話,他很快就接了。
“喂?什么事?!?p> 暮歸思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雪寒初先是簡單客套了幾句話,這才進入正題。
“暮歸思,你不缺錢吧!”
“問這個,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無要事,雪寒初竟會主動打電話給他,這很稀奇,所以一定不是好事。
“那個……我……我想問你借點錢,你放心,只要我有錢了,我一定及時還給你?!泵鎸δ簹w思,雪寒初向他借錢,比向她哥雪澋借錢時還要支支吾吾。
向她哥借錢,她可以理直氣壯,可是她與暮歸思才認識不久,向暮歸思借錢,她心里有點虛。
“我是有錢,可是我為什么要借給你?!边€錢?在那一世,雪寒初問他借過了多少錢,欠他許多,她可一次都沒有還過,雪寒初在他這里信譽為零。
雪寒初可不知她在暮歸思的心里竟然信譽為零。
她咬唇,絞盡腦汁思考,還能有什么理由,他會肯借錢給她?
“我可是你未婚妻呢,你未婚妻馬上要發(fā)不起員工工資了,發(fā)不起員工工資,我可頂不住他們的怒火,他們一定會借機折磨死我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呵”暮歸思冷笑,“這時想起你是我未婚妻了,我記得某人不是說要解除婚約嗎?既然要解除婚約,我們倆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憑什么要借錢給你?”
“我有說過嗎?那個人絕對不是我。”雪寒初的話語很堅定,臉上也滿是真誠,就差在臉上大寫著`我說的是實話,你相信我`這幾個字,可惜電話另一頭的暮歸思根本看不見。
雪寒初在裝傻,試圖糊弄過去,希望暮歸思不要抓住這點不放。
說要解除婚約的人絕對不是她,沒錯,就是這樣的。
聽見雪寒初這擺明是在裝傻充愣的話語,暮歸思連“呵呵”兩字都懶得送她了。
雪寒初這女人慣會裝瘋賣傻,每次做錯事惹毛了“他”,都會裝瘋賣傻試圖讓“他”忘記她犯的錯,偏偏前世的他每次都心甘情愿的上當(dāng)了,很輕易地就原諒了雪寒初。
想到這里,暮歸思為前世的自己默默心疼了一秒。
看來即使是轉(zhuǎn)世了,雪寒初的性子也沒有變多少。
“既然說出要解除婚約的人不是你,我也沒有說過,那么難道說的那人不是人是只豬嗎?”暮歸思這話明顯意有所指,他這是在赤裸裸地嘲諷雪寒初,也是對雪寒初裝瘋賣傻這一行為的回應(yīng)。
雪寒初聽見暮歸思暗指她是頭豬,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但顧念著她還要從他那里借錢,且可能會借許多次,她努力地將自己就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壓下去。
很好,暮歸思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難得有人總是能輕易地挑起她的情緒,她一定會好好地`報答`暮歸思的,暮歸思,你給我等著!
被罵是豬就是豬吧,反正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又不會怎么樣,說不定她的哪一世還真是一只豬呢。
這樣想著雪寒初也不怎么生氣了。
雖然人投胎很少會投胎成為動物,動物也很少能有投胎為人類的,但這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凡事皆有可能嘛!
暮歸思說她是豬,搞不好暮歸思有一世真的就是豬呢。
想到這里,雪寒初的嘴角上揚,她好想笑,不過還是要極力憋住,以免被暮歸思聽到。
而暮歸思嘲諷雪寒初是豬后,久久都等不到她發(fā)火,感覺很驚奇,依雪寒初的脾性,被這樣說肯定會生氣發(fā)怒的。
這次如此反常,她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同不同意借我錢,給個準(zhǔn)話,你要是不同意,就別耽擱我時間了,我好去找同意借我錢的人。”雪寒初努力憋住嘴邊要溢出的笑,氣勢沖沖地說。
暮歸思心里納悶雪寒初為什么沒有生氣,再次聽她問要不要借錢,倒是不再說不同意借她錢的話。
只是他就沒有見過像雪寒初這樣向人借錢還敢如此囂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