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夫子特意換了件寬松大衣,從肩膀罩到腳頭那種,暖和并不是他喜歡大碼戰(zhàn)袍的原因,雖然冬天太冷,北風呼嘯,就連屋子里,也是寒氣逼人。
小谷家還沒安裝空調(diào),門窗關(guān)得死死的,一家人圍在火爐旁,舟夫子假裝在窗口看風景,悄悄的把窗子開了一條細細的縫,不仔細看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屋外的寒氣的絲絲縷縷流入屋內(nèi)。
小谷他爸探望他媽去了,大黃狗蜷縮在火爐旁,望前縮了縮身體。小谷一個機靈打了一個噴嚏?!昂美??!?p> 舟夫子當機立斷,靠近女朋友,伸開大衣,毫無猶疑,將女朋友包了進去。
小谷瞬間臉紅了,舟夫子下面就有了奇怪的感覺,這就是舟夫子喜歡大碼戰(zhàn)袍的原因。
大冬天里,只要女朋友說冷,就可以一并把女朋友,順理成章的包在一起,這不是大衣,這是一個行動的小被窩。
昨天小谷就想剁了舟夫子,今天暖到了,就要嫁給他。
花姑娘一鼻子酸味,自家朱公子,都沒這么玩過,那家伙連牽手,起先都紅臉。
花女俠感覺到自己的多余,有些尷尬,一個勁咬梨,咬得倔強的不走。
花女俠,找了個留下來的理由。
電燈泡不止自己,還有大黃狗,而且自己得監(jiān)視兩人,以免親親我我之余,舟夫子感覺愛情真是美好,攜女友私奔,躲在無人知道的角落沒羞沒臊的生活,坑了自己一家。
屋子里出現(xiàn)這樣一副場景。
舟夫子用大衣把女朋友小谷包在一起,頭靠頭,竊竊私語。
花姑娘在火爐對面吃梨,不時斜一眼兩人。大黃狗縮在火爐旁,偶爾抬頭幽怨的望一眼小谷。
去年小谷還說,自己是她最好的閨蜜,一起單身,一起撩漢。
自己談朋友期間,還為大黃狗張羅十幾只男朋友,大黃狗并不樂意。
她也是一只有底線的黃狗,并不是是個公的,就可以做男票,至少也要是狗中舟夫子。
有感覺,帥氣,陽光。
大黃狗眼界很高,一連看了十幾只狗,小谷一生氣,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現(xiàn)在她居然忘記了當初的誓言,居然忘記了一起單身的承諾,狗狗不高興,嗚嗚的叫。
準岳父攙扶纏著繃帶的準岳母走進屋子。
舟夫子作出了一個大膽決定,繼續(xù)包著女坑貨,女朋友想要掙脫出來,只是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女孩子的力氣畢竟是有限的。
小谷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母親,然后低下頭,紅著臉繼續(xù)依偎在舟夫子懷里。
準岳父已經(jīng)把具體情況和岳母交代清楚,岳母看上去不好說話,其實也是開明的很,她并不怨舟夫子,就是小谷脾氣急躁了些。
岳母只是撇一眼兩人,高興的推推丈夫,就退出屋子,隨帶叫出了黃狗。“小黃,快出來,別礙事,讓小谷和小舟兩個人呆著?!?p> 大黃狗看一眼花姑娘,被瞪了回去,灰溜溜的走了。
這是圈套?;ü媚飯猿质卦陂T外,并用法力封住窗戶。
幾個人在另外一屋,重新點燃爐子,岳父岳母開始為兩人的婚禮操心。
舟夫子常年外出,兩人不在一起,感情很難升溫。
舟夫子今年外出,一定要把小谷帶出去,為了避免人說閑話。
他們必須訂婚,不用給錢,但是要對外宣稱,給了20萬定金。
或者直接領(lǐng)完證,再出去。
他們生的女孩就叫舟小溪,清澈如水,嚴加教導,勾引別人家男孩,做上門女婿,不至于丟了顆白菜,小谷算是被豬拱了。
男孩就叫舟風流,專門禍害別人家姑娘,堅決不做上門女婿,免得落下思外孫之苦。
舟夫子抱著女朋友,抱著抱著,居然睡著了。
花姑娘肚皮咕咕作響,獨自溜進廚房,當成自己家,大操大辦。
眾人看著桌上美味的六菜一湯,雞鴨魚肉,色香味俱全。
小谷有些汗顏,偷偷看一眼舟夫子。
舟夫子一邊吃,一邊贊嘆。
“自己就和妹妹學手藝,將來來炒菜給小谷吃。”
花妹妹如此主動,不用吩咐做菜做飯,像極了賢妻良母,關(guān)鍵菜還這么可口。
自家的小谷就只能在廚房研究爆破技術(shù),每天好吃懶做,衣服一大堆,化妝品一壁櫥,現(xiàn)在用的香水都是5000塊起步了。
一年都掙不了3萬塊,能花個10萬塊。不知舟夫子圖小谷什么地方好。是垂涎自女兒美色嗎?
小谷她媽和他爸同時對望一眼,心有默契的點頭。
夾一筷子魚肉,放到花姑娘碗里,笑容滿面,立馬就要為花姑娘介紹對象,自己家還有一個弟弟,人超級老實,超級專情。
“媽,花妹妹結(jié)婚了,孩子都打醬油了。”
小谷他媽一愣,喃喃道:“那就可惜了,多好的姑娘?!?p> 就在眾人吃飯的時候,一個男人,藍夾克背著雙肩包,神情憔悴。
好奇的探進混沌的腦袋,敲了敲門?!澳愫茫垎?,忘大頭家在哪里?”
