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夫子頷首,微微一笑,扭頭審視大老板。
“小老弟,先不用急著感概,我且問你,你和這小童什么關(guān)系?”
大老板一怔,眼中閃爍,故意避開舟夫子目光?!拔也徽J(rèn)識他?!?p> “不認(rèn)識他,為何還指名留下他。
你要留下花姑娘,垂涎美色,這雖然無恥,倒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這小童子并未招惹你,莫非你也好這一口?不然,指名要人,這并不符合常理。
“他是她兒子,留人留一套,有什么不可?”
“你這么小氣,連0.1折都不肯優(yōu)惠,你怎么肯多備一個人吃食?
以我猜測,你若不是垂涎男孩的顏色,就是垂涎他的血脈,你是孩子的爺爺,而你兒子正是花姑娘的負(fù)心人?!?p> 花姑娘身體一顫,轉(zhuǎn)過身,布滿血絲魔鬼的眼睛,死死盯住大老板。
“朱正廷何在?”
大老板冷哼一聲。“什么朱正廷?就憑你的猜測,就想栽臟我?我還猜測,你是仙界的間諜呢?!?p> 花姑娘可不管這些,大老板話剛落音,就被人捏住喉嚨,提在空中。
“廢話少說!朱正廷何在?不然我捏爆你的喉嚨,拆了你酒樓!”
4個羊妖,嘴巴張得大大的,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大血包等人打倒在地。
羊老頭面紅耳赤,呼呲呼呲,喘著粗氣,上接不接下氣。
“我說,我說。我真不認(rèn)識朱正廷,有人出10個億讓我這么做。”
“什么人,他在什么地方?”
“大仙女,我真不知道,他要我今晚三更把人送到赤雷嶺三甲堡。”
舟夫子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沒有撒謊,我們走。
羊老頭望著離去的舟夫子,扭過對旁邊的隨從說道
“快去通知三甲堡,說他們尋去了,去者不善,早做準(zhǔn)備?!?p> 一個隨從領(lǐng)命,奔出酒樓,跨上大黑馬,快速奔向三甲堡。
舟夫子讓眾人先行回去,自己要與花姑娘探討人生,進(jìn)行一場深入交流,如何進(jìn)入三甲堡,如何全身而退,殺掉朱正廷的好處與壞處。
兩個小時交流下來,花姑娘暫時放棄殺掉朱正廷的想法,此次前去三甲堡,權(quán)當(dāng)教訓(xùn)花心黑蘿卜,出一口惡氣做一個了斷。
三甲堡坐落于赤雷嶺,靠右側(cè)的一座古峰之上,海拔3000米,上山只一條升仙梯,直入云霄。
云層之中有古老的禁錮,電閃雷鳴,即便是大仙或者大妖,非仙梯不能登山。
三甲堡得到消息后,收起了仙梯。舟夫子抵達(dá)山下,望著高入云天,黑云翻滾的大山,也是愛莫能助,望山興嘆。
舟夫子看一眼身旁吃糖的小童子,眉頭一皺,計(jì)上心來。
舟夫子蹲下身,親昵的撫摸小屁孩腦袋,問道:“小屁孩,叫什么名字?”
小屁孩含著糖,吞了口口水又,抹一把鼻涕。
“花小梨,”
“小梨,你在這玩,我和你媽媽有事先離開一會?!?p> 花小梨點(diǎn)點(diǎn)頭,“叔叔,你們要去哪里,這里有沒有老虎。”
“小屁孩,放心這里沒有老虎。要是有人問你媽媽去哪里了,就說,媽媽和哥哥去小樹林了。”
小屁孩眨眨眼,似懂非懂的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拔抑懒?。”
“老爺,他們好像有事走開了,只留下少爺?!?p> “他們?nèi)チ耸裁吹胤?。?p> “旁邊的小樹林。他們脫衣了?!?p> “渣女,我呸!我呸!快,快放下仙梯,把我兒子抱上來,如果不愿意跟你們走,就用麻袋。”
是。
兩個守護(hù)轉(zhuǎn)動轱轆,緩緩放下仙梯,仙梯上四個精壯青年迅速下山。
山下小樹林。某一處隱秘的石頭后,花姑娘緊咬紅唇,半露香肩,死死伏在石頭上,眼睛直勾勾盯住兒子。
舟夫子以同樣的姿勢趴在旁邊,他沒有半露香肩,同樣靜靜的觀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不會垂涎花姑娘的美色。
突然眼簾中跳出4道人影,沖向花小梨,并沒有按老爺?shù)亩?,先禮后兵,直接一個麻袋罩起就走。
“老爺,他們把少爺帶回來了。是套麻袋的?!?p> “我的乖兒子,讓我看看,快,快,快點(diǎn)打開麻袋?!?p> 幾個手下,回頭望一下仙梯?!袄蠣敚商菀掌饋韱??”
老爺突然一怔,猛然驚覺,“糟了,上當(dāng)了,快收梯子?!?p> “啊。臥槽?!?p> 突然飛來一腳,后邊兩個低頭的灰衣手下,露出廬山真面目,在上山途中,舟夫子和花姑娘就悄無息的制服兩人,飛快的換上灰衣,成功的化作三甲堡人士。
朱正廷通過望山鏡,看到兩人在小樹林脫衣服,就是提前練習(xí)仙梯中迅速換衣。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樣,至于脫了衣,兩人就撲倒了,那都是假象,那是因?yàn)?,舟夫子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激怒朱正廷,故讓朱正廷有機(jī)可乘。
又是幾個巴掌,幾個精壯漢子,被打倒在地。
“朱正廷!看死!”
說是遲,那時快,一道氣波驟然而起,洶洶澎湃。
朱正廷閃過氣波,卻沒有躲過舟夫子不起眼的彈弓,啪,額頭一個小血包。
“你偷襲我?”
舟夫子揚(yáng)起手,NO,NO,NO,是光明正大的攻擊,終究是你技不如人。“認(rèn)命吧,渣男,你打不過花姑娘的。”
朱正廷,噗通一聲,跪在花無用面前,立馬眼淚婆娑。
“花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妹妹什么都沒有,妹妹的死是個意外,我中了色蠱了,控制不了自己下面。
我逃到黃泉,每天以淚洗面,想法設(shè)法驅(qū)除色蠱,為了不禍害別人,我居住在此,從未下山?!?p> 花無用還是太單純了。朱正廷簡單一狡辯,就開始要相信朱正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騙得了花無用,騙不了舟夫子。
舟夫子冷冷一笑?!巴瑸槟型?,我都為你羞恥。你這地上的幽泉胭脂是男人用的嗎?”
朱正廷扭頭一看,果然地上一只,遺落的胭脂。
“那是,那是,那是屬下的老婆?!?p> 舟夫子板起眼色?!斑B屬下的老婆你的不放過,你不是人!”
“你,”
舟夫子火上澆油,花姑娘面色一驟,朱正廷嚇得屁股尿流。
“花兒,我錯了,我錯了,看在兒子的身上,你放過我,我真的中了色蠱,誘騙妹妹并非我意。”
“打他!殺人犯!花花姑娘打他。打死他!打死禽獸不如的殺人犯?!?p> 花姑娘嬌手一收,一柄寒光飛刃旋轉(zhuǎn)在掌心。
飛刃快速斬過,啊。朱正廷捂住耳朵。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妖女,你如此絕情,休怪我無情,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