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坐了一下午,她表示有些累了。
她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不停地在暮歸思身邊晃悠,見暮歸思仍然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書,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她。
看著那本書,她若有所思,看來暮歸思也不是整天盯著電腦辦公,她還以為暮歸思不出門一直是在房里辦公的。
因為盯著那本書的時間過長,可能干擾到了暮歸思,他抬起頭,“有事?”
“沒有啊,我就隨便看看。”
說著雪寒初移開視線往四周看去。
暮歸思見她沒事,低下頭繼續(xù)看書。
并沒有安靜多久,雪寒初又看向暮歸思,裝作隨口一提的樣子,說:“我們什么時候吃午飯?”
“整天不是聽你問‘什么時候吃午飯’就是‘什么時候吃晚飯’,雪寒初,我還以為你是某種只知道吃的動物,你不會是投錯胎了吧?”暮歸思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像是在陳述事實而不是在詢問。
“.……”
雪寒初:不要命了早說,不必用激將法,我很樂意幫你解決掉這條狗命,來世再投個好胎……
她很想找暮歸思拼命,奈何就算沒有比試過,她也知道自己打不過暮歸思。
所以她一言不發(fā),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心里不停地在腹誹。
暮歸思見雪寒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知肚明她這是假裝的,心里指不定在怎么腹誹他。
他沒有繼續(xù)說些諷刺雪寒初的話,反而是放下手里的書,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雪寒初對他這行為很是迷惑,這是咋了,他要干什么?
前一秒還在出口諷刺她,后一秒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這畫面有些想笑。
她抑制不住笑意地笑了起來,然后,視線對上了剛出衛(wèi)生間的暮歸思,頓時僵住了,臉上要笑不笑的有些尷尬。
但雪寒初她是誰,她可是個大人物,大人物可是都有著絕佳的面不改色或者換臉的能力,她怎么可能會一直尷尬下去。
很快她臉上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
剛出衛(wèi)生間的暮歸思見她在笑,免不了問了一句:“你在笑什么?”
“沒笑什么,你穿外套這是要做什么去?”雪寒初怎么可能告訴暮歸思她的真實想法,剛好暮歸思正在拿外套穿,她就問了出來好轉(zhuǎn)移話題。
暮歸思沒在意她剛才在笑什么,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回,“要出去一趟?!?p> 說著,已經(jīng)穿好了外套,他拿起手機(jī)往門邊去,見雪寒初還站在原地不動,他問,“不是要去吃晚餐嗎,還不走?”
雪寒初還在思考他出門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怎么突然就要出去?外面還在下雨呢。
突然聽見暮歸思的話,才知道他這是要去餐廳。
真是的,去餐廳就早說嘛,也不說一聲,徑直就走,她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心里在腹誹,她動作還是很迅速地跟上了暮歸思。
到了餐廳,餐廳里此刻的人挺多的,因為外面下雨許多人都沒出去,此刻是飯點,大家都選擇來餐廳吃飯,借此透透氣。
點完菜,雪寒初摸出她的手機(jī),看看有沒有消息進(jìn)來。
刷手機(jī)刷得正入迷,發(fā)現(xiàn)有個人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和暮歸思的這張桌子有四個位置,暮歸思坐在她對面,她身邊是空著的。
雪寒初皺了皺眉頭,這人是誰啊,怎么隨便亂坐,她抬起頭看向來人。
這人是個挺眼熟的人,也就是昨天剛見過的奉軒啟。
雪寒初見到他有些稀奇,“你怎么在這兒?”
“來吃晚餐?!狈钴巻⒄UQ?,他確實沒說假話,他的確是來吃晚餐的。
“你又不住這里,隔著大老遠(yuǎn)地跑過來就為了吃一頓晚餐,這話誰會信?”雪寒初的語氣里滿是懷疑,她知道奉軒啟是住在離梁宮不遠(yuǎn)的酒店,那里離她住的酒店挺遠(yuǎn)的,他怎么可能來這里吃晚餐,總不可能是這家酒店的食物太美味了,他來吃美食的?
“我住在這家酒店,外面在下雨又不好出去吃,我當(dāng)然要來這里吃晚餐?!狈钴巻⒁桓彼麃磉@里吃晚餐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雪寒初沒錯過他話里的重點,“你住這家酒店?怎么可能?”
“我今天下午就搬到這家酒店了?!?p> 見奉軒啟臉上沒有一絲在說笑的痕跡,雪寒初相信了他確實搬到了這家酒店,只是為什么啊,想到這里她就問了出來。
“一個人住在那里太無聊了,搬到這里還能時不時有個熟人聊天,怎么你不歡迎我?”奉軒啟瞬間露出了一副傷心的樣子,像是很委屈。
雪寒初當(dāng)然知道他是裝的,心里絲毫沒有波動,她敷衍地說了句,“當(dāng)然歡迎?!?p> 坐在雪寒初對面的暮歸思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起了話,一副熟稔的樣子,心里很是不解,雪寒初什么時候和奉軒啟這么熟了,他們兩個才認(rèn)識幾天不是嗎?
奉軒啟坐下沒多久,雪寒初他們點的菜就到了,奉軒啟見了也沒走,坐著不動,擺明了是要賴著一起吃飯。
雪寒初見他這樣很想趕他,因為留他一起吃,她吃的就變少了,況且她點的只夠她和暮歸思兩人吃啊,沒想到堂堂奉家少主竟然會蹭飯,也不知他們奉家的其他人知道不。
委婉地用眼神示意了他幾次,希望他趕緊走,別耽誤他們吃晚餐了,沒想到奉軒啟竟然裝沒看到。
奉軒啟:開玩笑,搬到這里就是為了方便蹭飯,他怎么可能會輕易就走。
雪寒初只好寄希望于暮歸思,希望他開口趕人,這頓飯是暮歸思付錢,她也只是個蹭飯的,最有資格開口趕奉軒啟走的當(dāng)然是暮歸思。
沒想到,她頻頻望向暮歸思,暮歸思就沒理她,并沒有如她所愿開口讓奉軒啟離開。
暮歸思望著坐在雪寒初身邊的奉軒啟,眼底一片深思,突然在雪寒初意外的眼神中站了起來。
“你坐過來?!彼钢麆偛抛囊巫訉ρ┖跽f。
雪寒初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請她吃飯的都是大佬,所以她立刻站了起來,迅速坐在了暮歸思剛剛坐過的椅子上。
因為暮歸思坐過,她坐下時,感受到一片溫?zé)帷?p> 暮歸思在雪寒初坐下后坐在了她身邊的空椅子上。
雪寒初被他這番舉動弄得有些糊涂,搞不懂他這是何意。
而坐在對面的奉軒啟看著這一幕倒是勾起了嘴角,雪寒初不知道暮歸思這番動作是為什么,他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