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個時辰前,魚大人得暗探密報,花剃頭大弟子花無用潛入黃泉小苦海,就在白幡子酒樓,光明正大的敞開門大吃大喝,唯恐官方不知,還特意透露給酒樓服務(wù)人員自己的大命。
雖然不知花無用姑娘的神奇用意,就沖她是二級通緝犯,魚大人
立馬領(lǐng)人趕往白幡子酒樓。
不曾想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慘不忍睹。
舟夫子也高估了后悔藥第一戰(zhàn)力團的戰(zhàn)斗能力,區(qū)區(qū)幾秒種,4員猛將已經(jīng)倒下3人。
反倒是柔弱的妙小可,在花無用的強大氣波震擊下,只是稍稍退了幾步,就穩(wěn)住身體,如一朵綻放的小白花,溫而爾雅的立在半空。
妙小可細漢盈額,右手持一枝梅花,左手捏一枚金色銅錢,紅唇輕顫。
花無用披黑色斗篷,故意壓低篷頭,擋住半張燒毀的臉,從屋里緩緩走出,身后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孩童,眼淚婆娑,他的糖剛剛被氣波震碎了。
妙小可美目流光,嘴咬梅花,紅唇輕輕一顫。
“妖女,還不束手就擒?老娘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p> 黑斗篷冷冷一笑。
“同為妖族,你叫我妖女,你是不是過分了點?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
“廢話少說,你是你,我是我,休想套近乎?!?p> 黑斗篷眨巴一眼?!斑@么說,你是心甘情愿做黃泉的走狗?”
妙小可面色一變,羞惱成怒,一絲寒意涌上心頭,卻也無法組積語言反駁。
舟夫子抬起頭,鼓起腮幫沖樓上大喊道
“妖太婆,天地萬物本為一家,何議妖仙人鬼。擅闖黃泉,就是有違法度。錯了就是錯了,休要狡辯!
不過,你若束手就擒,做我小弟,我向魚大人求情,可從輕發(fā)落?!?p> 眾人又是一驚,這都什么時候,舟夫子還有如此雅興,消遣花無用。
黑衣斗篷銳利的目光從妙小可身上,分出三分,怒視舟夫子。
“小子,黃泉地界,我想來就來,與你何干?”
“妖太婆此話差矣,如果未經(jīng)過姑娘允許,我擅自闖入你閨房,你會不會扒我倆層皮?”
奶油小生,伶牙俐齒,如此厚顏無恥,氣得花無用牙齒發(fā)抖。
花無用二話不說,手掌往下一拍,一股巨大的氣波破地而起,直沖舟夫子。
丹夫子笑了,時光之瞳雖然看不見氣波的運勢,但是氣波中的飛刃卻看得一清二楚,飛刃步履蹣跚的走來,舟夫子輕便一閃就避開了。
就在黑斗篷感到意外,分神的剎那,妙小可迅速默契的甩出金色銅錢。
啊。
花無用雙手捂住額頭,慘叫一聲,蹲在地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金色銅錢,擊中敵人后,金光沒入體內(nèi),敵人會陷入短暫的失明。
蹬蹬蹬。
四隊黃泉火焰軍,四十人,刷刷走進酒樓。
樓外十?dāng)?shù)火焰軍,守在空中,占據(jù)領(lǐng)空范圍。
為首的火焰將軍,揮一揮手,十?dāng)?shù)黃金戰(zhàn)甲,沖向伏地的黑斗篷。
“大家誰也別動!花無用是本將軍制服的!”
火焰軍的戰(zhàn)力遠在,本地守護之上,并非不堪一擊。
黃金戰(zhàn)甲站穩(wěn)了腳跟,才就被突然重獲光明的花無用打飛。
先前打斗,本地守護,還沒靠近就被打趴下了。
花無用冷冷罵道:“弱雞?!?p> 火焰軍將領(lǐng)面色很難看,扭頭看著倒地的黃金戰(zhàn)甲,罵了句。
“廢物!”
又一揮手,剩下的二十幾人,立馬有條不絮的挺向黑衣斗篷,陣型整齊,嚴絲縫合,眾人戰(zhàn)斗勇猛,十幾輪PK下來,最后還是被打飛了。
妙小可動了動身子,想要加入戰(zhàn)局。
秀將領(lǐng)喝道:
“且慢!有我火焰軍在?!?p> 大血包第一個就不樂意了,想要沖上去理論,囚犯怎么了,囚犯怎么了,不也是比你厲害,你算老幾。
大血包在心里說的盡是大實話。
秀將軍冷冷掃視一眼眾人,眾人感覺到淫威,下意識后退幾步。
黑衣斗篷望一眼妙小可,又看一眼秀將軍,露出莫名的喜感。
秀將軍握住黃金長矛,縱身一躍,巨大的矛頭被黑衣斗篷雙掌生生夾住,硬生生搶了去。
花無用抬起一腳,噗通一聲,秀將軍栽倒在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秀將軍還未爬起來,一道黑衣閃來,凌空一腳,噗通一聲,將軍倒飛出去,砸翻一個桌子。
妙小可按耐不住躁動的小手,又要出手,秀將軍又是大喝一聲。
“我們還輪不到你們來可憐!”
秀小將軍腦袋這是被門夾了,魚大人愛好面子,也尚惜性命。
秀將軍一連幾次都被踹飛下來,依舊堅持不讓人幫忙,他能行的。
妙小可索性抱起拳頭,袖手旁觀,看得津津有味。
舟夫子頷首,若有所思,這人光明正大,招搖過市,唯恐天下人皆知,自己來了,自己來裝逼了。
被大軍圍困,明明可以逃走,卻不走,還帶著一個弱小的小童子,這事恐怕不是眾人想的那樣。
酒樓外又來了兩隊火焰軍。
秀將軍被黑斗篷踩于腳下,面部肌肉扭曲,一群渣渣。
火焰軍持矛挺上。
妙小可看一眼舟夫子,這家伙倒是好雅興,居然搬來一張凳子,坐在角落,聚精會神吃瓜。
大血包等人護在兩側(cè),如果飛來張桌子腿什么的,徒兒們還是可以為師傅遮風(fēng)擋雨。
花無用到底想干什么?調(diào)虎離山,放出黃泉古井的超級異獸,還是盤算沖天紅柱底下的獸牢。
黑衣斗篷靜靜的立在樓梯口,輕輕抬起腳,又將秀將軍踢下來。
“這家伙,到底什么人?”
魚大人向舟夫子竟然投來求救的目光。
既然秀將軍已經(jīng)昏死過去,無人堅持不請幫手。
妙小可一旁觀戰(zhàn)已久,已揣摩出黑衣斗篷的破綻,無需借助舟夫子分神之機,一樣可制服花無用。
妙小可從嘴唇取下梅花,一瓣一瓣摘花,搖曳著涉水蓮步,慢慢走近。
花無用壓低斗篷。冷冷一笑。
“你以為我露了破綻,那是我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