小谷他爸一愣,揉了揉眼,迷糊之中,這人影似乎哪里見過,400度的近視,看起人來真是不方便。
小谷也揉了揉眼,400度的眼睛,看起人來真不方便,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小谷他媽也是同樣的動作,這是誰家的小伙,高高大大,還尋不到家門口。
小谷她爸問她媽,“你認識忘大頭嗎?”
她媽思索一會,“姓忘的好像只我們一家吧。你身份證給我瞧瞧。”
忘大頭摸出身份證,定睛一看,呵呵笑到,“難怪,這么熟悉我就是忘大頭?!?p> 忘大頭望向門口的男人。
“你是,”
小谷放下筷子,走過去,歡喜的叫到:“哥!”
人影一晃,再次揉了揉眼,露出尷尬的神色,眼前果然是妹妹,忘小谷。
小谷他媽,立馬生氣了,不顧腳疼,一瘸一拐,從角落摸起一根棍子,就要打龜兒子。
怒罵道,“你還知道回來?這幾年上那去了,電話沒有一個,短信也不回,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怎么不升天?!?p> “唉,唉,唉,媽,媽,這不是沒有空嗎,這不是回來了嗎?!?p> 小谷她媽,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左右張望,“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沒錯,就是一個人,有什么問題嗎?妹妹不是在家嗎?”
小谷她媽剛剛停住的手,立馬又操起棍子,要打龜兒子。
“還怎么是一個人,你都30了,你妹妹都被人拐跑了,你就不能拐一個回來嗎,媽不想賠本。
你不知道我要抱孫子嗎?走走走,出去,出去,有女朋友再回來。
舟夫子幸災樂禍的一望,及時插嘴。
“哥哥現(xiàn)在搞事業(yè),等他事業(yè)有成,上幼兒園的女朋友也長大了,到時,就來個事業(yè)愛情雙豐收?!?p> 小谷扯了扯舟夫子衣角,他哥是很記仇的,曾經(jīng)自己搶了哥哥一塊糖,他都惦記了三年。
舟夫子如此消遣,怕是要惦記一輩子。
舟夫子滿不在意,連忙走過去握手,拉開一張椅子,讓哥哥入座。
要想融入小谷的家庭,少不了主動,你要娶人家妹妹,還消遣人家哥哥,真是過了份。
趕緊給哥介紹一個女朋友,維護一下未來家庭關(guān)系。
舟夫子想起一個同學,至今應(yīng)該未婚,就是長得有點不盡人意,和哥哥倒也般配,就是家有點遠,在山林里獨居。
讀初中時,月如萍額頭一道細長的疤,臉上張滿四季不散的苔癬。
別人嫌棄他,都說她是巫婆,會帶來厄運的丑婆娘。
舟夫子卻很出類拔萃,不但不嫌棄,反而很好奇,一味的接近月如萍,想看看這酷酷的面具,還有面具下的,絕世容顏,甚至還動過結(jié)拜的念頭,被月如萍拒絕了。
他們的關(guān)系一向要好。
舟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哥哥,不停的點點頭,這副老好人的模樣,確實可以讓月萍托付終身。
舟夫子緩緩說道:
“我倒認識一個姑娘,還沒出嫁,就是長得不耐看,哥哥,你是否愿意?!?p> 眾人看一眼花姑娘,小谷她媽連忙點頭,怎么不愿意。
“他自己就夠寒酸了,還好意思嫌棄別人。”
小谷好奇的看一眼舟夫子,以舟夫子的品性,漂亮姑娘,自己談不攏,也舍不得介紹給別人。
談朋友是一回事,結(jié)婚又是一回事。
“媽,你也認識,她居住在森林,月如萍?!?p> 這就叫媽了舟夫子,果然不拘謹一點也不人生。
小谷他媽,臉色一邊,連忙搖頭,那不行,聽說他們家世代守墓,與死人打交道,不吉利,近些年相了十幾次親,都黃了。
聽說,她臉就是被惡鬼詛咒的。
舟夫子與月如萍六年沒有聯(lián)系,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尤其聽到如萍此般景象,心中五味俱全她舟夫子的朋友,不該如此,都應(yīng)該跟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舟夫子吃完飯,牽起小谷剛要出門,一個老太婆拉起一個男人,堵住門口。
見舟夫子牽小谷的手,老太婆很生氣,昨天小谷還要老太婆,介紹男人,今天就和人好上了,這人還是舟夫子,搞黃自己表姐生意的舟夫子。
老老婆鼓起腮幫,惡狠狠的剜一眼舟夫子,頓了頓,完全不當夫子存在。
就和小谷介紹起來,這小伙子,市里5套房,自己開公司,年入200萬,磚石王老五。爸爸是科長,媽媽是校長。
哥哥開了個保安公司,這會帶來20個人,就在外街。
“哎呦,這么厲害可惜了小谷是我女朋友?!?p> “你算什么東西,老子用錢就能砸死你?!?p> 磚石王老五努懟舟夫子。
舟夫子冷冷一笑。“你敢說出你公司名稱嗎,我明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你聽好了,小谷我娶定了。
我爸是市教育局局長,我媽是市一種校長,我哥是誰得益皮安保公司懂事長,我是誰得益皮安保公司總裁。小癟三,你玩得起嗎?”
舟夫子微微頷首。“哦,原來是吃軟飯的家伙。水得一批安保公司,我好怕怕。”